一輛馬車走在官道上,馬車之上,窗簾微微掀開一線,露出一雙有若星辰般燦爛,英武傳神的秋眸。
晉安府.縣上·旅店 這時,入夜了,旅店點燈,端熱水給客人洗腳洗臉,伙計忙個不停。
一名中年文士走進客房。
客房內,一位身著紫白相間文士袍的俊美公子輕搖手中折扇,一臉慵懶地躺在一張搖椅上。
“主公,人查出來了。”
他抬起頭,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瞇起,懶洋洋地說道:“什么情況?”
“回稟主公,徐七郎,我們已經找到了,只是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妙,被關在縣衙的大牢之中。”中年文士回稟道。
那公子嘴角微微勾起,暗道:“情況不妙就對了,不然以我這女子的身份,想收服他,只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這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太平公主。
“哦,是什么原因?”太平公主問道。
“因為他在打獵時,與人爭奪一只大蟲,結果出手太重,出了人命,所以被關進了大牢。”中年文士說道。
太平公主點了點頭,果然跟前世一模一樣。
“干的不錯。”
徐七郎這個人可不簡單,別看他現在窮困潦倒,還深陷牢獄之災,那不過是天時未到,太祖削平群雄,不過百年,天下太平,壓了不知道多少龍蛇,等到那場異變一起,徐七郎破軍星入命,搖身一變,成為十八路反王之首,巔峰時期,麾下擁兵十數萬,良將千員,聲威赫赫,還是那冤家親提十萬大軍,才擋下他的勢頭,也是現在的她最容易得到的人才。
“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見見這個人。”
“是,主公。”
第二天一早,太平公主來到牢獄之中。
只見一陣酸臭味撲面而來,夾雜著里面各種犯人的叫冤般的喊聲,顯得非常壓抑。
太平公主很愛干凈,隨著一股股惡臭襲來,她皺著眉頭,手掩著鼻子往前走,兩邊牢房多半都空著。
在獄卒的帶領下,太平公主來到了徐七郎的牢房,
獄卒用鐵鏈敲了敲手腕粗細的鐵柵欄。“嘩啦!嘩啦!,作響。
“徐七郎,有人探監!”
牢房里陰暗而潮濕,四壁空空蕩蕩。只放著一張舊木榻,木榻上放著一堆破爛被褥,在木榻上無精打采的躺著一人,聽到聲音,男子直接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這人大約二十多歲,臉龐棱角分明,體魄雄壯如山岳,一身囚衣卻不能掩蓋他的雄武之氣。
看到太平公主,徐七郎心中一奇,他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位公子,因為沒有哪個人見過這位絕世公子之后,還能忘記,除非他是一個傻子,而且此人臉龐仿佛匯集了天下的靈秀,容光之盛令徐七郎不敢直視,自然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威儀,后面還有親兵。
徐七郎就知道眼前這人身份絕不普通。
徐七郎眼中閃過疑惑之色,問道:“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只是聽聞徐兄勇冠鄉里,我手下正缺勇士,就特地前來拜訪。”
“嘿,那公子來晚了,徐某深陷牢獄之災,現在那也去不了了。”徐七郎苦笑道。
太平公主笑道:“不過是一個縣衙牢獄,又不是大乾的天牢,放一個人出去,對本公子來說易如反掌。”
徐七郎眼前一亮,說道:“此話當真!”
“本公子從不打妄語。”太平公主說道。
“只要公子能救我出去,徐七郎愿為公子效力。”
太平公主心中大定,對一旁的中年文士說道:“呂先生,你拿著我的玉牌去見本縣縣令,順便再拿一百兩銀子補償一下死者的家屬。”
“是,主公!”呂先生從太平公主手中接過腰牌。
徐七郎看到那個玉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公子是大乾皇室中人吧!”徐七郎問道。
“沒錯,我的確是皇室血脈。”太平公主毫不作偽的說道。
聽了太平公主的話,徐七郎心中一震,說道:“這到讓徐某有些疑惑,以公子的身份,什么人才招不到?為何要招募徐某這樣的山野莽夫呢?”
太平公主幽然一嘆,道:“徐兄,沒看出來嗎?太平雖是皇室血脈,卻是女兒身,那些已經有了名氣的人,又怎么會接受太平的招募?”
太平公子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徐七郎心中爆炸,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了異常,潔白的脖間毫無凸起,相比較瘦弱的四肢,卻顯得異常厚實的胸部,無不表明這位絕世公子是一個女兒身,讓徐七郎不僅在心中嘲諷自己眼瞎,一個女子站在他眼前都認不出來。
這時呂先生也回來了,旁邊還跟著一位傳令的師爺。
那師爺直接對獄卒說道:“奉縣太爺之命,徐七郎無罪釋放。”
獄卒連忙打開牢房,徐七郎出了牢房之后,直接對太平公主行大禮拜道:“徐七郎,拜見主公!”
太平公主爽朗一笑,說道:“徐七郎,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我的親衛隊長。”
“謝主公!”
若林若愚在此便可以看到,徐七郎灰氣漸漸消去,赤紅之氣彌漫在頂上,等到灰氣完全消散,一根紫中帶青的本命之氣慢慢浮現。
一絲絲紫氣被抽了出來,落入太平公主的頂上。
這時太平公主說道:“這次我出行,還尋二個人才,你便跟我一起同行吧?”
徐七郎略帶一點遲疑的說道:“主公,臣本就應該為主公分憂,只是家中老母尚在,請主公給我一點時間,安頓一下。”
太平公主爽朗一笑道:“不用那么麻煩,我同你一起去吧!將你母親接到我的府上,找專人伺候著,也好讓你安心。”
徐七郎一聽大為感動,跪拜道:“多謝主公隆恩,七郎萬死難報主公萬一。”
太平公主暗自竊喜,知道此番算是真正的收服了徐七郎,她知道徐七郎是一個孝子,前世在一個月之后徐七郎被發配沖軍,誰知還沒到地方,他的母親便因為憂心兒子而去世了,最后得好友來報,徐七郎悲憤交加,殺了押解的官差,悄悄潛回鄉里,收葬的老母親之后,便落草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