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我不會出手,但是我這十三骨衛不會停止屠戮。這期間,你也不能出手!否則,一年之約立即作廢!”獸神看向洛云機認真地講道,“別人可能不知,但是我卻能感受到你的不同尋常。”
“若真斗起來,我殺不死你!當然,你更是打不過我!可是,我的骨衛卻不是你的敵手。所以,我不出手,你也不許出手。”
面對獸神的條件,洛云機躊躇了片刻后,便鄭重地點了頭,“我答應你!但是,若你的骨衛被其他修士擊殺,你可不能惱羞成怒撕毀我們的約定。”
“可以!”
當田不易他們追至此處時,看到的便是獸神化出一片黑霧,快籠罩了自己和其身后的怪物大軍。待黑霧散去,大地重歸平靜,此處平原除了田不易一行再無其他。
“什么情況?”田不易走到孤零零站在遠處的張小凡,面露擔憂地詢問道。
張小凡搖了搖頭,“小師弟不讓我過去!他和獸妖談了好久,剛才獸妖帶著他的怪物大軍突然就消失了!”
田不易聽后眉頭深皺,心中有些犯嘀咕。當初在鎮魔古洞中,這兩個就相談甚歡,難道小弟子將那獸妖勸退了不成?可立馬就將這個想法摔出腦外,世間哪有這等好事!
“小師弟過來了!”杜必書突然開口提醒道。
洛云機在轉身時,就已經收回了手上的‘晶冊’,除了張小凡外,這里再沒其他人知道‘晶冊’的存在。
“一年!”待洛云機走近,掃視了下面前的田不易等人,“我只爭取到一年的時間!一年內,獸神不會出手。但是他的十三骨衛和怪物大軍依舊會繼續屠戮生靈。”
“這有何差別?”杜必書沒搞懂這兩者有何區別,滿臉困惑地看著洛云機。
“獸神的道行高絕,當世無人能及。”洛云機看向老六解釋道。
“剩下的就讓掌門解決吧!師父!我們回兩座山,我要師兄們閉關!”洛云機看向田不易,眼中滿是不容拒絕的堅持。
田不易還從未見過小弟子露出這種神情,愣了下,便傻愣愣地點了下頭。
“你們還記得是如何突破到上清境的吧!”洛云機看向靠著吳大義的幻術突破修為的何大智幾人。
幾人緩緩點了下頭,他們都有些不習慣洛云機現在的樣子。
“那也還記得《幻世錄》吧?”
何大智他們面面相覷,最后吳大義點了下頭。
“《幻世錄》不就是小師弟你給二師兄的那本話本嘛!當初老四偷看后,還差點魔怔了!”杜必書笑著說道,想要用何老四的糗事打破現在壓抑地氣氛,可是卻叫他失望了。
洛云機冷著臉,緩緩搖了搖頭,“它不是話本。”說完轉頭看向吳大義,“《幻世錄》中記載的不單單是幻術的妙用。其實,它是一本心法。只是用故事的方式記載了而已。”
“心法!”
包括田不易在聽到這個答案時,都有被震驚到。
“是的!其實二師兄已經觸摸到了這本心法的門檻。否則…”洛云機說著看向何大智,“你們不會以為二師兄僅憑自己的天心和天賦,就能夠讓人陷入到一個近乎真實的幻境世界中吧?”
“《幻世錄》其實就是讓人進入幻境世界的功法。若你們無法及時領悟突破,那就會在幻境的世界中生老病死,過完完整的一生!哪怕…”洛云機抬頭掃視了下站在面前的幾人,“現在的你這副肉身腐爛,你也依舊會在幻境的世界中繼續存活,直到在那個世界中死亡為止!”
田不易被小徒弟的話驚地張大了嘴巴。原來,那本被他一直視為胡編亂造的話本,竟是一本如此玄妙高深的心法妙訣。
不止田不易,此時聽到洛云機話的其他人也全都被嚇到了。
“回山后,我會幫助二師兄施展《幻世錄》!將你們引進幻境世界中。我要你們在那個世界中用盡一切辦法,掌握終級步法!”
“終級步法?”田不易對于這個要求很是不解。步法也只是跑的快了些,可以恢復自身靈力罷了,為何要專門進入幻境世界修煉?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是‘道法自然’之術的全文?”何大智眉頭微挑饒有興趣地問道。
洛云機搖了搖頭,“這是天書中記載關于‘道’的一篇章節。”
“天書?五卷我都看過,可…”可和洛云機現在所述的完全不同!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我們修煉的最終點便是‘法自然’,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你們從最根本之處一步一步地修煉。”
“那和步法有什么關系?”田不易還是比較清醒的,看向小徒弟,他覺得他們即將得到一個驚天的答案。
“終級步法,便是觸及到‘自然’的鑰匙!”
果然,洛云機的話瞬間讓田不易他們腦中一片空白,全都呆愣在了原地,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過了許久,等田不易他們一一回神,夜色已經接替了白日,轉頭四顧,看到洛云機正坐在一處土堆上,腳邊擱置著一枚夜明珠。
“我聽小凡說,他練了十幾年,也沒將中級步法練成。后面還有高級步法,然后才是終級…”杜必書吞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地繼續講道,“若是我們在幻境中練到死也沒練成,那我們會怎么樣?”
洛云機環視了下眼前的眾人,語氣清冷且沉重道,“你們單獨對上十三骨妖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法存活,于其死在它們爪下,還不如死在我的手上。”
面對洛云機的回答,包括田不易都覺得嗓子眼干澀的厲害,好像喉嚨都粘在了一起,難以出聲,只‘吭哧’了兩聲,便齊齊沉默不語,陷入深思。
“我接受!”張小凡看向洛云機微笑道。
他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青年所給,哪怕是現在讓他們閉死關,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們好。既然這樣,又有何好猶豫和可猶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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