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乃是阿拉德天界之中,彈藥專家最擅長的絕技之一。
蘇秦現在掌握的除了普通的毛雷以外,還有能將敵人冰凍的冰雷,這冰雷還多次被蘇秦用于寒氣爆發,來制造臨時的冰霜護盾。
冰雷為藍色,毛雷為綠色,但在蘇秦的長風衣中,現在還能看見白色的閃光手雷。
在符文之地炸藥的研究已經跟海克斯科技結合達到了很深層次的地步,不過手雷還是比較稀罕的高級貨,目前來看也就只有燼、金克絲和吉格斯這樣的英雄能夠自由使用。
普朗克眼看著子彈崩在了火藥桶上,就等著蘇秦在一片爆炸的火海汪洋里被燒成灰燼了。
然而,當一片極寒凍氣擴散開來時,他才終于看懂了蘇秦有恃無恐的原因。
冰霜呼嘯化作數條藍色的長龍一般,將那一個個碩大的火藥桶給包圍吞噬,就在第一個火藥桶剛要爆炸之際,那團迸發出來的烈焰就在極度深寒中化為了冰凍的紅色花朵,永遠定格在了當場。
剩下的火藥桶根本就沒有連鎖引爆的機會,全都在十六顆冰雷之下變成了冰坨坨。
冰藍色的火藥桶仿佛是一面面光亮的鏡子,折射出其中一臉冷峻的蘇秦,只見他一躍而起,跳出冰凍范圍后,朝著普朗克丟出了一枚閃爍著灼灼白光的手雷。
“滋砰!”
原本陷入極度震驚當中的普朗克恍然回神,他馬上朝著白色手雷狠狠開了幾槍,終于在手雷距離他還有十米遠的距離時將其命中。
“十米遠,足夠了,不管那手雷是放爆炸碎片的還是放寒氣的,應該都傷不到我了!”
普朗克心里如是想著,大胡子覆蓋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枚詭異的白色手雷爆炸以后根本沒有釋放出他料想的東西,而是放出來數道狂亂的電流。
銀白色的電流四下流竄,很快就打在了普朗克身上,他只來得及用雙臂擋在面前,卻是渾身上下頓時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而來的便是觸電以后劇烈的疼痛。
“呃啊!這是…這是什么黑市軍火?”
普朗克掙扎著大喊,在他過去的所有認知當中,根本就沒見識過蘇秦所使用的幾種手雷。
當然,他了解軍火武器的途徑也就只有在比爾吉沃特港的黑市上非法交易或是暴力劫掠了。
蘇秦并沒有著急一槍結果了普朗克的性命,而是慢慢走近以后問道:“你以前是這片兒的扛把子?”
普朗克哪里懂得扛把子的含義,不過據他猜測應該就是跟老大差不多的意思。
“老子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你看見附近湊過來的那些海盜船了么?你以為只有老子看上你這堆金海克斯了?他們都是害怕老子才不敢一擁而上的!”
普朗克即便此刻觸電也依然梗著脖子滿口狂妄的話語。
憑借蘇秦的一雙敏銳鷹眼,他當然注意到了那群伺機而動的海賊,這也是他沒有急著除掉普朗克的原因所在。
他深知一些黑道上的古怪規矩,比如說那群海賊平日里唯普朗克馬首是瞻,如果現在蘇秦真的殺了普朗克,那么這群人即便親眼所見蘇秦擁有更強的實力,卻是絕不會立馬俯首稱臣歸順蘇秦。
反倒是群起而攻之,搶奪蘇秦財富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江湖上只認人而不認本事的規矩,算不得多么稀奇。
見對方久久沒有動手,普朗克掙扎著啐了一口唾沫:“呸!小崽子,怕了吧?就算你殺了我,今天也得折在這,要不要跟著爺爺干,爺爺可以給你安排個好位置!”
這普朗克可比蘇秦想象得更加不要臉,就算死到臨頭還在大言不慚。
蘇秦冷笑一聲,反問道:“不如這樣,我看你現在也不是很服氣,我干脆放了你,你可以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咱倆好好打一架,你要是輸了,你們就都跟著我干,如何?”
普朗克的眼珠嘰里咕嚕轉了兩圈,倒是個極為爽快的性格,馬上就做出了抉擇:“好小子!有膽氣!那你輸了怎么辦?”
“呵!我不會輸,再說真要栽在你們手里,估計會生不如死吧?”
蘇秦面色平靜,仿佛在說著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時間竟是讓普朗克有些摸不清底細。
“難道這小子也有什么倚仗不成?”
他腹誹片刻,還是決定富貴險中求,提議道:“這片碼頭和海灣本來就是我說了算,不如就拿這當戰場,咱們乘自己的船到海灣里打,想怎么干怎么干,事先聲明,可別想著逃跑,誰跑了誰他娘的是孫子!”
“沒問題!”蘇秦爽快地答應了這看似公平實則對普朗克十分有利的決斗規則。
因為普朗克顯然是比爾吉沃特港的地頭蛇,對于附近海灣的地形十分了解,目前海水正處于退潮期,附近的一些狹窄海峽還有暗礁地帶都會暴露出來,貿然行船很可能有自我覆滅的風險。
再者說普朗克不僅擁有從諾克薩斯海軍那劫來的巨大戰艦“利維坦”號,被他改造成了海盜船以后,那上面還安排上了極限數量的加農火炮。
一旦展開戰斗的話,普朗克還能召集周圍的其他手下勢力,并且拉攏一些小規模的海盜船,答應他們共同圍剿蘇秦后許上一部分金海克斯的報酬。
除非蘇秦擁有同等份量和戰力的大船甚至于船隊,否則對上普朗克這種相當于一支正規海軍戰力的巨型海盜團,等待他的就只有敗亡。
不出十幾分鐘,普朗克便利用號角與信號彈召來了比爾吉沃特港的所有手下船只,共計二十多條大小不一的海盜船排列有序,隨時聽候海盜頭子普朗克的調遣。
反觀蘇秦,他不僅沒有什么船隊,更是連一艘具有相當戰力的船都沒有,那條一路乘坐的商船因為功能性的緣故,只配備有兩門自保用的低級火炮,無論是在射程方面還是炮彈威力方面都不知比普朗克的差上多少倍。
那船長更是無比擔心蘇秦會拿自己的船去跟海盜拼命,對于他來說,這艘商船可就是命根子,更是維系全船人及其家人們的經濟命脈所在。
蘇秦走近欲言又止的船長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我只要一只小救生船就行了,實在不行皮筏艇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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