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牛魔王關于大會內容的講述后。
太上老君像個雕塑似的石化在原地!
西方圣人要來!?六魂幡!?周隱!?
那個去年騙他仙丹吃的周隱怎么會有六魂幡!?
太上老君的世界觀正在瘋狂崩塌,才一小段沒和牛魔王聯系,這發生的時間怎么到處充滿著魔幻。
也不能怪他太震驚,無盡意菩薩只給他透露道祖要出山的消息,周隱是他首徒的事兒一點沒提。
就好像一個世界至寶,竟然掌握在一個小混混手中一樣離譜。
老君雖然內心在翻山倒海,但表面依舊從容淡定,努力持著形象,不能在徒弟面前崩。
“嗯。”淡然的嗯了一聲,仿佛早有預料,接著自然轉折:
“進來都有發生什么大事?我看看妖界傳播的消息與天庭的有何不同。”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上次你我見面之后開始,直到現在。”老君不想錯過任何階段的事情。
“那發生的挺多…”
牛魔王挺佩服周隱的預見性,第一次分開時就告知他,太上老君一定會來問自己近來都發生了什么。
為此,周隱還專門幫自己梳理了下改怎么回答,發生的事多,經過周隱的梳理后,事件串聯的更通順,也更便于記憶。
然后牛魔王就按照周隱的梳理,一一講給了太上老君。
事件從他聽到周隱是太上道祖首徒開始,然后前去太玄宗去調查。
然后事件就圍繞著周隱全面展開,比如云娘擺平佛門的陰謀后反將佛門一軍,對佛門的名譽造成了極嚴重的影響,而且他很早就說服了地藏和燃燈加入道門,并用道祖給予的特殊發力幫地藏和燃燈避開如來的追捕。
還有傳遍全界周隱以天道起誓,說自己是道祖徒弟、道祖出山的消息。
不但如此,牛魔王還夾帶私貨,講了他自己發現的周隱的高深修為,他沒直接說周隱是圣人,而是按照周隱的意思:還有一位隱藏的圣人在暗中保護宗門。
到最近的積雷山、五觀莊設立分教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太上老君。
一下子接受這么多消息的太上老君,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驚得全身從里到外都噼里啪啦。
他悄悄靠近山背,避開所有吹風,才穩住了軀體不被消散。
牛魔王按照周隱的編排,所有事情都以周隱為中心推動,牛魔王找到了一個公共的中心點,也方便記憶。
但是從聽者的角度看,這種講話會讓周隱顯得在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離了他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他仿佛是道門救世主似的。
如果牛魔王按照正常的事件進展順序講的話,雖然也會發現周隱在其中的重要性,甚至還會其進展的巧合性,萬萬沒有他凌駕一切的感覺。
這就是周隱當初專門找牛魔王梳理的原因。
同一個事件,往往換一種講法,就完全能偏移事件的重點關注對象。
牛魔王在自己講完后,都沒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對周隱是盲目崇拜了。
見太上老君遲遲沒說話,牛魔王接著道:
“等一會周宗主會親自展示六魂幡,走吧,一起去看看?”
太上老君臉上瞬間出現興趣濃重的表情一閃而過:
“不必了,我…”
“您是覺得你此時的模樣沒有偽裝,不方便吧?沒事,我立刻給您從來一個大斗篷,誰也認不出來您。”
老君那一閃而過的表情,沒有逃過牛魔王的眼睛,他是了解老君的,傲嬌的不行,明明想看,確不承認。
牛魔王這話說完后,太上老君果然沒再反駁,默認下來。
“您在這里稍等片刻,我拿下就回。”
說完,牛魔王就快速離開,朝摩云洞飛去。
目送牛魔王消失后,太上老君忽然大口大口喘起粗氣,筆直的站姿也搖搖晃晃起來:
“這么可能!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真要大變天了!?”
仍沒消化完信息的太上老君,坐立難安得踱著步,口中不停得感慨質疑著。
道門忽然崛起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消息過于突然,前一刻還在天庭被佛門打壓軟禁,下一刻道門就要翻身做主人了。
過于夢幻,讓人很難有真實感。
還有,道祖出山,怎么沒告訴自己?自己的印象中有什么消息,道祖都是第一個通知自己去辦。
當時周隱騙仙丹吃時,由于他身上的道氣與太上道祖過于相似,他還專門傳消息問道祖有沒有他這個徒弟,當時他回答的沒有啊!
為何現在?
老君仔細回憶道祖當時的語氣,拒絕的干脆,但后續又不問原因,如果得知有人跟自己的道氣相似,你又是少有的圣人級別,你會不好奇對方是什么來路?
只能說明,道祖提前知道周隱的身份,不是徒弟,又有相似的道氣,還認識…
“莫非是道祖的私生子!?”
太上老君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終于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頓時對周隱不好的印象也淡了些,自己的仙丹,被自家兒子吃了,也不能算是被騙。
太上道祖真正出面時,也許就是自己回歸本源,消失的時候。
道祖沒通知自己出山,可能是想讓我在天庭多待一些時日,在天庭有個內應,太上老君立刻想通了道祖不給自己聯絡的原因。
隨后,心情漸漸平復下來,腳步停下,雙手后背,又恢復的筆直的站姿,望向天空:
“難道下一步是要在天庭開太玄宗分教?”
拿著大斗篷返回的牛魔王,遠遠看到太上老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高人模樣,心里忍不住吐槽:
“老君這次裝得有點久啊!”
在空中疾馳的如來佛祖,在快要達到靈山時,準提道人終于出現在他身旁。
他睡眼惺忪得看著,因為長途跋涉,此時有些儀容不整些許狼狽的如來:
“近來修煉沒用功,除了在金霧之墓快了一刻鐘,普通路途一點沒精進。”
打著哈欠的準提,衣袍、發型一絲不茍,呼吸勻稱,好似從他那來到靈山,就像是去了趟廁所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