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大典終于在周隱完美的救場中落下了帷幕。
他與長老們在百姓的簇擁下,喜氣洋洋的離開了現場。
“師父有一處我不明白。”桃夭夭回顧著大典上一系列的策劃。
“哪一處?”周隱明明記得,已經把背后的原理都告訴了她。
“提前在佛門方陣中藏下紫金鈴、讓豆墨引導輿論、暗中讓敖烈哥哥降雨,這些我都明白,
可是您怎么能保證金毛吼一定會跑向佛門方陣呢?”
“這個最簡單。”周隱高深莫測的一笑:
“只需在壓在金毛吼背上的那團道氣上,在佛門方陣中的方向開一個口缺,
金毛吼要想掙脫,只能從那個道氣缺口逃竄。
在之前我用屏障把它反彈到佛門方陣,讓它在附近被抓也是考慮這一步的實施。
如果離佛門方陣太遠,它在逃脫之后,雖然先前朝著佛門的方向,中途指不定就拐彎了,
而距離足夠近的話,讓它來不及拐彎就沖進佛門方陣中。”
周隱耐心的解釋道。
桃夭夭早已聽得目瞪口呆,自己需要走的路實在是太長了!。
其中一位長老問道:“宗主,要回太玄宗嗎?”
“你們先回去,我晚些再回。”
“師父,我要跟你一起晚回。”
還在呆愣的桃夭夭立刻反應過來,蹦蹦跳跳的蹭到周隱身邊。
“可以,正好需要你辦件事。”周隱若有所思道。
“什么事?”
“等一個人。”
“什么人?”
“金毛吼賽太歲。”
大興善寺,隱蔽密室內。
文殊和觀音把半死不活的金毛吼拖入其中。
現在還不能把它打死了。
觀音把一顆丹藥放入金毛吼口中,隨之醒了過來。
“畜生!化作人形來回話。”觀音菩薩命令道。
從挨打開始,金毛吼就一直處在蒙圈狀態。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一只想化形詢問原因,可是被打得太猛了,直接暈死過去了。
現在全身感覺像是被撕碎了一樣。
它強忍著不適化成人形。
只見它長得:口中獠牙都長到外面了,似一排利刃,鬢邊焦發似紅煙。
嘴上髭須如插箭,遍體昂毛似迭氈,眼突如銅鈴。
這僅僅像個人形而已,與真人相比,還差十萬八千里。
“菩薩,我不知做錯了什么?”
金毛吼化形后的臉,雖然丑陋不堪,但依然阻擋不了溢出軀殼的委屈之情。
“還裝傻!?你什么時候投靠的道門?”
“投靠道門?我沒有啊!”第一個問題就把金毛吼給問傻了。
“你帶著紫金鈴對佛門方陣放火,全場只要長了眼的人都看到了,你還想怎么狡辯?”
看著金毛吼裝傻的樣子,文殊也氣不打一處來。
“我跑向佛門方陣了嗎?我沒放火啊!”金毛吼是真的無辜。
“你自己做過的事實都要睜眼否認!?”
文殊和觀音對金毛吼裝傻的程度實在刷新了認知,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狗!
忍不住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承不承認想不管,先把紫金鈴給交出來!”
觀音在金毛吼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停了手,問道。
金毛吼吃力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沒有鈴鐺:
“我暈迷前就在脖子上,是你們打掉了吧。”
語氣斷斷續續及其吃力,好似一不小心就咽氣了。
“這畜生竟然還怪起了我們!”觀音還要再打,被文殊攔住:
“不對勁兒,如果金毛吼是叛徒,沒必要都做到這程度了,還不承認啊。
我們打了這么久,他還是死不松口,它平時就這么剛嗎?”
“沒有,平時很慫。”
“那我們聽聽它是怎么解釋的,也許有我們忽略的地方。”文殊道。
觀音逐又放入金毛吼口中一顆丹藥,讓它有口氣解釋。
金毛吼終于等到了給他解釋的機會。
就一把鼻涕一把淚解釋了它如何被一股氣韻壓制,然后一處有缺口了就朝那個方向跑去等。
以它的視角解釋了全部始末。
至于,紫金鈴,全程都沒出現過,是怎么消失的,更是一問三不知。
觀音和文殊沉默良久。
“以它的講述,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觀音開口。
“有誰的實力可以只用道氣就壓制住金毛吼呢?”文殊皺起了眉頭。
就他和觀音一天仙大圓滿的級別,如果只用道氣的話。
他倆聯手都都壓不住金毛吼的。
類似于你只吹氣把一個人吹倒與動手把他推到的難易程度對比。
“莫非太玄宗背后的高手也到現場了?”文殊分析道。
“有可能,他隱藏在暗處,然后在合適的時機就出手。”觀音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文殊卻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沒對周隱出手。
如果暗中有位高手一直盯著的話,他估計還沒飛到周隱面前,就被高手截殺了。
那么,金毛吼跑向佛門方正的理由如果勉強可信。
那紫金鈴和放出來的災害,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了。
金毛吼就是一問三不知:自己沒用鈴、不知道什么時間沒、也不知道怎么沒的。
費了半天口舌。
他們倆在金毛吼這兒,一滴也榨不出來了!
最后勉強接受了是金毛吼弄丟了此鈴。
“紫金鈴是在你脖子上丟的。”觀音望著金毛吼冷漠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金毛吼看到她更加陰沉的臉,轉而道:
“弟子一定尋回紫金鈴!”
觀音冷哼一聲:“知道去哪尋找嗎?”
“國慶大典的舉辦地。”
“你覺得皇宮會讓你這只擾亂慶典的野狗進入嗎?”
“我是人形,我可以蒙面。”
“知道蒙面刺客被皇宮抓住的下場嗎?”
“可是我不是去行刺啊…”金毛吼再次瞥見她陰沉的臉,轉而:
“請為弟子指條明路!”
“皇宮我和文殊會易容去調查,你去太玄宗。”
她和文殊自然不會貿然前去太玄宗,所以先派金毛吼去試試水。
在長安繁華的街道上。
一位身高馬大的男性身型在街道上緩慢前行著。
仔細觀察還能發現有輕微的不規則的坡腳步伐,像是剛受了極重的傷。
他帶著個寬大的蓑笠帽,帽檐垂下一圈黑紗,使人看不出他的容貌。
他就是化作人形的金毛吼。
第一次以人的身型出現在人的街道上,使他有些微微興奮。
他在心里給自己起了個新的名字:賽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