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隱想退出金色濃霧,過會兒再進來時。
前方的霧氣漸漸的淡了,出現了空隙和空白。
如來面色不改,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同種速度飛行。
金霧越來越淡,干凈的白色也與越來越,當金霧完全消散不見時,置身于只有白色虛空之中。
下一刻,只覺一下地轉天翻,像是打開了空間內的某個機關,又出現了另一幅場景。
只見腳下是無邊無際的金霧海洋。
有點兒像在坐飛機時,飛機所處天空的平流層,上方是懶懶干凈的藍天,下方是翻滾的云海。
此時不過把藍天換為白色,云海換為濃郁的金霧。
在金霧之上,有一處懸浮的巨大金色山脈,遠看更像是島嶼的形狀。
只出現一處山峰峰頂的景象,上面隱約可見廟宇閣樓。
如來此時已經大喘著粗氣,額頭的汗水嘩嘩往下流,終于不再面無比啊情。
眼睛這時才看出,多了些許血絲和疲倦,同時也又有了聚焦,恢復了清明。
只見如來擦了汗、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容貌后,就朝不遠的金色山峰飛去。
“那里就是圣人居住的地方吧。”
周隱跟著如來,對眼前的場景贊不絕口,圣人住的地方似乎也神圣萬丈。ωωω.九九九)xs(
懸浮著的金色山峰,遠處看著不大,上來后卻發現一眼望不到頭。
“是空間折疊術還是幻覺什么的?”
來到峰上后,好像立刻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與外面所看到的空間大小,想差距大,這不僅引起周隱的好奇:
“如果混元峰上能安裝這種技術,那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周隱像沒見過世面似的,剛到達金霧之上,就被居住地的外形,所吸引震懾。
如來自來到山峰上,就停止飛行,落地緩步慢行,似乎像是怕吵到人似的。
雖然他表面極力維持鎮定,可依舊能看他的小心翼翼和緊張。
他走到一處高大的廟宇前停下,深呼吸一下后,抬腳走進去。
大廳內空曠、空無一人,色澤泛著金色和白色相交的亮光,讓里面栩栩生輝。
周隱忽然感覺一道壓力極大的目光掃向如來。
而如來也頓時臉色一白,身體輕微顫抖。
少頃,強勢的目光消失,如來也隨之恢復如常。
“如來,你通過金霧之墓的時間,比上次少了一刻鐘,有進步。”
一個空曠飄渺的聲音出現在大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弟子還相差甚遠!”如來低著頭,謙虛道。
“不惜耗盡體力來見我,有什么事情發生?”那個聲音依舊飄渺,回音陣陣。
周隱此時真想把他的聲音錄下來,以后擴音符的音效就做成這樣,這才是真正的神仙之音。
“道門有大動作,太上道祖要出山了。”
如來也不廢話,簡單明了,一句道出重中之重。
“什么!?”飄渺的聲音語調上揚,明顯一驚。
下一刻,大廳內佛風四起,明亮的白金光線也影影綽綽起來。
大廳正中一金蓮寶臺上,隱約出現了一奇怪的白光身形。
白光散去,露出了他的本相來。
只見,此人身上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分別執定了傘蓋、花貫、魚腸、金弓、銀戟、加持神杵、寶銼、金瓶等,周隱也不知何寶物的東西。
此相又有那一瞬間閃現,后又換為正常人身,一首二手,寶物也不知所蹤。
他全身著金色蹭袍,上面繡著同色系的孔雀翎毛。
發如一顆顆緊密排列的佛珠一樣整齊,細長的眼睛,輪廓如雕塑般立體,有種漠視萬物的冷感。
他從金蓮臺上走下,來到如來面前:“你詳細說。”
然后如來,就從懷疑地藏勾結說起,到派人去、羅漢身死、遇到周隱、抖出內幕等,一五一十轉述給了眼前金色蹭袍人。
一旁的周隱就圍著這金色僧袍人,左看看右看看,在他身上按了好幾個不同的追蹤器:
“見你一次太不容易了,可不能跟丟!”
想到他剛現身時,二十四首、十八只手的形象,周隱立即就猜到他的身份:
準提道人!
當初他和接引在助封神后,化胡為佛,他們創立了西方教佛教前身。
他倆創造了西方極樂世界西方教,并渡去了一些道教之人入了佛教。
還是燃燈道人的燃燈,就是其中之一,成為了燃燈古佛。
懼留孫成了懼留孫佛,慈行道人成了觀音菩薩,文殊廣法天尊成了文殊菩薩,普賢真人成了普賢菩薩。
而接引成為一世佛祖阿彌陀佛,雖然后來讓位給了釋迦摩尼,但佛門僧人已習慣了念南無阿彌陀佛。
周隱想到這些人才濟濟的高人之前竟然全屬于道門,就像丟了孩子一樣心痛。
而準提與接引,就像當時頂級的獵頭公司,瞅準時間把人才全引到自己公司。
“怎么不見接引?”
按道理說,接引與準提應該在一處,可能現在接引在山峰上的其他地方吧。
既然知道了地點,周隱也不著急去找接引,以后有的是機會。
逐,在準提的大殿內,也按了幾個定位器。
如來終于講完了,這期間的全部過程與細節。
周隱驚訝于,如來竟然把他自己說過的話能一字不拉的重復下來。
看來當時回去傳話的兩菩薩倆羅漢,復述能力極高。
“不過,如來你還是沒能與時俱進,我來找你時,傳播的版本已經和你現在說的不一樣了。”
至此經牛魔王積雷山傳播后,版本又大有不同,周隱在一旁無聲的提醒道。
準提一直沉靜的聽著他的講述。
從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聽完后才有些疑惑的神色。
只見他身體站定直立,閉上眼睛,手指輕輕觸動幾下后,又睜開眼睛,看向東邊的高空處:
“廣景宮靈波無異動,從時間還是空間波動上看,太上道祖都無出山的可能。”
世間一共就五位圣人,他們從洪荒時代一直活到現在,彼此知己知彼,互為敵人,暗中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對方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