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伯,別來無恙啊。”
周隱看到故人,不由的面露喜色。
泰安伯感受著周隱此刻的境界,完全無法揣測出結果來,心中不由的感慨萬千。
“再次看到周上仙,真是小人我的福氣。”
泰安伯看到周隱安全無恙的回來,便知道那日前來尋仇的老和尚,肯定被周隱給解決了。
“泰安伯,你這稱呼就見外了,稱呼我周道友便是。”
周隱現在境界還不是很高,對于泰安伯還有幾分親近之感,自然不愿意泰安伯對自己如此疏離。
聽到周隱依然記得往日的情分,泰安伯松了口氣,緊張的神色略微放松,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周道友好了。”
“如此甚好!來,泰安伯,許久未見,我們當好好的喝上一杯。”
“好!”
泰安伯請周隱又來到了自己的客廳,拿出了泰安縣的特產來招待周隱。
坐下后,周隱便將定光歡喜佛分身的下場以及長安的那一系列事情,都講了出來,聽的泰安伯連連稱奇。
“觀音禪院?想不到這里竟然有一座師父的禪院,不知道這間禪院是何日所建,里面又是何人所修,前去看看。”
惠岸行者一路奔波,終于來到了黑風山附近,突然感覺下方有一種熟悉的氣息,便落下身形,看到了刻有觀音禪院四個大字的山門。
來到山門前,惠岸行者看到這禪院之中,大殿層層疊嶂,不知道有多少。天空之中,還有彩虹浮現。
“倒是有些靈氣,莫非師父真的在此處停留過?”
懷著好奇之心,惠岸行者改頭換面,化成了一個年輕書生的模樣,走進了禪院之中。
進了山門,只看到一條青石大道直通遠處大殿,兩旁種著郁郁蔥蔥的松篁柏樹。
極目遠眺,除了大殿,還有浮屠塔林,鐘鼓高樓。
“好大的氣派。”
即便是惠岸行者,也有些贊嘆,以凡人之力修建這一處禪院,估計花費不少。
禪院的占地極廣,惠岸走到了大道深處,迎面的就是一座觀音大殿,里面供奉的正是觀音菩薩的塑像,手持清凈瓶、楊柳枝,乃是觀音菩薩最常用的形象。
惠岸行者也不敢怠慢,跟著香客進入大殿之中,五體投地,恭敬參拜。
惠岸行者心中暗道,自己的師父觀音菩薩有萬千化身,自己平日里見到的都只是一種化身,卻不知這觀音禪院供奉了幾種化身形象。
拜完之后,繼續往后走著,又看到了千手觀音的塑像,坐落在大殿之中。
千手觀音的塑像并沒有真正雕刻一千只手,而是身前六雙,身后六雙,每一個手掌中都有眼睛,表示普觀世界,明察秋毫。
惠岸行者依舊恭恭敬敬的五體參拜。
后面的大殿中,依次有大悲觀音菩薩塑像、大慈觀音菩薩塑像、獅子無畏觀音菩薩塑像、大光普照觀音菩薩塑像、大梵深遠觀音菩薩塑像等…
拜完所有的觀音塑像后,惠岸行者心中十分滿意,頓時想見一見這觀音禪院的主持,打聽一下消息,看看他是否知道這附近的妖魔情況。
隨手拉住了一個僧人,惠岸笑道:“小師父有禮了。”
僧人看到惠岸長的氣度不凡,也恭敬回禮:“施主有禮了。”
“小師父,我乃東土人士,游歷天下,今日看到此處禪院,心中驚喜,所以前來參拜,敢問,這等壯麗禪院,是哪位主持在此處修行?”
僧人笑了笑,“我們這禪院乃是院主,卻不是主持。”
惠岸行者開口道:“想不到竟是院主,可否請小師父引薦一二?
在下一向尊崇觀音菩薩,所以也想認識一下院主,求教佛法。”
僧人心中揣測,這年輕書生看起來氣度不凡,又是從東土那繁盛之地前來,院主想必也樂意結交。
“好,施主請跟我來。”
僧人帶著惠岸來到了一處方丈室內,讓惠岸稍作休息,自己去通報院主。
不一會兒,一個老僧被攙扶著走了過來,穿著錦繡長袍,拄著云星拐杖,帶著鑲嵌貓眼石的方帽,渾身上下,都顯示著一個字:
有錢。
惠岸行者心中驚訝,隨即平復,怪不得這觀音禪院如此豪奢,這院主本身就是個有錢人。
“在下東土書生木子,拜見院主。”
老僧點了點頭,微微還禮,便請惠岸坐了下來。
看到老僧顫顫巍巍的樣子,惠岸也無心多聊,率先開口道:
“院主,這觀音禪院修建在此處,想必是個有靈之地。”
院主聽到此言,開口道:“施主謬贊了,施主游歷天下,想必見過的寶山靈地,也有不少。”
惠岸沒有耐心瞎扯,眼睛一轉,開口道:“說起來,在下雖為書生,卻最喜歡求佛問道之事,探尋真正的有道高人,只可惜,都是徒有虛名之輩。”
這院主年紀大了,自然看不慣惠岸在自己面前賣弄閱歷,便開口道:“哦?不知施主所說道有道高人是何等標準?”
惠岸笑了一聲,“有神通有法力,方可稱之為有道高人,只可惜,我游歷了這么多地方,卻未曾一見,別說有道高人,卻連個妖魔鬼怪都不曾見到。”
院主一聽,開口道:“施主,這世間,有道高人卻還是有的,只是你無緣得見罷了。”
惠岸一聽,哈哈一笑,“老院主,口說無憑,莫非你曾經見過?”
旁邊的服侍僧人看不慣惠岸的態度,開口道:“你這個書生,好不懂事,我家院主號金池上人,來往結交的都是有道高人,豈是你凡夫俗子所能想象?”
惠岸一聽,知道有戲,連忙問道:
“哦?不知道金池上人,往日都是和哪些有道高人來往?說來聽聽?”
老院長抬起手,止住了還想再說什么的僧人,緩緩開口道:
“書生,有道高人自不會與凡人結交,若是真碰到了有道高人,對于凡人來講,是禍非福啊。”
金池上人心中對于惠岸,有些不喜,本以為東土來的書生,必定見識廣大,說不定有一些奇珍異寶,或許自己可以和他交流品鑒。
想不到,竟然是個輕狂無知的書生,白白浪費了自己力氣。
虧自己拄著拐杖,走了這么幾百步,累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