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可真是個好地方,影帝道友,這太玄宗我非去不可!
一來可以修煉到天仙,日后午睡再也無人敢惹;
二來可以多喝幾壇太玄佳釀。
喝完佳釀就午睡,這樣美好的日子,想想就讓人恨不得立刻前往!”
寅將軍一壇酒入肚,臉色通紅,說起話來就更加豪氣沖天了。
桃夭夭臉色微微紅潤,笑了笑,開口道:“寅將軍豪氣,來,再來一壇。”
說罷,又從地上拿起了一壇酒,遞給了寅將軍。
狼山君此刻也開始又些頭暈目眩,但是心底的理智告訴他,一定要閉嘴,不能開口說話,否則,一不小心說出心里話,這心狠手辣的女魔頭,肯定要對自己痛下殺手!
這太玄宗門人果真陰險狡詐,不僅逼迫自己吃自己的兒郎們,而且還逼迫自己喝酒,借此機會,逼迫自己酒后吐真言。對此,狼山君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刻的狼山君能做的,即使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強行壓抑內心的欲望。
想要開口說話的欲望。
因為酒一喝多,就會微醺,就想開口吹牛。
以往鞏州城外山三妖一起喝酒的時候,狼山君也是會大放厥詞,開口吹噓自己。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狼山君一直在壓抑著自己。
至于一旁的特處士,則是閉口不言,只是眼神一直看著桌子上的肉片,看的都有些發直,似乎要把那肉片看熟一般。
這一切都被桃夭夭盡收眼底。
“火鍋是吃了,這酒也開始喝了,不過還沒唱歌呢,這氣氛不到位!”桃夭夭放下空壇子,開口說道。
“唱歌?影帝兄弟,你說唱歌,我寅將軍自然當仁不讓!各位,且聽我高歌一曲!”
桃夭夭好奇的看著寅將軍,不知道他要唱出什么歌來。
只見寅將軍搖頭晃腦,先吃了幾口涮肉,拆開一壇子新酒,喝了兩口潤了潤嗓,粗著嗓子吼道:
“老子名叫寅將軍,威風凜凜相貌堂堂;
眼睛大的像銅鈴,說話聲音就像在打雷;
身強體壯為地仙,毛如剛須牙如刀;
利爪如鉤力超龍,你若要問我是誰,山中老虎是大王!”
桃夭夭聽了后,雖然心中吐槽寅將軍根本沒有曲調的嗓子,但表面上依舊高聲喝彩:
“好!寅將軍唱的好!來,滿飲半壇,為山中老虎寅將軍賀!”
說罷,舉起壇子,示意三個妖怪。
寅將軍得到夸獎,喜不自勝,雙手捧起壇子,咕咚咕咚…
狼山君自不消說,面對桃夭夭,他已經下意識的聽從桃夭夭的任何命令,端起壇子也喝了起來。
特處士本來就有些醉意了,被寅將軍這么一嗓子亂唱,眼光從桌子上的肉片移開,也端起壇子,喝了起來。
桃夭夭開口道:“諸位呀,我有一首歌,大家一起來唱,配著火鍋,很有感覺!”
三妖怪已經頭重腳輕,分不清東西南北,寅將軍開口嚷道:
“影帝但唱無妨!”
桃夭夭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雖然是女聲,但是歌聲中的豪氣和曲調,確是十分對付三妖們的胃口,山林草莽,古靈精怪,和這首歌的氣質十分契合。
這首歌曲,是當年周隱在泰安縣里,吃火鍋時唱過的。
桃夭夭當時覺得好聽,就默默記了下來。
寅將軍跟著也吼了起來,不到第二句,狼山君和特處士也借著酒意,開始放飛自我,當真是妖魔唱歌,驚天地泣鬼神。
一時間,山中各處的精怪、小妖、動物紛紛驚動,顫顫巍巍的看著山中的某一處。
聽著鬼哭狼嚎的聲音,瑟瑟發抖。
鞏州城外山的山神,站在山頂,看著這一幕,憂心忡忡的嘆道:
“原本山中有三個地仙級別的妖怪就已經頭疼了,如今又來了一個恐怖至極的女魔頭,三妖竟然都聽她的指揮,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呀。”
夜深了,桃夭夭和三個妖怪喝了一宿,一直到東方既白。
三個妖怪躺了一地,呼呼大睡,所有的食材都被吃的干干凈凈,十幾個空酒壇子散落一地。
桃夭夭微微一笑,在旁邊找了一塊干凈的地方,盤腿打坐,靜靜等待三妖醒來。
中午時分,太陽高照,三妖陸續醒來。
特處士最先驚醒,抬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再把視線投向了正在不遠處,樹蔭下打座的桃夭夭,心里生起了一股驚悚之意。
昨夜,自己三個人竟然被這影帝都灌倒了!
若是這女魔頭想對自己三個做什么,想必可以為所欲為,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啊喲,這酒勁真大啊。”寅將軍是第二個醒來的,他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桃夭夭,升起一股敬重之感:
“影帝道友,昨夜你的火鍋宴當真不錯,還有那仙釀真是讓人回味無窮!我寅將軍最喜結交朋友,今日,你影帝就是我寅將軍的朋友!”
桃夭夭睜開雙眼,站起身來,開口道:“寅將軍自然是我的朋友,我影帝自從出了太玄山,也最講究意氣二字!”
狼山君聽到吵鬧聲,也幽幽醒來,搖了搖頭,呆滯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回想起了昨日發生的一切,一股悲傷又認命的情緒,纏繞在心間。
桃夭夭走了過來,開口道:“昨夜和三位朋友相談甚歡,三位也都答應了去太玄宗,不知何時出發?”
特處士一臉驚訝,開口道:“影帝道友,昨夜大家是吃喝的很開心,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有說過要去太玄宗。”
桃夭夭驚訝的說道:“特處士道友,你可能喝多了,忘記了昨夜里,你昨信誓旦旦的說要一起去太玄宗。而且拍著胸脯,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強烈要求服下生死丸,以表示要和兩位一起前往太玄山的決心。”
特處士一臉震驚,他喝斷片了,昨日的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寅將軍和狼山君齊齊對他點頭,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