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云老道承認自己是云中子的時候,周隱的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
云中子是有名的福德真仙,福源氣運無雙。
在封神大劫中,即便是元始尊座下的玉虛十二金仙,都被九曲黃河陣,滅了頂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氣,掉落金仙境界,十二金仙變成了十二仙。
只有云中子不曾遭難,依然是金仙境界。
封神過后,三教門人各自都沒啥好下場,三教圣人被道訓斥,齊齊閉關反思。
截教弟子要么被打死,進了封神榜,成為庭神靈,比如財神趙公明,雷部尊聞仲等,幾乎庭大部分神位都是給截教眾人留的。要么叛逃到西方,比如定光仙人,要么被別人抓去當了坐騎,比如觀音菩薩的坐騎金毛吼(金光仙)。
闡教弟子,雖然最后獲勝,但也付出了代價,十二金仙被削了金仙境界,需要重新修煉,但是有四個心懷不滿,投奔了西方教,比如文殊、普賢、慈航、拘留孫,以及闡教的副教主燃燈道人,都投奔西方,化為燃燈古佛。
人教弟子,因為本身只有一個玄都大法師,太上道祖愛徒如子,沒舍得讓玄都大法師應劫,只是自己一氣化三清,親自走了一場。
道門眾仙,封神中,很哪有善始善終者,只有云中子福德深厚,被道門眾人羨慕的稱為:
福德真仙。
這也是因為云中子心向人族,正義感更強。當初女媧派狐妖亂商朝國運,云中子都不忍心,出手想要幫助紂王。
云中子的心性,可見一斑。
“你能猜到我的名號,也算你我有緣。
我也不瞞你,封神過后,道不滿于道門互相殺伐,歷劫甚重。
嚴令三教圣人閉關,約束子弟,不許沾染人間紅塵。
自此,人間道門,日漸衰落。”
云中子端坐蒲團,侃侃而談。
周隱點點頭,“原來如此,所以人族修煉,也更加困難。太玄宗只有一個金丹期,并且,門派弟子日漸稀少,也就可以理解了。”
云中子點點頭:
“不錯。其實這也是好事。
絕地通,地間的神通術法減少,對于人族百姓,自然是好事。
太上道祖曾云,“圣人不死,大盜不止”,就是這個意思,神通者太多,凡間百姓就會活的痛苦。”
周隱聽到這里,不禁有些疑惑,皺了皺眉頭,鼓起勇氣開口道:
“云中子前輩,晚輩不懂,既然如此,太玄宗的衰敗也可以理解,為何您還要讓我當太玄宗掌門呢?”
云中子微微一嘆,“道門勢微,漸漸衰落,若是單純如此,那未嘗不可。
但是,近百年來,西方教趁此機會,壯大勢力,各地佛門高僧除妖之事,愈演愈烈,人族國,以佛教為國教者,日益眾多。
若是讓一教獨大,封神之劫恐會再啟!”
周隱聽到這里,隱約明白零什么。
云中子是感覺佛教勢大,沒有道門制衡,會再次引來地大劫。
“云中子前輩,你可太高看我了,我一個地仙修士,怎么擔當得起如此大任?”
周隱苦笑到,自己現在還被定光歡喜佛的分身追殺,再加上玉皇大帝還對自己有不可告饒謀劃。
自己去對抗佛門,這不是廁所打燈籠—找死嗎。
聽到周隱的擔憂,云中子神秘一笑,“周隱,你莫要擔心,太上道祖如此看重與你,你不必對我抱有戒心?”
啥意思?太上道祖看重我?我咋不知道?
“云中子前輩,這從何起?”
“哈哈哈,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強求,只是,你身上那股純粹的太上道韻,不是道祖看重之人,是不會有的。”
原來如此!
自己偷窺太上道祖,潛移默化學習得來的太行道韻,竟然把云中子這個上古大佬都給騙了。
這,這可怎么辦?
云中子沒有糾結,只是當做周隱不愿意透露身份。
“這太玄宗,乃是我當年門下的金霞道童所創,封神過后,我便化身為藏經閣守衛,隱居于此。如今,道門如此勢微,又恰巧碰到你,生道體,故此,想幫助下道門一把。”
云中子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周隱卻在腦海不斷思考,云中子誤認為自己是太上道祖看重之人,所以想讓自己順便振欣門,為下蒼生謀福利。
但是,云中子當年就是金仙境界,如今怕不是突破到了大羅金仙,為何不自己出頭呢?
“您修為神通,何不現出真身,帶領太玄宗,讓道門再次偉大呢?以您的威望和實力,必將響應者無數,無數修仙奇才,也必將被您感召而來。”
云中子搖搖頭,苦笑一聲,“我不過一屆散仙而已,而且如今庭眾多仙神,都是當年故人,我若出面,且不別的,恐怕九應元雷聲普化尊,就要用雷每轟擊太玄宗了。”
周隱一愣,這才想起,如今庭的普化尊聞仲,就是當年云中子用通神火柱給燒死的。
即便是福德真仙,手里也有血債啊。
怪不得,云中子不敢出面,隱居于此了。
周隱思索片刻,義正言辭的道:
“既然云中子前輩,對我如此看重,那我義不容辭!”
云中子看到周隱答應,露出了笑容,寬慰的點點頭。
“只是,只是晚輩現在自身難保啊。”
云中子哈哈大笑,“你莫要擔心,你修煉的《太品金仙訣》,是當年道門頂級的修煉法訣,那玉帝恐怕是為了以后控制你,才稍微改動了一番。”
隨即云中子告訴周隱,只需要如此如此,便沒有后患之憂慮。
周隱聽后,連連點頭,記下了彌補的方法,又開口道:“云中子前輩,剛才你不是,需要九轉金丹,才可以嗎?”
云中子翻了個白眼,“那也是真的,如果你現在不去修正,等到金仙時候,沒有九轉金丹,必死無疑。”
周隱二話不,立馬運轉云中子告訴的訣竅,先之氣運轉,重新修正法力運行路線。
半刻之后,周隱感覺到渾身輕松了不少,像是神魂蛻了一層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