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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張秀秀道歉

  粟利萍和米君庭萬萬沒有想到,董永所謂的辦法就是想賣房子。

  米君庭生氣了,把董永大罵了一頓,說如果米粟醒來,自己的家沒有了,她得有多傷心。

  而且,房產證上只有米粟的名字,她不到場,誰敢賣她的房子。

  董永蔫了,之前的理直氣壯化作了泡影。

  從米君庭毫不掩飾的話語中,董大旺終于知道了房子的真相,原來這套房子的首付包括裝修的錢都是親家和米粟掏的。

  他感到奇怪,兒子的安家費哪去了?他開始逼問董永。

  董永知道無法遮掩,只好說了實話。

  董大旺暴怒,恨不得把王發財抓起來捶死。

  但他氣歸氣,卻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計后果的沖動了。

  王發財接到董永的電話,直接嚇得不知道躲哪去了,大妞跑到工地上都找不到人。

  董大旺老兩口羞愧的沒臉再住在兒子家里,主要是他們無法面對親家倆口子,就想悄悄搬去大妞家里住。

  可他們的行為被米君庭和粟利萍發現了,說啥都不讓他們走,理由是,米粟買這套房的本意是為了孝敬雙方父母,如果米粟醒來,看不到他們二位,會很自責,很難過的。

  董大旺和董母到此時才真正明白,自己結了多么好的一家人做親戚。

  自從米粟跟董永回到洛城,給了他們董家無數次的幫助,可董家卻不知道感恩,反而覺得米粟是董家的媳婦,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還給米粟制造了不知道多少的為難。

  特別是大妞,還一直以大姐自居,處處想教訓米粟,讓她知道一個做兒媳婦該有的本分。

  光想想這些,董家人都感覺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董永是不會認輸的,他開始張嘴給那些“所謂的朋友”借錢,卻不知等待他的是一個個的權利交易。

  他自然不能答應,這是他在位的底線,他不能觸犯國家的法律。

  可米粟住在醫院里,每天都需要用錢,醫院已經派送了好幾張催款單了,粟利萍見董永一直遲遲沒有動靜,就自己拿著金楠澤給的銀行卡跑去續交了費用。

  白天董永上班,小雅和粟利萍輪番值班,董母在家里做飯,米君庭和董大旺負責送飯。

  董永一下班就到醫院陪米粟,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拉著米粟的手,講述著他和她初次相識時的場景。

  他告訴她,最初那三年他是如何思念她的,是她給了他努力上進的動力,因為他已深深地愛上了她。

  他告訴她,他始終都是全心全意愛著她,愛著這個家,他這一輩都不可能背叛她。

  他把那天和張秀秀在迪歐見面的真相告訴她,請她一定要相信他,他真得沒有背叛他們的愛情。

  董永就這么每天晚上都要講上半夜,他相信,總有一天,米粟會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米君庭和粟利萍跟米粟聊她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并且說他們老了,他們需要女兒的陪伴,希望她早點醒來。

  小雅則是一邊給米粟按摩,一邊講她和米粟蘭馨在一起度過的大學生活,那么開心,那么無憂無慮,那么沒心沒肺。

  期間,金楠澤每天都要跟粟利萍和小雅打電話,詢問米粟的恢復情況。

  偶爾,他也會給董永打電話,鼓勵對方,不要放棄,所有的努力米粟都會知道的,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米粟仍然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金楠澤再次來到了洛城,他這次準備常住王城大酒店,發誓一定要把米粟喚醒。

  他從上海請了一位心理專家,想通過心理方面的治療讓米粟打開心結。

  專家通過儀器的檢測等觀察,發現米粟好像有很強的抵觸意識,就是不愿醒來。

  專家建議家人和朋友多給米粟做一些心理疏導,多和她交流,讓她打開心結。

  董永告訴醫生,他把該說的話都已經說盡了,并且不止一次地向米粟解釋了那件事的前后經過,可米粟就是沒反應。

  醫生笑了,說這件事從董永嘴里說出來,米粟肯定不信,得從一個讓她相信的人嘴里講出來,她才會信。

  米君庭自告奮勇,說他來給米粟講這件事,她應該相信他這個做父親的。

  醫生搖頭,說米君庭只是外因,最好是讓那個女人來說清楚情況。

  董永為難了,“張秀秀她就不是人,她惡毒著呢,根本不會幫米粟的!”

  金楠澤的臉一沉,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金楠澤回到王城大酒店,一個電話,安全便帶著劉青和丁玲過來了。

  “給我查閆國強和他老婆張秀秀,查個底兒清!”

  十天后,張秀秀白著臉,在丁玲的陪伴下,乖乖地來到了米粟的病房。

  董永沒有想到,金楠澤說到做到,還真把張秀秀給制住了。

  他心里暗暗驚異,不知道金楠澤用了什么方法,要知道張秀秀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張秀秀站在米粟的病床前,老老實實坦白了那天她故意挑撥董永和米粟關系的行為,說她無意中看到米粟在窗外偷看,她才故意擺出勾引董永的樣子,還伸手去抓董永的手,說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沒有想到米粟會為此出了車禍,她現在非常后悔,請求米粟原諒她等等,羅里吧嗦說了半天。

  大家把目光都看向米粟,發現她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丁玲把張秀秀帶走了。不久,閆國強就和張秀秀離婚了,罵她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董永當著金楠澤的面哭了,他拉著米粟的手,輕輕地揉搓著:“米粟,我知道你不愿意原諒我,我曾經答應過你,我們兩個人必須坦誠相見,不能向對方隱藏秘密,我該死,我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張秀秀的事,可我因為擔心,怕你聽到張秀秀的名字心里不舒服,所以就隱瞞了你,我該死,我應該相信你才對!”

  金楠澤上前,把米粟的手從董永的手里拿掉,然后在對方一臉茫然的情況下,把人拉出了病房。

  “金楠澤,你想干什么?”董永一臉的不解。

  金楠澤盯著對方的眼睛足有五秒:“董永,如果你信任我,就讓我今天晚上獨自陪護米粟。”

  董永的臉上出現一絲掙扎,一口深呼吸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就這一個晚上!”

  金楠澤點頭:“就這一個晚上。”

  “我今天晚上在門口的走廊上打地鋪,放心,我不會進入房間的!”董永咬牙說道。

  “隨便,你全程可以監聽,我相信,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在門口應該能聽到我的說話聲。”

  董永非常糾結:“其實,我從心底里完全相信你和米粟之間這份親情般的感情,但”

  “不用說出來,我心里清楚你的感受,我們都是男人!”金楠澤向董永伸出了手。

  董永緊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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