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趙建新,驚愕了兩秒鐘后,一臉興奮地把他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怎么到洛城來了?有業務嗎?”米粟把一杯咖啡放到趙建新的面前。
趙建新打量著眼前的米粟,她依舊是那么美麗,歲月的年輪似乎忘記了這個女人。
“嗯,來看設備。你現在過得怎么樣?”
“就那樣吧。你和丁香的孩子好漂亮,趙叔和萬姨一定喜歡的不得了!”
一說起自己的兒子,趙建新臉上的線條立刻柔和下來:“小家伙可聰明了,我爸媽寶貝得不行,呵呵。”
“珍妮給我來電話,說她也懷孕了,現在就剩下劉萌沒有著落了。”
“放心,劉萌單不了。米粟,我聽粟老師和趙叔說,你這兩年特別忙,得注意身體。”趙建新一臉的關心。
“謝謝,化妝品這個行業競爭太厲害,每天市場上都會冒出新的品牌,就像雨后的春筍一樣,層出不窮,讓人都喘不過氣來。”米粟說的是心里話。
“米粟,作為朋友,我想對你說句肺腑之言。”
“什么個意思?”
“米粟,你是女人,生孩子這一關你是躲不開的,有了孩子,自然就拴住了你的腳,揪住了你的心,你還想像現在這樣,提腿就走,是不可能的,這也就意味著你的事業走到了一個停頓期。”
“趙建新,你到底想說什么?”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米粟,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才華,所以我今天利用出差的機會來找你,就是有事想求你,但絕對也是為了你好。”趙建新態度誠懇地說道。
“有事你就說吧,別繞彎子了行不行,你不累我都嫌累。”米粟笑道。
“你也知道,東方麗莎把趙氏吞并了以后,現在蛋糕是越做越大,并且把這塊業務全都交給了我,再加上眾籌那塊業務,我都快撐不住了,所以我想請你接手眾籌這塊業務,這樣你就不用天天跑來跑去的滿世界飛了。”
米粟剛要說話,趙建新擺斷了她:“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米粟做出請的手勢。
“我準備把眾籌的總部搬到上海,如果你答應,這個先期的籌建工作就交給你,我在上海給你買套房子,你可以帶著粟老師和趙叔一起去上海生活,至于董永嗎?你可以讓他辭職,跟你去上海,公司里的職位,你覺得哪個合適,就把他放在哪個位置上,工資你定,你的薪水你開價,多少我都沒有意見,你看怎么樣?”
米粟咯咯笑了起來:“趙建新,趙大總,你的膽子不小呀,咱倆可都是東澤集團的中流砥柱,你挖吉言的墻角,你就不怕東方總裁給你小鞋穿?!”
趙建新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不怕,只要你答應,所有的工作我來做。”
米粟怔住了:“你不開玩笑,認真的?”
“我跑這么遠過來找你開玩笑,我有病呀?!”
“不對,你不是出差嗎?”
“如果采購設備都要我這個老總親自來談的話,我養那些人干什么?”
“嘻嘻,說的也是。趙建新,說實在的,你開的這個條件確實誘人,而且,我還能擺脫董家那些親戚的騷擾,可謂是一舉三得,確實不錯。”米粟頻頻點頭。
“是吧,算你說了句有良心的話,有好事,我能不第一時間想到你嗎?怎么樣?同意嗎?”趙建新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米粟笑模悠悠:“趙建新,你說老實話,是不是我父母跟你說了董家的事,所以,你覺得這是個機會,就趕緊跑過來忽悠我,覺得只要條件優惠,又能幫我解除眼前的困境,還能讓我穩定下來,不那么辛苦,我就一定會為你效勞,對吧?”
趙建新被米粟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否定你說的話,但你不能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我確實是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考慮的!”
“當然,如果不是知道你確實是好心待我,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里冠冕堂皇的挖人?我早就讓陸霞把你轟出去了!”米粟笑道。
“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拒絕,冷靜一下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好,我答應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建議。看在你不遠千里當說客的份上,我今天中午請你吃好吃的。”米粟站了起來。
“說實在的,北方菜我有些吃不慣,要不我們倆吃西餐吧?”
“行,迪歐咖啡,走。”
送走趙建新,米粟接到了吉言的電話,說法國一家全球著名的雜志社記者要給她做專訪,后天人就到海州了,讓她明天務必趕到公司。
米粟一聽就知道這一定是金楠澤依靠自己在國際時尚界的影響力,在為她鋪路揚名。
她從心底里感激金楠澤和東方麗莎的知遇之恩,遇到這樣的老板,她怎么舍得放棄東澤集團,投靠趙建新,拖家帶口的去上海創業。
米粟跟陸霞打電話交代了一些事宜,然后就駕車回了學府景苑,她得簡單寫個采訪文案,好應付記者的問題。
她以前從來沒有在這個鐘點回到過家,當她開門進去時,整個客廳都彌漫著煙霧,她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
董大旺和幾個一看就像是山里來的男男女女坐在沙發上聊天,還有兩個小孩子在滿屋跑著鬧著。
米粟的臉當場就拉了下來,她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出去了。
董母連忙追出房門,米粟已經開車離開。
米粟直接把車開到了高鐵站,往停車場一放,拎上手提電腦,背著隨身的包包走向大廳的售票口。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沒有帶行李箱。
她手里有銀行卡,走到哪里都不缺東西。
以前米粟在家的時候,董永晚上下班不按時回去,都會給米粟打電話請假的,后來他幾乎天天都回去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從什么時間開始,不再給米粟打電話請假了,只是到了十點還不回去的話,米粟才會打電話找他。
可今天都已經十點半了,米粟的電話還沒有來,他有點忐忑不安起來。
董永從麻將桌跟前站了起來,說已經到回家的時間了,不能再玩了。
經常在一起玩的朋友都知道他這個雷打不動的規矩,也沒說什么,立刻有人頂了他的缺。
專門服務董永的車就停在門口,司機連忙下車幫他拉開門,董永坐了進去。
司機像以往一樣開車向學府景苑開去。
在車上,董永主動給米粟打了個電話,結果直到鈴聲響斷,米粟也沒有接他的電話。
董永想,這個時間米粟應該在洗澡,所以不可能接他的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