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看到小玉神色的變化,連忙解釋道:“是丫丫那邊出了點事。”
“用的著出去說嗎?”小玉的臉上已經掛了霜。
小雅指著院子里來來往往的人說道:“你看這里亂的,怎么說話?”
小玉沒有理會小雅的話,向院門口走去。
走出院門,她兩邊看過去,沒有看到蒙長慶與米粟的影子,便問東子:“東秘書,我姐夫和米粟呢?”
“哦,我沒注意。”東子把一條寫好名字的白布往墻頭上搭去。
小玉無奈,只好黑著臉轉身回到院內,直直走進了靈堂,也不看蘭馨小雅趙擁軍馬凱四個人一眼。
“抽的哪門子瘋?!”小雅看著小玉的樣子有些生氣。
“完了,米粟有麻煩了,這個小玉一準去小夏姐那挑撥離間!”蘭馨嘆氣。
“不會吧,太夸張了!”馬凱說道。
“你是不知道,這個小玉可比小夏姐的心眼多太多了,經常在家里對小夏姐說導購員們的壞話,我在旁邊都聽著呢,是個愛挑事的主!”小雅說道。
“這米粟有什么事,非要出去說,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趙擁軍說道。
“不是米粟要出去說,是蒙總說要出去說的!”小雅瞪了一眼趙擁軍。
“米粟今天跟蒙總談的事,應該非常重要,是有必要單獨談的。”馬凱忍不住說道。
“怎么?你知道米粟要跟蒙總談什么?”蘭馨看向馬凱。
小雅和趙擁軍也看向馬凱,等著他的回答。
馬凱見三個人都看著他,立刻心虛地說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猜的。現在,蒙氏集團正是最困難的時候,弄不好有可能會因此破產,所以,我猜米粟找他談重要的事情,肯定和蒙氏集團目前的境況有關系。”
“這么嚴重呀!”趙擁軍吃驚。
“蒙氏集團這么大個公司,又不是紙糊泥捏的,哪能那么輕易地垮掉?危言聳聽!”小雅不相信馬凱說的話。
蘭馨沒有說話,她最近在單位沒少聽同事們吵吵蒙氏集團的事,心里多少有點數。
她的目光看向當作靈堂的主屋。
她在擔心,希望小玉不要在老太太的喪事期間橫生枝節。
小玉在小夏的身邊坐下,抓起一把身下的麥秸桿,狠狠地摔到臉前的地上。
“這是媽的靈堂,你發什么神經?”小夏責怪道。
“姐,等媽的事辦完了,我們有的是精力和時間,我建議你還是自個兒開店吧!”
“小玉,你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想起這么一出?”小夏這才把身體轉向小玉,認真地看著她的臉。
小玉也把臉對著小夏:“姐,你說,是我跟你親,還是米粟跟你親?”
小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小玉何處此言:“小玉,你好好的,怎么突然問這樣的話?”
“姐,你先回答我!”小玉固執地看著小夏,非要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倆是一根腸子里爬出來的,我當然是跟你親了!”小夏只好回答道。
她回答的時候還特意抬頭看了看門口,害怕米粟她們突然進來聽到。
“姐,你別看了,米粟根本不在院里!”小玉氣哼哼地說道。
“怎么?他們準備走嗎?”小夏想站起身。
小玉拉住小夏的胳膊,把她重新拉坐到麥秸桿上。
“你別拉我,我得去送送他們。”小夏說道。
“哼,他們怎么舍得走?”小玉冷哼道。
“小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小夏皺眉看著小玉。
“姐,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多長個心眼,你就是不聽,人家今天都追到這里來了,你還沒醒過竅來,你真是要急死我呀!”小玉搶白道。
“小玉,你到底想說什么?”小夏都被小玉給弄糊涂了。
“姐,你知道嗎?米粟跟我姐夫倆人跑出去約會了,來的那幾個人都是他們一伙兒的,都在給他倆打掩護!”小玉憋不住了,氣憤地沖著小夏低吼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什么跑出去約會了?不許這樣說你姐夫和米粟!”小夏的心頭突突一陣猛跳,趕緊驚慌地看向門口。
“你不信,可以自己站起來去門口看看,看米粟和我姐夫在不在院里?”小玉猛地跳了起來,拉著小夏的胳膊就往起拽。
小夏硬是被小玉拖了起來,還沒站位,又被小玉猛地一推,人便不由自主連搶幾步到了門口,目光正好和蘭馨小雅看過來的目光撞上。
小玉走到她的身后,在耳邊低語道:“姐,你看,是不是沒有米粟和我姐夫?”
小夏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她不會像小玉那么沖動,只是裝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便轉回身,走到供桌跟前跪了下來。
她抓起一把紙錢丟進火盆,然后對著母親被擋在布簾后的水晶棺磕了三個頭,直起腰來說道:“媽,女兒們不孝,叨擾到您老的休息了!您老不要聽小玉在哪里胡咧咧,她說的都是沒影的事,我和長慶恩愛著呢,您老就放心吧!”
小玉在小夏的身邊跪了下來,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小夏看了一眼小玉,小玉只好磕了三個頭,然后直起腰來,說道:“媽,我姐夫對我姐是真心的好,他們倆個一定會白頭偕老的!媽,再說還有我呢,我會陪著我姐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您老就放心吧!”說完又磕了三個頭。
小夏跪在地上,用雙膝蹭地,默默移到了墻邊坐下,靠著墻發起了呆。
小玉學著小夏的樣子,也用膝蓋蹭著地,移到墻邊挨著小夏坐下,看著發呆的小夏,心里卻在暗暗發誓。
村外的車道上邊的樹蔭下,停著蒙長慶的紅旗轎車,車窗緊閉,車里面冷氣十足。
蒙長慶驚喜地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米粟:“米粟,你說的都是真的,金楠澤答應給我注入一個億?”
“我沒必要騙您。”米粟的眼底有一絲驚慌劃過。
“米粟,我要怎么感謝你,你為我做的太多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對你說什么好了?!”蒙長慶此時太激動了,巨大的喜悅占據了他的心,使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米粟眼底的那一抹驚慌。
“蒙總,你太客氣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幫助我嗎?這些都是我該做的。”米粟不喜不驕地說道。
“我今天晚上就趕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我二叔,明天我要召集各個部門經理開會,”
“蒙總,您聽我說。”米粟出聲打斷了蒙長慶的話。
“好,你說!”蒙長慶還在激動。
“蒙總,您不是想知道是誰在背后黑您嗎?”
“當然。”
“那您就不要回去,讓這件事繼續發酵,靜觀其變,也不要把我給您說得話告訴您二叔,利用這次辦喪事的機會,讓您二叔出面處理公司的事,您很快就知道是誰在背后黑您了。”
“難道說你知道是誰在背后黑我?”蒙長慶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吃驚地看著米粟。
“我沒有證據。”米粟的表情非常平靜。
蒙長慶這一震驚非同小可,如果說米粟能通過金楠澤幫他度過難關的話,他覺得還算是情理之中,畢竟兩個人的私交人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可現在米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怎能不震驚到肝顫?!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能量怎會如此之大,竟然能幫他查出這背后的謀劃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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