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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世態炎涼

  蘇青青不是那種會對別人人生感慨的人,在她的身上,人性的自私面表現的比較突出。

  幾秒鐘的唏噓之后,她便改變話題,向她感興趣的事情上引了過去。

  “米粟,蒙長慶現在正焦頭爛額,我知道這一切都跟我脫不了干系,我就是想知道,這是誰在背后黑他?”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米粟開始把控好水的菜放到菜板上。

  “我現在落得如此下場,總得知道是誰在背后故意整我,整蒙長慶,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蘇青青狠狠地摔著手中洗干凈的姜。

  米粟看了看情緒激動的蘇青青,沒有接話。

  蘇青青見米粟不吭聲,便更加懷疑她知道背后整蒙長慶的人是誰?

  “米粟,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干的?”

  米粟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是誰,我怎么會知道。”

  “蒙長慶沒有給你提過?”蘇青青不相信米粟的話,繼續追問。

  “蒙總他也不知道是誰?聽東子說,還在派人查呢?”米粟開始切菜。

  “他真不知道是誰?”蘇青青一把拉住了米粟的胳膊,害得米粟差點傷了自己的手指。

  “哎呀!”米粟驚呼。

  丫丫聽到了米粟的驚呼,趕緊跑了過來:“怎么了?米姐姐!”

  米粟連忙看向她笑道:“沒事,我差點切到手指。”

  丫丫擔心地看著米粟手中的菜刀:“米姐姐,你小心一點!”

  “沒事,意外而已。玩你的去吧!”米粟擺手趕著丫丫。

  “米粟,你看丫丫擔心的樣子,還是我來切菜吧,這刀我使喚慣了,順手。”蘇青青說著把米粟推到一邊,自己拿起了菜刀。

  米粟沒有推讓,笑笑去撕青菜了。

  丫丫繼續回到客廳玩手機。

  蘇青青關上廚房的推拉門,看著米粟道:“我剛才太吃驚了,這根本不像我熟悉的蒙長慶,他背地里被人捅了一刀,竟不知道對手是誰?”

  “證明對手隱藏的好,可能早就有預謀了。”米粟邊干活邊答道。

  “這會是誰呢?對我們的事情了解的這么清楚?”蘇青青的腦子開動起來。

  “其實,即便不是熟悉的人干的,也有可能是他們不經意告訴別人的,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米粟不疼不癢地說了句話。

  “你說的有道理!可蒙家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些事,蒙長慶確實不好找!”蘇青青不甘心也沒辦法。

  “但是,這件事說不好找,也好找,就看誰想整垮蒙氏集團,我想蒙家人是不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米粟順嘴說道。

  “你的意思是指同行?”蘇青青拎著個菜刀再次拉住了米粟的胳膊。

  “蘇姐,你這拿著刀舞來弄去的,別再不小心傷了你自個兒!”米粟連忙提醒道。

  “對不起!”蘇青青松開了手。

  “蘇姐,還是我來切菜吧!”米粟從蘇青青的手里拿過刀。

  “米粟,你告訴我,蒙長慶是不是也懷疑是同行干的?”蘇青青的大腦還停留在剛才的話題上。

  “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該問的。”米粟切著菜,頭都沒抬。

  “蒙長慶對你那么好,他出這么大的事,難道你都不過問一下?”蘇青青有些生氣,她不能理解米粟的行為。

  “蘇姐,我過問有什么用?我一個自顧不暇的小老百姓,一個當官的都不認識,能有什么作為?問了,只能是徒增蒙總的煩惱!我唯獨能做的就是替他照顧一下丫丫,讓他騰出精力好應付眼下的一切!”米粟停下手中的活,態度認真地看著蘇青青說道。

  蘇青青點了點頭,米粟說的也對,她確實什么忙也幫不到蒙長慶,她在春城根本沒有可利用的關系圈,還不如落魄的自己。

  “不過,我想這個背后的人應該很快就會跳出來,你就靜觀其變吧!”米粟說道。

  “為什么?”蘇青青盯著米粟。

  “費這么大勁,他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時間能讓一切謎底自動浮出水面。”米粟平靜答道。

  “蒙長慶能扭轉這個局面嗎?”蘇青青不知道自己是在問米粟還是在問自己。

  蒙天龍帶著蒙長慶,親自登門拜訪那些平時自認為關系還不錯的老朋友,想臨時拆借三個月的資金,為此他把月息提高到一分二,結果兩個人跑了一整天,唾沫星子都費干了,竟沒有借到一分錢。

  那些昔日“肝膽相照”的老朋友,看見蒙天龍親自登門,自是熱情接待,可沒等他開口說明意圖,便一個個卻先叫苦連天,大談今年的生意難做,外面的壞賬死賬比往年提高了百分之十,步履維艱,難以支撐局面,馬上到了年底,銀行和外面拆借的資金都到了還款的時候,有的“老朋友”竟然說他家大業大,看能不能支持一二等等。

  蒙天龍明白,這是對方在先發制人,以此來堵他的嘴,看你還怎么好意思張口借錢。

  蒙天龍沒想到世態炎涼到如此地步,老朋友們一個個笑的像個彌勒佛,卻話來話去都在變著法兒告訴他,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借錢沒有,你的死活跟我們沒有關系。

  蒙長慶無法理解的是,不光是他陪著蒙天龍跑了一天,楊昊也跟著跑了一天,雖然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蒙天龍給蒙長慶的解釋是,楊昊是律師,借款的合同他能把把關。

  蒙天龍精疲力盡地回到凱旋城,他按了門鈴,等了片刻,不見有人開門,只好自己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沒想到客廳里以及整棟房子都是黑咕隆咚得。

  他開客廳所有的燈,偌大的空間亮如白晝,他邊走邊喊:“誰在家里?小夏!球球!”

  沒有人應他。

  蒙長慶的心中忽生不好的預感,他立刻撥通小夏的電話。

  “喂,小夏!”

  “長慶,不好了,我媽她她可能不行了!嗚嗚”小夏帶著哭聲說道。

  “我馬上到!”蒙長慶放下電話,直接從客廳下到半層的車庫,那里停放著一輛銀色寶馬。

  這輛車本是他給小夏買的,結果小夏這人不喜張揚,堅持坐公交車,所以這輛車平時也就他偶爾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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