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我們邊吃邊談,這么好的飯菜我可不想辜負了。”安全笑道。
“我已經吃飽了,您慢慢用。”米粟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她在想安全剛才的話。
“那我就不客氣了,難得吃上這么可口的飯菜,我得可著這個肚子造。”安全夾著菜說道。
安全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很快,所有的盤子都見了底。
米粟沒想到安全的食量這么大,可當她的眼睛落到安全粗壯的胳膊和厚實的胸肌上時,心中了然。
“沒有浪費一口菜一粒米,全部造光。”安全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
“安律師既然喜歡我做的菜,過兩天我再來給您做,做的再多一點。”米粟笑道。
“這樣剛剛好,再多我就造不動了,呵呵!”安全明白米粟的話中之意,笑道。
米粟也笑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比最初融洽了很多。
“來,米小姐,喝口酒,我們接著聊,你今天想說什么你就說,不比拘著。”安全說著端起了酒杯。
“好,我要是說錯了什么,安律師盡管批評。”米粟和安全碰了杯子,刻意把杯口低下三分之一。
“批評談不上,互相交流吧。”安全放下了杯子。
“安律師,您剛才說,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企業社會責任并非只是評價企業道德高下的標準,也是進入國際市場實實在在的門檻,這話怎么講?”米粟請教道。
“哦,是這樣的,中國企業在剛剛走上國際化之路時,就遭遇到了歐盟、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的企業社會責任檢驗標準,并由此決定是否允許中國企業進入其市場。”
“我對這方面關注不多,有什么不同嗎?”米粟有些不解。
“企業社會責任檢驗標準,是由企業社會責任形成的市場門檻,不能歸于國際貿易摩擦的一般內容,而是具有進一步更嚴格的貿易禁止含義。
即使我們到發展中國家去投資設廠、進行經濟貿易活動,也會受到當地社會特別是國際社會的嚴密監督,不負社會責任也照樣名聲不佳,甚至被逐出市場。可以看到,企業社會責任已經成為不可逆轉的國際化潮流。”安全侃侃而談。
“在國際上受到的重視,不代表國內市場也會重視,,最終受害的還是普通百姓。”米粟嘆氣道。
“所以說,米小姐,比起那些上當受騙,跳樓服毒,傾盡一生所有的百姓來說,你這所經歷的一點點小疼又算得了什么?”
“我明白您說的意思,可我實在是不甘心!”
“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吧?”
米粟吃驚地睜大眼睛:“安律師,我”
“說吧,在我這里你可以敞開了說,但是給不給你答案,那要根據你說的情況因其利害而定。”安全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聰明的人對話,無須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明最好。
“好,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蒙娜瘋了,您知道嗎?”米粟的眼神犀利,但卻沒有看向安全,而是低頭看著杯中的紅酒。
“知道了。”
“您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和你的看法一致。”
米粟吃驚地抬起頭來,和安全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您知道我什么看法?”
“當然知道,要不然我這么多年的律師白當了。”安全的目光和米粟對視著。
“那您說說,我是怎么想的!”
“干嘛非要說出來呢?”
“她被拋棄了嗎?”
“是的。”
“那天在地下停車場,是您出的主意嗎?”
“是的。”
“你是在保護他?”
“是的。”
“為什么?”
“你明白的。”
“金楠澤知道嗎?”
“無可奉告。”
“為什么要那樣做?這樣的貪官必須受到懲罰!”
“身上長了一塊毒瘤,但卻沒有危及到生命,吃藥打針一樣能好,為什么非要拉那么一刀把它割掉呢,太傷元氣。”
“能一樣嗎?”
“一個道理。等你到了一定的階層,你就明白其中的利害了。”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他不是蟻穴,用一句現下流行的說法,就是犯了一個男人不該犯的錯誤。”
“太輕描淡寫了!”
“如果你是律師,見過社會上太多的丑惡,你就不會這樣理解了。”
“難道我的理解太狹隘?”
“如果他不是身居高位,就是你的一個鄰居大叔,不小心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女人,兩個人有了一段忘年戀,他們的行為充其量是不道德,但我不能說他們犯法,這樣說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了?”
“我不能理解,因為他不是普通人,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給這個社會造成不可彌補的過錯,這個單誰來買?”
“據我所知,他目前只買了一個錯誤的單,那就是蒙娜。但蒙娜也是咎由自取,我這話可能是說的刻薄了一點。”
“他收受賄絡。”
“證據?”
“金楠澤的跑車,1601的房產。”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統統跟他沒有關系。”
“你在包庇他?!”
“沒有。”
“蒙娜她根本買不起嘉宸公寓的房子,還有那輛跑車!”
“事實上這些財產也根本不在她的名下。”
“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狡兔三窟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您的意思是,他有很多掩蔽措施和應變辦法,用以保護自己?”
“字面的意思。”
“我聽不懂。”
“聽不懂最好,人要學會七分聰明三分糊涂。”
米粟沉默了。
“米小姐,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米粟看向安全,“您問吧。”
“你那天晚上為什么會出現在地下停車場?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就是去捉奸的,想報復蒙娜!”米粟直言不諱。
“你怎么會知道他那天晚上會去找蒙娜?”
“我猜的。”
“我是認真的,你必須給我說實話。”
“怎么?他會找我的麻煩嗎?”米粟吃驚地看著安全。
“你太沖動了,就是想找事,也得學會保護自己。”
“我一個老百姓,他能把我怎么樣?”
“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他那天回春城的?”
米粟就把自己那天早上在零點咖啡屋遇到蒙娜,故意打草驚蛇,猜測蒙娜肯定會驚慌失措,跑去找她背后的靠山,然后她就和蘭馨小雅跟蹤了蒙娜的事講了出來。
“那怎么開的楊昊的車?”
“因為只有楊昊的車才能進入那里,沒辦法我就借了他的車。”
“你最初怎么會想到蒙娜背后有靠山的?”
“因為她干的凈是出格的事,竟然連老城區拆遷這種異想天開的事她都敢去做,不是背后有了不得得靠山,她敢想嗎?”
“所以你是猜的?”
“不完全是,是楊昊告訴我們的。”
“果然如此!”
“楊昊不是好東西,我被公司開除,是他向蒙娜提供的照片。我懷疑很多壞事都是他和蒙娜合伙干的。”
“他豈止不是一個好東西,簡直是惡毒至極!他想自保,故意告訴你們,他使得是借刀殺人的連環計,真是機關算盡!”
“啊!”米粟一個激靈。
“你知道楊昊現在想干什么嗎?”
“他想干什么?”
“他想整垮蒙氏集團。”
“就他?他有那個能耐嗎?”
“藏在暗處的毒蛇是最可怕的,時機成熟的時候,一口下去它就能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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