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打開了董永的行李箱,從里面翻找出的他的內褲和軍用背心。
董永朦朧著眼見米粟走進自己,便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我自己來。”
米粟紅著臉說道:“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就別介意了。”
“我沒事了,自己能穿的。”董永堅持道。還沒同房呢,他有些難為情。
廖晨的眼睛在董永和米粟的臉上轉了兩圈,若有所思地對米粟說道:“我托著他的腦袋,你把背心給他套上。”
“好的。”米粟答應道。
她把背心卷成一圈,在廖晨的幫助下,把背心套到了董永的脖子上,抓著董永的手腕把胳膊穿進背心里。
董永閉著眼睛很配合地穿好了背心。
“米粟,把內褲給我。”他依舊堅持著。
米粟確實也沒辦法當著廖晨的面給董永穿褲衩子,她會羞死的。
“你確實行嗎?”她猶豫著問道。
“給我吧,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董永說道。
“給他吧。”廖晨在旁邊說道。
米粟把內褲塞到了董永的手里。
董永把褲頭拿進了被子里,閉著眼睛卷曲著身體,好一頓費力才把褲頭穿上。
米粟剛出了一口氣,卻見董永突然伸胳膊抓住了床幫,“哇哇”的吐了起來。
嘔吐物噴的到處都是,順著床單子往下留著,廖晨的褲子上,鞋子上,還有米粟的腳上都濺了不少的污穢。
一股難聞的酒臭味熏得米粟的腸胃直往上翻涌,她迅速跑向衛生間,沖著馬桶嘔吐起來。
蘭馨和小雅在廚房聽到不對勁,趕緊推開門跑了出來,結果被嗆得要死的味道逼停了腳步。
見廖晨扶著董永站在床頭,一副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樣子,再聽到米粟在衛生間嘔吐聲,小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董永肯定是上吐下瀉了,連忙拿起茶幾上的抽紙就向廖晨走去。
小雅轉過床頭就看到了廖晨的狼狽樣以及滿地的污穢,便急忙喊道:“蘭馨,快點過來幫忙!”
“哎!”蘭馨答應著也跑了過來。
米粟嘔吐完后,強忍著胃里的難受,拿著衛生紙擦掉拖鞋上和腳面上的臟東西,看到小雅已經在擦著廖晨褲子上的污穢,她便擰了個濕毛巾。
“小雅,別擦了,我一會兒到衛生間用水沖洗一下。”廖晨說道。
“我得先把這些埋汰擦掉,要不你一走路掉的那都是。”小雅邊擦邊說道。
“哎呀,不好意思,廖醫生,看把你給弄得”米粟窘極了。
廖醫生把董永的頭放好,看著米粟笑道:“沒事,腦震蕩人嘔吐是正常的事,你不用慌。”
此時的米粟感覺廖醫生這人實在是太好了,心中感動的不行。
她拿著濕毛巾從董永的背后爬到床上,強忍著惡心,把董永的臉上和肩膀上粘的臟東西一點點擦洗掉。
米粟一趟趟洗涮著毛巾,把董永擦洗個干凈,然后把床上的臟東西也給清理掉了。
她把自己的浴巾鋪到董永的床頭,遮擋住弄濕的地方,讓董永盡可能地舒服一點。
蘭馨和小雅拿著衛生紙抓著地上的臟東西,很快三個人把床上地下也清理干凈了。
小雅拎著一袋垃圾出去了,“門開著透透氣,跑跑味道。”
蘭馨打開了廚房和衛生間的排風扇。
廖晨則是進了衛生間清理個人衛生了。
米粟接了杯溫水,把牛奶盒上的吸管扣下來丟到杯子里,又拿了個塑料袋走到董永的床頭:“永哥,喝口水漱漱口吧,要不你嘴巴里一定很難受的。”
董永微微睜開眼睛說道:“吐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米粟安慰道:“嗯,廖醫生給你開的藥起作用了,再睡一覺你就能睜開眼睛了。”
董永想欠身喝水,米粟連忙說道:“別動,用吸管。”說完先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把塑料袋塞到董永的脖子下面。
“永哥,你一會兒漱完口直接一歪頭吐了就可以了。”
“米粟,老婆,辛苦你了!”董永有點想哭的感覺,可是稍一激動,他的頭又是一陣疼痛難受。
“永哥,你別說話,廖醫生不讓你激動,不讓你用腦子想事情!”米粟趕緊說道。
董永嘆了口氣,閉上了嘴巴,閉上了眼睛。
米粟端著杯子把吸管送到董永的嘴邊,他張嘴含住了吸管。
漱了三次口,董永不在張嘴了。
米粟撤了杯子,走到茶幾跟前,倒了半杯普洱茶,重新回到董永的身邊。
“來,永哥,喝兩口茶水。”她把吸管放到了董永的嘴邊。
董永閉著眼睛聽話地喝了幾口茶,停下了。
“米粟,讓我再睡會兒!”
“你睡吧,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我就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
“好的,我一定給你做最好吃的皮蛋瘦肉粥。”
小雅出去很長時間才回來。
“你扔個垃圾怎么用這么長的時間?干啥去了?”蘭馨問道。
“快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我下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小雅回答道。
米粟一聽,趕緊從茶幾是取過自己的包包,從中掏出一沓錢來數都沒數就交給了蘭馨,“你們倆現在陪廖醫生去吃飯,一定替我招待好廖醫生。”
“怎么你不一起去呀?”小雅問道。
“你完全可以跟我們一起下去吃飯,你老公他要睡一個下午的,不會有事,放心吧。”廖晨說道。
“我知道,可我真得放心不下永哥,吃飯也沒有食欲的。再說,這家里不是還有皮蛋瘦肉粥嗎?”
董永想張嘴勸米粟下去吃飯,可他什么也沒有說。
房間里就剩下米粟和董永了。
米粟掀開被子,爬到床上,把自己的身子向董永貼去,從背后輕輕摟住他,“老公,睡吧,我陪著你一起睡。”
后背貼伏的柔軟和體溫,迅速蔓延了董永的全身,他的肌肉緊繃,氣血順著丹田向四肢擴散,體溫也隨之升高。
他的喉嚨里擠出“咯吱”聲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痛苦中混合著甜蜜的無奈折磨著他的身心,反而使他頭部的痛感和眩暈似乎減輕了許多。
全身心都在董永身上的米粟,突然感覺到董永似乎在強壓著身體的顫抖,而且體溫在不斷地升高,已經有發燙的趨勢,她一下子慌了 請:m.doulai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