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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另眼相看

  剛從蔡元家離開,尹如楓便給蕭雅打電話,隨即打車前往共享位置。

  有馬虎出面處理,租貸商鋪以及裝修的事,自然沒問題。

  尹如楓早給范儒民打過招呼,官場和治安方面也有照拂,不用擔心。

  蕭敬山和張桂芳聽到蕭雅說尹如楓準備讓他們開古玩店,都很吃驚。

  他們全部家當就八十萬左右,去開古玩店,能賣幾件貨?

  聽說,古玩至少都幾千上萬,價格昂貴的,甚至一件就幾十幾百萬,哪有錢做?

  再說,蕭敬山和張桂芳都沒做過什么生意,更別說是接觸古玩這行,讓他們租商鋪開古玩店,恐怕連租金都賺不回來。

  他們原本只是想要征求一下尹如楓的意見,沒想要尹如楓幫忙掏錢,要不然剛開始時就不會拒絕尹如楓給他們買房子。

  不料,尹如楓已經什么都幫他們安排好了,蕭敬山和張桂芳只要走個過場就行,其他的事自然有別人處理。

  馬虎帶人租商鋪,負責裝修,王彬找人幫忙跑工商登記,幾天時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

  蕭敬山、張桂芳、蕭雅一家,就像是過客,什么都沒做,跟著大家去轉了幾圈,就成為了一家古玩店老板。

  其實,他們主要是閑著沒事,感覺不自在,才想做生意。

  當然,能夠賺錢,自然更好。

  這幾天發生的事,讓蕭敬山和張桂芳深刻體會到有錢就能言出法隨,為所欲為。

  他們前不久還聽說江南大酒店的老板尹德海跟江南最大的礦產公司在福城開礦,貌似至少也能賺個幾十億…

  蕭敬山和張桂芳雖然知道尹如楓家里有錢,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有錢,已然遠遠地超出他們想像。

  之前,他們看到江南大酒店就感到很心慌,知道尹如楓的家底以后就更是驚惶。

  原本蕭敬山和張桂芳還對蕭雅和尹如楓在一起充滿期待,多次明示暗示蕭雅對尹如楓盯緊點,免得被別的女人挖走了。

  然而,蕭雅口上答應得挺好,實際上卻從來不當一回事。

  蕭敬山和張桂芳哪會不知道,偏偏沒辦法,這感情方面的事作為父母怎么插手?

  況且,尹如楓和蕭雅都年少,還沒法結婚,綁也綁不住。

  蕭敬山和張桂芳勸不了蕭雅,便聽之任之,索性不管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說了,想管管不了,還能怎么樣?

  尹如楓過去一看,發現店鋪位置還算不錯,面積也夠大,裝修古樸,各個方面都是無可挑剔。

  古玩店還要幾天才可以開張,一方面裝修還沒完全搞好,另一方面,貨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尹如楓發現蕭敬山和張桂芳這一次見到他,多了些拘束,還有討好,按理來說,他們也不是那種勢利的人,不應該因為自己幫他們開古玩店,就另眼相看。

  莫非,他們知道自己到國家特殊學院以后,才變成這樣?

  尹如楓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去想這些瑣事,把注意力放到貨源上。

  在江南開古玩店,無非是想賣古玩賺差價,想賺得更多,就必須有充足的貨源。

  尹如楓的想法是,把江南的古玩賣到北方,把北方的古玩賣到江南,爭取將古玩利潤最大化。

  想要充足的貨源,就必須找別人大量收購。

  賺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尹如楓想從中找到好東西。

  就像當初混沌魔靈珠的拍賣,在這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稀世珍寶,不為人知,如果能發現,不止能賺錢,還有大用。

  梁五顯然不這么認為,很不屑地對看向他的姬祎道:“傻子,看什么看,還不快滾!”他正想占阿秀的便宜,對冒出來的姬祎自然不爽。

  “你放肆,竟然敢侮辱晉國的王子祎!”

  阿秀見狀,嬌叱一聲。

  她看到梁五身為侍衛,居然敢對姬祎如此的無禮,出言喝止。

  梁五不以為意地道:“還說沒有私情,我罵傻子,關你屁事?”

  他見阿秀幫姬祎說話,忍不住揶揄她。

  梁五發現姬祎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又不忿地道:“傻子,還是趕緊滾回晉國去,免得在這丟人現眼,白白浪費了宋國的糧食。”

  他在質子府這么多年,當然是十分清楚姬祎不受趙高的重視,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陶總管!”

  “陶總管!”

  梁五正在那耀武揚威,聽到阿秀和那侍女的驚呼,心下一驚,轉頭就發現陰沉著臉的陶總管,差點沒嚇得跪在地上,不禁驚慌失措地行禮道:“卑職見過陶總管!”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陶總管會帶人突然出現在這里,更不知道陶總管有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陶總管是整個宋國質子府的總負責人,不僅負責質子府的事,而且還負責宋國與各國的聯絡,相當于宋國外交部長,在宋國有著很大的權力和影響力。

  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到晉國質子府來,而是收到姬祎的消息,說有一份重大的禮物要送給他,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自從蘇仙變成姬祎后,他就開始不斷地思索對策。

  如果只是想好好活著,他當然可以繼續裝瘋賣傻;可問題是,他時刻都想要為蘇家報仇雪恨,又怎么可能再渾渾噩噩的得過且過?

  經過姬祎幾天的了解,他決定先拿身邊那幾個光吃飯不做事的侍衛下手。

  既然他們都不做正事,就沒必要再留他們在身邊。

  姬祎得知梁五在四個侍衛中最為猖狂,于是他選擇梁五當職的這一天請陶總管來晉國質子府。

  前幾天姬祎在質子府遭到蘇仙的劫持,他真要是出什么意外,陶總管也是難辭其咎,所幸姬祎沒有出事,無疑讓陶總管松了口氣。

  陶總管聽說姬祎因禍得福恢復了神智,還說要送份重禮給他,于是難得地來了這里,想不到會見到這幕。

  “陶總管!”

  姬祎上前,瞥了一眼惶恐不安地梁五,道:“這不過是質子府的看門狗,竟然敢當眾對本王子如此無禮,未免也太不把我們晉國放在眼里了?”

  他現在的武藝還不到當初蘇仙的一成,可要對付區區一個梁五還是不難,只是他不希望過早的暴露實力,因此才找陶總管過來以便借刀殺人。

  梁五聽得心驚肉跳,真要是按照姬祎這么說,那么他不死也得脫層皮,不禁驚恐地道:“陶總管?”他做夢也沒想到一直都是傻子的晉國質子,竟然會突然間恢復正常。

  梁五連忙跪倒在陶總管的腳下,事到如今,只有陶總管能夠幫他了。

  陶總管愣了一下,揮了揮手道:“拿下他!”

  他當然不會為了梁五一個侍衛,而去得罪晉國的質子,真要是惹來晉國的怒火,整個宋國都會變得萬劫不復,顯然不是陶總管能承擔得了的。

  宋國先是被楚國軍隊打得大敗,隨后又發生蘇家慘案,以致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巴結討好晉國還來不及,哪里還敢再去招惹晉國的敵視?

  話音剛落,就有幾名侍衛不容分說地將梁五綁縛起來。

  陶總管笑著對姬祎道:“不知道王子祎要怎么處置他?”

  他這樣做,不是為了姬祎要送給他的重禮,而是為了讓姬祎出口氣,希望與晉國建立良好關系。

  梁五一聽陶總管將他全權交給姬祎去處置,頓時求饒道:“王子祎,小人該死,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此時只想活命,哪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

  “殺無赦!”

  姬祎神色間一冷,淡淡地道:“一條連主人都咬的狗,留著作什么?”

  他不會可憐梁五,更不會心軟,更何況他準備利用這機會殺雞儆猴,又怎么會輕易地放過梁五?

  陶總管微微一怔,隨即對侍衛點了點頭道:“殺了他!”

  他對梁五的生死絲毫都不在意,這個時候,不順著姬祎的意思處置,那么就等于是在戲弄姬祎,很容易就會將對方徹底地激怒,無論如何梁五作為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敢對晉國的王子祎如此無禮,簡直是死有余辜。

  片刻之后,便有人將梁五的人頭呈了上來。

  “陶總管,其他那三個侍衛也是形同虛設,希望能夠給我替換一下,以免再發生被人劫持的事。”

  姬祎掃了一眼鮮血淋漓的人頭,漫不經心地道:“另外他們這些年在質子府所貪沒的錢財物資,也應該對我有一個合理的交待?”

  他想報仇,沒有錢財怎么能行?

  姬祎作為晉國質子,按理來說,宋國是需要定期給他發放錢財物資。不過姬祎之前是一個傻子,即使有發放,也落不到他手上,只能是趁此機會栽在幾個侍衛的頭上。

  這點小事,對陶總管來說當然是輕而易舉。

  宋國是出名的富有,些許錢財又算得什么?況且又不是讓陶總管出。

  等到陶總管答應后,姬祎隨即私下對他表示愿意將所有錢財物資的一半送給他。

  姬祎送禮給陶總管,一方面是為了拉攏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多了解晉國和各國的情況,同時為姬祎將來在宋國的活動提供一些便利;另一方面也是投桃報李,反正這送出去的又不是姬祎的錢財物資,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他很清楚要想復仇,就只有設法回到晉國,然后獲得權利才有可能;不然的話,作為一個質子,他永遠都沒有機會為蘇家報仇。

  陶總管此時才知道姬祎所說的重禮是什么,然而他并沒有選擇接受,而是如數將這幾年姬祎該得到的錢財物資送到晉國質子府。

  不是他有多么高尚,不知道貪圖錢財物資,而是他很聰明眼光很高,沒有將這點錢財放在眼里,他想要的是獲得更高的官位擁有更多的東西。

  陶總管只希望與周邊各國保持良好的關系,以免讓宋國陷入到孤立無援的絕境,從而穩定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正因如此,他不僅是與各國質子關系密切,而且在各國也有著不少的人脈資源。

  再怎么說,姬祎都是晉國王子,交好于他,只有好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又豈是些許錢財能夠比擬的?

  幾天之后,陶總管將原先護衛姬祎的三名侍衛去職的消息告知姬祎,又另外委派六名身手較好、為人機靈的侍衛負責護衛姬祎,再派人把錢財物資送到了姬祎的手里。

  這點小事,根本不用進行上報,質子府內部就能處理,當然很容易。

  對于陶總管的示好,姬祎可謂是求之不得,這也是他走出的第一步:只有在宋國質子府站穩腳,才能走出去;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走得更遠…

  身邊伺候的侍女姬祎還算滿意,陶總管也就沒有更換,而替換的六名侍衛有了梁五等人的教訓,以及陶總管對他們的再三吩咐,也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至于那些錢財物資,本來就是姬祎該得的,現在又正是需要的時候,姬祎不可能去無端的拒絕。

  宋國質子府里有不少其他國家的質子,他們不像宋人那么忌憚晉國,自然也就不會將姬祎放在眼里,而是將他當成了白癡耍弄。

  比如齊國質子姜陵,他是齊王姜普第五個兒子,身份和背景絲毫不比姬祎差,若不是為了拉攏宋國,齊王根本不可能會讓姜陵到宋國作質子。

  而此前蘇家發生的慘案,也終究漸漸地平靜下來。

  自從遭到蘇仙劫持,姬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沉迷酒色,開始習武,結交賢能,積極地關注晉國得動靜。

  眾人只以為是姬禺受到了刺激,才會痛改前非,倒也沒人在意。

  相比起蘇家的慘案,一個不受重視的晉國質子,又算得了什么?

  姬禺到宋國為質子已經五年多,然而卻在這半年時間里才了解了當前晉國的大致情況。

  九月初,晉王姬惠去世,遺命四王子繼位。

  由于驪姬這幾年不斷地殘害王子和公族,而太子、二王子、三王子又一向很有賢名,因此三人的黨徒想要作亂殺死四王子迎二王子、三王子回國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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