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胖還要尹如楓幫他治愈身上的癥狀,自然是不會貿然地翻臉,才會對尹如楓、顏若雪、花有容、花芷蕙的所行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相比試煉的成績,毫無疑問身體更重要,如果連這一點都搞不清,那唐三胖就是個白癡了。
胡來性格比較憨,對得失之間看得很開,況且還是他主動要組隊,沒有人要求他一起組隊。
要不是許彤挑事,胡來根本就不會多說。
試煉正式結束后,胡來和許彤返回京城,而唐三胖則是跟著尹如楓、顏若雪、花有容、花芷蕙直接坐飛機前往江南。
尹如楓內心是不太想坐飛機,雖然在天上飛速度快,可是不安全,有什么意外,逃生的幾率微乎其微。
然而架不住花有容歸心似箭,想要早點跟父母團聚,尹如楓只好跟她們一起到附近機場坐飛機回江南。
所幸,他最擔心的事沒發生,僅僅是用了五個小時,他們便從昆侖山到了江南。
如果坐高鐵的話,至少也要二十個小時,不得不說,現在坐飛機仍然是最快捷的出行方式。
從江南機場出來,尹如楓等人直奔酒店。
顏若雪去了她外公蔡元家里,與外公外婆共享天倫。
平常她都會抽時間到江南陪伴外公外婆,這次放假自然也不例外。
花有容和花芷蕙離家這些天,剛一回來,就跟她們父母團聚去了。
她們姐妹離開江南到了京城,路途遙遠,難免會想念她們的父母。
這次難得有時間,她們就立馬回了江南。
尹如楓到了江南,便在江南大酒店招待唐三胖算是略盡地主之宜。
他跟唐三胖閑聊,這才知道唐三胖是一次跟人出海打漁回來以后有的特殊能力。
事情發生沒多久,唐三胖記得分外清楚,他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然而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尹如楓聽到這話,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于是提出讓唐三胖帶他去海上轉一圈,希望找到混沌水靈珠。
唐三胖稍一猶豫,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特殊能力固然好,能給他帶來各種好處,大把的錢,還有榮譽感,別人的敬畏、羨慕嫉妒…
然而,有所得就必然有所失,唐三胖得到種種好處,他也要承受隨之帶來的一切不利后果。
他的身體就像是進了水一樣不斷地膨脹,體重狂升,偏偏到了醫院又檢查不出任何的癥狀。
別人可能不知道,唐三胖心里卻很清楚,他的癥狀已經越來越重,估計最多能再撐三個月,以后會這樣他不敢想像。
原本,唐三胖進國家特殊學院的最初目的就是找人將他癥狀治好,如果可以保留他控制水的特殊能力,自然是最好;實在沒辦法,即使他的特殊能力消失,唐三胖也希望自己能夠做一個健健康康的正常人。
不料,學院里的人對癥狀也是束手無策。
唐三胖失望之余,意外發現了跟他同病相憐的朱乾。
他們的情況相似,可效果卻是恰恰相反。
一個是胖得要死,一個是瘦得像根竹桿,儼然成為了國家特殊學院的知名人物。
不久,尹如楓、花有容、花芷蕙進到國家特殊學院,得知尹如楓擁有治愈能力,唐三胖和朱乾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出乎唐三胖意料,尹如楓當真將朱乾的癥狀解決了,雖然也讓朱乾的能力消失,可是跟性命相比之下,也不算什么。
因此,唐三胖對尹如楓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能夠解決掉他的癥狀,其他唐三胖都無所謂。
得到肯定的答復,尹如楓便給顏若雪、花有容、花芷蕙發了消息,把有關混沌水靈珠的事告訴了她們。
顏若雪立刻表示要一起前往,能夠出海,還在其次,她最緊要的是跟尹如楓一起出海尋寶。
找到混沌水靈珠,自然最好,就算沒有,能夠跟尹如楓一起游玩,對顏若雪來說也很不錯。
花有容和花芷蕙一收到消息,毫不猶豫地表示要跟尹如楓一起去。
如果換作是以前,她們肯定不會湊熱鬧,去妨礙尹如楓和顏若雪浪跡天涯海角。
現在花有容和花芷蕙了解到混沌七靈珠,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尤其是花芷蕙得到混沌火靈珠以后,不僅讓她有了自保的能力,而且讓她深刻領會到混沌七靈珠的超凡之處,免不了會對其他幾顆混沌七靈珠感興趣。
難得有這種機會,她們怎么會輕易錯過?
尹如楓把出發的時間定在明天早上八點,就中斷了跟她們的聯系。
他知道她們都有自己的事情,不想叨擾,尹如楓也有事要去處理,有些人要見。
得知尹如楓會回來一趟江南,尹德海和廖玉芬連忙放下手上的事,趕過去接機。
他們沒想到的是,除了花有容、花芷蕙姐妹跟尹如楓在一起之外,顏若雪也在,至于唐三胖就直接讓他們給忽略了。
尹德海和廖玉芬都知道尹如楓跟顏若雪正在親密交往,兩人一起回來并不意外,可問題是花有容、花芷蕙姐妹也在,這什么情況,廖玉芬也有點搞不明白,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心怕會給尹如楓惹來麻煩。
好在顏若雪和花有容、花芷蕙相處融洽,并沒發生他們擔心的事。
尹如楓不想跟廖玉芬多說感情方面的事,于是和尹德海說起了福城礦產的事情。
經過一番交談后,尹如楓才知道尹德海主動找到江南最大的礦產公司一起合作。
一來,江南有很多人盯著礦產這塊肥肉,尹德海如果自己吃獨食,雖然很過癮,可是難免會遭人嫉恨。
二來,要開發出來儲藏的礦產也不容易,尹德海以前沒接觸這個,總要找人開發出來才行。
反正找誰都是找,那干嘛不找有實力的,于是尹德海找了江南最大的礦產公司。
不僅有實力背景,而且各方面的關系也容易疏通打理,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聽到父子倆說礦產方面的事,廖玉芬聽了會索然無味,就離開了。
尹如楓知道生意方面的事根本不用操心,也就放了心,隨便找個借口離開酒店。
他早就給蕭雅發了消息過去,告訴她今天會回來江南,有空的時候就過去找她。
蕭雅還以為說笑,不敢相信,直到尹如楓跟她確認后,蕭雅才喜出望外地答應。
她原以為尹如楓去京城以后,再想見面,就要等很久,哪知道這么快他會回來。
梁五聽得心驚肉跳,真要是按照姬祎這么說,那么他不死也得脫層皮,不禁驚恐地道:“陶總管?”
他做夢也沒想到一直都是傻子的晉國質子,竟然會突然間恢復正常。
梁五連忙跪倒在陶總管的腳下,事到如今,只有陶總管能夠幫他了。
陶總管愣了一下,揮了揮手道:“拿下他!”
他當然不會為了梁五一個侍衛,而去得罪晉國的質子,真要是惹來晉國的怒火,整個宋國都會變得萬劫不復,顯然不是陶總管能承擔得了的。
宋國先是被楚國軍隊打得大敗,隨后又發生蘇家慘案,以致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巴結討好晉國還來不及,哪里還敢再去招惹晉國的敵視?
話音剛落,就有幾名侍衛不容分說地將梁五綁縛起來。
陶總管笑著對姬祎道:“不知道王子祎要怎么處置他?”
他這樣做,不是為了姬祎要送給他的重禮,而是為了讓姬祎出口氣,希望與晉國建立良好關系。
梁五一聽陶總管將他全權交給姬祎去處置,頓時求饒道:“王子祎,小人該死,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這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此時只想活命,哪還顧得上其他的事情。
“殺無赦!”
姬祎神色間一冷,淡淡地道:“一條連主人都咬的狗,留著作什么?”
他不會可憐梁五,更不會心軟,更何況他準備利用這機會殺雞儆猴,又怎么會輕易地放過梁五?
陶總管微微一怔,隨即對侍衛點了點頭道:“殺了他!”
他對梁五的生死絲毫都不在意,這個時候,不順著姬祎的意思處置,那么就等于是在戲弄姬祎,很容易就會將對方徹底地激怒,無論如何梁五作為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敢對晉國的王子祎如此無禮,簡直是死有余辜。
片刻之后,便有人將梁五的人頭呈了上來。
“陶總管,其他那三個侍衛也是形同虛設,希望能夠給我替換一下,以免再發生被人劫持的事。”
姬祎掃了一眼鮮血淋漓的人頭,漫不經心地道:“另外他們這些年在質子府所貪沒的錢財物資,也應該對我有一個合理的交待?”
他想報仇,沒有錢財怎么能行?
姬祎作為晉國質子,按理來說,宋國是需要定期給他發放錢財物資。不過姬祎之前是一個傻子,即使有發放,也落不到他手上,只能是趁此機會栽在幾個侍衛的頭上。
這點小事,對陶總管來說當然是輕而易舉。
宋國是出名的富有,些許錢財又算得什么?況且又不是讓陶總管出。
等到陶總管答應后,姬祎隨即私下對他表示愿意將所有錢財物資的一半送給他。
姬祎送禮給陶總管,一方面是為了拉攏他,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多了解晉國和各國的情況,同時為姬祎將來在宋國的活動提供一些便利;另一方面也是投桃報李,反正這送出去的又不是姬祎的錢財物資,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他很清楚要想復仇,就只有設法回到晉國,然后獲得權利才有可能;不然的話,作為一個質子,他永遠都沒有機會為蘇家報仇。
陶總管此時才知道姬祎所說的重禮是什么,然而他并沒有選擇接受,而是如數將這幾年姬祎該得到的錢財物資送到晉國質子府。
不是他有多么高尚,不知道貪圖錢財物資,而是他很聰明眼光很高,沒有將這點錢財放在眼里,他想要的是獲得更高的官位擁有更多的東西。
陶總管只希望與周邊各國保持良好的關系,以免讓宋國陷入到孤立無援的絕境,從而穩定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正因如此,他不僅是與各國質子關系密切,而且在各國也有著不少的人脈資源。
再怎么說,姬祎都是晉國王子,交好于他,只有好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又豈是些許錢財能夠比擬的?
幾天之后,陶總管將原先護衛姬祎的三名侍衛去職的消息告知姬祎,又另外委派六名身手較好、為人機靈的侍衛負責護衛姬祎,再派人把錢財物資送到了姬祎的手里。
這點小事,根本不用進行上報,質子府內部就能處理,當然很容易。
對于陶總管的示好,姬祎可謂是求之不得,這也是他走出的第一步:只有在宋國質子府站穩腳,才能走出去;得到更多的支持,才走得更遠…
身邊伺候的侍女姬祎還算滿意,陶總管也就沒有更換,而替換的六名侍衛有了梁五等人的教訓,以及陶總管對他們的再三吩咐,也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至于那些錢財物資,本來就是姬祎該得的,現在又正是需要的時候,姬祎不可能去無端的拒絕。
宋國質子府里有不少其他國家的質子,他們不像宋人那么忌憚晉國,自然也就不會將姬祎放在眼里,而是將他當成了白癡耍弄。
比如齊國質子姜陵,他是齊王姜普第五個兒子,身份和背景絲毫不比姬祎差,若不是為了拉攏宋國,齊王根本不可能會讓姜陵到宋國作質子。
而此前蘇家發生的慘案,也終究漸漸地平靜下來。
自從遭到蘇仙劫持,姬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沉迷酒色,開始習武,結交賢能,積極地關注晉國的動靜。
眾人只以為是姬禺受到了刺激,才會痛改前非,倒也沒人在意。
相比起蘇家的慘案,一個不受重視的晉國質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到宋國為質子已經有五年多,然而卻在這半年時間里才了解了當前晉國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