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來在周永杰舉辦的酒宴上,忽然返回,當時場面當真是,不好描述,請自行體會。
不過周永杰也并沒有太尷尬,誰叫張東來這廝消失了七年之久,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呢?
這種情況下,自己認為他死了也很正常,老張可不能怪自己。
張東來眼尖,一眼看到愛哥也在場,向愛哥打了聲招呼后,便返回了自己的那間書房。
七年未見,兄弟之間本來有很多話要說。
不過周永杰想起還有諸多賓客在場,不能掃了賓客的興趣,便向白蕓打了個響指,說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周永杰陪了一會兒客,見張東來還不出來,便走進了書房。
周永杰叫道:“你在搞啥子?今天這么多朋友在場聚會,你既然回來了,你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做什么?當小媳婦?”
張東來攤手笑道:“黑白照片,蠟燭,酥肉,酒壇,我不是被掛在墻上陪著你們慶祝嗎?”
周永杰揮手道:“胡說八道,都是誤會,我已經叫人取下來了,趕緊出來陪客。”
正在頂樓做BBQ的蕭蓉魚得知張東來返回的消息后,連忙下了樓來,這時候也來到屋內。
蕭蓉魚很是欣喜,說道:“小張,你回來了?”
看見蕭蓉魚,張東來也感到很高興。
雖然這段時間,蕭蓉魚斷斷續續給自己寫了幾十萬字的書信,但見到本人,這溫暖的感覺還是會更多一些。
張東來和蕭蓉魚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周永杰,周永杰聳聳肩,默默的退出門外。
呸!秀恩愛,我老周左手白雪,右手白蕓,還會吃你們的狗糧?
酒會進入下半段的時候,張東來也出來陪客,這里的人幾乎都認識,許多人問及張東來這幾年在哪里發財,張東來只是謊稱入山學藝去了。
眾人紛紛感到新奇,向張東來詢問學什么藝,張東來笑道:“入山學藝,自然是學武藝了。”
有人笑道:“七年時間,那定然是學有所成了,不知張兄可否給咱們展示幾招,舞劍助興。”
張東來想起瀏覽新聞,網上給周永杰取了一個鐵拳門周掌門的綽號,打趣道:“慚愧,鐵拳門周掌門在此,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不拿出來獻丑了。”
眾人在網上都看過周永杰與楊乃超在機場發生沖突的視頻,都知道網上有人給周永杰取綽號。
不過平日里并無機會聚會,今天見到了周永杰,那必須抓住機會調侃一番。
有人道:“永杰,你是不是真的是鐵拳門周掌門。”
周永杰甩了一下頭發,瀟灑的說道:“全國網友都這么叫,我當然是真的周掌門了。”
另一人笑問道:“那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真的武功?就像武俠小說里寫的那樣。”
周永杰本想說武俠小說都是騙人的,但轉念一想,大極拳馬堡郭兄弟,不就是真的會武術嗎?
想起馬堡郭,周永杰心中一陣虧欠,這兄弟為了能送自己離開,甘愿放棄生的希望,死在船上。
而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轉正,卻沒有能夠實現。
同樣是出生入死,韓調查員以英士的身份下葬,而馬兄弟卻無法享受這個殊榮。
想到這件事,周永杰的心情變的頗為沉重,自己這個做兄弟的,真的是虧欠馬兄弟太多了。
次日,周永杰向侯代表提出請求,請他幫忙在馬堡郭轉正的事情上,給予援手,但侯代表以‘蒼天局有自己的工作條例,他不便干涉’為由,拒絕了這事。
周永杰想起馬堡郭兄弟死前的模樣,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弄清楚馬兄弟為什么無法轉正!
不然,自己的良心,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于是周永杰又將自己和韓調查員,馬堡郭三人如何去了那條破船,在船上又經歷了何種的同生共死的事情講述給侯代表聽。
過程本就足夠驚心動魄,所以周永杰無須添油加醋,外人聽來都會唏噓不已。
最后,周永杰說道:“侯代表,馬兄弟為何不能轉正這件事,我必須去弄個清楚,所以我想向你告三個月的假期,去馬兄弟家鄉調查調查。”
侯代表聽罷周永杰所講述的往事,連連感嘆,贊嘆這馬堡郭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漢子。
加之周永杰這個系統研發總指揮,本就是名譽性質的,有他無他區別不大,于是侯代表爽快的準了假。
告假成功之后,周永杰又找到了張東來,說道:“兄弟,你消失了七年之久,把公司的事情全部壓在我肩膀上,
我也不來怪你,現在我也要去消失一段時間,所以公司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張東來想起自己從太陽出來,仙力受損,眼下最大的事情便是療傷,哪能管理紅塵俗事。
于是張東來連連搖頭,說道:“公司一直都是你在主持,我一問三不知,哪能管理呢?”
周永杰拍了拍張東來的肩膀,說道:“這不是還有蕭姑娘在嗎?她作為我司總經理,有她幫你,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張東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吧,那你要去哪里呢?”
周永杰收拾了幾件衣,裝入拉桿箱,出門前對張東來說道:“我有我的事情要辦,你只會寫小說,怕你也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張東來見他不肯多說,也沒追問,畢竟早在七年前,自己就在周永杰的腦海里裝了一個傳感器,所以只要自己想知道他的事情,就一定能夠知道。
周永杰向蒼天局的人打聽了馬堡郭的家鄉,川西云頂山,屬于偏遠山區。
再偏遠也得過去看看啊,于是周永杰買了動車票,坐了十幾個小時,來到了渝州。
從渝州下火車之后,打的士到汽車站做汽車,中間路過一條江,還得坐輪船,來到鄉里,叫了一個摩托車,最后還乘坐了滑竿這種原始的交通工具。
現在沒有交通工具了,公路也斷了,本來以為都到了,可是老鄉告訴他,還要往大山深處走三天三夜,才能到達。
周永杰連連感嘆,這云頂山到底是有多偏僻啊!
那老鄉嘿嘿笑道:“云頂山村是全國不知名的武術之鄉,村里人幾乎人人都練武,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咱們四里八鄉都幾乎不和他們來往的。”
周永杰驚訝道:“聽你這樣一說,我怎么感覺這云頂山村處于舊時代,還沒有改放呢?”
那老鄉道:“那倒不至于,改放倒是改放了,不過天府早就要求他們整體搬遷出來,可他們從來就沒聽過,甘愿生活在偏遠的大山深處,挺犟的。”
周永杰心里松了一口氣,只要改放了就好辦,向那老鄉告了別,說完拖著行李箱,從路邊折了一根黃荊棍,沿著小路向大山深處走去。
與朱佩林一樣,周永杰,張東來等人都是出身自寒門,小時候,他們經常單槍匹馬的走夜路。
所以對于走夜路這種事,周永杰可是絲毫沒有心理障礙!
周永杰披星戴月,日月兼程,跋山涉水的趕往云頂山村。
現在已經走了兩天兩夜,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并且刮起了陰風,讓周永杰感覺到一絲涼意。
山間小道旁,有一塊大石頭,周永杰感覺有些累了,便坐在那塊大石頭上休息。
根據那老鄉說的地址,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趕到云頂山村了吧。
周永杰從行李箱中,拿出兩塊張飛牛肉,先飽餐一頓再說。
天氣有點涼,周永杰又從行李箱中掏出兩瓶二鍋頭,咕嚕咕嚕的喝下胃,以溫暖身體。
不一會兒,周永杰便醉意盎然,想要入睡,加之走了這兩天,腳底板都給走痛了。
算了,今天就先小小的休息一晚上,明早起來趕路也不遲。
周永杰將手中的大黃荊棍放在身邊,躺在大石頭上,身體形成一個‘太’字,開始睡覺。
這一夜,張東來有點想念周永杰了,這周永杰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他到底在搞什么飛機,會不會又去學外語去了?
通過仙力查看一下他的位置吧,雖然仙力受損,但這點事情還是小意思,能辦到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老周到底是在哪里啊,感覺就像是到了無人區一樣。
此刻周永杰的眼睛是閉著的,張東來無法觀察他周圍的情況。
隱身·決 張東來根據周永杰腦海中小程序的定位,迅速隱身飛到周永杰的上空。
原始深林,遮天蔽日。
張東來手指微微搖動,勁風扒開遮擋視線的樹枝,正瞧見周永杰躺在大石頭上睡覺。
張東來嘖嘖稱奇,這老周的膽子還是那么大,單槍匹馬就敢走這種夜路,看我好好的作弄一下他!
張東來騰空而起,在附近的地界游走,終于在三百里外發現了一條大蟲。
攝魂·決 指尖輕輕一彈,那大蟲便失去意識,受張東來控制,在空中飛了起來。
后半夜,二鍋頭的后勁起來了,周永杰感覺有點熱,松了松紐扣,并且翻了個身。
在朦朦朧朧的夢中,周永杰忽然聽到一陣拖拉機的聲音。
這拖拉機的聲音怎么越聽越低沉,而且隔一會兒還要停一下,不如平常那樣動力十足呢?
周永杰迷迷糊糊的念了一句,誰家的拖拉機沒油啦,要熄火了。
張東來見周永杰睡的很死,老虎在身邊,竟然驚不醒他,于是手指輕起,一股勁風直撲周永杰的額頭。
周永杰感覺額頭被人打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臥草,老虎!
周永杰抓住身旁的大黃荊棍,直接跳了起來,二鍋頭的酒勁也全都化為冷汗排泄而出,全身都清醒了!
周永杰將手中的棍子握的更緊了,心中瘋狂吐槽,古有武松打虎,可那到底是武松啊,我這小身板,怎么可能與武松相比?
今天是天要亡我老周啊!
Ps:我肯定不可能寫武松打虎這種橋段啊,所以這一出戲是為了什么,敬請期待。
另外,原計劃是26號上架的,可是端午節編輯放假了,所以上架的事情,黃了!推遲幾天,準備7月1號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