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滾。”魏小寶在屋里喊道。
那弟子聞聲一愣一愣的。
上官正我怒道:“沒聽到嗎,讓羅大飛滾。”
“是。”那弟子看到上官正我發怒,急忙飛奔著離去。
堂主很少發怒啊。
堂主這是怎么了?
那弟子不容多想,飛奔到酒吧里。
羅大飛正在吧臺那里喝酒,跟幾個青龍堂的殺手相談甚歡,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羅有為縱欲過度,估摸沒幾個年頭可活了,羅家很快就會落到羅大飛手中。
羅有為打開了跟閻羅殿青龍堂的友誼大門,卻只是為羅大飛做了嫁衣,未來的受益者就是愛孫羅虎。
看到前去通報的弟子出來,羅大飛準備離開吧臺,前去跟上官正我會晤。
“羅老,我們堂主讓您滾。”那弟子無奈地說道。
羅大飛愣道:“你說什么?”
“我們堂主的原話是這樣的。”那弟子清了清嗓子,然后喊道,“讓羅大飛滾。”
羅大飛嘎聲道:“堂主可能不知道,我是來送錢的。”
“羅老,堂主好像心情不好,你還是改日再來吧。”那弟子寬慰羅大飛幾句。
羅大飛離開青龍酒吧,心情沉重。
上官正我的態度,讓他很不安。
羅家想滅汪家,想當四大家族之首,所有的自信來源于跟青龍堂的友誼。
現在羅大飛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他們的友誼到頭了。
魏小寶離開后,上官正我將一眾弟子召集起來,緊鑼密鼓地開始布置。
眾弟子面面相覷。
堂主居然要對羅家下手?
在驚訝過后,轉而他們陷入狂喜,羅家是塊大蛋糕,事成之后,他們都能分到很大的一塊。
比起其余三堂的門徒,青龍堂的弟子可謂是富得流油。
這都歸功于他們有個好堂主。
宣傳活動結束后,汪小貝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
魏小寶還沒有來。
她先給汪福海打了個電話,詢問父親的恢復情況,然后又撥通魏小寶的電話。
“老婆,我馬上回來。”魏小寶回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汪小貝覺得很無聊,就將趙梓萱叫過來。
趙梓萱愁眉苦臉地道:“貝貝,羅龍又約我了。”
“你還沒拉黑他?”汪小貝皺眉問道。
趙梓萱也想拉黑,又很擔心以羅龍在娛樂圈的影響力,會讓整個圈子直接封殺她。
她就像是一只雛鷹,剛準備飛行,就被雷電擊中,墜入深淵。
“萱萱,不管羅龍說什么,你都別理她。”汪小貝很認真地說道,“我感覺羅龍變了,變得很壞,變得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趙梓萱點點頭,可憐巴巴地問道:“貝貝,今晚我能跟你睡嗎?”
汪小貝還沒回答,魏小寶就回來了。
“我懂,我懂。”趙梓萱長吁短嘆地離開。
人家小兩口正膩歪著呢,這時候讓他們分開,確實很缺德。
回到自己的房間,趙梓萱隨便沖了個澡,剛躺到床上,羅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直到電話自己斷了,趙梓萱也沒有勇氣接聽。
跟羅龍糾纏不清,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看看余敏就知道了。
明明是羅龍犯的罪,卻要余敏去承擔,數年后從監獄里出來,余敏錯失的可是最好的青春年華。
“以后還想混娛樂圈的話,馬上到青陽大廈前。”羅龍很快發來消息。
趙梓萱最怕的就是這個。
“不要懷疑我的實力。”羅龍隨后補充。
趙梓萱鼓起勇氣回了一條:“你想做什么?”
“你來了自會知道,過了今晚,我會讓你大紅大紫。”羅龍直接利誘。
盡管趙梓萱出演了周星騁的新作,但距大紅大紫還差得遠。
整部電影能捧紅的人,估摸只有汪小貝。
趙梓萱翻出汪小貝的號碼,猶豫好久,終究沒有撥打。
她穿好衣服,偷偷離開酒店,打車前往青陽大廈。
青陽大廈是青陽市最高的建筑,霓虹燈閃爍如夢,堪稱青陽最好的銷金窟。
在這里,能滿足人們的想象中的所有娛樂活動。
當然,這里也是羅家的產業。
大廈的天臺上,羅龍站在欄桿前,手舉高腳杯,杯中的紅酒搖曳如紅寶石。
在他身邊,有個黑衣保鏢拿著平板電腦,在看大廈前的監控。
一輛出租車突然駛來。
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趙梓萱。
趙梓萱穿著厚厚的白色外套,搭配藍色的牛仔褲,顯得青春靚麗,光芒照人。
附近經過的人,難免會多看她幾眼。
但因她戴了眼鏡,沒人認出她就是功夫2中的女二號。
趙梓萱剛想撥打羅龍的電話,羅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現在進入大廈,到貴賓電梯,直達頂樓,來天臺。”羅龍簡單地說道,然后迅速掛了電話。
趙梓萱抬頭看向天臺,心里很害怕,但她很快平復心神,邁步進入大廈。
所謂的貴賓電梯旁,守著工作人員,在檢查進入電梯人員的證件。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踏進貴賓電梯。
但那工作人員看到趙梓萱,只是微一點頭,就讓她進去。
電梯里還有六個人,都是年齡相差很大的男女,女的挽著男的手臂,很是親熱。
他們肯定不是夫妻。
趙梓萱在心里想著。
還沒到頂層,那些人就下了電梯。
呆在空蕩蕩的電梯里,趙梓萱害怕到了極點。
她迅速掏出手機,撥通汪小貝的電話:“貝貝,我害怕,快來救我…”
“萱萱,你在哪?”汪小貝被趙梓萱的聲音嚇了一跳。
趙梓萱顫聲道:“青陽大廈的電梯里,很快就會到頂層,是羅龍約我…”
羅龍約你你就去?
但現在不是指責她的時候,汪小貝扭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魏小寶,眼里全是祈求。
魏小寶笑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汪小貝點點頭,對著手機說道:“萱萱,你別跟羅龍起沖突,我們馬上過來。”
“嗯。”趙梓萱帶著哭腔答道。
此刻電梯突然停下,已是到了頂層。
電梯的門打開時,外面站著一個黑衣墨鏡的男人。
那男人冷冷地道:“跟我走。”
趙梓萱木然地跟在后面,從一側的樓梯走向天臺。
我的腦袋一定是被驢給踢了。
她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