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俠為家人甘愿冒生命危險,孝心令人傾佩。”
岳飛也是一個孝順的人,原本就對鄧曉略有好感的他,在聽道這話后,對鄧曉的好感頓時大增。
“岳將軍為國效命,抗擊胡虜,才是令人欽佩。”鄧曉回贊了一句,隨后告辭,“我還要跟車隊會合,不能久留。我們下次再見!”
心中擔心父母,鄧曉雖然想跟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岳飛聊聊,但不得不告辭離開。
“父母要緊,王少俠速回吧!不要讓家人擔心。”
“保重!”
“再見!”
兩人拱手道別,很快,鄧曉騎上金兵的馬匹,漸漸遠去。
“大人,我見你對那少年很看好,為何不邀請對方加入軍中?”一旁的副手疑惑道。
“人各有志,對方如果愿意自會說。好了,我們還要追繳其他的金兵。吩咐下去,收拾好后立即出發!”
“是!”
另一邊,鄧曉騎馬前行沒有多久,就看到了車隊。
見到此幕,鄧曉心中是又感動又生氣。
感動的是家人為了等待自己不惜停留在此危險之地,生氣他們不聽自己的建議遠離此處。
幸虧沒有意外發生,而且還得到了岳飛的幫助,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兒子,你回來了,沒事吧?快讓娘親看看。”
鄧曉剛剛回來,李秀芩就迎面撲來。
其眼眶微紅,很顯然是哭過,至于原因,不言而喻。
“母親,讓你擔心受怕了!”鄧曉低頭糯糯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一家人溫馨一番后,繼續趕路。
這次的目的地是福州,位于北宋南端,靠近沿海。
這個地方很安全,至少百年內不會有戰火發生。
車隊足足前行了一個月有余,終于是到達了福州城。
這一路并不平靜,好在有驚無險,安全抵達。
在趕路的過程中,鄧曉的建議下,已經提前派人在福州城買了宅院。
一行人到達后,直接入住。
宅院三進三出,雖然比起咸陽城的房子要稍差一些,但也足夠住的。
安頓好后,王富貴開始尋找合適的店鋪,準備重操舊業。
畢竟,家里雖然小有資產,但也架不住坐吃山空。
做了一輩子的藥鋪生意,王富貴自然是輕車熟路。
在花費了幾天后,就在南街開了一家藥鋪。
藥鋪沒有請郎中,里面的伙計都從咸陽城跟過來的護衛或者家丁。
一切塵埃落定,鄧曉打算趁著這幾年時間,增加實力。
可是,藥鋪卻是出現了事情。
一開始有混混上門鬧事,被在藥鋪里幫忙的阿虎等人打殘扔了出去。
這件事鄧曉也聽說了,原本以為只是地痞流氓鬧事。
可是沒過幾天,出了一檔子大事。
一對夫婦買藥回去煎藥給老母親喝,結果死了。
這對夫婦報了官,官差直接將藥鋪的王富貴抓走,藥鋪也給封了。
聽由此事的鄧曉,安慰了母親,匆匆忙忙的來到知府衙門。
此刻,里面正在審理此案。
一男一女是原告,一旁還有一個擔架,上面蓋著白布,正是死者,另一邊則是跪著王富貴。
鄧曉并沒有輕舉妄動,站在人群中觀察局勢。
“大人,草民就是買了他家的藥。給母親服用后沒多久,母親就死了!大人一定要給草民做主啊!”
夫婦兩人哭哭啼啼,可謂是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真是黑心老板!”
“誰說不是呢!”
“像這樣的,就該砍頭!”
人群中,阿虎聽著四周的談話,帶著緊張的看向鄧曉,“少爺。”
“放心,沒事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鄧曉可是知曉自己父親的品行,做事也是十分認真,這件事絕對有蹊蹺。
再結合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件,不然推測有人暗中搞破壞。
“大膽刁民,居然賣假藥!”知府一拍驚堂木,怒喝斥責。
“大人,冤枉啊!”王富貴跪在地上,一臉的委屈。
“哼,只要來到這里的,沒有一個不說自己是冤枉的。來人啊!大刑伺候!”
“慢著!”
眼看著父親就要受刑,鄧曉不得不站出來。
“堂下何人?見本官為何不跪!”
“我是王富貴的兒子王重陽,是一名秀才。”
秀才有見官不拜的特權,知府也不好在這多計較,轉而詢問,“你有什么話說?”
“大人,你不能僅靠一方供詞就定罪吧!張三拿了李四家的刀殺人,難道人就是李四殺的?在街上買了包子,回去后意外死亡,難道就是包子有毒?凡事都講究證據,至少要等到驗尸結果出來,才能證明死者是吃我家的藥死的!”
“這話說的有些道理。”
“沒錯,確實不能就聽一方供詞。”
“說不定是誣陷。”
“不能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說的對!”
鄧曉一番話說的堂皇大氣,府衙外圍觀的百姓都議論紛紛,覺得有道理。
畢竟如此草草斷案,如果等到遇事也這樣,那他們還不被屈打成招。
這其中牽頭的是跟隨鄧曉來此的王家護衛和藥鋪的雜役,這也是鄧曉提前安排好的輿論壓力。
“大人,不要聽這小子混言亂語,我母親就是吃他們家的藥吃死的!”婦人指著鄧曉,一口咬定不放嘴。
“連查都不敢查,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不然你為什么反對,如果事實如此,放心查就是了。你還擔心知府大人偏袒嗎?還是說,人就是你殺的,你不想照顧老邁的母親,所以借著這個機會殺死了自己年老的母親,還能趁這個機會勒索一筆錢財!”
鄧曉越說聲音越大,最后更是大聲質問。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婦人驚慌失措,甚至不敢直視鄧曉的眼睛。
“有問題!”
從婦人那躲閃的眼神,鄧曉可以判定,這件事情,對方肯定知道什么。
“此案暫且壓后,明日再論!”
見堂上如此情景,堂外也是人群洶涌,知府只能先將案情壓后。
危機暫時解除,但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鄧曉來到監牢,賄賂了衙役,讓其不要為難父親。
進入大牢內,父子兩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