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耐性常常成為掠食者和獵物之間決定勝負的關鍵性因素。譬如每一個人都非常熟悉的貓科動物,通常而言便是以強大的耐性緩緩接近獵物,當進入沖刺距離后猛地發出雷霆一擊!
秦爭現在要做的事,和捕獵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不過他不是貓科動物,他的目標也并不是什么簡單的獵物,而是能夠完美模擬人類的異蟲。
鐘樓塔很高,視野也算是厄爾庇斯附近最好的地方,但它仍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雖然并不是他本身的缺點。
厄爾庇斯內的建筑基本上都是洋房樣式的樓房,那意味著盡管秦爭能從高處獲得極佳的視野,但是問題在于依舊存在相當多的視野盲區。
而派機動天馬或哥萊姆上天監視雖然能解決這個問題,可正處于重建狀態的厄爾庇斯保不準就有哪個幸存者不經意間抬頭發現它們。
這條路,走不通。
也就在秦爭在鐘塔樓上頭疼不已的時候,厄爾庇斯社區內同樣有四個人在一處秘密交談著。
“一號,咱們接下來怎么辦?”,一個身材魁梧,此時身上沾滿了汗水帶著一雙白織布手套,抱著一根木樁的大漢低聲問著身旁一個人。
“等”,一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身上的牛仔外套布滿了灰塵顯得異常臟亂,但他的眸子卻時時刻刻都猶如掠食者一樣虎視著四周的動靜。
“二號,你有什么想說的沒有?”,一號收回自己銳利的眼神,輕松的看向身旁一個身材火辣同樣在干活的短發女性。
“我相信你,一號。
你只需要告訴我們計劃以及如何行動就行了,不過我確實有一點疑惑。
咱們,到底要對誰下手?
現在這個人類聚集地不是正處于混亂之中嗎?這個時候一號你去把他們的首領給擬態了,豈不是基本不會露出破綻?”,二號的話不無道理,可一號卻是微微一笑緩緩搖頭。
“你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只有人類,我們何必像現在這樣呢?
你別忘了那個叫假面騎士的家伙,我想現在他多半已經摸到隕石了。
憑他的本事,你難道認為他會看不出來我們走了?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占領這個社區,而是憑借我們在暗處的優勢,最大限度的獲取足夠的情報優勢。
只要充分掌握了那個人的情報,一切也就手到擒來了。”
三人討論的正熱烈,一個精干的男人端著三杯水直直的走向了他們。
“喲!李立先生,您怎么來了?”,壯漢一陣擠眉弄眼,手一伸直接拿過李立手里的一杯水大口牛飲起來。
面對壯漢的言語,李立面色平靜不為所動,而是將手里另外兩杯水分別遞給了成熟大叔和火辣女子。
“一號,我拿到情報了”,李立左顧右盼了一會,發現沒人注意他們后捏著嗓子輕聲說道。
“是那個人的嗎?”,一號拿著水杯綴飲了幾口,抬起手臂抹了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如果沒有太大的差錯的話,那個假面騎士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一個叫秦爭的男人。
這是我記憶里和這幾天和王旗交流得到的情報。
似乎就是從秦爭突然出現后,五號他們才會忽然作出那么多動作。
尤其是在七號帶人攻打厄爾庇斯的時候,秦爭并不在這里。
我回去仔細推算了一下,那個時間就是五號他們根據地里爆發戰斗的時間。”
“知道他的來歷嗎?”,火辣女子喝干了杯子中的水,灑脫的擦了擦嘴瞥向李立。
“這方面的情報倒是殘缺了,因為那叫秦爭的人根本就沒在厄爾庇斯待多久。
王旗當時甚至來不及和他進行例行的交談就遭到了七號的攻擊,之后就更沒有交集。
不過我倒是聽人說,前幾天就在我們來這兒不久前,秦爭又來了,但是被王旗給趕走了。”
一號輕輕閉上雙眼,一扭腦袋作聲道:
“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么嗎?”
“這個不清楚,那天跟著王旗的人是他的其他幾個心腹,我還沒來的及接觸。
另外,我倒是想起一個能知道秦爭具體來歷的突破口”,李立忽然笑了起來,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王旗的妹妹唐孜孜似乎和秦爭有過交談,當初也就是她把秦爭帶回了社區!”
“讓我去擬態那個叫唐孜孜的吧”,火辣女子二號一雙眸子微微發亮,“獲得了她的記憶,咱們也就自然知道秦爭的來歷,和他究竟是不是假面騎士了。”
“不可——”,一號伸出雙手在空中一按,“要從她嘴里套出消息,沒必要進行擬態。
我不知道你們這幾天有沒有一直被人窺伺的感覺。
反正我有。
假如秦爭就是那個假面騎士,他對我么可以說是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雖然我們并不知道原因,但他干掉了五號他們,更是具有和我們一樣升時化的能力,這已經注定我們和他不可能有所合作。
如果他知道還有漏網之魚,我想他一定還在等著我們現身!”
“一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壯漢狠狠一握拳,手中的塑料杯咔咔作響成了癟癟的一坨。
“咱們擬態了,他未必還能找得到我們?
你不要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他會升時化又怎么樣?咱們四個可都會!難道還怕了他不成?!”,壯漢憤憤不平的說著,音調不自覺間都拔高了幾分。
看得出來,一號謹慎的策略讓他感到相當的不快。
“四號,不要太小看人類了”,一號喝干杯中最后一點水,“想擬態一個對象就代表我們必須和對象有接觸,我從王旗的目光里本身也察覺到了懷疑,他那才是我們要過的第一關。
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天王旗一定派人悄悄去農場求證我們的身份了。
加上那像個老鼠不知道躲在哪兒的秦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務必需要小心。
這些人,對我們而言可是寶貴的財富!”
“那你有打算了嗎?一號?”,李立沉思了一會倏忽問道。
“哈哈哈!”,一號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既然王旗和那個秦爭都盯著我們?為什么——我們不自己離開呢?
我們,不的的確確是農場的‘人’嗎?
又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叫王旗派人和我們一起回去呢?”
四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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