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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關系(明天上架)

  竟然是光劍!

  千惠美一愣,她急急后退,這種詭異的兵器不應該是只存在科幻世界嗎!

  木屐發出噔噔噔的聲響,女子及時的后退并沒有換來多大的優勢。

  刷刷刷,光劍的攻擊更迅猛,左側,右側,交叉十字斬!連續的揮砍像炫目的熒光棒,嗖嗖嗖留下幾道光弧,晃眼的刀光在夜間及其影響視線,將千惠美原本煞白的臉照得愈發泛紫。

  短刀對長刀,氣勢被壓,本就有些劣勢,千惠美吃力地接住劈砍的光刀。這家伙的武器來路不明,碰撞下來竟然和金鐵鑄造的刀兵別無二致!

  這玩意幾分鐘前還是一柄手槍啊!

  千惠美很快鎮定下來,武士的嗅覺讓她發覺對方的漏洞。

  這種能源武器,最怕的就是能量耗盡,她只要撐到對方激光耗盡,自己任舊有一戰之力。

  青一色也是被靳子躍突然暴露的武器唬住,她扭頭看身旁的十三幺,沒頭沒腦地問:“這是真的么…”

  “嗯。”

  “這種奇怪的武器真的存在嗎?”旗袍女孩的眼眸中神采飛揚,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高科技的產物。

  而這時候,靳子躍也察覺到對方刀客的路數變得難纏起來,但是袖刀輕盈,勝在刺殺與兇險,正面對戰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所以他也更迅猛,憑借光刀,嗖地劃斬,迅烈如電!

  千惠美咬牙死撐,右手架刀,突然對方一個翻轉,光刀靈活地轉了個彎,如同地龍突刺從下面朝臉竄出來。

  女刀客窈窕的腰后仰一盈,這樣,對方的刀即便到了臉前,她也已經后仰閃避。

  按照刀客交手的常識,這種閃避方法無可厚非,但靳子躍的刀并非常識之刀。

  突然,女刀客上身一痛,炙熱的光刀不知何時拔高一截,胸骨被激光剖開,熱辣辣的痛感讓她近乎昏厥。

  原本應該規避的光刀,卻突然竄出一截刀尖,以至于千惠美閃避不及,刺穿血肉直破喉嚨。

  后仰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放倒在地上,華美的和服沾染血花,抖落的發鬢散落一團,將女人的遺容掩蓋得模糊不清。

  絹色的手紗與殷紅的血混為一起,女人再也無力握刀,面容繾綣,像凋零的花。

  命辭刀陪末座失去了宿主,緩緩消散,在空中徘徊了一陣,就尋找下一位宿主去了。

  青一色面色不適,對方揮刀奪取異鬼性命的一幕,冷酷至極,干脆得像精密計算的殺人工具。這樣的人,自己真的對付得了嗎?

  靳子躍暫時也沒有找她麻煩,冷冷地吐了聲:“滾。”

  隨后,朝著廳堂走去。

  而蹲坐在室內廳堂的婦人,從原先搏殺開始,一直靜靜地壓著雙腿盤跪坐其中,她的跟前就是兩具被槍械洞穿的尸體,而她的眼眸低垂,埋著腦袋,沉默如睡美人。

  靳子躍的靴子踩在血泊中,邁過尸體,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青一色漲紅了臉,她沒被人這樣羞辱過,可是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站定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瞥見高了她半截身子的壯漢,問:“十三幺,我們聯手,你有幾成把握勝他?”

  “一成。”壯漢悶悶地說。

  青一色臉瞬間就垮了下去,她知道十三幺從不夸大,但是這種概率…實在是低得有些夸張。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他走么!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吧?”旗袍女孩攥緊手中的九節鞭,雖然稱之為鞭,但卻是金屬打造,兵器發出叮鈴鈴的聲響,仿佛應喝主人的共鳴。

  “我已經通知附近的人了,看他們什么時候趕到吧。”十三幺說著,抬起手機,屏幕閃著熒光,明明是加長款手機,但是在他手里依舊小巧得像一張紙牌。

  另一邊,靳子躍掀開門的布簾,對面的女人緩緩睜眼。

  “原來如此。”她端詳著靳子躍,雙手疊放在腿上,深深地朝著靳子躍鞠了一躬。

  靳子躍沒有理會對方的動作,而是在很努力地辨別對方的命辭。

  “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靳子躍的光刀扎進對方的肩膀,吱吱聲響起,女人的肩上,血都來不及留下,就成了焦黑的痕跡。

  “我們在全城撒下無數的眼線,只要你還在活躍在黑暗世界,我們總有辦法探查到你的蹤跡。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竟有些造化弄人。”

  靳子躍總覺得對方話里有話,更何況女人被洞穿肩膀卻面不改色的模樣,連靳子躍心底都有些忌憚。

  “可能鏡先生并不認識妾身,但我們之間還有不少淵緣。”女人絲毫不介意肩膀的灼傷。

  靳子躍端詳著眼前的女人,沒有說話,隱約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他終于識別出對方的命辭。

睡生夢死  持有者介于清醒與迷糊兩種狀態中,渾渾噩噩度日,偶爾又異常精明,是一種相當飄忽不定的狀態。大多數時日以渾濁居多,神智不清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睡眠過程中靈魂超然,夢境中可判人生死。

  只要睡夢中不死,亦可無限自愈。夢境中死亡,則真正死亡。

  難怪她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靳子躍心中警惕,對于命辭判斷的描述,他也有些拿捏不準。睡夢不死,肉身自愈可以理解,但是睡夢中死亡,顯然有些難以理解。

  女人盯著靳子躍的臉,輕聲笑笑:“說來也是妾身失利了,還沒有做自我介紹。”

  她頂著光刃的傷口站起來,與靳子躍平視:“妾身名為穗美,姓氏的話,嫁夫隨夫,應該算是澤田吧。”

  澤田…穗美!

  “或者您對于這個姓氏陌生的話,對于小女可能會有些印象,小女名叫‘佐田晴子’。”

  靳子躍腦海中,所有的事件一閃而逝,澤田浩二的妻子,那也就是佐田晴子的生母。

  他腦海中回想起佐田晴子的話:

  “十歲,父母離異之后就沒見過爸爸,聽媽媽說爸爸出車禍死了;而媽媽找了新的男朋友,后來她被怪物吃了。”

  幕后的黑手,不是澤田浩二,不是佐田卿助,而是將兩個男人擺布其中的生母。

  這么一想,竟覺得佐田晴子的人生愈發悲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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