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成!故人來訪!還不快快迎接!”
陸靈成一聽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記不起是誰。
“來者不善!”陸靈成眼皮直跳。
因此道:“把護島大陣全開了,別把他放進來了。”
自運水鏡法術看向外面到底是誰,直見一道佛光閃過,就遮蔽了水鏡法術。
陸靈成心道:“佛門中人,故人人?”
心頭一驚:“是忽南印那個魔頭!他不是在地藏庵里學佛法嗎?”
陸靈成自今記得忽南印曾經說過:“和尚你要渡我入佛門,我就穿你袈裟,解你經文,亂你佛法,為何這佛經你解得,我解不得,你的就是真意,我的就是偽法?”這樣的話。
最后也是因為生命危險,只跟和尚離去才有一線生機,才鉆進了和尚缽盂之中。
由此二項,忽南印就算拜入佛門,如果是被強行渡化,陸靈成覺得沒什么危險,但如果是被感化入佛門,那么極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但是落蓮生和尚說忽南印成了落蓮生和尚這一世的師叔,在世大羅漢教導,估計比之前難纏千倍萬倍。
而且剛剛陸靈成眼皮直跳,說明是惡客假不了的,陸靈成相比一切判斷,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和尚哪位?”陸靈成假裝不知道他是誰,試探試探他。
“陸靈成!你別裝著明白扮糊涂!如今貧僧要和你做過一場,不論佛道,只私人恩怨!若是半分有種,就大膽出來一戰!”
這忽南印直來直去,反倒難纏,不跟陸靈成繞那些佛法,哲學,直接說跟陸靈成有舊仇,外人也難以插手進來,主要是他如今是地藏庵的真傳一般待遇,而陸靈成只是邊緣小門派的掌門。
就算此時得了蓬萊扶持,太清道統,被殺了,也就被殺了,只會扯扯皮,開宗令只保百年無人吞并滅門,不保無人上來尋私仇。
這個忽南印就是知道這一點才來堵門的:“陸靈成!貧僧如今可非魔道中人,你也不必害怕什么,直面跟貧僧做過一場,以報當年坑害貧僧之仇!”
“忽南印,你一口一個貧僧,想來在佛門過得不錯,貧道聽聞你已經在和在世羅漢學法了,應該是去享福去了,該感謝貧道才對,怎么會恨貧道?”
“呵呵!既非本愿,自然有股怨氣,哪怕貧僧成佛了,也自然記得此時,貧僧在佛門如魚得水是貧僧自己的努力,和你有何干系?你和貧僧只有一段仇隙!”
“許多人就是如此,害人不成,反叫人過得更加瀟灑,如此假惺惺道:還要感謝我給了你磨難,不然你還像以前一樣,哪有如今造化!
在貧僧聽來這種話最是狗屁!”
“貧僧從爛泥飛上云端,除了在爛泥之中,是被你們推下去的,爬上云端,哪里借了你們一絲風,倒好意思說幫了貧僧一把,沒你們,貧僧早就能過上好日子,還用你們這一把推?”
陸靈成心道,這個忽南印好厲害,說得好有道理,陸靈成自己也討厭這樣的人,想不到如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不過當時他是魔修,還要滅陸靈成山門,解放諸多弟子不再勞動,只享極樂,白吃等死,陸靈成又指望北玄門供養自己成筑基,兩人理念完全相反,自然就是道敵了。
再過一遍,陸靈成為了活命,也會這樣做。
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如此惺惺作態,賣弄可憐,還以為是陸靈成先害了他,不把他入侵北玄門的事情放在先頭。
“忽南印!你如今修為幾層?若是差不多,貧道也就拼一拼,若是高太多,也就只能縮在陣中不出了。”
“呵呵!當年貧僧初見你就已經是筑基,如今參悟佛法,自然大有長進,如今已經筑基五層了!”
十年從筑基一層到筑基五層,平均兩年一層,還要算上他化去魔功,轉修佛法的時間,就算有佛門大還丹,小還丹,也是奇才了。
但他哪里知道,陸靈成也是奇遇不斷,此時已經筑基四層了,不比他慢多少。
四層打五層,多少有點自保之力,陸靈成想到,剛剛此前用蝌蚪金書,煉成的本命法器碧波水光旗已經完全蛻變。
自身兩個鉤子也是三階上品了,還新學了南極玄磁刀和北斗雷磁光兩道威力極大的雷道法術,儲物戒指里還有一些雷丸,水娘娘的符箓,一顆九死轉生丹,只要不立即死過去,就能救回來。
因此也有了些膽氣:“只我二人私斗,未免有些不把蓬萊放在眼里,還是請人做個見證,簽個契約。”
其實蓬萊哪里管這些,除非被定性為殺人奪寶,勾結魔修,尋常打斗,也是不管不問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凡人鄰里之間為了雞毛蒜皮之事都能打起來,修仙之人心氣更高,但也會為了爭奪修行資源打死打生。
修行界也是優勝劣汰,自然代謝更新的。
要不然也會化出小魔劫來,淘汰大批修士。
但陸靈成就是拿個由頭,請喻池出面,實在不行,還能把自己救起來,畢竟他還掛著北玄門客卿長老的職位。
“哪里有這么多規矩!陸靈成,敢不敢到荒蕪海中與我一斗!”
陸靈成心道:貧道是中了邪,發了癲,腦殼是燒昏了,才會答應你。
陸靈成已經成名了,雖然不是兇名是善名,自然茍全性命于修行界中,以茲得聞長生大道。都七老八十了,哪里能夠跟個十五六歲的愣頭青一樣就出去,二話不說與人干仗?
老胳膊老腿的,沒有九成把握,都能在陰溝里翻船了,更何況這忽南印還高他一層修為。
還不知道學什么什么佛法呢!有什么神通法術。
“不成!不成!今天貧道還沒吃晚飯,吃了晚飯,還要休息,等明日貧道吃了早飯,咱們再打吧!”陸靈成道。
“老匹夫!安敢耍我!”忽南印一手金剛密陀大手印就打下!
大陣立馬顯現出一個水波浪花紋的罩子,連通大海,忽南印這一手印相當于被潮汐之力一層一層卸入大海,只泛起了些許白沫。
“忽南印!你盡管打我大陣,貧道門派百年之內,不得有勢力入侵!現在還有九十幾年,你要是敢破壞,自然有你苦頭!”
“只會逞口舌之力的匹夫!”忽南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