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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延天不老祭群生,深謀死算殺真魔

  修行之心大定,陸靈成心態已平,就沒有再感到惶惶不安了。

  “感謝道友為貧道解惑!”陸靈成對潘貢作揖。

  潘貢連忙還禮,他剛剛不過是在和陸靈成聊陰私閑話,怎么就讓他破關了。

  。。。。。。

  另一邊大營核心,一處臨時開辟的靈境之中,數個金丹修士正在商討明日如何應戰。

  這處靈境是江小元衍化,他修煉混沌一妙大衍元氣,可以掌控元氣,這處靈境是他用三千六百種元氣,化為符箓,構建,可以隔絕天視地聽,與外界相當于兩處天地。

  “姬玉露,明日和我一起入血河大陣,先斬殺赤尸,東南布道使滑不溜湫,一有動靜就逃之夭夭,要拿他沒有五六個金丹堵住他去路是不行的。”江小元直接開口道。

  姬玉露,身著青黃雙色半透薄紗裙,綰著天女發髻,簪鏤空金鳳銜珠釵,眉心一點丹朱,雙眼柔情泛秋波,雙唇點降宮,好似牡丹瓣。玉項見鎖骨,掛著八寶瓔珞,是為珍珠,玉石,瑪瑙,玳瑁,琉璃,水晶,孔雀石,血珊瑚。

  雙臂有銀螭艾紋鑲嵌琥珀臂釧,雙手各掛有三只鐲子,一只玉鐲純凈無暇,一只金鐲,掛有鈴鐺,一只銀鐲,樸素無華。

  腰上掛著吉祥結,辟塵珠,百香袋,雙魚墜,白獅球,紫砂葫蘆。

  雙足赤裸,腳踝有系紅繩。站在白玉蓮臺之上,隱隱有寶光。

  姬玉露打扮得像個菩薩,天女,神仙妃子,但在座幾人皆不動心。兩個蓬萊真傳更是不客氣,直接指使。

  全因這個姬玉露是個男兒轉女兒身,還修了佛門二十四度母法,天女妙相,成分不純,如果他靠佛道雙修成就了元嬰,走出了一條路,蓬萊門下就要多出個水母庵了。

  道士最討厭的就是和尚啦。

  姬玉露微微蹙眉,開口就聲音軟糯,又有空靈意境,如同風鈴,泉水叮咚:“妾身攜來寶物,不是破臟水盂的嗎?怎么要涉險入陣?妾身功行淺薄,只怕一進兇陣就要心慌腿軟,用不上勁,還要勞煩幾位哥哥照顧奴家。”

  “哈哈,都說千葉白蓮是破臟水盂的,那魔頭必然有防備,不如去打赤尸,白蓮凈世,血水一樣為之克制!

  我去尋赤尸,你用白蓮定住陣樞,外面還有林家金丹林得海,喻家金丹喻成峰,我師兄左都天,東海龍宮六公主敖冰寧,可以牽涉三魔,看顧戰場,四處游走!”

  “可是…”姬玉露嬌俏可憐。

  左都天一揮手:“什么可是?你愿入陣,代表你水母宮心還在我蓬萊,又不是叫你送死!這些年和外道勾勾搭搭,出了格,已經有議事長老對你們水母宮不滿了。”

  “哎呀呀,奴家也不是說不去,奴家的心可都在蓬萊幾位哥哥的身上,絕對不會對蓬萊不貞的。”她講話時故意暗示這兩個豐神玉朗的蓬萊弟子,顯得極為風騷。心中卻在暗罵:“老娘不能打你們兩個龜兒子,還不能惡心死你?敢指使你家姑奶奶!”

  幾個男修都打了一個寒磣。但姬玉露本就小肚雞腸,更是要惡心人,就一直哥哥長,奴家短的。

  “唉,奴家也不想修佛道功法呀,可是自投靠蓬萊以來,奴家水母宮上下是給你們蓬萊當牛作馬,白天顛龍,晚上倒鳳,可是呢,幾千年,叫您幫忙補全一下奴家門中道法,結果都不肯,幾千年沒有出過元嬰,不知白白浪費了多少門中女子青春年華。”

  “嚶嚶嚶,如今奴家自家尋求解決之法,就被你們扣了帽子,說奴家不貞,嚶嚶嚶,奴家真是命苦啊!”姬玉露故作浮夸,哭音流轉,用上了佛門妙音之法,直擊心靈。

  幾個男修現在一腦子的:“嚶嚶嚶。”都想打她一頓,但都得忍住。

  左都天實在受不了了道:“不是不給你門中補全功法,只是這份功法陰陽兩份,單一份陰屬功法的確很難修改,我門中有天仙大法還得要幾千年,上萬年才能創出一分元神功法,更何況天地法則不斷變化,還要不斷優化自己家的功法,實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幫你門派補全功法。”

  “再者講,你門派是道母再傳門派,我們改了你的功法,肯定要按造我蓬萊道義來改,我們又不知道道姆創立功法的立意,深意,未來道途。一但道義不同那就是另一種道統了,這樣你是拜我玉虛南極祖師呢?還是拜你的天一道姆老人家呢?”

  “求人不如求己,還不如等天一水府開府,再去求一份功法,你雖然不是轉修佛法,但你如果佛道合一,走出了一條路,那你的弟子是不是就是半個尼姑?這不就是道統不純吶?一個廟里能夠既有菩薩,又有道姆嗎?”

  姬玉露一時語噎,但女人最是無理取鬧:“嚶嚶嚶,奴家門派堂堂天一道姆傳承,給你蓬萊當丫鬟使喚,你們還這樣對奴家,道姆娘娘吶,開開眼吧!”

  左都天干脆直接用出了上清玉雷咒。

  “轟隆!”

  一時就驚了,姬玉露老實下來。“奶奶的,這小兔崽子不會真的用雷來劈老娘吧!”心中暗罵不止。

  “好了,好了!”林得海出來打圓場,一邊是蓬萊的少爺公子,一邊是水母宮出了名的辣椒。一但鬧起來真不好看,鬼曉得這個浪蕩女會講出什么銀詞艷語來惡心人。

  傳出去,風言風語的,他老林可是有家室的人,這就會殃及池魚的!

  “現在是為了對付魔修!”

  “對付什么啊,不就是死個幾十萬低階修士嘛!三百年重復一次!防止修士過多,返還天地元氣嘛,還裝什么小魔劫!”

  喻成峰連忙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吶,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你不知道呀?”

  “怕什么?這里又沒有低階修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芻狗是什么?祭品嗎,這不是正宗的道家思想嗎!損有余,補不足,有什么不能說的。”

  “她講得沒錯!”江小元道:“天地靈氣每千年濃度就低一層,如果不解決天地大循環問題的話,萬年之后,這方天地金丹就是頂端了,大小魔劫,就是為了延緩末法,培養精英修士,來解決問題,洞天開辟越多,轉化混沌靈氣就越多,天地靈根越多,轉化污穢廢氣就越多,如果能一直這樣,開源節流,每千年多出三五個元神,開辟出一兩個洞天,培育出幾株靈根,就會將末法延遲到七八萬年之后,前提是沒人飛升!”

  “一個天仙,能夠修成,是匯聚了一界將近百十分之一的天地本源的,飛升出去,就沒啦!可咱們修行就是為了飛升,不飛升是不可能的,除非像紅蓮老魔,打殺了上界仙使,不敢飛升。”

  “我立志于解決這個問題,才修練的混沌一妙大衍元氣,此功法可以模擬世界循環運行,讓我對癥下藥,找到解決的辦法。”

  姬玉露一驚,這個娃娃居然有這么大的志向!如果叫他做成,必然是天大的功德!不由對他產生敬意。

  又一邊自怨自艾,自家元嬰都要扣扣索索,人家上界留傳的道統就是有底蘊,一個弟子有這樣的抱負,自己家的道統也不差,怎么就只有一半傳承吶。

  “好了,明日隨我入陣!不必擔心危險,那赤尸魔頭,必然要了劫于此!多死幾個魔道金丹,也就不用死那么多低階修士了。”

  幾位金丹都肅然,“如此就有細細謀算了。”

  “我來拖住東南布道使。”左都天道:“東南布道使遁法詭異,剛好我修成了都天神雷,能夠雷遁,加上雷法可以克制他的本命魔頭。”

  “他煉有兩件護道之器,師兄你要小心。”

  “無防,師父把太上金鐘給了我一道虛影,鎮壓紫府,那魔修不能傷我陰神。”

  太上金鐘是蓬萊的渡劫級別的法器,已經算是半件仙器。

  這件法器是用上界首陽山銅煉就,是太清道統送給蓬萊開派此界的禮物,幾萬年來不停的每日早課,晚課敲鐘集合,聽弟子們念經,天仙也用它來召集弟子們,來講道,元神也講過,是蓬萊的禮器之宗,有真傳弟子晉升,掌門繼位,成道元神,重要職位變動,有真傳弟子死亡發喪,等等,兩萬年前還參與過羅天大醮。

  如此積累了渾厚的道德之力,功德之力,教化之意,種種得道之功積累,是件防護心靈,鎮壓魔念的至寶!雖然它沒有任何一道禁制。

  這件寶物本來是仙器的,但器靈轉世,成就天仙飛升上界上清天彌羅宮當童子去了。于是就成了渡劫級數。

  有這件寶物虛影防身,的確是不怕東南布道使的陰險手段。

  “我來拖住渾海大王!”龍女敖冰寧道:“一個深海大妖,敢藐視龍宮威嚴,勾結魔修,我龍宮有義務將其斬殺!”

  江小元點頭:“行,既然六公主請戰那就由你來拖住他,但公主你修為低他兩三轉,會不會吃力?”

  “本公主有青龍旗在手,怕它干什么?”

  青龍旗是四相旗的一部分。是此界一個散修元神的成道寶物,修行四相之道,沒能渡劫成功,壽盡于東海巨龜背上。

  死前將寶物散出,防止弟子守不住,被人殺死。

  當時龍宮派了太子得了青龍旗,也就是現在的龍王,那只巨龜得了玄武旗,不久就練成了玄武,成了神獸,現在還在北海海底修行。朱雀旗被此界唯一的鳳凰求去了,不多久此界多了一只小朱雀。白虎旗被妖族妖皇派插翅黑虎山海異獸彪得了,它如今也是妖族大佬。

  四相旗合為元神頂級法寶,分開也算元神中等法寶。

  龍宮讓一個龍女都能持有元神法器,可見其富貴!同時也可看出這個六公主有多受寵愛。

  林得海道:“我來對付那具古僵尸!”

  喻成峰道:“你一個打不過它,我們倆,才能勉強打個平手!”

  “不行,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陣外還要有一個威懾魔修,令其束手束腳,同時防備赤尸棄陣而逃。”江小元道。

  “這樣吧,我這里還有我未成金丹時,師門給我護道的兩個護法神將,這些年我在外積累善功,不少凡人為我立廟,收集了許多香火,他倆也有金丹四五轉的實力,雖然隨機應變能力不行,但也能配合你拖住那具古尸。”

  那具古尸中古時期修煉太陰煉形,已經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并非普通僵尸一樣丑陋,而且飛劍,雷霆,真火,都很難將它殺死。其還能操控尸體,化為僵尸,有生前七成戰力。本身戰力就相當于金丹九轉的大修士,真正對上兩三個金丹九轉修士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行,那我就四處游走,同時防備赤尸逃走。”喻成峰道。

  “行,就這樣定了!殺上一個魔道真傳,頂過一萬筑基小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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