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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到東京的時候,帶著蹴鞠隊和一批物資,乘船而來。
回去的時候,因為連續幾的降雪降溫,五丈河東京段已經結了很厚一層冰,只能棄船,改乘馬車。
同行的,多了王倫、聞煥章、孫石、朱武、陳達、王汰等人,共有十輛車,其中四輛坐人,剩下的六輛,裝滿了準備販往遼國的物資和五十人份的弓箭刀槍等兵器。
弓不比弩,除了極少數天賦異稟之輩,一般人若無名師指導和多年的苦練,都難有成就。
實際上,同舟社現今能熟練使用弓箭的,算上徐澤、史進、牛皋,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但難得有太尉府背書,這么好的機會,徐澤傻了才不趁機擴充武備。
這批兵器全部是東京城最有名的謝氏甲兵鋪出品,是大宋民間可以持有的最好武器。
若不是考慮到在遼境可能會被盤查,徐澤都想誆騙王汰,去武庫領取一批軍制式盔甲盾弩。
搞定石盤嶺山賊后,徐澤派張雄帶著一什人,隨王四潛回華州少華山,成了山上的“四頭領”。
待少華山整編完成,朱武、陳達二人完成交接,直接來了東京城外安仁村等徐澤,倒是提前跟聞煥章混了個臉熟。
孫石如今體已經大好,壯實了不少,之前打聽到太醫院丞錢乙乃鄆州須城人,徐澤進京特意帶了不少須城特產,上門道謝,老院丞高興之余,笑瞇瞇地應下了給徐澤的“胃酸寧”做醫學驗證的請求。
王汰字楚山,是童貫派來協助徐澤的軍將,今年三十五,黑臉厚唇,卷發赤須,瞎了左眼,一臉兇悍。
其人相貌粗狠,看似直爽之輩,卻是個滑頭,相處了幾,徐澤除了他是麟延路人外,其余出、職司、好等一概不知,問得多了,王汰便是一句“太尉讓俺老實做事,不要多話”搪塞。
行到范縣,王倫與與徐澤分道揚鑣,約定回莘縣祭完祖,再來梁山后,果斷勒馬北去。
看著風雪中挎刀縱馬的豪邁背影,想著原劇中小肚雞腸的白衣秀士,變成了名動兩京的血游俠,徐澤也心生豪邁,這方水滸世界已經大不一樣了,新的道路即將開拓,北方野蠻的鄰居也即將崛起,時不我待啊!
雖是時不我待,但雪天路滑,馬車減震又差,行進速度其實一直不怎么快,哪怕范縣緊挨著壽張縣,但還是行了近兩才到康家莊。
還在莊外,就見到莊內一陣雞飛狗跳。
“周畀,你去看下甚況。”
徐澤吩咐道:“馬車靠攏,結成車陣,所有人領取武器,做好戒備。”
徐澤的命令是下了,但梁山以往根本就沒組織相關訓練,車陣是什么樣子的眾人卻是不知,朱武、聞煥章都是野路子出,軍伍之事只是略懂,也不敢獻丑。
好在有王汰王楚山在,此人倒是好眼力,仿佛知道徐澤的命令就是下給他的,三兩下便指揮幾個車夫將馬車擺成了一個首尾相連的半圓型車陣。
宋軍在對抗遼夏的戰斗中,經常要用到車陣,一般都是糧車、輜重車等擺成一圈,士卒在圈內用弓弩、長槍防守。
王汰擺出的卻是半圓型,蓋因為此處位于莊外道上,半圓車陣正好擋住了道路,背后是剛來過的路,基本可以確定沒有什么危險,己方人手也不足,只能集中力量防守正面,這樣的半圓形車陣正好。
徐澤暗暗點頭,此人精于軍陣,還能結合實際靈活運用,看來童貫是真的有心促成這次女直之行,這個王楚山的任務雖是監督自己,卻是個有本事也能干實事的,而且擺得正自己的位置,一直沒給徐澤找事。
嗯,如此得力的“好部下”,總得榨干其價值才行!
王汰布置完車陣,轉,便見到徐澤摸著下巴笑容古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多時,陳昭返回,后面還跟著批頭散發的康仁,其頭上還有好大一個包,后面四個莊丁抬著一個綁在門板上的漢子,兀自掙扎不停。
打開車陣,康仁見到徐澤走出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似想跪倒,徐澤趕緊上去扯住他。
“康保正,出了何事?”
康仁指著門板上的漢子說道:“這黑廝說是從沂州來投靠社首,俺好心款待他吃酒,他卻酒后發癲,一直追著俺打。”
莊丁立起門板,只見板上之人大冬天的,居然敞著,露出黑熊般的一粗,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怒發渾如鐵刷,猙獰好似狻猊。
沂州人,黑丑壯漢,酒后撒潑打人?
尼瑪,施大爺,你真是我大爺,玩上癮了吧?!
送完吳用送王英,這還沒玩夠,又送一個天殺星李逵來!
丑漢嘴里的麻布被扯下,就懟著康仁罵:“就知道欺俺手里沒趁手的家伙,一個莊子的人打俺一個,算甚好漢?有種一個個來,爺爺若是退半步,須不是好漢!”
不愧為原劇宋江肚里的蛔蟲,水滸中最會迷惑人的機靈鬼,很多人傳揚的“心似頑童”。
再不占理的事,都能讓這廝轉移話題,占領道義制高點!
眼看黑漢迅速入戲,徐澤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打斷他的表演。
“漢子,你叫甚名?”
那漢梗著脖子,牛氣沖天地道:“俺叫李逵,江湖人送外號黑旋風。”
江湖,在哪里?
扯虎皮做大旗么?
徐澤覺得好笑,這廝是剛從副本里蹦出來吧,梁山早就不流行江湖那一了!
“同舟社社首徐澤我也認識,他也沒做多大的事,怎的你在千里之外,還能聽到他的名聲?”
“俺看你穿的光鮮,分明是個走難闖北的商賈,卻是好沒見識!如今京東兩路誰人不識徐保義大名,沂州都傳遍了‘跟著徐保義,不用受官氣,四季穿新衣,頓頓吃新米’。”
李逵說完,又看向康仁,罵:“俺慕名來投徐保義,這廝卻跟俺說沒得的事!”
“你這廝倒是嘴乖,俺何時說過?”
康仁嚇得一頭汗,趕緊爭辯道:“俺明明說就算入了社,也要憑本事吃飯,同舟社不養閑人。”
“哼,俺看你分明是怕梁山興旺了,就趕了你這鳥保正吧?”
“你!”康仁氣得直哆嗦。
“好了!”
徐澤止住二人爭吵,事的來龍去脈基本搞清楚了,李逵應該早就猜出了自己的份,故意裝傻充愣。
一方面拿好話吹捧自己,一方面又離間自己和康仁的關系,以此轉移矛盾,順便洗刷初次見面就留下壞印象,這做法果真很“李逵”啊!
只是這廝不知道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在乎江湖名聲的“好漢”,康家莊和梁山也不是簡單的“鄰居”關系。
“沂縣鄉人都喚你叫鐵牛吧?在下就是徐澤,卻沒有甚‘保義’之名。”
徐澤丟下一臉震驚的李逵,轉吩咐眾人撤了車陣,準備出發。
末了,才給康仁丟下一句話。
“康保正,這廝滿嘴跑火車,沒句實話。別浪費時間了,他喝酒,你就灌他十斤黃湯,剝光了,丟在雪地里,任他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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