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聽說過自然界中還有金色的獅子,未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在雄獅的背后又出現了七八頭母獅,將三人圍在中間。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我的王國?”雄獅威嚴的問道。
面如土色的三人,不禁大吃一驚,差點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竟然是一頭會說人話的獅子。
“陛下的問話你們為何不答。”旁邊的一頭母獅怒吼道。
“他們怎么了?”趙友城納悶地看著雙眼無光,臉上卻現出無比恐懼的三人問道。
“沒什么,我送他們去獅子王動畫里與鬣狗共舞了。”尾獸又旅一臉得意地說道。
“啊?”徐小慧和趙友城不約而同地驚詫道,“這樣也行?”
當趙友城將目光呆滯的三人帶回來時,陳皮早已經將徐囡囡平安地帶回,有著與陳皮心靈相通的蛇帶指引,陳皮壓根就沒走半點冤枉路,成功地在圍墻前將黑衣人一伙截住,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他們的行動能力,其實就算陳皮不去,單單徐囡囡自己也是可以毫發無傷的,這只是一個游戲。
蕭井此時也早已經將匆匆忙忙趕來的警察們送走,以徐家在川渝的勢力,這點小事可謂是舉手之勞。
“陳皮哥哥,好好玩誒,我們以后有機會還玩,好不好?”徐小慧興奮地像出籠的小鳥一般,跑到陳皮的面前對他說道,原本趴在她肩膀上的又旅乘機跳上了陳皮的肩頭。
“你沒受傷吧?”徐囡囡忙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這丫頭,還真的拿這當游戲了。
“前輩,你那里的收獲如何?”趙友城看了一眼仍在繪聲繪色,向徐囡囡講述著自己經歷的徐小慧道。
“抓了一條大魚。”陳皮向一旁努了努嘴道,“這一次的行動,這邊才是主力,小慧不過是他們順手而為。”趙友城這才注意到在那些黑衣人中,還坐著一個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垂頭喪氣地坐在那里。
“他是什么人?”趙友城問道。
“審判組織的覺醒者。”
錢書書最近的運氣實在是很差,不但在陳皮與雪妖的聯手攻擊下,損失了山下的那處基地,就連他們費盡心機才抓來的妖也被雪妖所帶走,想用來討好上位者的葉狐娘后來也不知所蹤,而且基地中大量的研究人員死亡,和各種研究資料的被毀是令錢書書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甚至于去貸款,但是這些掌握著技術的研究人員,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培養出接替的人來,若不是各種研究資料他一向在他處留有備份,僅此一項就足以令錢書書多年來的努力成為泡影。
審判組織在這次打擊中也是遭到重創,六名被派來輔佐錢富貴的覺醒者,從此仿佛從人世中蒸發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錢書書看得出來,錢富貴因此而受到了來自審判組織高層的極大壓力,短短的幾天下來,整個人仿佛老了三年。
做為審判組織在俗世中事務的主要負責人,錢富貴所掌握的權力自然是相當地可觀,他的位置自然也就被眾多的人所虎視眈眈,這一次若不是一下子損失了六名的覺醒者,本來也并算不得什么,畢竟對任何一個組織而言,六名正式的覺醒者都是一股可觀的力量。
幸運的是,錢富貴從山下逃出時,將監視錄像順手帶了出來,看到了又旅存在的審判組織高層,這才平息下了對錢富貴的彈劾。
畢竟他們都明白,六名覺醒者的損失并不能全怪到了錢富貴的頭上,能自由操縱妖火的妖族,絕不是錢富貴他們所能抗衡的恐怖存在,但是,即便如此,錢富貴依然承受了極大的精神上壓力。
“舅舅,這一次事件所引起的風波在組織中的影響對你十分不利吧?”錢書書坐在寬大松軟的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皺著眉頭問道。
面容憔悴的錢富貴,疲倦地嘆了口氣道:“暗中窺視我這個職位的人可不是個小數,他們現在紛紛地使出全身的伎倆,想要將我拉下來,不過,在高層中還有幾個支持我的長老,他們想得逞絕不會那么容易。”
“再過半個月就是獻貢的日子,可是我們手中的現金只有區區三億美金,再去除重建研究基地的費用,實在是不足以繳納這些貢金了。”錢書書皺著眉頭說道,“這些情況你也很清楚,和那些長老們談過嗎?”
做為審判組織派出覺醒者給予錢書書的代價,就是每年錢書書要向審判組織繳納兩億美元以上的貢金,這筆錢數額雖然巨大,但若是在平日里,倒也不會令錢書書感到為難,沒有了審判組織的覺醒者,他的賺錢大計就會成為泡影,孰輕孰重他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可是這一次陳皮他們大鬧了研究基地后,還順手牽羊地將基地中的所有錢財席卷一空,特別是那多年來積累下的數百顆從妖內煉出的晶體,一個都沒有落下,令錢書書實在是心痛不已,不然的話,僅僅那數百顆晶體,在黑市上的價值就早已經超過了數十億美金。
但是在銀根吃緊的現在,支付了貢金后,他手中的研究資金和流動資金都將有所不足,即便是向銀行貸款,也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
“唉…”錢富貴長嘆了一口氣,錢書書的心中立時多了一層陰影,看來這件事情的發展并不樂觀。
“我并沒有敢和所有的長老提到此事,只是私下里和支持我的那幾位長老提了一下。”錢富貴肅容道,“他們給我的建議是絕不能提出來,反而要盡快地將貢金繳納上來,否則,一切嚴重的后果都將由我們來承擔。”
“什么!連延緩一段時間都不可以嗎?”錢書書端酒的手不禁微微一顫,語帶不滿地說道,“我們加入組織時間也不短了,哪一次我沒有及時地交納貢金,這一次事出有因,僅僅是延緩一些時日都不可以嗎?”
“書書,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懂。”錢富貴哀嘆道,“可是這恐怕是主的意思,長老們即便有心幫助,我們也不敢違抗啊。”
“主的意思?”錢書書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手中的酒杯一抖,幾滴紅酒灑了出來,如果說這是審判組織中至高無上的主的吩咐的話,那么他們就再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也只能咬著牙去交了。”錢書書低聲地說道,“看來那個小雪妖只有賣了才能湊出足夠的錢啊。”
“對了,那個小雪妖怎么樣了?”聽到這里,錢富貴精神一振,連聲問道,“最近又有淚晶石產出嗎?”
淚晶石是由雪妖的王族中人的淚水所凝結而成,雖然在黑市中不如晶石珍貴,但也是相當稀有之物,價錢比起一般的鉆石寶石來要高昂地多。
錢書書皺了皺眉道:“不太好,這個小丫頭似乎看破了我們的手段,最近很少會哭了。”
他們為了多得到淚石,有意地在小雪妖面前宰殺一些可愛的小動物,引得小雪妖哭泣個不停,他們自然也就收獲甚豐。
“不過這些天來所得到的淚晶石的數量也相當可觀了,若不是考慮到一次性出手,會大大的降低它的售價,否則的話,只要將它全部都脫手,我們所能得到的現金就足有一億美金了。”錢書書懊惱地說道,“可是現在,我們卻不得不將這個會下金蛋的女孩子賣掉,相信中東的那些買家會出一個好價錢的。”
“要不是上一回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出來攪局,我們會連雪妖的現任族長都抓到手,那樣的話,也不至于現在為這區區的兩億美金頭痛不已。”錢富貴也不禁大聲地咒罵道,“該死的妖族!”
“算了,算了,咱們罵了半天又有什么用?”錢書書仰脖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道,“那兩個該死的妖族既不痛也不癢的,我們反而費了眾多的唾沫。”
“那個小丫頭現在是不哭了嗎?”微微有幾分酒意上頭的錢富貴冷笑道,“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將她賣出,何不換種方式來試試,多點淚晶石總是好的吧。”
“你有什么好方法嗎?”錢書書好奇地問道,雖然覺醒者們禁錮了雪妖的能力,令她們無法發揮操縱冰雪的天賦,但這也并不意味著常人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她們,錢書書曾經試驗過,只接近她們身體一尺以內,一股滲入骨髓的寒意即在瞬息間侵來,令他仿佛赤身裸體地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
有幾個色膽包天的家伙,非要想一親芳澤,體驗一下異族女子的風情,只可惜他們的手一觸摸到雪妖的身體,即被凍得失去了知覺,整只手連同小臂都被一層冰霜所包裹,稍有碰撞,即碎為大小不一的冰渣,這可怖的一幕令所有人從此都失去了興趣。
縱然換上棍棒或鞭子之類的東西,也是與雪妖的身體有所接觸后,即脆化成冰,只有那幾名覺醒者才能與雪妖近距離地接觸而沒有危險,不過,時間也不能過于長久。
這樣數次下來,錢書書他們才徹底地放棄了以暴力迫使小雪妖哭泣的方法,轉而在小雪妖的房間內放了許多可愛的小動物,以宰殺小動物來引得小雪妖哭泣個不停。
“當然有辦法了,雖然說這方法不大好用,但對付一個未成年的臭雪妖,想來不成什么問題。”錢富貴獰笑道,“只要我們不讓未來的買主看出破綻來,不就行了。”
“為了對付這些妖孽,主曾經傳給我一件法器,不要說一個區區的未成年雪妖,就是食人巨魔挨上一下,也會痛哭流涕,哀求不已的。”錢富貴原來端正的相貌流露出了幾分猙獰,一股懾人的寒意從他體內發散出來,即便是與他十分相熟的錢書書,也身不由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錢富貴順手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酒杯用力地擲向墻壁,發出了清脆的破碎聲:“走,書書,舅舅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主的法器的厲害。”
錢書書看著有幾分瘋狂模樣的錢富貴,心中不禁有些恐懼,要知道在他們加入的這些年里,錢富貴在錢書書的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溫文而雅,指揮若定的模樣,何時見過他勢若瘋狂的模樣。
“好,我也正想借此開開眼界。”錢書書不露聲色地笑道,兩人站起身來,來到了房間里的壁爐處,這是一棟歐式建筑,在房間里有著一個大大的壁爐,雖然說看那光潔的模樣,應當是很少會用到的。
在壁爐的上方,雕刻著兩條鼓翼而飛的火龍,錢書書扳動龍頭,壁爐內壁上悄無聲息地開了一道門,兩人走了進去,門無聲無息地又關閉了起來。
囚禁雪妖的房間相當地大,足有近百平米,一共有三個小雪妖被關押在了這里。在房間里,還有著數十只可愛的兔子貓狗之類的動物,令那些隱藏在一旁的看守者們驚奇地是,這些小動物可以肆無忌憚地進入到了雪妖的身旁,甚至于跳到她們的身上,卻安然無恙。在房間的角落里,散布著幾具血肉模糊,肢零破碎的小小尸骨,看起來像是某種小動物的。
三個小雪妖面帶悲戚在坐在房里里的大沙發上,那柔弱無助的模樣,縱然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惻隱之心,只可惜錢富貴并不在其中。
“雪櫻小姐,族長一定來救我們的,一定會把這些殘忍的人類都消滅掉的。”一名年歲看起來稍大的雪妖對三女中年紀最小,長得也是最為嬌媚可人的女孩說道,“在這一天到來以前,我們一定要堅持住。”
“是啊,雪櫻小姐,族長可是你的親姐姐,她現在一定是在焦急地找尋著我們。”另一個小雪妖也說道。
身著純白的長衣,看起來只有人類八、九歲女孩子模樣的雪櫻,蜷縮在沙發的一角里,宛若透明般的小手緊緊環抱在自己的胸前,眼中隱隱約約地有淚光閃現,最終卻沒有一滴流了下來。
兩個小雪妖焦慮地看著雪櫻,不住口地開解著她,從兩天前,那只可愛的波斯貓被審判組織的覺醒者在她面前被撕成了四塊后,雪櫻她就是這個模樣地不說不動地呆了整整兩天,中間不管她們如何努力地勸慰,都始終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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