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對那些簡直可以殺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對著徐囡囡和徐小慧輕輕擺手。
徐小慧小嘴微嘟地又潛入了水中,徐囡囡對陳皮嫵媚地一笑后,也跟著潛入到溫泉當中。
撲通。
撲通。
從溫泉池的另一頭突然傳來了水花四濺的聲音。
陳皮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衣著整齊的少年不知為何竟直接地跳入了水中,引起了眾人齊聲的哄笑。
不過少年的水性看來不錯,很快就滿臉通紅地浮上了水面,然后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那小屁孩真有意思。”徐小慧顯然也看到了這有趣的一幕,嬌聲著地對徐囡囡道。
“你才比人家大幾歲,也好意思叫人家小屁孩?真是不知羞啊。”徐囡囡伸手刮著妹妹嬌嫩的臉頰。
“姐姐。”徐小慧抱著徐囡囡的肩頭不依不饒地撒嬌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鬧了。”徐囡囡寵愛地拍了拍她的臉蛋,對這個唯一與她親近的小表妹,她雖然性格剛直,但從小還是相當痛愛的,否則也不會由著徐小慧的性子胡亂游玩亂逛。
沒辦法啊。
就是這么寵溺。
“小慧,再玩會兒就上來吧,小心腿抽筋啦。”徐囡囡再三叮囑后,兩次潛泳已來到了碩大的溫泉泳邊。
“你怎么上來了?”陳皮將手機關掉,順手將桌上的溫水和毛巾遞給了徐囡囡。
“不玩了,在水中呆太久了也沒什么意思。”坐在池邊的徐囡囡,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珠,接了過來。
雖然她穿得是連體的泳衣,將大部分美妙的胴體都包裹在內,但那高聳的部位、修長的玉腿和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依然令男人心醉沉迷。
就連見慣了美女的陳皮,也不禁有幾分心動。
“你家平時是不是家教很嚴,很少能出來玩?”看著在水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徐小慧,陳皮微笑道。
“嗯,家里對小輩一向管得很嚴,小慧歲數又不大,很少能自由自在地出來玩,這一次若不是有我陪同,她是肯定出不來的。”徐囡囡溫柔地一笑道,“不過這也得謝謝你,若不是有你的保護,我也沒信心可以這么放縱她,何況是現在這種局勢,走到哪里都可能有危險。”
陳皮無語地笑了笑,重新翻開手機。
玩了大約一個小時。
陳皮提前回了房間。
換好衣服,洗了把臉,陳皮就準備去吃晚餐。
突然。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什么事?”
陳皮隔著門問道。
“開門!”
“警察!”
門外傳來惡狠狠地聲音。
陳皮剛剛將房門拉開,兩名男子已踢開門闖了進來,一左一右地挾住他,將他拉到了門外。與此同時,徐囡囡、徐小慧和任飛宇也被一群人帶到了門外。
八九名壯漢如惡虎下山般一涌而入,沖入了陳皮他們的套房,四處亂翻,將原本整潔的房間變得亂七八糟。
“你們這是做什么?”徐囡囡怒斥道,“憑什么搜查我們的房間。”
“我們得到情報,懷疑你們暗中販運妖族禁品。”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隊長的中年男子,聲色俱厲地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外族的物品也敢販運。”
只是他的雙眼中卻流露出好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徐囡囡和徐小慧兩女,令他的威嚴在陳皮心中大打折扣。
“你們有證據嗎?修要血口噴人?”任飛宇怒吼道。
“證據?”那隊長對任飛宇輕蔑地一笑道,“我一定會找到的,把他們關進最里面那間屋,不要在走廊里打擾其他的客人。”
如狼似虎的壯漢們,將四人推入原本是任飛宇的房內,只見房間里一片狼籍,任飛宇的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
任飛宇的臉上更是怒氣勃發,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兇狠的目光如同兩柄利刃般瞪著那隊長的雙眼,那隊長仿佛也感到了一些威脅,怒吼道:“你們這些家伙怎么還沒將他們銬上,一個個都不長腦袋嗎。”
那幾名壯漢連忙從腰間掏出精鋼打造的手銬,將陳皮他們四人雙手銬上。
陳皮的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鬧吧,你們盡性的折騰吧,等一會兒就有你們的好看了。”
他方才已經給徐囡囡三人打過暗示。
就當一場戲來看,但沒有他的示意,不許任飛宇和徐囡囡出手。
看到陳皮四人已經上了手銬,那個隊長似乎是輕松了不少,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那些四下里翻個不停的手下道:“你們的手腳也太慢了吧,就這么大點的屋子,怎么還沒有找到。”
“找到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興奮地從外屋走過來,將一個紙盒子放到桌子上。
盒子里滲透者絲絲縷縷的暗淡妖氣。
這是妖精使用過的東西。
那隊長喜形于色地打開盒子,湊近鼻尖聞了聞,抬起頭陰森森地對陳皮四人笑道:“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這盒東西,足夠判你們無期了。”隊長冷笑道,“看你們現在還有什么話說。”
其他幾人也站在一旁不停地冷笑。
這時。
一名中年男子推門而入,正是午餐時坐在二樓上那三人中的一人。
“章局,您怎么來了?”隊長連忙站起身來,鞠躬道。
“我和朋友來這里渡假,聽說這里發生了點小事情,所以過來看看。”姓章的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說道,“他們四個人犯了什么事?”
“報告章局,我們接到線人情報,說這里有人偷偷販運妖精禁品,就過來搜查一下。”隊長笑道,與此同時,陳皮注意到了那人暗暗地對章局打了一個很隱晦的眼色。
“妖精?”章局顯得微微一楞,指著一臉怒氣站在一旁的陳皮等人道,“就是他們四人嗎?你有什么證據?這種事可絕不能冤枉了好人,這兩位小姐天姿國色,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違法犯紀的事情來呢?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您看,東西已經從他們的房間里搜了出來。”隊長一指桌上的盒子。
“竟然真的是妖精禁品?”章局的雙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看他們四人也不像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啊,真是難以想像會做出這等事來。”
“是啊,看他們眉清目秀,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那隊長只是長嘆了一口氣,他的話語令徐囡囡和徐小慧不約而同的感到發自內心的惡心。
陳皮不動聲色地背著雙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
徐囡囡三人看他這副模樣,也默不作聲地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任飛宇雙眼中已充滿了殺氣,雙拳緊握,只要徐小慧一聲令下,他就會大打出手,那個在對方眼中堅不可催的手銬,他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覺醒者就是這么自信。
“哎呀,章局,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時。
另外兩名中年男人也推門而入。
“這這這,幾位來的正好。”章局歡喜的說道,“棘手地很啊,這四人竟敢在鴿子山景區里販運妖精禁品,現在是人贓俱獲,雖然咱對他們頗有好感,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李局,曹局。”那隊長又是深深地低頭,那副恭敬的模樣,就差跪下來了。
“他們販運妖精禁品?”被稱為李局的男子驚訝地說道,“這可是一等重罪呀。”
說罷。
他側臉看了看陳皮四人,心中不禁一動。
這四人竟然毫無驚慌之色,任飛宇顯然是一肚子怒火,只要看他那充滿了怒氣的雙眼就足夠了。
徐囡囡和徐小慧也是俏臉含霜,美目中流露出心中的怒火,只有陳皮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一般。
“您幾位恐怕就要在監獄中渡過余生了。”曹局連連冷笑,“真是可惜了這兩位花容月貌的小姐。”
他的話語打斷了李局的思緒,似乎有的一點醒悟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也不一定啊。”李局微微一笑道,“以我們章局的面子,在這里想來還是能說上幾句的,如果說他有意相助,你們四人再簽下悔過書,我想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
“哪里,哪里,李局實在是高抬我了。”章局笑容可掬地說道,“李局和曹局的面長兄弟們也不敢慢待的啊,是不是?楊隊長!”
“那是,那是,只要三位大人認為他們四人值得可救,小楊當然是一定照辦。”三個人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隊長所惹不起的大人物,自然是他們怎么說,自己就怎么做了。
“你們四人聽清楚了嗎?”楊隊長轉過身來,趾高氣揚地對陳皮他們道,“依據最新的條例,你們已經構成了犯罪,將受到最嚴厲的制裁。但是,三位大人認為你們尚有可救之處,不忍心就這樣讓你們在監牢中渡過余生,所以,只要你們誠心悔過,再簽下認罪書,這一次我就不追究你們了。”
“人渣!”
任飛宇怒罵道,要不是徐小慧要他聽從陳皮的安排,他早上去摘了這幾個家伙的腦袋了。
“老實點。”站在他身后的兩名壯漢聞聲舉起手中閃著電弧的警棍,狠狠地敲向任飛宇的背部,這要是打實了,他們相信任飛宇一兩個小時內都會站不起身來。
想到那肆虐打人時的快感,兩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了嗜血的獰笑。
任飛宇身形一轉,右肘已經狠狠地撞在了右邊那人的腹部,那個倒霉的家伙甚至于連他的動作還未看清,就被整個人擊飛了出去,與堅硬的墻壁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吻,再摔落在地,幾乎室內的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這個倒霉蛋身上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響。
不等對方有所反應。
任飛宇的下一擊已經落在了另一人的后背上,將對方擊暈在地,鮮血從嘴角處流了出來,顯然內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手中的警棍也扔在了地上。
“不許動。”楊隊長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任飛宇的左胸大吼道,“否則我就開槍了。”
任飛宇頭也不抬的一腳踢到地上的警棍。
立時,一道黑光劃過兩人間短短的距離,掛著風聲重重地敲在了楊隊長的腦袋上,只感眼前一黑,整個人已仰天跌倒。
門口站崗的聽到打斗聲。
連忙推門沖了進來,還沒等他們看清屋內到底發生什么事,就覺得仿佛一條無形的繩索系在了他們的脖子上,將他們四人拉了進來,摔在了地板的中央,隨即屋門又關了起來。
章局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幾乎是在瞬息間發生的一切,先是想痛打口出狂言者的兩名壯漢在眨眼間被任飛宇打倒在地,生死不知。然后,掏出槍的楊隊長被一道黑光擊中了頭部,如死人般地倒在了沙發上。
而從門外闖進來的四名壯漢的倒下,更是顯得詭異萬分,四人仿佛如鳥投林般主動地從門口躍起,如疊羅漢般摔在了地板中央,看他們那狼狽的樣子,顯然是摔得不輕。
“所有人都不許動。”房內余下的八名壯漢此時已經清醒過來,舉起手槍齊聲喝道,倒也頗有幾分威風。
“不許動?”
陳皮笑容可掬地坐在章局的身旁,雙手間精鋼打造的手銬不知何時已碎裂成無數的小塊落在了地板上。
他的左手放在章局的后腦處,笑嘻嘻地說道:“你說是我先被他們打死呢,還是你們三人先死在我手中?”
與此同時。
任飛宇已經拉著徐小慧和徐囡囡躲到了沙發后面,借此避開槍口的準星。
李局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如墜冰窟之中,精鋼打造的手銬有多堅硬,他們是心知肚明的,就算是用電鋸來弄,也得小心翼翼地弄個半天,眼前的這個胖子,竟然在談笑間將它震成了無數指甲大小的碎塊,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自己三人原本以為是天降的艷福,沒想到竟惹上了個要命的煞星。
李局顯然是三人中,心理承受能力最次的一人,雙眼上翻,竟然當場暈了過去。另外兩個雖然比他強一點,但也是嚇得臉色鐵青,上下頜的牙齒撞擊個不停。
“妖怪。”
那八名壯漢此時也注意到了陳皮手上的手銬,已變成碎片的這一恐怖事實,忍俊不禁叫了出來,手中的槍也隨之顫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