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把手下騎士團一隊隊派往魔災戰場以后,趁著迪亞比公爵領的魔物們還沒有動作,他帶人朝著赤鳶花家族出發了。
此次行程,江彥就只帶了帝爾娜和法莎尼亞兩個人。
貝蕾拉她們已經出發,魔物和那些普通騎士,被江彥留在了王都,由芙琳照看,留一個傳說角色在那邊,也可以防止王都出了什么意外。
至于他,帶著帝爾娜,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法莎尼亞,踏上了前往赤鳶花家族的路。
雖然說是只有兩個,但江彥在行禮中還藏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團水比較合適,他把那只史萊姆變化者也帶了出來,防止這邊出了什么意外。
這次,他們就只乘了一架馬車,由帝爾娜駕駛著,朝王都西面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行去,據說,赤鳶花家族的族地,就建在最高的那座山峰峰頂。
路上,江彥在車里待得無聊,鉆出馬車來到車頭,開始和負責駕駛的帝爾娜聊起了天:
“說起來,這個赤鳶花家族是個怎樣的地方,我還從未聽說過,不過我記得賽琳娜那個家伙,好像就是羅里王國從騎士家族邀請過來的騎士吧,羅里王國距離赤鳶花家族這么近,不知道她是不是就出身于這里。”
“賽琳娜?”
聽到江彥這么說,車前的帝爾娜側了側臉,緊接著就搖了搖頭:
“應該不是,赤鳶花家族,算得上六家里比較特殊的一家,他們這個家族,是一個講求愛和緣分的家族。”
“從他們那帶走騎士的條件也十分苛刻,一生只能選擇一位騎士,且必須要與其在赤鳶花族長的見證下締結婚約,才能離開安全離開領地。”
“賽琳娜小姐從未嫁娶,各大王國的國王也不會娶一位六家的騎士,所以一般各國的國王,都不會選擇赤鳶花家族作為拜訪的對象。”
帝爾娜介紹完,江彥立刻變了神色:
“什么?只能帶一個?還必須是娶走?”
這不是在難為他?這個家族,這么變態的嗎。
結果帝爾娜看他那受驚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下:
“安心,如今千年魔災降臨,六家對拜訪的要求放寬了許多,現在的赤鳶花家族應該沒有了那種繁瑣的程序,聽說允許帶走的騎士也開放到了三位。”
“三個名額…”
那應該還好,六家里高等角色比較多,以一當百,三個名額也足夠了。
江彥稍稍安心了一點,說到赤鳶花家族的人,他便不由得想起了婚宴上遇到的那幾個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說起來,我們上次遇到赤鳶花家族族長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過來和我們搭話,我還以為你身為日月七星的成員,他說什么也要過來恭維你兩句。”
江彥以為那老頭是眼見帝爾娜失去了巔峰時的力量,勢利地不想理她,結果帝爾娜卻笑著說到:
“你說這個啊,這也正常,我們日月七星和六家的關系本來就不好,在外面,那些六家的老家伙們從來沒有給我們過好臉色。”
帝爾娜頗有幾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畢竟他們六家作為擁有古老淵源的騎士家族,平日里一直被幾個沒有傳承的人踩在頭上,不生氣才怪。”
“原來你們還有這種恩怨。”
江彥聽后也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心想這六家的老騎士們還挺頑固。
一路不時地向帝爾娜打聽打聽消息,不知不覺之下,兩天過去,他們到達了山脈里的一座峰頂。
這時江彥再鉆出馬車,就看到了一片雄偉的城堡,佇立在這座峰頂,城堡的頂部,隨著寒風漂蕩著一枚大旗,上面印著一朵赤鳶花。
“我們走吧。”
帝爾娜把馬車停在了外面,也沒有提出再觀察觀察的建議,徑直帶著江彥,接近了赤鳶花家族的城堡。
城堡的外面,圍著一層數米高的圍墻,圍墻的大門緊閉,不過當江彥接近到這里的時候,卻有一股窺視感一掃而過。
那股窺視感來的快去的也快,剎那間消失,隨即,圍墻處的大門便緩緩打開了。
“這是允許我們拜訪的意思吧?”
見到通往里面的道路被讓了出來,江彥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帝爾娜走了進去。
一走進大門,江彥便見到了赤鳶花家族那座巍峨的城堡。
城堡一共六層,江彥從下面往上望去,很難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但他從踏入大門的第一刻起,就感覺城堡內有無數視線,朝著他望了過來。
應該是赤鳶花家族的騎士們。
江彥扯著嘴角笑了笑,感覺還挺緊張。
他身后的帝爾娜,也進入到這里的第一時間抬起了頭,徑直將目光投向了城堡第五層。
“哎呀,被發現了。”
高聳的第五層內,此刻正有三男兩女聚在窗邊,觀察著江彥這位拜訪者,見到對方騎士的視線,其中一個男人輕輕笑了笑,接著就不在意地將目光轉到了同伴身上:
“他就是你們幾天前,隨族長大人在婚宴遇到的那位領主?”
“沒錯,不過現在他可不是什么領主,而是外面利亞王國的繼承人。”
回答這個問題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女騎士,仔細看的話,還是江彥在婚宴結束后遇到的那位跟著赤鳶花族長的女騎士。
她的身邊,還站著同樣和她跟隨族長參加婚宴過的男騎士,他也開口了:
“這位大人可不簡單,我和索米當時都很看好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拜訪了我們家族,也不知道這次最終,他會在我們五個人里選中誰。”
這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著這次江彥過來拜訪的事情,其中有一位略顯成熟的男騎士遺憾地感嘆了一句:
“我的簡歷平凡的很,不一定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不過我倒覺得,露普特的話,被選中的幾率最大。”
男人的話讓幾位騎士的目光一轉,看向了另外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從最開始就一直靠墻站著,至今還沒有插過一句話。
“誒?我?”
這位年輕女子披著斗篷,見到話題一下子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稍稍怔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苦笑地擺了擺手:
“我不行的啦,那位大人怎么會看上我,去了也是白去。”
“你沒有去遞簡歷嗎,試試嘛,我也覺得我們之中,就你最有希望。”
同為幾人中的女性,索米忍不住勸了一聲,聽到他們都這么說,被叫做露普特的斗篷女子神色才稍稍認真了一下,摸著下巴考慮了一會。
接著她嘗試地問了一句:
“那要不,我也把簡歷交給族長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