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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洪福齊天

  鷓鴣菜(Caloglossa

  leprieurii),亦稱“美舌藻”、“蛔蟲菜”。紅藻綱,紅葉藻科。藻體扁平,葉狀或細線狀,有中肋。單軸型。不很規則的叉狀分枝。四分孢子囊四面錐形分裂,雌雄異株,雄配子體個體較小,囊果球狀,多位于藻體上部分支點的腹面。匍匐腹部生出毛狀假根,附著于高、中潮帶的巖礁上。生活時紫紅色,干燥后略帶青色。產于暖海中。中國浙江、福建、廣東等地沿海都有生長。可供食用和藥用。

  作為一種驅除蛔蟲、治療消化不良的藥用海藻,鷓鴣菜在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始載于明代1530年間的福建《漳浦縣志》就記載有“鷓鴣菜生海石中,散碎,色微黑,小兒食之能下腹中蟲”,長期以來福建漳浦和廣東潮汕一帶沿海居民每年3—4月采集,以干品或半干品出售。

  王寶獲得“鷓鴣菜”這個外號,實在是因為他長得太像“肥兒片”廣告圖片中的那個胖胖的小baby了,從小就像。

  如果一個孩童長得胖,還可以說是可愛;但是如果一個成年男子長得胖,只會讓人覺得遲緩——畢竟這個看臉的社會對胖子充滿了惡意。

  正如東野圭吾的《惡意》說的“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是最冷的人性。”

  中午吃飯的時候,鷓鴣菜王寶選擇的是巨無霸漢堡包,兩塊肉餅的那種。

  同事嫌棄地對鷓鴣菜王寶說道:“你那么胖,還要吃肉?”

  鷓鴣菜王寶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反駁道:“老子又沒吃你的。”

  ——他還是很珍惜眼前這個關系稍微好一點的同事的。

  好像作為胖子,吃肉是罪惡的,很少把自己吃東西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因為可以感受到他們嘲笑的眼光和內心的想法。

  但是為了維持和眼前這個關系稍微好一點的同事的關系,鷓鴣菜王寶還是選擇了和他一起吃午飯。

  鷓鴣菜王寶在一家高檔酒店做門童。

  門童的主要工作是為進出酒店的客人開門、叫車、開車門、扶助客人上下車以及裝卸客人行李的。但一般門童不負責為客人提行李,那是行李員的工作。

  其實除此之外,門童還有很多對于酒店來說很重要的工作,比如,熟記酒店的重要客人及常客的名字、稱謂及所坐車牌號碼,以便在第一時間通知酒店內部,并在第一時間代表酒店向客人表示問候和歡迎;留心每一位進出酒店的客人,以便在需要時回憶當時情景,幫助酒店解決一些問題等等。

  因為門童的工作比較辛苦,所以絕大多數酒店會選擇男性做門童。

  就像再老的女人嫁人,她還是會被稱為“新娘”;再年輕的人做生意,他還是會被稱為“老板”;鷓鴣菜王寶雖然已經早就過了能稱之為“童”的年齡,但是卻還是做著被稱之為“童”的職業。

  酒店是住宿的地方,通常是用來招待外地人的,但是有些本地人也會住酒店。至于進了酒店干什么,大家就心照不宣了。所以,鷓鴣菜王寶常常要幫那些偷腥的男客人打掩護、通風報信、瞞天過海。

  其實,和其他胖子一樣,鷓鴣菜王寶并沒有看起來那么老實巴交,反而因為他的賣相,騙起人來更加防不勝防。

  由于鷓鴣菜王寶的“業務能力”比較強,所以他平時收到的小費也比其他同事多,這也是其他人排擠鷓鴣菜王寶的原因之一。

  為了保住自己相對較高的收入,鷓鴣菜王寶也加入了社團,打架不用他出手,但是每個月要繳納會費,這樣有人搶他的時候,“大哥”會給他出頭,其他的情況下他不算社團的人。

  為了更多地從鷓鴣菜王寶身上榨取油水,經過多番引誘,鷓鴣菜王寶也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有點余錢都在呼盧喝雉聲中丟進了“大哥”經營的賭場里。

  為了搞錢賭博,鷓鴣菜王寶也逐漸變得大膽起來。

  就在鷓鴣菜王寶正站在酒店門口思考怎么搞錢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開了過來。

  看牌照,鷓鴣菜王寶就知道,酒店常客宋老板來了。

  不等鷓鴣菜王寶上去幫忙開車門,宋老板就自己打開車門,推開王寶,繞到副駕駛,殷勤地打開車門,一手擋住車門框,一手去牽坐在副駕駛的女人。

  好漂亮的女人!

  面容秀麗,膚如凝脂,波濤洶涌!

  宋老板極力掩飾自己lsp的本色,裝作紳士的樣子,對女人說道:“馬利丹娜,我已經在上面開好房間了,我們進去談一談合同的事情。”

  馬利丹娜扶著宋老板的手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酒店大廈,用黃鶯般的聲音答道:“好啊!”

  宋老板把車鑰匙和五百塊小費丟給鷓鴣菜王寶之后,就急匆匆地挽著馬利丹娜的手走進了酒店大堂。

  同事還在盯著馬利丹娜的后背窺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鷓鴣菜王寶推了一下同事,說道:“別看了,這種女人不是我們惦記的。做人還是要現實一點。”

  同事撇了撇嘴說道:“還不是一樣是雞?只不過高級一點,要簽合同而已嘛!”

  鷓鴣菜王寶說道:“那可不一定,就算你出一樣的價錢,但是別人也未必跟你簽合同。一樣是爛泥潭,別人釣的是金龜婿,不是我們這種臭魚爛蝦。”

  鷓鴣菜王寶和同事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就看到馬利丹娜又挎著包走出了酒店大門。

  鷓鴣菜王寶迎上去,滿臉笑容地說道:“馬利丹娜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馬利丹娜一臉焦急地遞給鷓鴣菜王寶一百塊,說道:“麻煩你把車開過來。我把合同文件掉在公司了,現在回去取一下文件。”

  前腳馬利丹娜把宋老板的勞斯萊斯開出酒店,后腳穿著酒店睡袍的宋老板就來到門廳,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鷓鴣菜,那個臭三八去哪了,她偷了我的錢包跑掉了。”

  鷓鴣菜王寶聽了宋老板的話,脖子一縮,心道:完了,宋老板中了仙人跳了,那輛勞斯萊斯是從自己手上交出去的,會不會有麻煩?

  正在這時,一個起碼兩百斤的女人也氣勢洶洶地走到酒店門口,指著宋老板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跟老娘說出來談生意,怎么談得衣服都脫光了?今天老娘再看你怎么編!”

  把宋老板的車開出酒店,馬利丹娜嘴角弧度上揚,心里還在吐槽宋老板又色又蠢,輕而易舉就讓自己得手了,卻渾然不知,自己身后已經綴上了一條“尾巴”。

  開車的阿信對坐在副駕駛的靚坤問道:“坤哥,是不是上去截住她?”

  靚坤懶洋洋地說道:“截停女司機?你不要命了?我們就跟在后面,看她耍什么花樣好了。”

  馬利丹娜一路把車開出尖沙咀,沿西九龍走廊一路開到了屯門,下大路,進岔道,停到了一處小碼頭上。

  下車之后,馬利丹娜解下脖子上的紅色絲巾,露出自己天鵝頸一樣脖子,揮動著手里的絲巾。

  遠遠停下來觀察的阿信說道:“坤哥,那個女人好像在打信號。”

  靚坤說道:“屯門是和聯勝的鱷魚韓琛、賓尼虎韓賓、恐龍韓龍三兄弟打出來的清一色,沒想到這個女人還和和聯勝有關系。我們現在沖上去,連人帶車都搶走,你敢不敢?”

  阿信滿不在乎地說道:“有坤哥你帶著我,有什么不敢的?”

  靚坤從腋下槍袋里掏出一把手槍,說道:“那就上,抓緊了,跟那個女人接頭的人從碼頭上來還需要十幾分鐘,我們打一個時間差。”

  阿信猛然發動汽車,一下子竄到馬利丹娜旁邊。

  被靚坤的槍口指著,馬利丹娜也只好乖乖聽命,被靚坤用捆扎帶反綁著雙手,推進汽車后排,臉朝下趴在座椅上。

  本著不浪費的精神,靚坤連那輛沒拔車鑰匙的勞斯萊斯也開走了,跟在阿信的車后面。

  走酒吧后門把馬利丹娜帶進自己的辦公室,扔在沙發上,靚坤對阿信說道:“你也出去吧。”

  阿信看了一眼被反綁雙手的馬利丹娜,說道:“坤哥…”

  靚坤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怕我搞定不了一個被綁起來的女人?”

  阿信只好點了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靚坤點了一根煙,靠在大班桌上,問道:“就你叫馬利丹娜?”

  馬利丹娜掙扎著在沙發上坐起來,仰頭看著靚坤,說道:“我不認識你。”

  靚坤說道:“你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認識你哥哥毒蛇柄。你們兄妹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吞老板的貨。我找不到毒蛇柄,就只好找你了。”

  馬利丹娜聽了,臉色一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靚坤說道:“沒關系,反正我對販毒沒興趣,倒是對你有點興趣。那些貨就當是給大舅哥的彩禮好了。”

  說著,靚坤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走到馬利丹娜身邊坐下。

  仿佛被一條毒蛇靠近,馬利丹娜向后退,但是沙發又只有這么大。

  靚坤再次靠近了一點,捏著馬利丹娜的下巴,說道:“你既然出來混,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既然不能反抗,不如享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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