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和“白老虎”懷特在舊金山灣區的一座橋下完成了交易。
靚坤得到了三百萬美元,“白老虎”懷特得到了他的鉆石。至于少了一顆鉆石這種小事,“白老虎”懷特沒有放在心上。首先,靚坤不是混舊金山的,只是個過路神仙。其次,靚坤身后站著四個全副武裝的戰士,這才是讓“白老虎”懷特選擇避其鋒芒的最重要的原因。
沒有節外生枝,沒有黑吃黑。
掠食者一般都比較謹慎,也會去盡量避免能讓它受傷的風險。因為,受傷會影響到它的捕獵能力,而捕不到獵物,會讓它餓死。
超市里。
陳家駒似乎嗅到了什么,也和舊金山當地的警方接上了頭,旁敲側擊地向靚坤打聽消息。
靚坤明明白白地告訴了陳家駒:“我確實從安德魯手上拿到了一些東西,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已經‘物歸原主’了,它們的主人花了一些錢把它們贖回去了。”
陳家駒心有不甘地追問道:“什么東西?它們的主人是誰?是不是‘白老虎’懷特?”
靚坤輕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把葉穎文律師當擺設,或者是把我當白癡?大家自己人,我才沒有對你隱瞞。你的正義感應該留在香港,而這里是美國!中國的敵人,該死的美國!”
而在遠處監聽的白人警察則摘下耳機,罵道:“這個家伙不是一個香港人嗎?為什么他的口氣和最死硬的國際主義分子一樣?我們能不能逮捕他?相信我們一定有辦法撬開這個家伙的嘴巴。”
他的搭檔、一個黑人警察說道:“我們恐怕不能,他和中國總領事館關系很好,而且隨身帶著一個女律師,雖然是個香港來的律師。”
白人警察錘了一下面前的駕駛臺,罵道:“說不定那個女律師除了白天保護他,還要晚上在床上被他干。該死的黃皮猴子!我們應該絞死所有的國際主義分子,不管他的身份是普通游客,還是外交官。”
黑人警察說道:“他來到美國之后,投資了一項軟件開發工作,是個投資者。”
白人警察說道:“那我們就應該調查一下他的投資內容,是不是侵犯了偉大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還有,他身邊好像有四個白人保鏢,查過他們的背景沒有?”
黑人警察說道:“查過了,哈迪倫,參加過越戰,退伍前軍銜為上校;拉爾夫瓊斯,參加過越戰,退伍前軍銜為中尉;克拉克斯蒂爾,也參加過越戰,退伍前軍銜為少尉;莉安娜哈迪倫,是哈迪倫上校的養女,沒有參軍經歷,好像接受過哈迪倫上校的軍事訓練。他們這組人一直在香港活動,是‘帥坤’的手下。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他們的主意,那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怪物,殺人不眨眼。”
白人警察怒道:“我特么殺人也不眨眼。”
黑人警察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惹麻煩,你看看報紙吧!”
白人警察接過報紙,看著黑人警察指出來的新聞標題《越戰退役士兵變身殺人狂魔,警察和國民警衛隊深入山林進行掃蕩》。
白人警察呢喃地說道:“這些殺人狂魔為什么沒有全部死在越南的雨林?”
黑人警察則暗地里為自己的智慧點了一個贊,不過是打份工而已,何必賭上自己的性命,去跟那些從戰場上下來的、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搏命呢?
四季酒店的豪華獨臥套房里。
哈迪倫上校交給靚坤一張同樣的報紙,指出上面同一個標題。
靚坤逐字逐句地念道:“《越戰退役士兵變身殺人狂魔,警察和國民警衛隊深入山林進行掃蕩》,你想告訴我什么,上校?”
哈迪倫上校說道:“我想去拯救這個人,約翰蘭博。”
原來是他!靚坤壓下心中的波瀾,說道:“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認識這個人嗎?”
哈迪倫上校說道:“不認識,如果硬要說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的話,我只能說:我們都曾經在越南那片雨林里屠戮眾生、掙扎求存。但是,看了這篇報道之后,我覺得我有義務介入這件事,拯救這個人。”
靚坤咂吧了一下嘴,說道:“我不反對你幫助自己的戰友,只是希望你注意安全。”
哈迪倫上校冷酷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笑容,說道:“謝謝你的理解,老板。”
靚坤說道:“先別謝我,這張報紙上面寫著:約翰蘭博逃至荒山野林之后,不斷用自己在越戰中掌握的游擊戰術對警察展開反擊,他搶劫了一輛武器運輸車,返回小鎮,燒毀了商店,法律和武器都不能阻止他了。你怎么才能找到他,并且保證自己不會被他一槍給斃了?”
哈迪倫上校說道:“我在那片暗無天日的雨林里掙扎的時間比他還長。1961年5月14日,肯尼迪下令派遣400名美軍特種部隊和100名軍事顧問進入越南南方。我就是那400人的教官和指揮官。1973年3月,我是最后一批離開越南的美國軍人。越南,幾乎就是我的一生。”
靚坤說道:“可是,蘭博鬧事的地方并不是熱帶雨林,而是華盛頓州靠近加拿大的地方。相信我,寒帶針葉林和熱帶雨林除了同樣吞噬生命之外,完全不一樣。說不定,你還沒有到地方,蘭博就已經死在警察和國民警衛隊手里了。”
哈迪倫上校說道:“所以,我應該快點出發。”
靚坤只好說道:“好吧,拉爾夫、克拉克、莉安娜,照顧好上校。”
靚坤點到名字的人都逐一回答。
哈迪倫上校卻說道:“不用,我一個人去。人多,反而會壞事。”
靚坤知道哈迪倫說一不二的性格,只好說道:“都聽你的。但是,如果情況緊急,你一定要使用超能力呼叫我,千萬不要自己逞能。”
哈迪倫上校說道:“我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
靚坤說道:“那我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