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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江湖龍虎斗

  靚坤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倒霉,就不會讓別人好過。

  至于對方是不是罪有應得,那不是靚坤考慮的范圍,——他又不是法官。

  這次,觸了靚坤霉頭的是蔣光榮。

  蔣光榮的弟弟蔣光宙帶著洪勝的人馬和聯英社的汪海發生爭斗,打死了汪海的兩個小弟。

  本來,汪海只是靚坤軍火生意的搭檔,靚坤也犯不著替汪海出頭。

  但是,蔣光宙做的另一件事徹底惹惱了靚坤。

  ——在一次偶然中,蔣光宙認識了陳冰冰,第二天居然還帶著鮮花到陳冰冰家門口堵人。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更何況陳冰冰并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很快就和蔣光宙滾到床上去了。

  本來靚坤并不是多么愛陳冰冰,只不過是看中了她爸爸陳超的偽鈔生意。如果陳冰冰提出來分手,靚坤也不會死纏爛打,但是暗地里給靚坤戴綠帽子,這就不能忍了。

  靚坤不僅想干掉蔣光宙,就連蔣光榮都想一并干掉。

  既然你們兄弟情深,那就不要怪我先發制人。

  靚坤對不知火舞吩咐道:“從今天開始,讓不知火幻庵開始監視陳冰冰的行動,查清楚她和蔣光宙幽會的行動規律。她膽敢背叛我,那就是自尋死路。不過,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我要她死得心服口服。”

  說完,靚坤又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撥給汪海,“海哥,聽說你跟洪勝的蔣光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雖然我們洪興和洪勝是一家人,但是我和海哥是合伙做生意的好搭檔,我一定會支持你,撐你到底。”

  聽說靚坤支持汪海,蔣光榮有些吃不住了,自從上次收買靚坤把蔣光亮趕出洪勝,就已經讓蔣光榮見識到了靚坤的能量,實在是不想惹這么個麻煩。

  蔣光榮看了看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兩個弟弟,蔣光翼老神在在的,蔣光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光榮嘆了口氣,說道:“阿宙,我本來就不同意你和聯英社鬧矛盾,現在惹出靚坤這個大麻煩,唉…”

  蔣光宙說道:“大哥,汪海的小弟不守規矩,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在我們的地盤賣軍火。如果惹來了條子,還會連累我們的其他生意。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手的。誰知道他們的小弟這么不經打?一下子就打死兩個。”

  蔣光榮說道:“為今之計,我們只好請一些道上的老前輩出來,我擺一桌和頭酒,大家把事情說開了,該賠多少錢賠給他們,把這件事給了了。”

  蔣光亮不陰不陽地說道:“大哥,別人來我們的地盤鬧事,我們當然要反擊。打生打死,各安天命。我們現在賠錢,那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各個字頭看我們好欺負,都過來咬我們一口,我們還活不活了?如果是那樣,還不如趁早收了招牌算了。”

  蔣光榮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汪海是販賣軍火的。瓷器不跟瓦片斗,我們不如事息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

  蔣光亮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是坐館,你說了算。不過,那什么和頭酒,我是不去的。”

  蔣光榮嘆了口氣,說道:“你不去就算了,阿宙陪我去。”

  蔣光榮的洪勝坐館真不是白當的,請了幾個已經退休的老叔父出面,把汪海約出來了。

  在約好的酒樓,蔣光榮等到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汪海。

  一個老叔父滿臉笑容地站起身,迎上來,招呼道:“哎呀,阿海,怎么這么晚才到?”

  滿臉橫肉的汪海披著毛皮大氅、叼著煙斗、邁著八字步走進酒樓包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老叔父連聲說道:“坐下再說,坐下再說。”

  汪海走到老叔父為他拉開的座椅旁,早有小弟替汪海取下背后的大氅。

  汪海坐下之后,就直勾勾地盯著桌子對面的蔣光榮、蔣光宙兄弟。

  老叔父站在兩邊人中間,說道:“今天擺臺子呢,是為了聯英社死掉的兩個兄弟的事情。不過,阿宙是沖動了一點,可是阿海你的兄弟不打招呼就在洪勝的地盤上做生意,也實在說不過去。”

  汪海打斷道:“我的小弟是說不過去,不過他們可以幫我賺錢。他們打著我的名字出來做事,誰敢動他們,就是不給我面子。”

  說完,汪海斜睨了老叔父一眼,罵道:“你老糊涂了,你算老幾?我最討厭誰倚老賣老了。別以為你多吃幾年米飯,就可以在這里胡說八道。誰的話我聽不順耳,一樣都不給面子。”

  汪海一席話,說得在座幫忙說和的老叔父們都十分尷尬。

  汪海的話說得難聽,但是這就是江湖的現實,江湖是講實力的,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擺輩分,沒實力的人講話跟放屁是一樣一樣的。

  汪海意氣風發地教訓了一番在座的“過氣”人物,取下嘴里叼著的煙斗,用煙斗指著蔣光榮說道:“洪勝坐館,好大的名頭!就憑你們也敢動我的手下。”

  蔣光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汪海說道:“不準這樣跟我大哥說話。”

  汪海帶來的小弟沒有和蔣光宙吵架,而是紛紛掏出懷里揣著的手槍,指著蔣光宙的頭,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槍的態勢。

  蔣光榮也站了起來,推開蔣光宙,踱步走到汪海面前,說道:“你的小弟是洪勝的人打死的,如果你要替他們報仇的話,你盡管動我。不過,我告訴你,你最好先買兩副棺材,一副給我,一副留給你自己。如果今天我躺在這里,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汪海哈哈大笑,也站了起來,說道:“你嚇唬我?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聽到汪海的話,那些掏槍的小弟紛紛把槍口懟到蔣光榮的頭上。

  汪海笑道:“我給你們洪勝面子,因為你有種在槍口下,還敢講這些話。”

  說完,汪海又坐下來了。

  見汪海借臺階下來了,在座的眾位老叔父紛紛勸解道:“沒事了,各位兄弟把槍收起來。”

  一個老叔父還給汪海倒上了一杯酒,說道:“阿海,不,海哥,你真是識英雄重英雄啊!”

  汪海接過酒杯,遙遙向蔣光榮示意道:“你真是坐館的材料,干杯!”

  蔣光榮、蔣光宙兄弟相視一笑,也舉起酒杯,說道:“干杯!”

  放下酒杯,汪海又說道:“不過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有料,還是銀樣镴槍頭。現在有個生意,你們有沒有興趣?”

  蔣光榮笑道:“海哥,你的生意不適合我們洪勝。再說,洪興的坤哥不是已經和你在一起做了嗎?”

  汪海說道:“只要有本錢,有本事,這門生意大得很。我在泰國有條路子,風險大,但是利潤也高。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你有種的話,事成之后,利潤我們對半分怎么樣?”

  蔣光榮故作夸張地說道:“這么高的利潤?”

  汪海說道:“這筆生意我不是沒本事做,只是想找些有膽識的搭檔。”

  蔣光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這買賣我們接了。”

  說起萬佛之國泰國(舊稱暹羅),這是一個和中國頗具淵源的國家,也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君主立憲制的國家,同時泰國也是軍事政變最多、最頻繁的國家。可以說,泰國近現代史就是一部軍事政變史。

  從1932年軍隊政變結束泰國絕對君主專制開始,泰國平均兩年發生一次軍事政變,套用中國歷史上常用的詞匯就是:皇權旁落,政府無能,軍閥林立。

  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說明一件事:泰國軍閥購買軍火,其實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所以,蔣光榮也不疑有他,決定接下汪海介紹的這筆生意。

  蔣光榮找到曼谷方面的接頭人之后,就在接頭人的帶領下,七彎八拐地穿行在曼谷的大街小巷里,他們要去見的是軍閥的一個代理人——手握重兵的將軍當然不會親自接見一個軍火販子。

  這位軍閥代理人是個華人,接頭人稱他為“潘伯”。

  蔣光榮對接頭人說道:“兄弟,沒有你帶路,真的是很難見到潘伯。”

  接頭人說道:“當然啦,潘伯做這門生意,仇家很多,不小心點怎么能行?”

  蔣光榮跟著接頭人來到一間河濱低矮昏暗的房子里,穿過整件房子,打開一扇門,刺眼的陽光讓蔣光榮一時有些無法適應。

  站在黑暗中適應了幾分鐘之后,蔣光榮才鉆出門。

  蔣光榮看到的是一大片河邊的開闊地,不由得讓他想起《桃花源記》中的描述,“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河邊的榕樹下,建立了一個簡陋的拳臺,一個教練正在拳臺邊聲嘶力竭地教導兩個站在臺上的泰拳手練習,旁邊又圍了一群人在看熱鬧。

  接頭人走到看熱鬧的眾人中一個中老年男人身邊,附耳說了兩句。

  中老年男人走到樹蔭下的一張躺椅坐下。

  蔣光榮估計這位就是“潘伯”了。

  蔣光榮正要走過去,冷不防從他兩側沖出來兩個人,架住了蔣光榮的雙手,另有一個人從蔣光榮身上掏出了蔣光榮防身的兩支手槍,指著蔣光榮的頭。

  蔣光榮面不改色心不跳,冷靜地責問道:“潘伯,原來你喜歡這樣談生意?”

  潘伯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談生意?汪海介紹你來跟我談生意?如果不是他跟你有仇,那就是你是個十足的笨蛋。上次那個混蛋,收了我的錢,還不交貨,害死我的妹夫,我妹妹一直守寡到今天。”

  蔣光榮說道:“潘伯,你跟汪海的爛賬我不知道,我只是跟他合伙做生意,賺點辛苦錢而已。他這么做,也是擺了我一道。他殺了你妹夫,你有種就到香港去殺了他。出來混,最重要的就是恩怨分明、清清楚楚。用不著這樣嚇人。”

  潘伯騰的一下站起來,拔出插在腰上的手槍,連開幾槍,貼著蔣光榮的身體,把蔣光榮身后的一個沙袋打得千瘡百孔,沙袋里的卵石、砂礫都露出來,窸窸窣窣地往外漏。

  蔣光榮側頭看了一眼沙袋,吞下了一口口水,頭發里冷汗也流下來了。

  潘伯走到蔣光榮身邊,拿槍指著蔣光榮的頭,問道:“你真的不怕死?”

  蔣光榮斬釘截鐵地說道:“怕,但是我更怕死的不明不白,不夠風光。從我出來混那天開始,我就當自己已經死了。”

  潘伯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把槍里還有一顆子彈?”

  蔣光榮說道:“你要是干掉我,而不覺得便宜了汪海,你就開槍吧。大不了,我就當自己走在街上,被招牌砸死。”

  潘伯笑著收起手槍,說道:“我已經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潘伯走回自己的座位,下巴一指,對手下吩咐道:“把槍還給他。”

  蔣光榮收回自己的手槍,插在腰間,走到潘伯的座位旁,在另一張躺椅上坐下。

  潘伯說道:“我這個人做生意,不喜歡討價還價,我說多少就多少。不過,我跟你一見如故,我給你的貨,一定是最純的。你有多少AK?”

  蔣光榮皺著眉頭說道:“兩百支。”

  潘伯說道:“我拿來看門口嗎?我還以為你起碼有三五千支呢?”

  蔣光榮說道:“第一次做,不敢進太多貨,怕砸在手里。下次肯定不會這么少。”

  蔣光榮和潘伯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過來了,遠遠的就直挺挺地跪向潘伯面前。

  潘伯走到中年女人面前,和她用泰語交談起來。

  蔣光榮則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

  這個女人和小孩,可能是潘伯的妹妹和外甥,蔣光榮可不想插手別人的家事,連看都不想看。

  忽然,蔣光榮聽到一陣馬達聲音,循聲望去,是一艘載滿了彪形大漢的快艇,正在直沖自己而來。

  不好,這是潘伯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蔣光榮急忙掏出槍,貓著腰,離開了座位,找到了一處掩體。

  果然,快艇停在了剛才蔣光榮和潘伯聊天的地方不遠。二十幾個彪形大漢掏出長短槍支,跳下船,就朝潘伯的手下開槍,子彈如水一般潑來。

  不少潘伯的手下猝不及防,被子彈打中。有的當場死亡,挺尸了;有的只是受傷,倒在地上哀嚎。

  這些襲擊者中,為首的是五個身量超出一般人的巨漢。

  一個墨西哥大帥哥,黑色短發,老鷹般銳利的黃色雙眼,蓄著短胡,頭戴綴有白絨毛的黑禮帽,穿著酒紅色的花紋襯衫,黑色風衣,以及白色的長褲,黑色的短靴。胸前掛著十字架,身后背著大刀,雙手抱著一把AK,橫掃千軍。雖然身高并不是最高的,但是散發出來的銳利的氣質,特別是那雙黃褐色的瞳仁,讓人看著就感覺冷,這是“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

  一頂小小的漁夫帽,掩蓋不住一頭黑色羊毛樣卷發,堅毅的四方臉上一副四方墨鏡,上半身雄壯得快要爆炸的肌肉,撐得黑色皮夾克鼓鼓的,看起來就像是個騎著大功率摩托車四處亂逛的美國嬉皮士,只是下巴上沒有胡須。一雙黑色皮手套,左手拿著一本圣經,右手一支柯爾特巨蟒左輪手槍,連連擊發,這是“暴君”巴索羅米·熊。

  純天然金色爆炸頭,騷粉色的太陽眼鏡,騷粉色的羽毛大氅,九分褲不穿襪子,配上尖頭皮鞋,雙手各持一把格洛克手槍,這是“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一個留著大背頭的意大利人,臉上有一道橫斷的長傷疤,右耳帶耳環,咬著雪茄,左手是鐵鉤,披黑色毛皮大衣,里面穿了一件橙色格子長袖襯衫,僅存的右手拿著一把沙漠之鷹,這是“沙漠之王”沙·克洛克達爾。

  狂風般的眉毛和鬢角,頭發梳成丁髷,下巴蓄著粗黑的短胡子,左眼眼角有著閃電紋路般的傷痕,身材肥大如同相撲手,穿著繡有山菱花紋的浴衣、日本木屐,露出胸口中央代表“太陽海賊團”的太陽標志紋身,被他抱在懷里的巴雷特霰彈槍就像小孩玩具一樣迷你,這是“海俠”甚平。

  為什么沒看到“蛇姬”波雅·漢庫克的絕世容顏?可能是因為她穿著高開叉的旗袍,在小艇上跳上跳下容易走光。

  雞賊如蔣光榮,見勢不妙,開了幾槍之后,也不管打中沒打中,竄到潘伯身邊,跟著潘伯,在眾多手下的掩護下,從這片河濱寮屋,逃到了大街上。

  曼谷的街頭,最常見的交通工具就是三輪摩托車。這東西,南方人喊它火三輪,北方人叫它三蹦子。因為打燃引擎爆發出來的不可忽略的連續咆哮聲,泰國人則給它取了個象聲的別名——突突車,tuktuk

  蔣光榮用手槍威脅,搶過了一輛突突車的控制權,帶著潘伯揚長而去,只留下潘伯的眾多小弟斷后,然后被五位七武海帶人逐一消滅。

  只有四五個不知深淺的槍手,也搶過一輛突突車,追了上去,試圖為完成任務再做一點努力。

  槍殺了最后一個被留下來“斷后”的潘伯的小弟,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對甚平問道:“甚平,你為什么不追上去?”

  甚平說道:“我太胖了,根本進不了突突車,就算勉強鉆進去了,也會把突突車壓垮,根本追不上。你問我,那么你呢?”

  明哥咈咈咈咈地笑道:“突突車的速度太快了,我暈車。還是讓那幾個小的去表現一下好了。”

  說完,還完好無損的幾個人,帶上還活著的幾個傷員,給還活著的潘伯小弟一一補槍,丟下自己人和敵人的尸體,乘坐快艇揚長而去。

  蔣光榮在潘伯的指引下,一路撞翻了攤販無數,鬧得滿地狼藉,這才風馳電掣地把突突車開到了一個偏僻街區。

  跳下突突車,潘伯就朝天開了三槍,然后大聲用泰語喊話。

  聽到槍聲和潘伯的喊聲,路邊的小販、路人、住戶都行動了起來。

  很快,那四五個追蹤而來的槍手也到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從窗口、陽臺、店鋪伸出的各種槍械的槍口。幾個人被打得如同馬蜂窩一樣,倒斃在街上。

  確定來犯之敵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潘伯才從圍攻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走上來觀看這些襲擊者的死相。

  看著街面上橫流的血跡,潘伯拍著蔣光榮的肩膀說道:“哈哈,兄弟,真要謝謝你啊。果然不愧是過江猛龍。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一醉方休!”

  在香港,Charles

  Club的辦公室里。

  靚坤接完電話,掛上了,對坐在他對面的汪海說道:“我們的人比計劃的時間晚了一步,而且我們的大榮哥嘴巴真厲害,居然沒讓潘伯殺了他。而且,潘伯這個老王八蛋也沒死。不過,好在把巴松這個毒販子留下的孤兒寡母都斬草除根了。”

  汪海笑道:“這不錯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些毒販子就該斬盡殺絕、斷子絕孫。”

  靚坤說道:“一家人最緊要就是齊齊整整。現在他們一家人團聚了,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汪海笑道:“我們就是心太善了。見不得人家骨肉分離。”

  靚坤怒罵道:“這幫王八蛋,還想用嗎啡磚買我們的軍火,讓我們幫他們販毒。既然想毒害我們中國人,賺黑心錢,就不要怪我們這些中國人手黑了。”

  汪海說道:“那個潘伯好像就是華人。”

  靚坤說道:“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

  汪海說道:“坤哥,我沒讀過書。你說的,我聽不懂。”

  靚坤說道:“簡單說,敢朝中國販運毒品的,管他是什么人,我們中國人,人人得而誅之。這是我們作為中國人的責任。特別是,我們作為香港人的責任。我們在香港這塊中國人自己的土地上,還要給英國鬼佬當二等公民,就是這些毒品害得。那些人所做的,就是助紂為虐,想讓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像我們一樣,繼續給英國鬼佬當二等公民。你說,這種人,他們是不是該殺?”

  汪海說道:“確實該殺,不僅該殺,而且應該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坤哥,我支持你。”

  曼谷的一家夜總會里,來自香港的小歌手Jenny,正在賣力地演唱著此時香港最流行的歌曲。

  八十年代是香港和臺灣的黃金年代,那個年代這港臺地區都是亞洲四小龍之一,經濟一片繁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八十年代的香港和臺灣,由于生活富足,人們開始追求娛樂文化,所以香港和臺灣的流行文化征服了兩岸三地,紅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更是紅透了東南亞。所以,在曼谷聽到香港小歌星唱歌一點都不奇怪。

  在滿耳溫柔的“薩瓦迪卡”中,聽到粵語歌,蔣光榮也感到十分親切,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舞臺上兩眼。

  這一切落在潘伯的眼里,就不一樣了。

  潘伯招來服務生,吩咐道:“唱完歌,叫她過來。先叫幾個小姐過來陪我們喝酒。”

  一首歌不過三五分鐘,很快,Jenny被帶到潘伯和蔣光榮的桌邊。

  夜總會經理介紹道:“這位是潘伯,這位是香港來的Jenny。”

  Jenny雙手合十說道:“久仰大名,到今天才認識你。”

  潘伯笑道:“來泰國這么久也不通知我一聲,要罰酒。喝一大杯,來。”

  潘伯一邊說,一邊倒滿了一杯酒,塞到Jenny手里。

  Jenny端著酒,為難地說道:“我沒來拜訪潘伯,是我不對,我是該罰,先干為敬啊!”

  蔣光榮也舉著酒杯向Jenny遙相示意。

  看著Jenny吞下一杯酒,潘伯拍手叫好,“我就喜歡豪爽的女人。住在哪里啊?”

  Jenny不明白潘伯的意思,但是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住在安納亞曼谷酒店。”

  潘伯大手一揮,說道:“住什么酒店,搬到我家里去住。”

  Jenny急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結賬了,明天一早飛新加坡。”

  潘伯一把拉住Jenny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說道:“不準走,今天晚上陪我。你登臺賺多少錢,我付你雙倍。”

  Jenny撒嬌道:“那怎么行呢?我宣傳都已經做好了。下次吧!”

  Jenny起身,準備退去,誰知道后腦撞上一個硬邦邦、冷冰冰的東西,回頭一看,原來是槍口。

  蔣光榮站起來,伸手蕩開潘伯手下的槍,說道:“不要嚇唬女人嘛!”

  蔣光榮輕拍著Jenny的肩膀,又把她按回座位。

  潘伯攬著Jenny的肩膀,說道:“今天晚上你就陪我好了。”

  潘伯又故作大方地說道:“大榮,你看中哪一個?今晚帶回去。”

  蔣光榮笑道:“我看中的那個,已經被潘伯挑中了。”

  “哦!”潘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也看中她了?早說嘛!你是客人,讓你先上。”

  潘伯對Jenny淫笑道:“今天晚上好好伺候大榮哥。”

  說著,潘伯就把Jenny推到蔣光榮懷里。

  蔣光榮也順水推舟,在Jenny的臉上親了一口,嘴唇上沾了滿嘴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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