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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大D

  赤柱監獄操場上。

  放風時,靚坤對程安說道:“外面進來的兄弟帶消息來了,是韓賓設下神仙局,說他和未成年人發生關系,還找了一大堆記者拍照。韓賓說,他希望你和小慈分手之后,大家還是朋友。”

  程安呆呆地想了一會兒,說道:“坤哥,我會用成年人的方式面對這個事情的。請你幫忙帶話給韓賓,謝謝他幫我報仇。”

  靚坤說道:“大家都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漢,有什么事情,說開就好了。對了,三條腿有下落了。”

  程安驚訝地問道:“他是生是死?”

  靚坤低聲說道:“小聲點,他跳海之后沒摔死,現在在我小弟那里躲著。我下個月就出去了,到時候,我送他回大陸或者去臺灣。”

  程安說道:“謝謝你救了他。”

  靚坤說道:“等我查出來是誰舉報的三條腿,我一定要他好看。”

  程安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舉報?”

  靚坤反問道:“不然呢?難道是斷水流大師兄的老婆說的?”

  程安問道:“那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靚坤說道:“我懷疑是大圈龍的小弟骷髏頭。”

  程安問道:“你有證據嗎?”

  靚坤說道:“我不是法官,我不需要證據。”

  程安無奈地說道:“別冤枉好人!”

  靚坤笑道:“這里哪有一個好人?”

  程安也笑了笑,說道:“說的也是。”

  監獄里的犯人一般每周能收到一次信件。

  這天,收到信件之后,鐘天正和程安都流下了眼淚。

  靚坤問道:“阿正、小安,你們怎么了?怎么看信都看出眼淚了?”

  鐘天正說道:“坤哥,我媽前天在醫院去世了。”

  程安說道:“坤哥,我媽也…”

  靚坤說道:“那你們明天一早就向鬼見愁申請請假,回去奔喪啊!”

  這時,睡在大圈龍下鋪的骷髏頭說起了風涼話:“要不要這么巧啊!兩個人老媽死在同一天,你們看起來也不像同一個媽生的啊!”

  靚坤橫了骷髏頭一眼,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骷髏頭正準備還嘴,大圈龍喝道:“骷髏頭,閉嘴!”

  說完,大圈龍又對鐘天正和程安道歉:“不好意思,我小弟開玩笑的。他不會說話,對不起了!”

  保安科長辦公室。

  鐘天正對鬼見愁說道:“仇sir,我老媽死了,我申請回去奔喪!”

  鬼見愁說道:“本來,出現這樣的事情,監獄是應該批準你回家的。為人子女,盡點孝道也是應該的。但是,你表現這么差,這叫我怎么批準?”

  鐘天正辯解道:“仇sir,我…”

  鬼見愁說道:“大圈幫和本地社團是不是準備鬧事,你幫我盯著他們的動向。有情況就報告我,怎么樣?”

  鐘天正說道:“被他們發現是我,我就死定了。”

  鬼見愁打斷道:“那就不要再說了,下一個。”

  程安說道:“仇sir,我老媽死了,我申請回去奔喪!”

  鬼見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說道:“你玩我?怎么可能這么巧,你們老媽一起死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說得不妥,鬼見愁說道:“這樣好了,免得你們說我不通人情。你們兩個只有一個人可以回家奔喪。讓誰去,你們自己決定好了,再告訴我。而且,時間只有一天,從走出監獄開始算起。同時,必須有兩個獄警跟著請假人,寸步不離。”

  程安看了一眼鐘天正,說道:“我們能不能先商量一下,晚飯的時候再說讓誰去?”

  鬼見愁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回到監房,鐘天正和程安把情況跟靚坤說了一遍。

  靚坤問道:“那你們準備怎么辦?”

  程安想了半天,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懣和不舍,說道:“讓正哥去吧,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可以操辦喪事,他家里只剩下幾歲的兒子了。”

  靚坤對鐘天正問道:“那辦完喪事呢?你兒子怎么辦?”

  鐘天正說道:“上次我媽病重的時候,帶我兒子過來的善導會的黃小姐人蠻好的,等我出去之后跟她商量一下吧!可能要送到孤兒院,在那里等我出去!”

  靚坤說道:“他又不是孤兒,送孤兒院也不是辦法。你還有幾年才能出去,這段時間,就把你兒子交給我老婆阿珍代管好了。——她是學校的教師,管孩子有經驗。等會我把電話號碼寫給你,你出去就打電話給她,她會過來幫忙的。你就告訴她,你兒子先請她管幾天,等我下個月出去,會有安排的。”

  鐘天正感動得流下了眼淚,對程安和靚坤說道:“謝謝!謝謝你們!”

  晚飯時間,當鐘天正和程安把結果告訴鬼見愁的時候,鬼見愁當著鐘天正的面對程安問道:“他有沒有利用羊頭的地位讓你把回家奔喪的機會讓給他?如果有,我馬上關他進單人房,你可以回家奔喪。”

  程安咬咬牙,說道:“我是自愿讓給他的。長官,就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兩個人都能回家奔喪嗎?”

  鬼見愁說道:“監獄人手不夠。再說了,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你們兩個回到座位去吃飯。”

  鐘天正出獄奔喪,程安只能在監獄給母親設一個簡易的祭奠。

  一張母親的黑白照片放在床鋪上,一只橙子上面插著三根香煙,兩旁是兩堆餅干作為祭品。

  同監舍的獄友都過來給程安的母親磕頭上香煙,程安則跪在床邊還禮。

  只有骷髏頭沒去吊唁,大圈龍想過去,還被骷髏頭攔住,“龍哥,死港仔死了老媽關我們屁事?”

  大圈龍教訓道:“人死為大,都是一個號子里面的難友,怎么能視而不見呢?”

  大圈龍磕頭,程安還禮。

  大圈龍起身準備回床鋪的時候,靚坤攔住了大圈龍,說道:“到廁所聊兩句!”

  骷髏頭又跳出來秀存在,“龍哥,不要去,鬼知道他有沒有什么陰謀?”

  靚坤率先走向廁所,吩咐道:“阿耀,你放風,別讓任何人打擾我和龍哥。”

  盧家耀正在和人用白紙畫的撲克玩鋤大D,說道:“坤哥,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要贏了。這一把能關三家四倍啊!”

  盧家耀最近迷上了鋤大D,一有時間就摻和進去玩。不過,他玩得確實好,幾乎每一把都贏。

  口水基聽到靚坤催促,把手里的撲克一扔,說道:“你老大叫你做事,你還不快去?這么喜歡玩鋤大D,不如你外號就叫大D好了!”

  廁所里面。

  靚坤對江龍說道:“龍哥,我想我們有些話還是說開比較好。當初在九龍城寨,逼得你跳樓;在酒樓,害得你弟弟被警察開槍打死。都不是我的本意,社團叫我做事,我難道不用做嗎?”

  江龍說道:“那天晚上,我想殺你,沒殺掉,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為止了,你還想怎么樣?”

  靚坤說道:“龍哥,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如果不是過去的事情,我還想和你交個朋友呢!但是,你的小弟未必像你這么光明磊落。”

  江龍問道:“你什么意思?”

  靚坤說道:“三條腿的事情,是你小弟骷髏頭告的密!”

  江龍壓低聲音喝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要冤枉我的兄弟!”

  靚坤說道:“他不僅舉報了三條腿,而且他現在已經被鬼見愁控制了,專門負責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雁過留痕,風過留聲。龍哥不妨留心一下這個人,別搞得你拿他當兄弟,他拿你擦鼻涕。大家都在這里受苦,這小子整天搞對立,鬼見愁就乘機壓迫我們。我們不直接動他,還是看你龍哥的面子。”

  江龍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我會留意的。”

  鐘天正奔喪回來,給靚坤帶進來一封信,經過鬼見愁檢查之后,才到了靚坤手里。

  信封很鼓,靚坤倒出來一看,原來是安妮生下來的兒子已經一百天了,拍了好多張紀念照。

  看著兒子粉嘟嘟的樣子,靚坤盼望出獄的心理更加急切了。

  在巡視時,鬼見愁看到靚坤在看兒子的照片,也停下腳步,隔著牢門,說道:“靚坤,你馬上就要出獄了。因為蹲在這里,你連你兒子出生都沒有看到。現在更要謹慎一些!”

  靚坤向鬼見愁揚了揚照片,說道:“Thank

  誘,仇sir!”

  鬼見愁說道:“你不惹事,不打架,我沒事,沒投訴,大家你好我好。千萬別學他們,在我的地盤搞事情!”

  放風的時候。

  鬼見愁叫住了骷髏頭,問道:“我讓你查是誰毒死了大屯,你還沒有查出來?”

  骷髏頭一臉苦澀地說道:“殺人罪很嚴重的,作案的人口風很緊,根本就探聽不出來。而且,作案的人多半是香港人,我是大陸人,根本打不進他們的圈子里去。”

  鬼見愁說道:“那我叫你修理鐘天正的事情怎么樣了?怎么還不動手?”

  骷髏頭說道:“仇哥,他經常和香港社團老大混在一起,又和龍哥關系很好,我沒有機會動手啊!”

  鬼見愁說道:“我叫你辦點事,你就這么多困難。小心我關你進單人房!”

  骷髏頭說道:“我這邊真的是有困難啊!”

  鬼見愁說道:“我不管,你今天不動手,從明天起,我就關你一周單人房!”

  放完風,就是洗澡時間。

  骷髏頭在浴室磨磨蹭蹭,終于等到了鐘天正。

  骷髏頭故意撞了鐘天正一下,還大聲說道:“你欠我的香煙,還想打我?”

  骷髏頭狠狠給了鐘天正的肚子一拳。

  鐘天正連忙后退,說道:“我沒有欠你香煙。”

  骷髏頭追上去,一腳踢在鐘天正胸口,罵道:“死港仔,還敢賴賬!”

  這時,盲蛇走進浴室,見到骷髏頭毆打鐘天正,大聲喝道:“住手!你干什么?”

  骷髏頭還在追打鐘天正。

  盲蛇沖上去,一把拉住骷髏頭。

  骷髏頭大喊一聲:“死港仔欺負大陸人!”

  聽到浴室這里的聲音,本來就有很多囚犯站在門口看熱鬧,聽到骷髏頭的話,那些大圈仔紛紛加入戰團,然后看到盲蛇寡不敵眾,本地社團的人也沖了上去,捉對廝打起來。

  身強體壯的火屎對上了盲蛇,骷髏頭繼續追打鐘天正。

  看骷髏頭的外號就知道此人瘦成什么德行了,但是鐘天正仍然不敢還手、只是避讓,被骷髏頭打得逃進了淋浴間。

  盲蛇一心想護住鐘天正,從后面給了骷髏頭好幾下,打得骷髏頭十分火大。

  骷髏頭趁著火屎抱住了盲蛇,一手拽斷了一處銹跡斑斑的水管,薄薄的鐵皮水管在被扯斷的時候,形成了一個尖銳的尖端。、

  骷髏頭把水管一下子插進了盲蛇的肚子里,然后松開了水管。

  火屎也松開了抱住盲蛇的雙手,任由盲蛇躺倒在地。

  鐘天正躺在地上看到了這殘酷的一幕,伸手捂住了自己差點叫出聲的嘴巴。

  大圈龍這時才走進來,看到盲蛇肚子上插著的水管,伸手把水管拔下來了,搖晃著盲蛇問道:“盲蛇,你怎么樣?”

  鬼見愁帶著獄警也趕到了現場,把所有在場的人都帶到了保安科,就連躲在淋浴間的鐘天正也不例外。

  保安科長辦公室。

  鐘天正說道:“仇sir,盲蛇不是我殺的。”

  鬼見愁說道:“我當然知道盲蛇不是你殺的,但是我問的問題是你看到是誰殺了盲蛇?”

  鐘天正說道:“我沒看到。”

  鬼見愁冷笑了一聲,說道:“平時你們老是在一起鬼混,我還以為你們真的講義氣,你會指出殺他的兇手,為他報仇。誰知道,都是說著玩的。把他送回牢房。”

  鐘天正被送走之后,骷髏頭被帶了進來。

  鬼見愁說道:“我叫你修理鐘天正,你怎么把盲蛇給殺了?”

  骷髏頭說道:“我本來正在修理鐘天正的,誰知道盲蛇突然跑過來打抱不平。我情急之下,錯手殺了他。仇sir,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鬼見愁拿出一份英文文件,說道:“這是份口供,是你作證,看到大圈龍殺了盲蛇。簽了它!”

  骷髏頭一臉苦澀地說道:“我簽了它,我就死定了。大圈龍會打死我的。”

  鬼見愁說道:“他馬上就自身難保了,我會把他關進單人房,直到法庭宣判。他根本沒機會打你。”

  說著,鬼見愁拿出另外一份看起來差不多的英文文件,說道:“這一份是給別人作證,證明看到你殺了盲蛇,你不希望我讓別人簽這一份吧?”

  回到監房,鐘天正立即找到靚坤,說道:“坤哥,下午在浴室里,骷髏頭想打我,盲蛇替我出頭,結果我看到骷髏頭殺了盲蛇。”

  靚坤說道:“你有沒有跟鬼見愁說?”

  鐘天正說道:“我說我什么都沒看到!”

  靚坤說道:“那你跟我說是什么意思?想讓我給盲蛇報仇?”

  鐘天正說道:“坤哥,我想跟你!我不想再被人欺負。”

  靚坤說道:“這件事再說吧!先看眼前這件事怎么發展。你放心,就算你不跟我,我還是一樣罩著你!”

  靚坤話沒說完,監房的門被打開了,是骷髏頭被獄警送回來了。

  靚坤怒罵道:“媽的,骷髏頭賣了大圈龍。”

  過了沒多久,口水基過來找靚坤,說道:“阿坤,盲蛇被大圈龍殺死了,兄弟們怨氣很大,都想幫盲蛇討個說法。在赤柱,你也是有牌面的,大家也都服你。這件事,你不會撒手不管吧?”

  靚坤看了眼口水基,他很清楚,如果今天他不表態的話,就算出去了,以后洪興的兄弟也不會再這么尊敬他了。

  靚坤說道:“你們準備怎么做,我照跟!”

  口水基說道:“那好,明天放風的時候,我會把其他房的老大召集起來,一起開個會。到時候定個章程出來,看看是全體絕食逼監獄重處大圈龍,還是找些兄弟出來抽生死簽,做掉大圈龍。”

  赤柱監獄的操場上。

  正在放風的幾個老大聚在一起開會。

  “基哥,我贊成抽生死簽。”大傻摸著肚子,嘿嘿笑道:“絕食什么的就免了吧,身體是自己的,餓壞了可沒人賠。”

  “大傻,你有沒有搞錯啊,生死簽都不怕,怕絕食?”口水基忍不住插口道:“這話傳出去,下面的兄弟們怎么看你?”

  “隨便他們怎么看,我反正是一頓不吃餓得慌,要是絕食的話…”大傻環視一圈,終究是沒把話說死,嘀咕道:“我頂多賠你們一天,一天沒效果,第二天我就不參與了。”

  黑仔達開口道:“絕食不是小事,萬一被人捅出去,記者一窩蜂的過來采訪,到時候斷水流大師兄下不來臺,典獄長恐怕也面上無光。我們這些當小弟的當然沒問題了,就怕典獄長秋后算賬,找幾位大哥的麻煩。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犯人,人家是管我們的人,硬頂,沒好處的。”

  大傻聞聲后笑開了花,對著鐘天正追問道:“你也反對絕食,支持生死簽吧?”

  “幾位老大,用不著玩的這么大吧?”喪標說道。

  靚坤說道:“我也覺得抽生死簽可以。但是,有一件事大家要搞清楚,殺盲蛇的不是大圈龍,而是大圈龍的小弟骷髏頭。骷髏頭殺了盲蛇,還推到了大圈龍頭上,殺了大圈龍,就是中了骷髏頭的奸計了。他是大圈龍的頭馬,大圈龍一死,他就是大圈幫的老大了。”

  喪標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靚坤說道:“阿正親眼看到的。”

  幾位老大朝鐘天正看去,一直沉默不語的鐘天正點了點頭。

  “媽的,這個王八蛋真陰險。”大傻罵道。

  靚坤接著說道:“沒有鬼見愁的支持,骷髏頭也不敢這么做。鬼見愁就是想要我們鬼打鬼,然后全部給他當狗。”

  口水基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么做?”

  靚坤說道:“我的辦法是三管齊下,第一,我們絕食,要求監獄查清盲蛇被殺的真相。第二,抽生死簽,趁鬼見愁處理絕食事件的時候,給他一下子,讓他在醫院躺幾個月,出了這口惡氣。第三,讓小安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寫一個東西出來,我讓人帶出去,捅到報紙上,吸引社會各界的關注,讓盲蛇的冤情能夠大白于天下。”

  監獄食堂。

  鬼見愁大聲呵斥道:“你們為什么不吃飯?”

  口水基說道:“盲蛇死的太慘了,我跟他是好朋友,吃不下。”

  鬼見愁走到靚坤的桌邊,問道:“靚坤,你再有兩個星期就出獄了,為什么不吃飯?搞絕食是要加刑的,你不想出去見你兒子嗎?”

  靚坤說道:“仇sir,你有所不知,幾個月之前,就有人搞絕食,當時吃飯的那幾人都被毒死了,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又在絕食的時候往飯里面放老鼠藥?想毒死膽敢和大家作對、不跟進的人。”

  靚坤的話一說出來,本來準備吃飯的大圈仔,也全都放下了餐具,還把已經吃進嘴里的飯給吐出來了。

  鬼見愁一直都在追查這件事,覺得靚坤說得也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抽到死簽、接下了任務要捅鬼見愁一下的喪標,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牙刷柄,貓著腰站起身。

  就在這個時候,食堂門被打開了,幾個身穿便衣的人走了進來。

  大傻也只好坐下了,靜觀其變。

  這幾個身穿便衣的人,掏出一張拘捕令,對鬼見愁說道:“仇云豹,我們是南區刑事組的,我們懷疑你在一樁殺人案中,妨礙司法公正,現在對你進行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你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呈堂證供。現在跟我們走吧!”

  聽到便衣警察的話,鬼見愁傻了,喪標則是偷偷抹去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而大傻卻是歡呼起來:“警察萬歲!我們可以吃飯了!”

  一旁的小弟偷偷拉了口水基一下,提醒道:“大哥,你不怕有人下毒啊!”

  口水基一愣,“也是啊!你先吃,吃完沒毒,我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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