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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神樂坂梓月

  飛往東京的航班上。

  “大哥,想不到你也喜歡雙胞胎。”林懷樂一邊對靚坤說道,一邊對著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的方向擠眉弄眼。

  “到了日本,你玩歸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聽說,現在科學家發現了一種病,得了這種病的人,就算是普通的感冒都能要了他的命。這種病通過做愛就能傳播,所以你玩的時候一定要戴套,明白嗎?”靚坤對林懷樂笑道,“而且,你對神樂小姐要尊重,她的實力和智慧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別惹她們發火!”

  林懷樂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招惹她們的。我之前看到那個神樂小妹,一頓能吃五碗飯,一拳能打穿墻壁,我就知道她們不好惹。我估計她打我,一拳就夠了。”

  林懷樂隔著靚坤,對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問道:“打擾了,兩位神樂小姐,你們知道日本哪里好玩嗎?”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對于叻君這樣的客人來說,歌舞伎町是非常適合游樂的地方。歌舞伎町位于東京都繁華的新宿區中心地帶,那里是東京的娛樂中心之一,遍布電影院、電玩舞廳、酒吧等等,從深夜到黎明,人群絡繹不絕,是個標準的不夜城。3000間以上的酒吧、俱樂部、情人旅館集中在那里,所以歌舞伎町被稱為日本‘欲望的迷宮城市’。”

  林懷樂開玩笑的提問得到這樣的回答,也算是自討沒趣,訕訕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東張西望,在機艙里踅摸其他看得過去的女乘客和空姐。

  下了飛機之后,太陽已經下山了。

  林懷樂還在納悶,“大哥,我們吃完午飯上飛機,怎么飛到日本就是傍晚了?”

  靚坤說道:“日本比香港要早一個時區,兩個地方的時差有一個小時。”

  看著遠處飛機跑道中間的房屋、農田和耕作的農民,林懷樂問道:“這就是東京?看著很荒涼的樣子呀!”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回答道:“成田國際機場雖然名為新東京國際機場,所有權也屬于東京,但是機場位于東京都以外的千葉縣成田市境內,與東京市中心相距遙遠,即使乘坐出租車從機場到市中心也要花上45分鐘。”

  坐出租車的時候,因為一行有靚坤、林懷樂、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四個人,所以在靚坤凌厲的眼神之下,林懷樂只好坐到了最為寬松的副駕駛,而靚坤卻只能坐在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之間擠著。

  出租車在駛離成田機場時,林懷樂驚奇地發現,成田機場居然設有“檢查站”,檢查進入成田機場的車輛。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介紹道:“安保人員是在確認進入機場的人員護照,這都是因為當年的沖突留下來的‘后遺癥’。”

  “什么沖突?”

  “從成田機場建設的開始,圍繞著土地征收發生的沖突就沒停止過。日本早在1951年就通過了《土地征用法》,授權日本政府在修筑公共設施時向社會征用土地。1966年,政府強制征收位于成田三里塚的土地,很多當地農民跟支持者們做出了激烈的反抗,也發生了多次的流血沖突。這一系列的沖突,更是導致多名抗議者跟警察的死亡。從1973年建成第一條跑道到正式運營開放的1978年,指揮塔多次被搶占。至今,還有很多農民散落在成田國際機場里面,居住,生活。成田國際機場規定在夜間不得起降飛機,以免打擾到他們的作息跟生活。”

  林懷樂說道:“我們坐飛機的啟德機場更混蛋,三面都是山。我聽住在九龍城的人說,說是只要在大廈高層,拿著晾衫竹就可以把飛機掃下來。起飛的時候還好說,我都擔心回香港的時候,飛機會撞到山上去。大哥,我們回香港的時候,干脆坐船回去算了,免得提心吊膽。”

  靚坤說道:“你放心好了,啟德機場是世界上公認的少數危險的機場之一,正由于同樣的理由,航空公司通常都只會派具豐富經驗的機師駕駛前往香港的航班,所以機場營運以來,絕少發生大型空難事故。你就放心好了!”

  一路談笑,出租車來到了歌舞伎町。

  下車之后,就看到了街口“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霓虹燈招牌。

  走進歌舞伎町,靚坤一行人遇到一大堆頭發染得像彩虹一樣的家伙,有的穿著西裝,有的帶著頭巾,有的綁著圍巾,甚至拿著喇叭!這些家伙拿著一堆卡或菜單類似的東西向靚坤和林懷樂揮舞著,嘴里還說著日本話。

  林懷樂向跟在身后的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問道:“他們在說什么?”

  一個說著粵語的男人聲音插嘴說道:“他們在為他們供職的風俗店招攬顧客。”

  林懷樂看著插話者,也有些拿不準對方是男是女。看打扮,是一個滿臉坑坑洼洼、留著辮子、戴眼鏡的女人,聽聲音卻是一個摳腳大漢,真是叫林懷樂雌雄莫辨。

  “我叫神樂坂梓月,請多關照。”

  靚坤回頭用驚奇的眼神看著身后的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你們家親戚?”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回答道:“不是,他之前和其他人用日語說過話,我聽他說話有口音,應該不是日本人才對。”

  被人指出中國人的真實身份,神樂坂梓月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對神樂千鶴、神樂萬龜用日語咆哮道:“你們兩個支那母豬知道什么?別人都說我日語口音純正,就像真正的日本人一樣。”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冷漠地用粵語對靚坤說道:“從他罵人的時候用‘豬’這個詞來看,是中國人無疑。”

  靚坤笑著問道:“日本人罵人不用‘豬’的嗎?”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搖了搖頭,說道:“在日本公園里,看到頑皮的小男孩兒,說他象‘豬’,那孩子的媽媽多半會微笑點頭。因為,日本有個成語叫做‘豬突猛進’,用中國的成語來套,其意思是‘猛虎下山’。把小孩子形容為‘豬’,會讓他的媽媽產生勇猛、健康一類的聯想,當然要笑了。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諧音梗。‘豬’在日本的讀音是いのしし,其中い的意思是‘井’,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而しし是獅子的意思。合在一起,‘豬’就是‘鄉下來的獅子’的意思!”

  靚坤記得《烈火金剛》里面有個“豬頭小隊長”,若是史更新排長當面這樣叫他,鬧不好這家伙不會暴跳如雷,反而以為八路太君在稱贊他勇猛善戰呢。

  “這一身肥膘的豬怎么會是勇猛的象征呢?”

  “這是因為日語中的‘豬’和中文的‘豬’并不是同一種動物。在日語中,‘豬’就是野豬,而中國人認為的家豬則叫‘豚’。日本是海島國家,地域狹隘,自古就沒有老虎、豹子這類猛獸,日本人見過的最兇猛的動物,就是熊和野豬了,所以野豬自然就成了勇猛、剛強的象征。而日本的家豬則是十九世紀末從西方引進的,那時候正是日本對西方盲目崇拜的時代,加上引進的家豬與日本本地野豬形象和血統相距遙遠,被日本人認為是兩種不同的動物,就很自然了。日本人給這種大耳朵,懶惰肥胖的動物起了個名字叫作‘豚’。”

  “這倒也不奇怪,我們中國人不也很少認為鵝和大雁是一種動物么?雖然鵝其實就是馴化的大雁。”

  “日本人崇拜野豬,還設立了祭祀豬的神社。伊丹有一座‘豬名神社’,就是為豬修的神社,主送子安產,因為下小豬都是一窩一窩的;岡山縣吉備津還有一座‘鼻塚神社’,專門供奉被屠宰掉的牛和豬等家畜的靈魂。”

  聽完了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的日本文化傳播之后,神樂坂梓月還不依不饒,說道:“你們這些支那豬,你們竟然敢侮辱我,今天不拿出賠償來,就別想走。”

  靚坤將這位女裝大佬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黑社會呀?”

  神樂坂梓月自豪地挺胸說道:“我跟山王會的。”

  靚坤點了點頭,說道:“叫你老大出來。”

  看到靚坤有恃無恐的樣子,神樂坂梓月反而慫了,還強撐門面說道:“我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林懷樂完全不慣著神樂坂梓月,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問道:“老子現在扁你了,你老大還要裝縮頭烏龜嗎?”

  靚坤也跟上去一腳魁星踢斗式,正中神樂坂梓月的頭部,踢得神樂坂梓月七竅流血,“你這個賤貨,人話聽不懂,長著耳朵做什么?嘴里也沒有一句人話,要舌頭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的樣子,長得丑不是你的錯,是你爹媽的錯,出來惡心人,你就是在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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