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偽鈔工廠被襲、電腦磁帶被Mark帶人搶走的消息,譚成來到老姚的別墅書房,商量對策。
老姚暴跳如雷地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早就跟你說過,叫你不要玩的太過分,現在出事情了吧,要是小馬把電腦磁帶交給了警方,不單是你要完蛋,連我們公司都要垮了,你這個混蛋!”
譚成聽了老姚翻來覆去問候他老母,也有些不耐煩,“夠了,你說夠了沒有,左一句混蛋,右一句混蛋的,我替你賺錢的時候你是怎么叫我的?”
老姚也許是罵累了,向譚成發出最后通牒,“我后悔用錯了你!要是你不把那盤磁帶拿回來,公司不會放過你的!”
譚成到現在還心存僥幸的以為只是Mark 在和他作對,“有種你殺了我啊!三年前我敢出賣宋子豪,三年后我還會怕一個瘸子嗎?!”
老姚頹然靠在沙發上,“你會有報應的!”
譚成也厭煩了老姚一副偽善的樣子,“別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三年前的事情你也有份,是你推薦我坐這個位置的,現在出了事情,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你…”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老爺,有你的電話,是一個叫宋子豪的人打來的。”女傭走進書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原來是宋子豪打來的電話。
老姚接過女傭手中的電話,“喂!阿豪呀,Mark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次可是把我給坑慘了!”
“姚先生,阿成在你那里吧,我要和阿成談一談!”
“阿成是嗎?你等一等啊!”說完,老姚捂住話筒,看向一旁的李子成,叮囑道:“阿成,等下你就是求爺爺告奶奶的,也要給我把磁帶求回來,你這個混蛋,知道了嗎?!”
無視了老姚的叮囑,譚成接過手提電話,故作鎮定地說道:“喂!豪哥,大家都是兄弟,有事好商量啊,Mark給我開這么大的玩笑!”
“今晚十點,你帶兩百萬美金來銅鑼灣天后宮,跟我交換那盤磁帶!”
“就這么簡單?”
“要現金,真鈔!你親自帶過來!”
“我一定會來的!”
說完,二人便結束了通話。
老姚見譚成掛了電話,急不可耐地問道:“阿豪說了些什么啊?你這個混蛋!他到底怎么說的啊?”
譚成眼中兇光一閃,說道:“他說今天晚上八點要來家里和你吃飯,要我親自去接他!”
“好,我在家等他,你快點去接他啊,你這個混蛋!”
晚上八點,老姚別墅大廳。
譚成一身騷包的白色風衣,帶著眾多的黑衣手下,闖了進來。
“阿成,你想干什么?阿豪呢?”
“老東西,想見宋子豪嗎?去下面等著吧,他很快就會去陪你了!”說完,譚成便掏出手槍,對著老姚心臟要害連開數槍。
接著,他又看向不遠處瑟瑟發抖的別墅傭人,警告道:“我離開之后,按照之前的計劃,打電話給警署,知道該怎么說吧?!”
“知道,知道,是宋子豪殺了老爺!”
得到滿意的答復,譚成率領著眾多手下離開了別墅,他要去天后宮,赴宋子豪的十點之約。
站在大丸前細心看看我的路再下個車站到天后當然最好但華麗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背后會否還有他擁抱在百德新街的愛侶面上有種顧盼自豪在臺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人氣不過肥皂泡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不戀愛教我怎樣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臺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靚坤站在天后宮前,看著眼前下方的維多利亞公園以及更遠處的銅鑼灣避風塘,情不自禁想起這首曾經風靡一時的歌曲,以及演唱者更加轟動一時的事件,嘴里也不知不覺地哼唱出來。
Mark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罵道:“變態!”
靚坤停下歌聲,看著Mark,伸出手指虛點了兩下,說道:“不要在背后說我的壞話,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我是詞作家,隨時有靈感,隨時唱兩句。”
Mark轉頭看著天后宮里上香的宋子豪。
宋子豪佇立在神像之前,點燃了三根長香,恭恭敬敬參拜行禮之后,將長香插在了大廟中央的巨大香爐之中。
宋子豪認真參拜行禮之后,轉身對Mark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
Mark深吸一口香煙,從鼻孔中噴出兩條煙柱,接著囂張道:“我也相信,我就是神!神也是人來的,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他就是神!”
對此,靚坤不置可否,宋子豪卻是面色復雜地說道:“有的時候,命運不是你想掌握,就可以掌握的。”
Mark猛吸一口香煙,將手上燃燒殆盡的煙蒂曲指彈飛,緩緩吐出煙霧,語氣低沉道:“賭博也有輸贏啊!”
十點鐘,譚成帶著一群黑衣小弟趕到了天后宮,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埋伏在門后的靚坤和Mark一下子沖了出來,靚坤用AK47指著黑衣小弟的同時將譚成和他的小弟隔開,Mark用槍指著譚成,瞬間便控制住了局面。
“都別動,舉起雙手,把槍交出來!”
看著拿槍指著自己腦袋的Mark,譚成毫不慌張,依然開玩笑道:“Mark哥,你叫我別動,又叫我把槍交出來,我都不知道怎么做了,我懷里有一把手槍,你自己拿吧!”
聞言,宋子豪卻是沒有多想,直接走過來便從譚成的懷里取出了他的手槍,并沒有注意到譚成嘴角的冷笑。
原來,這把手槍正是殺死了老姚的那一把兇器,譚成早已計算好了一切,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宋子豪。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擦去了槍上屬于自己的指紋。現在,這把槍到了宋子豪的手上,粘了他的指紋,再結合別墅里的傭人做證人,人證物證俱在,殺死老姚這口黑鍋算是結結實實地扣在宋子豪頭上了。
宋子豪見解除了譚成的武裝,便輕松了下來,問道:“錢呢?”
聞言,譚成便將手上的黑色手提箱交給了宋子豪,然后反問道:“電腦磁帶呢?”
隨手掂了掂手中的黑色手提箱,宋子豪便將箱子扔給了Mark去檢查,手中的沖鋒手槍卻是一直指著譚成的腦袋,防止對方有什么詭計,口中卻是嘲諷道:“電腦磁帶已經交給警察了!”
譚成看到Mark準備打開箱子,檢查里面的美金,便開口嚇唬道:“先別急著打開,里面有炸彈的,你以為我會乖乖地聽你們安排嗎?”
Mark打開箱子的動作遲疑了,轉身看著譚成。
看到自己胡扯的幾句話就把從前威風凜凜、不時用小錢打賞自己的Mark哥給嚇住了,譚成的心中頗感得意,說道:“這樣你就怕了?那你還怎么跟我玩啊?!”
聞言,Mark心中發狠,眼一閉牙一咬,還是選擇了自己親自動手打開箱子,睜開眼睛一看,箱子里面滿滿的美金,哪有什么炸彈,哪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看著滿臉戲謔表情的譚成,Mark惱怒地走到他的跟前,直接給了譚成一拳,然后用手槍頂住譚成的腦袋,大拇指撥開了手槍的保險,大聲威脅道:“他媽的!你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看Mark的神情,他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譚成也就沒有頭鐵,而是十分明智地選擇了閉嘴,不發一言——這一拳算是白挨了。
譚成萬萬沒想到的是,靚坤反身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又把他踢了個狗吃屎。
在黑衣小弟的“老大”聲中,靚坤掏出一顆手雷,拔掉保險栓遠遠地扔進天后宮的眾多神像之中,把手雷塞到譚成的身下,頂住簧壓握桿,“你可以隨便動,肯定是你先死。”
說完,靚坤一把合上神臺上裝滿美元的手提箱,一手提著手提箱,一手拉著Mark,“走啊!”
目瞪口呆地看著靚坤一頓騷操作,黑衣小弟們還是選擇放棄追殺離去的宋子豪、靚坤、Mark三人,而是一窩蜂涌進天后宮,一邊對譚成噓寒問暖,一邊手忙腳亂地尋找靚坤扔出去的保險栓。
等一個小弟終于摸到保險栓的時候,譚成已經保持狗吃屎的動作足有半個小時了——期間,不是沒有小弟提出先用香桿代替保險栓,但是譚成否定了這個聰明的主意,還是堅持讓小弟們找保險栓。
譚成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已然騷包不起來的白色風衣身前的灰塵,又一巴掌摑在剛才那個提出替代方案的聰明小弟臉上,“統統都是廢物!”
天后廟前長長的臺階下,宋子杰接應宋子豪、靚坤、Mark上車后,一邊開車,一邊不時通過后視鏡看看擠在后座上的三個男人。
靚坤擠開宋子豪、Mark,終于騰出空間,打開手提箱,摩挲著箱子里的美元,就好像摸在最靚的美女皮膚上一樣,陶醉著。
“現在我大聲說,你他媽就是個變態。”Mark受不了靚坤猥瑣的表情了。
靚坤閉著眼睛陶醉地說道:“這就是錢啊!沒有這些錢,你離開香港之后,只能去街上要飯。”
宋子豪沉聲問道:“為什么阿杰在這里?他就是你說的‘自然有人接應’的那個人?”
靚坤睜開眼睛,說道:“不讓阿杰親眼看到,他怎么會相信你和大哥成不是一路人?”
宋子杰急躁地問道:“你們謀劃了半天,就是為了勒索譚成兩百萬美元?”
靚坤慢條斯理地說道:“送Mark哥上船之后,我就會把記錄了譚成犯罪證據的電腦磁盤交給你。不過,你既然自詡為‘正義之士’,那就應該相信你的同袍,否則你就只是一個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庸庸碌碌之輩。人,最難做到的就是認清自己。”
西沙灣碼頭。
看著Mark一瘸一拐地登上漁船,宋子豪眼眶都濕潤了。
Mark是今晚這條漁船的唯一乘客,會把Mark轉送到另一條即將遠赴歐洲的貨船上。
Mark一上船,漁船就突突突地一邊噴煙,一邊向夜色中駛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
宋子杰扳過靚坤的肩膀,問道:“你現在可以把電腦磁盤交給我了吧?”
靚坤沒有理會宋子杰的問話,抖掉肩膀上宋子杰的手,轉向宋子豪,伸出右手:“恭喜你,豪哥,你們兄弟終于和好了。”
宋子豪神色復雜地和靚坤握了握手。
靚坤微笑著對宋子豪、宋子杰分別點了點頭,提著輕了一半的手提箱,走向自己早就停在那里的汽車,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汽車,揚長而去,風中只傳來靚坤如同破鑼般的歌唱:
白日夢飛翔永不太遠太抽象最后變天后變新娘都是理想在時代的廣場誰都總會有獎我沒有歌迷有他景仰在百德新街的愛侶面上有種顧盼自豪在臺上任我唱未必風光更好 人氣不過肥皂泡 Ha~
即使有天開個唱誰又要唱他不可到現場仍然仿似白活一場不戀愛教我怎樣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臺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幾多愛歌給我唱還是勉強臺前如何發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其實心里最大理想跟他歸家為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