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從怪物的話語和語氣之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這個怪物一定是熟悉他們的人。
他不但是針對許秋,在跟陳永輝戰斗的時候,其態度也應該是對陳永輝很熟悉。
如果這個怪物是他們熟悉的人所變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許秋以精神探索去探查周圍以及怪物的身體,驚訝的發現,怪物體內的血液中,有著不明的力量。
這種力量不同于元力,也不同于魔力,這是一種黑暗的力量,有別于異世界惡魔的力量。
惡魔的力量,其實也來自于異空間中。
并非像光明陣營所說的那樣,說惡魔的力量是一種邪惡的力量。
惡魔們,跟人類一樣,有著自主的意識,有著自由的思想。
然而來自怪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才是真正邪惡的力量。
許秋之所以說這種力量黑暗和邪惡,是因為許秋從這怪物散發力量的血液中,探查到了毀滅的氣息。
這股氣息暴虐而且瘋狂,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是普通的法師,肯定會承受不了其中的狂暴,即便不死,也會瘋掉,失去自我的意識。
而這個怪物竟然還有一些自主的意識,說明這股力量還沒有完全的爆發出來,或者是這股力量還在蟄伏中,沒有到奪取主意識的時候。
或許,光明陣營定義的邪惡陣營,應該定義到這種怪物之類的身上。
這時候,異象陡生,怪物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之間他的身體中長出了許多骨板。
一塊塊骨板從皮肉中鉆出,黑血從怪物的身上不斷流出。
怪物抱著頭,大聲慘叫著,那血腥而恐怖的畫面,讓還在圍觀中的考生們,嚇得一個個臉色煞白。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們自認為承受不了。
陳永輝趁機去攻擊怪物嗎,但是當他的冒著火焰的拳頭,打在怪物身上,怪物身上的骨板,都已經長了出來。
陳永輝本來有著一股子狂暴的力量,但打在怪物身上的骨板,卻并沒有對怪物造成實際傷害。
并且,骨板強韌的韌性,產生了一種反震力,將陳永輝這個攻擊者彈開。
怪物停止了哀嚎,從地面上爬起來。
此時的他,變得更加像一個怪物。
說不清這怪物像什么,所以,只能用怪物來形容他。
全身長滿骨板的怪物,再次和陳永輝戰斗起來。
這一次的陳永輝,顯然沒有了剛才的優勢。
對上怪物,他完全處在防守狀態,根本不再有機會主動進攻了。
很快,陳永輝就處于了極其被動的局面,身上挨了怪物好幾拳。
如果這里沒有其他人在場,陳永輝變化成惡魔真身,誰勝誰負真的很難說。
但人類形態的陳永輝,則不是怪物的對手。
怪物發出冷冽的笑聲,接連幾次打在了陳永輝身上。
陳永輝固然是身體耐抗,也禁不住怪物多次擊中他的身體。
怪物咆哮著“死胖子,去死!”
此時的怪物,心態好像發生了變化,剛才的怪物,除了信誓旦旦的說要殺死許秋,并沒有要殺死別人的想法。
但現在的怪物,居然開口說要殺死陳永輝。
這一點,雖然別人并沒有留意,但許秋卻觀察的仔細,清楚的認識道了這一點。
如果怪物真的有殺死陳永輝的心,那么以此刻戰局來看,陳永輝肯定會有危險。
“胖子,你退下吧!”許秋喊道。
陳永輝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對自己不利,竟許秋一提醒,明白了許秋的意思。
他說道“我輸了,不打了!”
正當他想要退出戰局的時候,怪物卻不依不饒,繼續追著他打。
“想走,可沒有那么容易,把命留下再說。”
這個情況,出乎所有人預料。
這怪物不是說只比試,不殺人嗎?
難道怪物反悔了?難道怪物要開殺戒了?
想到這里,不少人的心中產生絕望,畢竟怪物的戰力擺在那里,一旦怪物發瘋要殺人,那么很多人將會死在這里。
“胖子,你閃到一邊,我來迎戰他。”
瑪格瑞爾喊了一聲,一個閃身,擋在了陳永輝和怪物中間。
論戰斗力,瑪格瑞爾并不是個戰斗型的惡魔。
她有著強大的幻術,她一直以來,修煉的主要都是關于幻術的法術。
因此,瑪格瑞爾一出現,自然是對怪物使用幻術。
她腳下升起八層法陣,這種法陣,是考生們,以至于老師們都沒有見到過的法陣。
這是幻術的法陣,只有許秋知道,并且見過。
瑪格瑞爾的眼睛發出紅光,一般在中了她的幻術的人看來,卻并不是紅光。
他們會看到一些幻境,這種幻境是因人而異,同時也跟釋放幻術的人有關。
媚術同時也是幻術的一種,作為魅魔,天生具備不主動釋放幻術的情況下,就會對觀者產生魅惑的作用。
魅魔天生自帶媚術,這種魅惑的力量是她們無意間就能做到的。
但瑪格瑞爾的媚術,并沒有對怪物產生作用。
即便瑪格瑞爾的幻術,也沒有讓怪物產生幻境。
瑪格瑞爾大驚,因為怪物沒有受到絲毫的幻術影響。
別人看不出明白,許秋卻已經看出了端倪來。
這個怪物,本身就已經被那股黑暗的力量控制,也就是,從本質上來說,怪物就是已經算得上中了幻術。
這個狀態下的怪物,基本上是對其它的幻術免疫的。
所以,即便瑪格瑞爾的幻術已經很強,卻不能對怪物造成絲毫的影響。
在怪物看來,雖然瑪格瑞爾釋放的法術,卻沒有達到任何的效果。
他冷笑連連。
“瑪格瑞爾,你真是可笑,你憑什么攔下我?既然你主動站出來,那就先殺了你。”
怪物說出了這句話,更加說明了,怪物對他們都非常熟悉,因為怪物可以叫出瑪格瑞爾的名字。
瑪格瑞爾雖然戰力方面不是特別強,但她有著敏捷的身手,從敏捷方面來看,她是要比陳永輝快上不少的。
陳永輝已經脫離了戰場,并且已經受傷,她口中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現在的陳永輝,已經沒有了戰斗的底氣。
他想再幫瑪格瑞爾擋下攻擊,卻已經力不從心。
但幸虧瑪格瑞爾身手很快,以非常輕盈的姿勢,躲過的怪物凌厲的攻擊。
論敏捷方面來看,瑪格瑞爾竟然要強過怪物,她很快就脫離了戰場。
同樣,因為不想在人類面前暴露自己的魅魔本體,以人類的形態出現,并不是怪物的對手。
即便敏捷要高于怪物,但是瑪格瑞爾有幾拳幾腳打中怪物,卻不能對怪物造成任何的傷害。
瑪格瑞爾看了看許秋,見許秋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憑著敏捷的身法,連續躲過怪物的幾次攻擊之后,脫離的戰場。
此時的怪物,連續跑了兩個對手,已經憤怒異常。
“你們這些垃圾,為什么不跟我戰斗到底?”
他咆哮著,沖向考生人群。
憤怒之下的它,已經沒有了單純要比試的心態,他這是要對考生人群發動攻擊。
憑著他強悍的力量和超強的防御,在考生之中,將會是所向披靡,考生們沒有一點活路,只會是待宰的羔羊。
怪物沖向的方向,正是陳松懷的方向。
陳松懷一驚,他身后的考生都驚恐著逃開了。
但是陳永輝和瑪格瑞爾都抵擋了怪物一陣,他這個元力值還要超過他們的人,豈能一招不過,就逃走。
這樣逃走,以后在同學們面前如何立足?
他怒吼一聲“受死吧!”
身為植物系的法師,他以念力操縱了巨大的植物藤蔓,從地面上鉆出。
許多的藤蔓,如同巨大的蟒蛇,一根根向著怪物纏繞過去。
怪物瞬間就被這許多的藤蔓纏在一起,藤蔓糾纏之下,向著中間收縮。
乍一看,怪物好像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任由著藤蔓束縛著。
陳松懷沒有想到,怪物竟然這樣容易對付,大笑道“真是不堪一擊。”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口吐鮮血的陳永輝,看到累的氣喘吁吁的瑪格瑞爾,還有幾個老師,和受傷的其他人。
就仿佛,這些人弱的不堪一擊。
他現在心中所想,是這些人都真的很弱。
究竟是自己太強了,還是這些人太弱了?
他又看向許秋,件許秋不屑一顧的笑了笑。
這是什么態度?為什么這么輕蔑?
陳松懷十分的不悅,即便你許秋是準八級,但你連迎戰怪物的勇氣都沒有,你憑什么輕蔑?
他冷哼一聲,操控藤蔓產生更強的糾纏力量。
這時候,老師們,和很多考生,連連贊嘆陳松懷的強大。
則讓陳松懷更加自負了,他從小接受了良好的素質教育,一向為人低調,即便心中自負,也不愿意表現在外表之上。
然而,這時候陳景榮想著陳松懷喊了一聲“松懷,收回藤蔓,退出戰場,這個怪物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陳松懷心中一涼,為什么爺爺會這樣說?
自己明明已經抓住怪物了,明明很快就可以將怪物解決了,為什么爺爺還是不相信他這個孫子?
他心中感到委屈,從小爺爺就教他,遇事能不爭則不爭,最好是萬事不爭。
他不理解爺爺的想法,為什么不爭?
有實力為什么不爭?
可是爺爺就是這樣的人,他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教育,也一直是個很聽話的孩子,盡量去做到爺爺說的。
但在這種情況下,爺爺還是要讓他不爭嗎?
不,這次不會再聽爺爺的。
要爭,要爭給所有人看,他陳松懷,是這所有考生之中,最強的。
陳景榮再次提醒陳松懷,讓他退出戰局,可是陳松懷像是沒有聽見,繼續以藤蔓束縛怪物。
然而,怪物這里忽然產生了變局。
怪物的口中吐出了一股股的黑煙,藤蔓在這些黑煙的熏染之下,迅速枯萎。
落在地上的藤蔓,仿佛是被燒過了一樣,化作了灰燼。
黑煙畫作一團濃霧,遮蓋了怪物,也遮蓋了藤蔓這里的情況。
陳松懷只看到那邊一團黑霧,里面什么都看不見。
忽然,怪物的身影一閃,從黑霧之中閃身而出,迅速接近了陳松懷。
那一股黑霧,濃縮成一條線,也直奔著陳松懷而來。
陳景榮大驚,他知道,這些黑霧一旦擊中了陳松懷,即便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可此時的陳松懷,只是在怪物解脫之后的震驚之中,完全不具備迅速反應的能力。
眼看著怪物就要近身了,他才反應過來。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心中一涼,暗呼晚樂。
這個時候,陳景榮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與怪物之間,硬生生接下怪物的攻擊,同時,那股黑霧所化的黑線,也直奔著他而來。
怪物冷笑一聲,大呼“老家伙,找死!”
陳景榮周身升起八層法陣的防御法陣,同時又是八層的囚困法陣。
只見八層防御法陣,接下了怪物的一擊,和黑霧所化黑線。
同時,囚困法陣,形成囚困牢籠,將怪物困在法陣所化牢籠之中。
圍觀者,紛紛感嘆,八級法師果然不一樣,可以同時使用兩個法術,同時發出。
這在八級以下的法師,是不能做到的。
尤其是這些七級法師的老師,一個個都是羨慕的看著陳景榮的雙法術施展。
八級是個分水嶺,達到八級的法師,就已經邁入了一個更高的臺階。
八級是目前很多七級法師的一個門檻兒,許多人再也上不去了。
“陳副校長,果然厲害!”
但是許秋卻說道“明明有實力迎戰,為何早不上?陳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