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莜凝感覺很委屈,在她的心目中,認為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這是很多生物的共性,但許秋卻一直給她灌輸,他是她的哥哥,他的媽媽也是她的媽媽。
她每次叫錯,許秋都會更正她。
許秋在培養她的習慣,習慣這個東西,有時候是可以糾正的。
梁莜凝倒是不用太過操心,她是一個非常聽話的孩子。
許秋交待她做什么,她總是很認真的去完成。
這幾天,許秋呆在家中陪伴王素蘭,除了買菜出門,其余時間都不會出門。
買菜的時候,梁莜凝也會跟著他。
梁莜凝是個可憐孩子,許秋一開始對她的態度并不怎么好。
但梁莜凝總是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讓許秋也生不起來氣。
漸漸的,對她的態度也有所軟化。
貝雅特一直以小蜘蛛的形態,呆在家中。
在城市中,她不能幻化真身,那樣會引來恐慌的。
許秋的經歷都放在王素蘭身上,貝雅特也不敢纏著許秋。
于是每天就逗梁莜凝,而這丫頭,并沒有認為一只蜘蛛會說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反而會覺得貝雅特很親切,或許是因為她曾經變成了蛛魔,那種對蛛魔親近感,并沒有因為記憶的消失,而消失。
王素蘭的病情急轉直下,從第一天醒來,就下不了床了。
法師到來的時代,也沒有能治療癌癥的方法。
許秋也沒有完全能夠治愈的癌癥的方法,只能用他自己的辦法來試試。
他并不想將王素蘭變成惡魔,他不想破壞這種母子關系。
于是,他在王素蘭沉睡的時候,就會讓血湖來潤養王素蘭。
而王素蘭沒有因為血湖的出現清醒,反而睡的更沉。
陳永輝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的媽媽身體情況也很糟,但并沒有危及生命。
當陳永輝歸來之后,媽媽或許因為心情的緣故,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雖然仍舊癱在床上,但情況好多了。
他的爸爸問他這兩年去了哪里。
陳永輝的事情,并不想讓家里人知道。
畢竟自己的兒子變成了惡魔,這樣的事情父母很難接受。
想想還是不要讓父母擔心好了,于是他就略過了很多事,告訴老爸說他們被困在某個地方兩年。
陳永輝健健康康的回來,身體上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所以老爸也就不過多追問。
陳永輝這兩年沒有發生生理上的成長,這一點卻是讓老爸有些擔心。
他堅持要讓陳永輝去醫院中檢查,畢竟做老爸的,還希望兒子將來能夠傳宗接代呢。
拗不過老爸的陳永輝,還是選擇了妥協,跟著他去了醫院做檢查。
檢查的結果是,陳永輝不是一般的健康。
這下子,老爸也非常放心了。
照顧完了家中的情緒,陳永輝來到了許秋家探望王素蘭。
見到王素蘭現在的身體狀態,陳永輝心中也是十分的擔心。
但他相信許秋能夠治好王素蘭,畢竟許秋的身份太不一般了。
這一日,許秋出門去買菜。
梁莜凝依舊跟著他,只要許秋出門,她就一定會跟著。
幾天以來,許秋都已經習慣了。
小區的廣場上,有一棵樹,這顆老楊樹已經好多年了。
平日里,常常會有大爺大媽會在這里乘涼。
樹下的石頭棋盤,常年被牛大爺和程大爺霸占著。
今天,這倆老頭依然酣戰中。
旁邊有幾個圍觀的中年人,再旁邊的長椅上,坐著幾個大媽。
那幾個大媽在議論著什么,絲毫沒有因為八卦而壓低聲音。
這幾天,他們議論的焦點,都是許秋。
就聽一個大媽撇著嘴,很是不屑的說道:“我說啥來著,小秋這孩子就指望不上,可憐素蘭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他養大。你看看他都做了啥?”
“幾年前,小秋就因為一個女同學跳樓。又和一個小姑娘私奔兩年,把素蘭氣的病倒了。”
“聽說素蘭病的不輕,你們看看她最近瘦的,都皮包骨了。”
“小秋把那小姑娘帶回家了,我見過兩次他帶那小姑娘出門。那年齡看起來還沒成年呢,這小秋真是不像話,咋能跟那么小的姑娘處對象呢?”
幾個大媽議論紛紛,沒有一個說許秋好的。
這時候,程大爺說話了:“老牛,你們家曉楠又被小秋甩了吧?哈哈......”
看到程大爺幸災樂禍的樣子,牛大爺很不樂意的說道:“老程,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家曉楠,從來就沒看上小秋。小秋人品有問題,我們家都看不上他。”
“是啊,這小秋的人品真的不行啊!”觀棋的一個中年大叔說道,而這個中年大叔正是住許秋對門的劉興國。
“背后議論別人,是不是很開心啊?你們是不是吃的太飽了?”
忽然,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眾人齊齊看向說話的人,發現正是許秋。
而許秋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的眼神十分的單純,或許是因為怕生,躲在許秋的身后,不敢去看他們。
這個小女孩漂亮的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眼睛大大的,扎著雙馬尾。
她的穿著,也是像芭比娃娃一樣可愛。
不用說,這個小女孩肯定就是被許秋帶回家的那個“女朋友”。
眾人在心中鄙視了許秋一番,卻沒有人接許秋的話。
畢竟三八別人的事情,理虧。
“我說你們這些人啊,沒事的時候,跳跳廣場舞也好啊,別整天東家長李家短的,多無聊啊。還有,告訴你們一件事,她叫梁莜凝,以后住在我家,我媽已經收養了她。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了。請你們以后多多關照一下。”
許秋對這些愛八卦的大爺大媽們沒什么好感,也不會浪費時間跟他們多做解釋。
跟這些人,解釋越多,反而變成自己心虛了。
隨他們去吧,只要他們高興,愛咋咋地。
許秋走了,梁莜凝也跟著出了小區。
“老程,你不是說這小丫頭是小秋私奔不成,帶回家來的嗎?咋成了素蘭收養的孩子了?”一個大媽疑惑的看向程大爺。
這時候,其他的目光也都看向程大爺。
程大爺委屈的看向老牛,說道:“我是聽老牛說的。”
老牛指著劉興國說道:“我是聽小劉說的。”
劉興國尷尬的笑了笑道:“是我弄錯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劉興國的話。
“請問,許秋住在這個小區嗎?”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竟然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年紀約莫四十上下。
這女人穿著工整的職業裝,頭發也整齊的扎起來,束在頭上,鼻梁上架著一副深度的近視鏡。
即便年紀已經不小了,依舊能夠從她的五官上看出,年輕時候的她,一定是個美人。
她的表情謙虛謹慎,站姿端正。
要說在舊時代遇見一個外國人,一點也不稀罕。
你往大街上溜達一圈,隨隨便便就能看到幾個外國人。
但大浩劫之后,住在這個城里的大部分人,已經幾年沒有見過外國人了。
甚至有人已經忘記了,曾經的世界,還有別的國家。
令人更加驚奇的是,這個外國女人的中文說的十分的標準。
要不是看到了說話的人,只聽其聲音的話,會認為說話的人就是土生土長的國人。
“小秋是住在這里,你找他做什么?”程大爺第一個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是許秋同學的媽媽,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這時候,這一幫子人才想起來,許秋是他們這個小區中,唯一一個上了精英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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