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秋的威逼利誘之下,陳永輝沒辦法,只好一遍遍的練下去。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終于,他也扯出了幾絲紅線,他欣喜若狂,沖著許秋喊道:“你看,你看,成了!”
“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許秋瞅了他一眼。
在經歷了一年多之后,許秋終于找到了可以吸收力量的渠道。
以前他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元力,或者在那個異世界中叫魔力。
誰知,原來只有元力是個假象,他憤憤不已,早知道如此,應該早早想辦法出城。
他一遍一遍的將那游絲般的煉獄之力拍進身體中,雖然微弱,但總比從前什么力量都不能吸收的好。
煉獄之力融合進身體中的效果很好,不像元力,總是無法融合,就算是元力進入身體中,也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力量。
這也實屬正常,畢竟他本來就是惡魔,本就是黑暗系生物。
他從一開始吸收和使用的力量就是黑暗之力。
即便他現在使用了人類的身體,仍然會對黑暗力量感到親切,對元力產生不太容易融合的現象。
陳永輝還沒有覺醒資質,根本還沒有吸收過元力,此次吸收了煉獄之力,他以為所有的力量吸收起來都是這種感覺。
他的身體在那一條條力量游絲的改造之下,變得結實起來,漸漸有了一種被力量充斥到身體膨脹的感覺。
陳永輝和許秋不同的是,許秋本來是魔王,吸收這點微弱的力量,對他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而陳永輝是第一次吸收力量,一點點力量都會讓他承受不住。
就好比如,陳永輝好比是個小試管,一點點水就能將試管裝滿到溢出。
而這點水,注入進許秋這個巨大的容器中,只算是可有可無,不能給巨大容器帶來改變。
陳永輝的皮膚開始泛紅,青筋暴起,感覺身體漲的難受。
“我的身體很脹,許秋我該怎么辦?”他驚慌著問道。
許秋不疾不徐的說道:“煉獄系生物基本都是力量系黑暗生物,他們的基本法術是‘狂暴’,通過這個‘狂暴’來釋放太過充溢的力量,同時也能讓身體能夠有更大的強度承受力量。”
“那你教我啊!”
“以你的資質,想學習法術,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我來幫你吧!”
許秋的手帶起一縷縷紅色游絲,在半空中畫出一個圈,于是,紅色游絲就在他的動作之下畫出了一個圓形的圈,并停留在半空中。
接著他又在圈中畫出一些復雜而晦澀的一組組符文,一個法術法陣閃耀著紅色的光芒,飄向陳永輝。
最后罩在他的頭頂,一股紅色的光柱從他頭頂落下,罩住他的全身 陳永輝的身上吸收了紅光,接著他的身體也閃耀了一下紅光。
身體不再漲的難受,但是那些力量卻在他身體中左沖右撞,找不到宣泄口。
如此一來,許秋的第三個初階法術,也成功回歸。
然而陳永輝的問題依然沒有徹底解決,他焦急的說道:“許秋,我感覺身體中的力量想要宣泄出來。”
遠處,一只巨大的異化犬獸,正路過這里,它看到了陳永輝身上冒出的紅光,并感受到了陳永輝身上那股力量的時候,它的眼睛變的貪婪起來。
這種力量是它們這些異獸最渴望得到的,它發出詭異的犬吠聲,以最大的速度朝著這邊沖過來。
陳永輝并沒有參加過戰斗,他還只是個普通的學生,碰到這種場面,嚇得不知所措,喊道:“有異獸沖過來了,怎么辦?”
“能怎么辦,這異化犬獸的異化程度不高,只是一只巨大化的狗,你上去干它。”
許秋推了陳永輝一把,便將身上帶著狂暴法陣加持的陳永輝,直接推到了異化犬獸的跟前。
“可是我不會打架!”陳永輝看著這么巨大的犬獸,心里別提多害怕了。
“我給你加持了‘狂暴’,你的膽怯卻會阻止‘狂暴’的效果,你這個膽小鬼,拿出勇氣,讓自己真正狂暴起來,把犬獸干趴。”
以許秋現在這副身體,無論體力、敏捷、速度、防御,沒有一項能適合戰斗的。
而小胖子資質又這么差,只好強行訓練他,以后方便做個打手,或者說是肉盾。
眼看著犬獸張著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咬下去,躲也躲不掉,陳永輝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但他又不會打架,只是憑著一股子蠻力,抓住犬獸的上下顎,頂住它的前沖之勢。
但犬獸的身體足足兩米高,力量自然不弱,它一爪子呼過來,陳永輝的身上灑出一片鮮血,身體飛出去幾米遠。
犬獸咆哮著,又撲上來,張嘴就要去咬陳永輝的腦袋。
而陳永輝則在死死的抵抗,再次抓住犬獸的上下顎。
眼看著,陳永輝的力氣快使完了,已經處于筋疲力盡的邊緣。
他和犬獸都只是拼的力氣,一旦他的力氣用完,那就只有被犬獸吃掉的份兒了。
此時‘狂暴’的加持并沒有真正顯現出來,陳永輝的力量還沒有完全得到釋放。
“小胖子,你要怒起來,讓‘狂暴’的加持效果顯現出來。在你面前的只是最低級的異獸,正好適合你來練手。”許秋喊道。
“怒氣值加滿是吧?”
陳永輝似乎找到了那個點。
“你該死的異獸!”
一旦他釋放了怒氣,他頭頂上的那個“狂暴”的法陣便開始旋轉起來,然后下沉罩住他的半身,紅光一閃,整個法陣開始收縮,鉆入他的身體。
陳永輝的身上也跟著閃耀起一陣紅光,紅光消失,眼睛又開始變紅。
此時的陳永輝,才算真正完成了“狂暴”的加持。
忽然,力量空虛的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
他大叫一聲,瘋狂的撕扯犬獸的上下顎,因為“狂暴”的加持,陳永輝的力量大的出奇。
僵持了一會,犬獸的嘴巴完全沒有力氣再抵抗。
眼看著被陳永輝越掰越大,它疼痛之下,用爪子拼命去抓陳永輝,喉嚨中發出了嗚咽聲。
陳永輝狂暴之下,好像失去痛覺一樣,感覺不到皮開肉綻的胳膊的疼痛,只是在拼命去掰犬獸的嘴巴。
“啊......”
終于,在一聲“咔嚓”的響聲之后,犬獸的下顎被他活生生的從嘴巴上撕下來。
鮮血如同泉涌,流淌在草地上,犬獸疼得倒在地上打滾,用爪子拼命去撓那巨大的傷口處。
而雙眼充血的陳永輝卻并不打算放過犬獸,他獰笑著撲上去,一拳一拳打在犬獸的腦袋上,每一拳都用盡全力。
不一會,犬獸的頭骨被打碎,腦漿迸裂,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
而陳永輝依然狂笑著將拳頭砸在犬獸的身上,直到犬獸的身體血肉模糊。
此刻的陳永輝哪里還有平日里那傻里傻氣的模樣,儼然是一個兇殘的惡魔。
許秋聽著陳永輝的狂笑聲,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狂暴’之后身體很耐抗,有做肉盾的潛質。”
過了好一會,陳永輝還沒發泄完,許秋不耐煩的說道:“可以收手了,你打算把它打成一堆肉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