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唐澤四人起床洗漱后,在快餐店解決了早餐,之后向著東京回返。
這次的外出簡直就是一場災難,服部平次的邀請觸發一個案件,對方離開后原本想玩一下放松放松的,沒想到又無縫銜接卷入了涉及主線的案件之中。
雖然不可否認的是這次的收獲頗為豐富,但也同樣的心累。
以至于上班第一天早上,唐澤就翹班了,氣的越水七槻給他打電話催促他來上班。
對于這種見不得上司好的員工,唐澤表示對方就是嫉妒,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上司好過。
不過最后唐澤還是抵御住了對方的催促,第二天才慢悠悠的去上班。
“你還知道來上班啊!”
越水七槻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著面前的上司,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把唐澤扎個千瘡百孔。
“我也是很忙碌的,這周根本沒有休息好。”唐澤打了個哈欠翻了白眼:“休息一天怎么了。”
“放假你有什么好忙的。”越水七槻翻了個白眼道。
“簡直是災難啊。”
唐澤說到這嘆了口氣:“簡單來說我在群馬縣和長野縣玩了一圈,然后在兩個地方都碰到了案件。
接連處理了兩個命案,還有一個涉及到長野縣內部的問題,你覺得我不勞累嗎?”
“沒想到你的周末那么精彩。”越水七槻聞言臉上露出了可惜:“早知道我就跟著你們一塊去了。”
“這都是馬后炮的話了。”唐澤擺了擺手:“好了閑話就別多說了,趕緊把需要我處理的文件拿過來吧。”
“當然當然,那前輩你也順便給我說一下你前兩天解決的案件唄。”
越水七槻的眼中帶著好奇與探究之色,顯然對于唐澤這兩天的經歷很感興趣。
“第一個案件可以告訴你,但第二個就算了。”
唐澤開口道:“那個涉及到長野縣的丑聞,我答應人家內部處理了,估計也就琦玉長官會知道,你這邊我就不說了。”
“好好,一個也行。”聽到唐澤這么說,越水七槻雖然心中更加的好奇了,但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
沒辦法,長野縣那邊肯定發生了大事,而且八成還是很大的丑聞。
既然唐澤這邊不聲張,那么長野縣就欠了他和琦玉大佬這邊的人情。
越水七槻自然是懂得這些“人情世故”的,自然也不會再過多詢問上頭的這些利益交換。
其實這才是唐澤給上原由衣說,不用在筆錄中過多記錄自己的原因。
身處的高度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在上原由衣的視角,他們只會以為唐澤是幫長野縣遮掩丑聞。
但站在長野縣那些高層的眼中,唐澤這就是示好的表現,欠人情是必然的。
同時,他們如果想要徹底的壓下這個案件,也需要東京那邊協調,自然唐澤的靠山琦玉大佬就成了唯一的合作對象。
長野縣那邊必然是要付出一些利益,來換取琦玉大佬的支持的。
當然,這些博弈和唐澤就沒什么關系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兩邊肯定都會念著他的好。
唐澤一心二用,一邊處理著文件一邊將溫泉中的鐮鼬妖怪之謎告訴了對方。
對于這些視推理如命的家伙,不管是親身解決案件,還是或是聽他人偵破案件的流程,都是有趣的,能夠學習的。
而聽完之后,越水七槻總算是消停了,甚至還懂事的給唐澤準備了點心和紅茶。
看在對方這么懂事,唐澤也沒有再選擇摸魚,一口氣將積攢的工作全部解決了。
搞定了手頭上的工作后,或許是因為上一周一連來了兩個案件,唐澤直接就閑下來了。
周六和綾子約會完又去了幸平那吃了頓晚餐,兩人和諧美滿的度過了一個甜蜜的夜晚。
第二天周日雖然柯南打電話發出了邀請,希望唐澤教授他暗器投擲手法,但也同樣順利度過了周日,沒有任何的案件發生。
這可真的是非常少見的事情了,畢竟很少有和柯南一塊做些什么事情的時候能完完整整的辦完,中間總是要出幺蛾子的。
畢竟這位可是“走哪死哪”,兩人在一處空地待了那么久,卻完全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唐澤都覺得很新奇。
教授柯南暗器投擲技巧的過程還算順利,雖然唐澤關于暗器投擲的技能等級不高,但基礎還是很扎實的,教授柯南絕對是夠了。
而柯南也是個心智成熟的人了,本身也很聰明,運動細胞也不錯,所以學習起來還是很快的。
花了半天時間糾正,教授就基本結束了。
畢竟這些暗器都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不斷練習的,不是誰都有唐澤的身手和天賦,得到了知識后就能立刻化為己用的。
就現在唐澤的水平,柯南也得學習很久了。
臨近中午告別了柯南,唐澤便回家休息了。
中午的料理綾子做的很豐盛,他美美的享用了一番,然后就無所事事的發起呆來了。
對于短暫的假期來說,這就是人們的真實寫照。
半天的時間太短暫了,沒有出門的動力在家也沒有什么事,只能無聊的發呆。
不過好在唐澤還是有人陪的,所以這半天時間也不算無聊。
就是兩個年輕人待在一塊總是有些相互吸引的,兩人練習了兩次“瑜伽”這才平息了內心的躁動。
不過這也打亂了兩人原本一起做晚餐的計劃,勞累的兩人都沒心思再去弄什么復雜的料理了,干脆直接點了酒店的外賣把料理送到家里來。
所謂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一些日常瑣碎自然不值得再繼續詳細描述,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周一。
處理完僅有的一點工作后,唐澤便再度無所事事了起來。
這也是他沒有案件時候的真實寫照,到了他這個級別,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忙的暈頭轉向了。
把任務布置下去,等著結果反饋就足夠了。
不過考慮到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很久沒有在科搜研視察過了,唐澤便喊著越水七槻在內部轉了一圈。
而就在唐澤視察結束,轉身去麻生成實辦公室找對方喝茶的時候,科研人員卻領來了一位稍顯特殊的客人。
因為對方的請求還是第一次,下面的人拿不準能不能做,所以干脆便帶著對方來見唐澤這位大領導了。
“我是山崎東美,唐澤刑事久聞大名了。”
身著職業裝表現干練的女性微微鞠躬,雙手遞來了一張名片。
“律師?”
看著名片上對方的職務介紹,唐澤略顯詫異道:“而且我看你就職的事務所是京都的,你怎么會找來這里?”
“實際上是有一個殺人案件的公審,我想拜托你們進行最終的證據認定。”山崎東美開口解釋道。
“殺人事件?”唐澤邀請對方落座的同時,一旁的越水七槻聽到山崎東美的話后好奇道:“能詳細說一下嗎?”
“被告人名為香月城一,是我所在的事務所的法定代表人。”山崎東美開口說道。
“誒!?香月律師嗎?”越水七槻聞言驚詫道。
“你知道這個案件?”看到越水七槻的表情,唐澤也有些好奇了,這個案件明顯是京都的事,怎么連越水七槻都知道了。
“前輩,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沒有看新聞啊?”越水七槻聽到唐澤的話后道:“這件事在電視報道上已經是沸沸揚揚的了,報紙上也全是頭條!”
說著越水七槻掃視了一下房間,隨便找了個一份報紙翻看了一下遞給唐澤:“看吧,全都是報道這個新聞的”
唐澤接過報紙,然后便看到了報紙的頭版報道上,印著一個身著西裝的帥氣男人。
而在他的旁邊加粗標題。
“啊,是他啊!”
麻生成實也看到了唐澤手中報紙的的內容,:“這個人經常在電視上出現,被稱作帥氣律師。”
“沒錯,就是他!”越水七槻連連點頭,“聽說他將自己的妻子從山上的吊橋上直接推了下去。”
“老師沒有做!”就在越水七槻愈發八卦的時候,山崎東美生氣的出聲道。
“抱歉,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原本在述說案件有些激動的越水七槻聽到山崎東美的話,猛然想起相關人員還在這里,一臉訕訕的連忙道歉。
“但是這個案件是在京都發生的吧?”
唐澤沒理會這些許的插曲,徑直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么關于證據的鑒定,當地的刑事應該已經讓當地的科搜研鑒定過了。”
“鑒定雖然是鑒定了,但京都刑事那邊,打從一開始就將老師認定為兇手,并以此為方向進行的搜查。”
山崎東美解釋道:“我認為他們搜查的證據全都是對老師不利方面的,有失偏頗。
不過好在他們也沒有決定性定罪的證據,我覺得在公審的審判上,需要第三方更客觀更加準確的證據認證。”
“也就是說,站在科學的角度,客觀搜查的意見是嗎?”越水七槻的話讓山崎東美點了點頭,顯然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但是你為什么會來我們這里?”唐澤好奇的看著山崎東美開口詢問道。
“香月老師是隸屬于中央律師協會的成員,這是跨京都、大阪、東京三大地區的律師協會。”
山崎東美開口解釋道:“在和東京律師交流的過程中,老師多次聽說您的名諱,也知道是您一手推動改革,創建了科搜研。
前段時間的科搜研交流會,他也多有關注,自然知道東京科搜研的鑒定結果,對其準確性是十分信賴的。”
“這真是謬贊了。”聽到山崎東美的夸獎,唐澤謙虛道。
“總之就是這個情況,關于案件再次鑒定的手續,由作為律師的我來辦理,為了幫助香月老師,請務必協助!”
說到這,山崎東美起身朝著唐澤三位徑直鞠了一躬,一臉激動的拜托道。
“情況我知道了,但關于案件的具體情況,我還需要了解。”
唐澤開口道:“這樣吧,我親自去京都一趟,和香月律師親自交談一番。”
“實在太感謝您了!”山崎東美聽到唐澤的話后一臉激動的起身鞠躬,來往的費用我會全部負責,辛苦您走一趟了!
“沒事,職責所在。”唐澤搖了搖頭,表示不用過多在意。
實際上這還真的不是客氣話,因為怎么看這都像是一個支線案件找上門。
而既然是案件,唐澤雖然不可能光聽從山崎東美的一面之詞,而是要客觀的調查整個案件。
畢竟現在的犯人都狡詐無比,唐哲可不希望自己被犯人,當猴耍一般的利用。
他只相信自己調查到的一切,不可能在獲取情報信息這一過程出現差錯。
很快山崎東美便買好了車票,唐澤帶著越水七槻一同來到了京都警府,見到了被關押的香月城一。
而從對方的口中,他也詳細的了解了案件的經過。
事情是發生在上個月的15日,那個時候天氣還是舒適的秋季,沒有太過于寒冷,正是爬山的好季節。
而他便和夫人小夜子一起前往了,學生時代一起爬過的情定之山。
“我們好不容易都休了假,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吊橋處。”
會面室內,隔著玻璃的香月城一緩緩開口道:“但是因為我平時忙于工作運動不足,在穿越吊橋后,我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于是我對妻子說要在吊橋旁邊的亭子休息一下,雖然她調侃我是個“不成樣子的體弱中年男”,但還是同意讓我休息了。
而從學生時代就愛好攝影的妻子,則是回返到了吊橋上,準備再拍一些照片。
她在走到吊橋中間后,似乎是在下游找到了好的景點,身體前傾靠在護欄上拍照。
我看到她的動作,覺得有些危險,就走過去想要提醒她,因為妻子一拍照就容易忘記身邊的環境,踩空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
香月城一說到這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還沒有等我靠近,那場悲劇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