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澤開始滅火,元太和光彥兩個男生雖然剛死里逃生有些心有余悸,但還是沖了上來幫忙。
不過他們兩個倒是聰明,知道屋里放著兩個包,便沖進去把背包抱了出來然后將包里的飲用水和飲料翻找了出來。
“等等,別直接倒,先把衣服弄濕。”
看著兩小只打開瓶蓋后便要往火焰上澆,唐澤連忙制止了兩人的動作。
聽到唐澤的話,兩人連忙將水倒向唐澤手中的衣服,等到唐澤說足夠了,這才將剩余的水直接澆向木屋,而唐澤也拿著濕衣服繼續撲滅火焰。
在唐澤和兩小只的共同努力下,原本逐漸迅猛的火勢總算是得到了遏制,最終很快便被熄滅了。
完成了這一切后,不僅是唐澤松了口氣,而兩小只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于他們來說,這噩夢一般的場景總算是結束了。
“你們兩個,干得不錯。”唐澤看向兩小只笑著夸贊著,而他的鼓勵也瞬間讓兩人開心起來。
顯然得到了唐澤的贊揚,對于他們來說比喝了大補藥還要有用。
讓幾小只暫時在原地進行休息,唐澤掏出手機后徑直選擇了報警,之后便拿著手上的外套擰成繩粗略的將犯人綁了起來。
雖然這么粗糙的捆綁,對方有掙脫的可能,但是經過唐澤之前的一頓輸出后,這家伙也學聰明了,直接躺在地上不動了。
而另一邊,前往森林另一個方向的柯南和世良真純卻是在蛇出沒的警示牌旁,發現了不知是誰遺落的神秘列車戒指。
而通過這枚戒指,他們也發現了被掩埋到一半的尸體。
這一發現立刻讓柯南兩人震驚不已,旋即而來的便是止不住的擔心。
畢竟尸體被犯人掩埋了一半,而旁邊又落了一個神秘列車的戒指,很難不去想這兩者之間的關系。
柯南跑到附近有信號的地方報警,然后便和世良真純在附近繼續尋找起幾小只的尸體。
警方趕過來,他才從刑事那邊得知原來在不遠處也有人報警,說有殺人兇手放火準備對幾個小孩子滅口。
得知這個消息后,柯南立刻坐不住了,他立刻詢問了附近木屋的方向,然后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對方所指的方向跑去。
一路奔跑,柯南也很快看到了天空之上飄起的黑煙。
有了方向后,兩人再度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木屋附近。
“喂,你們幾個沒事吧!!”
看著癱坐在地的幾小只和旁邊站著和山村操談話的唐澤,柯南連忙跑了過來。
“沒事,還好唐澤刑事及時趕到,不然真就要葬身火海了。”灰原看著匆匆趕來的柯南開口道。
“我們在立有“蛇出沒”的警示牌旁發現了尸體,你們是不是正好碰到犯人了。”柯南看向灰原詢問道。
“是啊,我們當時就碰到那個大叔拿著鐵鍬在掩埋尸體。”
元太指著旁邊鼻青臉腫的犯人道:“當時我們躲在木屋里面,他打算放火燒死我們,還好唐澤刑事及時趕到。”
“總之沒事就好。”柯南松了口氣,看了眼犯人后旋即看向唐澤道:“問出來案件來龍去脈了嗎?”
“他跟死者是本來打算結婚的情侶關系,但他有幽閉恐懼癥,可女友卻把他關在了木屋里面。”
唐澤開口道:“然后驚慌失措之下,對方拿起斧頭砍死了死者的背脊。
雖然這么說是可憐,但他殺死犯人后卻對灰原他們下手,不值得同情。”
柯南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旋即也不再關注案件,而是湊到了幾小只身邊寬慰他們。
而這起案件至此便已然落下了帷幕。
因為犯人已經逮捕,殺人現場就在木屋之中,鐵證如山的情況下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辯駁的了。
等到做完筆錄,唐澤便帶著幾小只回到了露營地之中。
發生了這么驚險的事情,幾小只一開始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但是等到柯南將丟掉的戒指拿出,三小只立刻確認了一番,最終發現是步美逃跑時候掉落的。
唐澤看向幾小只手指的戒指瞳孔劇烈收縮,雖然心中已然有了猜測,但還是裝作好奇的樣子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戒指?”
“嘿嘿,這是神秘列車鈴木號的戒指哦!”光彥伸手向唐澤展示道:“下周我們就可以去體驗了。”
“神秘列車啊。”唐澤腦海思緒不斷,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聽著三小只興高采烈的說起神秘列車的事情。
而一旁的柯南看到三小只被唐澤的話題吸引了注意力,逐漸開始脫離恐懼,也在一旁附和著引導起來。
就這樣,三小只很快的便脫離了之前的陰霾,沒過多久便開始專心對付起了唐澤的美味烤串來。
看著又變得生龍活虎的三小只,唐澤也不由得感慨起不愧是經常遇到案件的“少年偵探團”,別的不說這心理素質是練出來了。
要是平常小孩子死里逃生,哪還會這么有精神,不被嚇得產生陰影就不錯了,哪還有這么心大的繼續露營該吃吃該喝喝。
至于唐澤,在柯南拿出掉落戒指的時候,也總算是確認了這次的露營并不是普通的露營案件,而是和后面列車篇主線的引子。
說實話,在他救人的時候,就大致確定這或許是印象中的案件了,但那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坐視灰原等人遇到危險。
畢竟劇情是劇情,現實是現實,如果出現了什么蝴蝶效應,導致他們出現傷亡,那才是唐澤不愿意見到的。
而阻止了劇情之后,因為拯救及時所以灰原并沒有吃藥變大,光彥也沒有在那個時候錄像,最終發到毛利小五郎的網站上,被安室透看到。
這么一來,“列車篇”甚至已經沒有發生的可能了!
想到這,唐澤下意識的點開面板,想要查看系統獎勵來進一步的判斷局勢,但卻發現面板中并沒有彈出一如既往的獎勵結算,而是一條提示信息。
因本次案件中牽扯到引發后續劇情的重要線索,而本次經過宿主的改變,已經將線索消除,故此宿主的抉擇以及后續發展,將之后的獎勵。
看到眼前的這段話,唐澤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抉擇二字之上。
雖然這段話的提示就在“抉擇”二字之上。
唐澤知道,他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是讓一切消弭,看未來究竟是否能夠平穩度過,還是讓一切回歸正軌,提前引爆這股暗流?
思緒片刻,唐澤不自覺的苦笑起來。
表面上看,這確實是一個抉擇,但實際上他沒有選擇可言。
現在與黑色組織對決的局勢,并不是說他單方面消弭一個關鍵節點,就能夠阻止大勢發生的了。
因為貝爾摩德對灰原的殺心還沒有消除,安室透也希望能借此完成自己的目的,甚至找出赤井秀一。
所以即便沒有這次的“列車篇”,他們的行動也不會停止。
如果真的選擇了斷掉線索,讓列車篇消弭,安室透那邊倒還好,但貝爾摩德的殺心卻不會改變。
唐澤無法確定,如果貝爾摩德這次的殺心不被柯南消滅的話,那之后她會利用安室透再去做些什么。
所以考慮到最后,與其賭一個不確定的結局,以及無法掌握的變故,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畢竟“鈴木號”怎么說也算是自家產業了,他完全可以在未開業之前,就先進入列車內部熟悉地利。
甚至列車內部的一些設置,他也可以通過設計圖知曉,比如逃生通道、緊急停車等尋常人無法知曉的消息。
這對于他的布局以及后手,可是很有幫助的。
只不過,該準備的后手也得準備,萬一真讓貝爾摩德識破了誘餌計劃,或者對方沒有說服琴酒不讓其插手的話。
那在“鈴木號”上肯定會亂的一團糟。
想到這,唐澤點燃了一根醒神香煙。
雖然道具珍貴,但眼前的局勢重要程度值得他去使用。
因為這一步棋看似和原有劇情的發展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實際上內部已經發生了千差萬別的變化。
一邊抽著煙一邊開始瘋狂運轉起大腦,結合現有的情報考慮起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來。
“就這么做吧。”
唐澤眸子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心中已經悄然定下了這一部分到底該如何落子。
深夜,東京。
因為大風的緣故,城市失去了以往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
毛利偵探事務所三層住宿層,毛利父女此刻正在吃飯。
“也就是說,那群小鬼頭已經回來了啊?”
聽到小蘭的話,毛利小五郎一邊吃飯 一邊漫不經心道:“那柯南那個小鬼頭呢,怎么沒見他回來?”
“柯南說要和元太他們一起住在博士家,所以就不回來了。”小蘭開口道:“畢竟經歷了那么恐怖的事情啊,他們幾個在一起也能不那么害怕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小鬼頭還真是容易遇到案件啊。”毛利小五郎聞言忍不住吐槽道。
“啊咧,爸爸你有沒有聽到樓下似乎有動靜?”
小蘭剛笑了一下,突然感覺樓下似乎有些動靜,有些害怕道。
“肯定是風了,你看今天晚上風刮的這么大。”毛利小五郎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而小蘭聞言也放下了提起的心,開始專心吃起飯來。
可在兩人毫未察覺的二層,安室透此刻正對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思索著密碼。
敲擊鍵盤輸入從毛利小五郎口中套來的密碼,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敲擊鍵,順利登入了電腦之中。
‘傳來的檔案不是照片,而是視頻?’
看著電腦傳輸來的文件,安室透徑直選擇了播放。
看著視頻畫面中燃燒著熊熊大火,而在燃燒的房屋前宮野志保抱著女孩正嚴肅的叮囑男孩們逃命。
看到面前的女人,安室透的神色不由得一震。
因為這正是組織苦苦追尋的目標,被神秘組織以詭秘手段營救走的宮野志保!
下一刻,他注意到宮野志保手上的戒指立刻暫停將其放大,看清楚了戒指上的徽章。
‘這是神秘列車的邀請戒指。’
安室透看著放大畫面的紋路,立刻判斷出了戒指的來源。
但還沒等到他打算繼續播放的時候,視頻畫面卻突然間一閃,旋即開始卡頻失真。
‘是誰!’
安室透立刻開始操作筆記本,但對方先手他自然是沒辦法挽回局勢。
但就在他準備放棄之際,突然間電腦畫面變成了黑色,旋即白色的文字以此顯現。
降谷零,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電腦的另一邊,通過筆記本的前置攝像頭,唐澤清楚的看到了安室透在看到這句時的失態。
那一瞬,安室透的臉上閃過的驚駭與條件反射般擺出的提防。
如果此刻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安室透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進行進行反擊。
但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安室透便冷靜了下來,重新靠近了電腦伸手在鍵盤之上敲擊。
你是誰?
看著對方能夠在那么快的瞬息之間調整好心態,唐澤贊嘆之余也開始敲擊鍵盤,給予對方回復。
你們一直在找的人,你可以叫我“黃猿”。
這句話之后,兩人的聊天帶上了前綴名字。
在他說話的句子前,出現“zero”的昵稱,而對面那人的昵稱則變成了“黃猿”。
看到這,安室透瞳孔一縮,手上動作不停。
Zero:我知道你的存在,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
手指頓了頓,安室透又補充了一句。
Zero: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是誰?
這句話的提問有兩層含義,一層是表面意思,另一層則是一種試探。
因為他的身份在公安之中也是絕密,知情人就那些,可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么是不是說,警視廳或公安之中有這個組織的人,一個位高權重到甚至可以查看他消息的人存在。
這一瞬間,降谷零的腦海中各種念頭不斷閃過,但他知道不管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必須度過眼前的難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