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真是抱歉了。”
待到前臺去準備房間的時候,一旁的德備六朗聞言滿臉歉意道:“我不小心摔倒,把你也拖下水了。”
“沒事啦老師。”荒巖一揮笑了笑渾然不在意道:“等下洗個澡換個衣服就好了。”
“幾位請跟我來吧,我領各位去自己的房間。”
前臺工作人員取了鑰匙后,便招呼眾人前往住宿的房間。
因為德備六朗和荒巖一揮兩人都掉到河中了,所以唐澤等人便把前兩個房間讓給他們,讓他們能早點換衣服。
之后五個人便開了四個房間,各自入住了。
至于為什么少開一個房間?
那自然是身為小孩子的柯南被小蘭邀請,主動睡一個房間了。
當然,看小蘭當時的臉色和讓柯南和她一起住的語氣,恐怕也有幾分之前提到的“河童”的因素在。
畢竟小蘭雖然武力值爆表,甚至能直接躲開黑色組織愛爾蘭開槍的子彈,但面對鬼怪的時候卻又直接變成了戰五渣。
隨隨便便一個小鬼怪,都能嚇的她尖叫連連潰不成軍,甚至完全沒有反抗的勇氣。
但是吧,你要是讓她發現你是人假扮的,那對方又會瞬間武力值爆表,讓你知道扮鬼嚇她的下場有多么凄慘。
總得來說,小蘭這也是非常的矛盾了。
但想來柯南是非常喜歡對方這個“弱點”的,至少可以讓他和女朋友同居,甚至還能睡在一塊給他發福利。
不過就在柯南幻想美好的夜晚之際,突然間耳邊傳來了小蘭的驚慌的聲音:“糟了,我的手機不見了!”
“誒?”柯南聞言連忙道:“是不是放別的兜里了?”
“我全都找過了。”小蘭有些慌道:“全都沒有。”
“那會不會是掉叔叔的車上了?”柯南想到這道:“我去找叔叔拿車鑰匙,咱們下去看看。”
“恩。”小蘭憂心忡忡的點了點頭,將包放在房間拿好房間的鑰匙便跟著一起出來房間。
“怎么了這是?慌慌張張的?”
一旁放好行禮就在這邊守株待兔的唐澤,看到兩人慌慌張張的走出來,明智故問道。
“小蘭的手機丟了,我們懷疑是掉在車上了,去找一下看看。”柯南一邊說著,一邊敲開了毛利小五郎的房間大門。
“手機掉了?”旁邊房間的越水七槻聽到聲音后露天道:“不會是掉剛剛的小溪邊了吧?”
“不會吧。”
小蘭聞言慌道:“要是掉在那邊,豈不是還要回去找?
可是現在天都黑了啊,不會有河童出沒吧...”
“沒事啦。”柯南聽到小蘭的話有些無奈,又帶著些許的寵溺:“如果車上沒有,那我陪小蘭姐姐過去找就好了。”
“走吧,下去看看。”
看到柯南從抱怨的毛利小五郎手中拿到車鑰匙,唐澤看向小蘭寬慰道:“沒事,如果沒有在車上找到,那等會我開車帶你們去找好了。”
“真的嗎!?”小蘭聽到唐澤的話后先是一喜,旋即又不好意思的微微鞠躬道:“那真是麻煩你了,唐澤刑事。”
“一點小事,不用客氣。”唐澤擺了擺手,看了看一旁徑直跟上來的越水七槻,四個人一起下了樓。
打開了毛利小五郎租借的車輛,四個人一邊給小蘭的手機打電話,一遍在車座底下和座位縫隙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小蘭手機的影子。
“看來真的是掉在河邊了。”
小蘭回憶道:“我記得在河邊的時候,園子剛剛好給我傳短息給我。
我在給園子回消息的時候,正好那兩位掉到了河里,所以可能是那個時候太驚慌...”
“總之,先去找找看好了。”唐澤解鎖車門,招呼三人道:“上車吧,我們回去看看。”
“真是不好意思。”小蘭抱歉一笑,和柯南一起坐到了車后排,而越水七槻則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沒事,早點找到也是應該的,不然等手機沒電就麻煩了。”唐澤笑了笑道。
一行人開車返回辰彥墓碑所在的河岸邊,因為距離不算遠,所以很快便再度來到了之前所在的墓地。
唐澤和柯南同時拿出了手表,打開了上面的手電筒功能,看的越水七槻一愣:“你們兩個的手表,意外的功能多啊。”
“這種很方便啊。”
唐澤笑了笑道:“特別是像做我們這種工作的,有個備用光源關鍵時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的,日常也一樣。”
一邊說著,唐澤一邊靠近河岸邊,然后便看到了辰彥的朋友們為他搭建的墓碑。
“墓碑被修好了。”
唐澤的光源打在簡易的墓碑上:“我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墓碑是被踢散的。”
雖然當時他可以將墓碑擺放好,但是那就會破壞他阻止案件計劃的第一環,所以便沒有任何動作。
相信就算沼山辰彥知道了,也會理解他的,畢竟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他的可憐老爹。
至于其他人,似乎也暫時的震懾于那會剛剛離開的沼山伴藏,生怕刺激到對方,再引起對方回來進一步破壞墓碑,再加上兩人落了水急著去旅館,便暫時將其擱置了。
而現在,被踢散的石頭再度按照從大到小一次摞在了上方,組成了墓碑。
“不會吧!”小蘭看向唐澤燈光照射的地方驚慌道:“怎么會,墓碑真的被修好了!!
是河童嗎!?還是辰彥君的鬼魂!?”
不得不說,看到被破壞的墓碑再度變得完好,對于膽小的小蘭沖擊力還是很大的。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這河邊本就死過人,之前在旅館又有人說是河童殺了沼山辰彥。
然后你黑燈瞎火的返回河畔便找手機,卻突然看到散落的墓碑被復原了。
這種恐怖片開頭的既視感,瞬間便讓小蘭產生了害怕的情緒。
至于另外三個人...
他們的臉上只有下意識的沉思,毫無害怕之色,甚至如果有鬼的話,說不定還會更興奮吧。
“估計是附近辰彥的熟人看到后,將墓碑給修好的吧。”
柯南看著害怕的小蘭笑著安慰道:“沒事啦小蘭姐姐,我們都在呢,還是快找你的手機吧。”
“哦對。”小蘭聽到柯南的話從害怕中清醒過來,開始張望四周,試圖回憶白天時候自己的站位。
“柯南還有越水你們兩個去那邊看看,小蘭你害怕的話和我一組吧。”
因為事關自己的計劃,所以唐澤在開始找手機后,便率先出聲拿到了指揮權,并進行了分組。
至于方向,則是按照今天白天時候小蘭的站位分的。
柯南他們那邊注定是一無所獲的,而唐澤兩人去的則是小蘭白天所站的那一邊。
“多謝你了,唐澤刑事。”果不其然,在聽到唐澤的安排后,小蘭面露感激之色。
一旁的越水七槻對于這個決定倒是沒什么意見,畢竟小蘭那么怕鬼,那和唐澤這個成年男性一起走自然很合理。
而在小蘭看來,這也唐澤刑事對她的照顧,但某個醋壇子雖然也知道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還是難免有些吃醋。
每到這個時候,他便開始懊惱自己為什么不是工藤新一,而是柯南這個小學生模樣了。
當然,他也知道唐澤這么安排很是合理,所以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于是更加的憋悶了。
“沒事,我給你手機打個電話,如果在這里很快就能找到了。”
唐澤笑了笑道:“別害怕,就算真的有河童,我會第一時間沖出去抓住祂的,那樣我就名垂青史了。”
“名垂青史什么的...”
小蘭無奈苦笑道:“我倒是不希望能夠碰到河童啊,不過有唐澤刑事在,我又覺得說不定真的會被唐澤刑事你給抓到。
這可真的是矛盾的心理...”
“哈哈。”
唐澤聞言笑笑了笑,旋即晃了晃撥通的手機道:“好了,我已經把電話打過去了,仔細看四周和聽鈴聲吧。”
“恩。”小蘭剛剛點完頭,下一刻兩人的身邊不遠處,便突然傳來了“叮鈴鈴”的電話鈴聲。
“啊,在這邊!”
看著地面突然亮起地方,小蘭快步靠近最后用手電鎖定了地面正在響鈴的手機。
小蘭開心的將手機拿起,將唐澤打來的電話掛斷,還不等向旁邊的唐澤道謝,突然便聽到河對岸傳來一陣水花聲。
那種聲音不是自然的水花聲,更像是某個人或者某個生物,在河里行走的聲音一樣。
“嘩啦...”
“嘩啦...”
“是什么聲音...”
水中的腳步聲讓小蘭疑惑間下意識的舉起手電,下一刻河對岸一個黑色的身影徑直顯現。
“啊!!”
下一刻小蘭放聲尖叫起來,更比小蘭尖叫更快的是唐澤!
他在聽到水中第一步腳步聲的時候,便鎖定了腳步聲的源頭,在后面兩步的時候,便憑借自己出色的夜視能力,精準鎖定了對方的位置。
當小蘭開始尖叫的時候,唐澤便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沖到了岸邊,然后手中的械智手表瞬間彈出鉤爪,向著河岸對面的黑影沖去。
下一刻鉤爪便結結實實的在黑影身上纏繞了數圈,反饋給唐澤固定結實后的力道與手感。
“哇啊啊!!”
于此同時,對岸也傳來了慌亂的叫喊聲,已經人在摔倒后的痛呼聲。
“發生了什么事!?”
“小蘭,你沒事吧!!”
聽到小蘭尖叫聲后立刻趕來的兩人立刻來到了兩人身邊,急聲詢問道。
“是河童!”
小蘭閉著眼指著河對岸的黑影語氣顫抖道:“水里有河童!!”
柯南和越水七槻聞聲拿著手電筒,向小蘭所指的河對岸映照而去,下一刻待到看清河對岸的人后,不由得傻了眼。
“河童?”越水七槻語氣古怪道。
“小蘭階級,你自己睜開眼看看是什么。”柯南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聽到兩人那古怪的語氣,小蘭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只見在幾個手電筒的照射之下,之前有過兩面之緣的沼山伴藏,被黑色的繩索捆了個結結實實,正倒在河對岸廢力掙扎呢。
“沼山伴藏老板?”
小蘭呆愣的看著前方的人影,不由得羞紅了臉:“原來是人,剛剛我只看到了黑影,還以為是河童。”
“嘛,只看黑影的話確實是很像,之前有一瞬間我也以為是河童了呢。”
唐澤壓低了嗓音小聲安慰道:“主要是他的地中海發型,實在太像河童的那一圈頭發了。”
“噗...”
雖然知道很失禮也很不合時宜,但是聽到唐澤這么說,三人還是不由自主的便開始憋笑起來。
而被唐澤這么一打岔,小蘭也一下子從之前的驚慌中緩過身來,不過她偷笑玩后還是心虛的看了眼河岸,生怕當事人聽到。
但好在唐澤也知道,所以特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對岸的沼山伴藏并沒有聽到唐澤的這句話。
不然的話,那位脾氣暴躁的中年大叔恐怕就真的要惱羞成怒了。
“喂!還不給我放開!!”
河對岸掙扎不開的沼山伴藏用胳膊遮擋著手電筒的光束,暴躁的朝著四人怒吼道:“快點給我把繩子解開!”
“抱歉,失禮了。”
唐澤找到了河流中凸起的石頭,走到河對岸按下表盤的解鎖鍵,下一刻細小卻又堅固的鉤爪松開再度收縮,唐澤將纏在對方身上的繩索解開,將沼山伴藏拉了起來。
“你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被解開后,沼山伴藏惱怒道:“突然間就用繩子把我絆倒,這是什么意思!!”
“抱歉,實在抱歉!”
小蘭此刻也抵達了河岸這邊,聞言不好意思的連連鞠躬道:“是我的手機丟了,我們來這邊找手機。
而我之前將您的身影當成了河童,因為太害怕驚叫了出來,唐澤刑事才會出手把您綁住...”
聽到眼前小姑娘的解釋,沼山伴藏氣也消了大半,他也知道是自己偷摸在這邊的身影嚇到了對方。
“哼!!我都說了沒有什么河童了!居然會把人當成河童,真是失禮!”
沼山伴藏嘴硬的呵斥了一聲,但其語氣卻沒有多少力度的樣子,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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