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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2章 信件中的委托

  「敬啟:唐澤弦一先生。

  我有不情之請想要請求名刑事的唐澤先生來幫忙。

  十一年前,我曾經蒙受不白之冤屈,背負了殺人的罪名。

  今聞唐澤刑事是一名正義感十足,推理能力有很強的的刑事。

  希望能夠借由您的名推理,為我洗清冤屈,證明自身的清白。

  具體的情況,我將于12月19日的早上,在案發現場附近的群馬縣朽橋村光羅旅館。

  ——立里三可」

  “這個女人在被以殺人兇手的罪名通緝逃亡的狀況下,居然想要和我見面!?”

  唐澤看完信后看向越水七槻道:“你和四花院也是看到了信件上的內容,這才把信件交給我的吧?”

  之前也說過,唐澤的名氣很大,警視廳也經常性的受到寄給唐澤的信件。

  而他對于粉絲的信件其實是沒什么,但是考慮到某些信件之中可能會有案件的線索,所以他很早之前就特意交代過四花院。

  當遇到不是粉絲信件,而是關乎案件或者犯罪的信件時候,交給他來判斷。

  哪怕這其中有些信件純粹就是惡作劇,也同樣要送過來交給他辨認。

  說實話,惡作劇的人還是少的可憐,一般沒事也不敢把信件記到警示廳來惡作劇。

  這還是四花院頭一次看到非粉絲的信件,所以便連忙聯絡了唐澤,不過當時他提前摸魚下班了,就讓越水七槻把信件帶了回來。

  而今天一大早,唐澤便準時準點的來到了辦公室,親眼查看了這封信。

  “沒錯,昨天接到這封信后,我做主讓人聯絡了群馬縣的山村刑事,讓他幫忙調查一下。”

  越水七槻聞言點了點頭道:“但他那邊沒有聽說過十一年前那家旅館發生過什么兇殺案。

  同樣的,他們也沒有通緝過一個叫立里三可的通緝犯。

  不過讓人在意的是,山村刑事說毛利偵探也同樣給他打了電話,向他打聽這個人。

  我覺得他或許也給毛利偵探寄去了差不多的委托信。

  當然了,要不要去這件事我們兩個都覺得要由你來做決定。”

  越水七槻說到這看向唐澤道:“畢竟你才是當事人,而我們只是因為收信程序而知道的人,沒有權利替你做主。

  如果不去也沒事,畢竟有毛利偵探在的話,想必也足夠應對了。”

  “不,還是要去看看。”

  唐澤搖了搖頭道:“我有預感,這次的信件不是假的?

  哪怕群馬縣那邊并沒有排查到名叫“立里三可”的通緝犯,但并不代表這件事背后就沒有事情發生了。”

  “確實,邀請兩大“名偵探”前往,就已經是非常可疑的事情了。”

  越水七槻聞言附和道,眸子卻閃亮的沒有絲毫的擔憂:“所以,你是打算親自去群馬縣看看了?”

  “恩,有這個打算。”

  看對方的模樣,唐澤哪還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笑著道:“你回去也準備一下,咱們明天早上就出發。”

  “沒問題。”越水七槻聞言連連點頭,同時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喜悅,顯然是唐澤愿意帶上她這件事,讓她很是高興。

  而唐澤自然也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表情,也不禁感到好笑。

  實際上很多時候,他并不是越水七槻所想的不帶她,而是案件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時間去喊對方。

  但凡有機會,他肯定不會拒絕越水七槻過來的,畢竟對方能力很強,絕對是個好搭檔。

  退一步來說,警視廳里刑事也都是兩人一組的,他既然接到了這種信件,作為一名刑事穩妥起見自然是帶著搭檔一起調查更合適一些。

  哪怕信件上只找了唐澤一個人也同樣如此,畢竟他可跟毛利小五郎這個自由人不一樣。

  商定了周六的行程之后,兩人便直接回家準備去了。

  畢竟不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又是否需要留在群馬住宿,所以兩人打算還是盡可能的裝備齊全些。

  畢竟現在也只是麻煩一些,總好過到那邊遭遇要啥啥沒有的窘境。

  而和越水七槻不同,唐澤這次可謂是準備齊全。

  實際上在他知道毛利小五郎也同樣接到了委托書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去了。

  因為這明晃晃擺著是一個即將發生的案件,他又怎么可能視而不見呢?

  和綾子說明了情況之后,第二天唐澤便早早接到了越水七槻,一同出發前往群馬縣中的目標旅館。

  不過順帶一提,他并沒有和毛利小五郎聯絡,說一起出發的事情。

  而是偷偷和柯南聯系了一下,說明情況后也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他們的行程時間,打算出東京后再制造偶遇的假象。

  而之所以唐澤會做這個決定,是因為他覺得以毛利小五郎的性格,如果得知他們會去,說不定就會以此為借口,直接不去了。

  而且這個幾率還有非常大的,畢竟就連越水七槻都表示如果不想去,還有毛利小五郎去那邊兜底。

  換做毛利小五郎那好吃懶做的性格,肯定做出的決定肯定會更加偏向于擺爛偷懶那一邊。

  這其實也很正常,在不知道案件必然會發生的情況下,大家自然會對于信件上的內容表示懷疑。

  甚至當地的刑事已經核查過并沒有這個案件,大幾率已經確定這就是惡作劇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考慮要不要大老遠的從東京跑到群馬縣去。

  也就只有唐澤知道肯定會有案件發生,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前往,干出在他人看來有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

  而等到出了東京以后在匯合,那個時候就算毛利小五郎再想要掉頭,身邊的柯南也會拉著隨行的小蘭一同阻止他的。

  至于為什么要做這么麻煩的事情?

  那自然是為了避免錯過得到有用的情報了。

  要知道唐澤印象中很多東京外地區的案件,并不是抵達目的地后才會出現線索,有些甚至在前往當地的路上,就會出現線索了。

  這次既然提前知道了案件的存在,有那么充足的準備時間,唐澤怎么可能會放棄這么好的準備階段?

  畢竟提前一點知道關于案件的情報,就能夠早一點的和自己記憶庫中有印象的案件進行對比。

  這樣一來他也就能夠更快的制定計劃,以方便阻止案件。

  退一步來講,就算沒辦法回想起這個案件的內容,他也同樣能夠搶奪時間,保證線索不會遺漏,從而依靠“柯學”來根據情報嘗試阻止案件。

  哪怕他不知道這個準備階段有沒有用,會不會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在半路就出現案件相關的人物提供情報,但既然有這個機會,就要牢牢把握。

  他可不想像上個案件那樣,關于案發前一天的情形都是聽柯南復述出來的,然后遺漏了犯人用左手拿咖啡的細節情報。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不并不算是遺漏,畢竟有誰沒事在復述的時候還會說對方用哪只手拿咖啡的,也側面體現了復述的弊端。

  畢竟就算是肉眼現場觀察,說不定也會有疏忽的時候,就更不用說再隔一層了,情報的流失就是在一層層傳遞中逐漸消減最終殘缺的。

  當然,至于會不會在路上案件就開始提供情報,唐澤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完全就是賭運氣了。

  因為知道毛利小五郎他們的出發時間,柯南又在出發時候報了信,所以唐澤也就晚了大概十分鐘的路程。

  以他的車技,十分鐘的路程并不算什么。

  就在下了高速遠離東京后沒多久,在越水七槻笑著打趣會不會遇到毛利小五郎他們的時候,唐澤便看到了前方的車輛。

  對上了車牌號后,唐澤便沒有再加速而是遠遠的跟在后面了。

  沒過多久柯南似乎也注意到了跟在后方的車輛,借助追蹤眼鏡上的望遠鏡功能看清車牌號之后,趴在車后和唐澤招手示意起來。

  而對方似乎也將發現他們的消息告訴了毛利小五郎,很快對方的車速便降了下來。

  沒過多久,兩輛車并排行駛起來,但交談了兩句后唐澤便超過了對方的汽車,讓越水七槻和柯南打電話進行聯系。

  一番簡單的解釋后,越水七槻也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聽著毛利小五郎詫異的語氣,越水七槻看了一眼唐澤,不禁有些憋笑。

  之前唐澤不跟毛利小五郎聯系的理由已經告訴她了,事實上在聽到毛利小五郎得知雙方目的一致后那懊悔的語氣,越水七槻便明白唐澤的預判到底有多么的先見之明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有了一同坑了毛利小五郎的共犯愉悅感。

  通話完畢,兩輛車再度回歸了正常行駛的樣子,不過這之后都是唐澤開車在前,毛利小五郎則跟在后方五十米左右的樣子。

  一路順風順水,向著群馬縣的方向行駛而去,終于在快抵達朽橋村的時候,突然之間路邊沖出來一個人張開雙手站在馬路前進行攔截。

  因為對方沖過來的太過突然,即便是唐澤這樣的神經反射也不由一驚,下意識按動喇叭然后猛打方向盤避開對方。

  而在其后,原本有些犯困打瞌睡,但聽到唐澤喇叭聲的毛利小五郎瞬間一個激靈,然后一腳踩住了油門,離得老遠便開始剎車阻止車輛向前。

  “喂,你是笨蛋嗎!!”

  被嚇得冷汗直流的毛利小五郎將車停下后,便立刻打開車窗破開大罵起來:“很危險的知不知道!!”

  “對、對不起...”

  帶著眼睛留著絡腮胡子,身著紅色夾克的男人連連朝著兩人的車連連鞠躬道歉:“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打算去光羅旅館?”

  “是這樣沒錯。”

  聽到本次目的地的名字,唐澤心中一動帶頭應道:“你也是?”

  “是啊!”

  男人聞言興奮的靠近唐澤的汽車道:“不知道能否麻煩您帶我一程?

  我今天也是準備住在那邊的。”

  “可以是可以,但是下車可不要用這種玩命的方式攔車了。”

  事關案件相關者,唐澤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頭再度叮囑道:“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今天你就該進醫院了,運氣差點說不定命都沒了。”

  “真的抱歉。”

  男人再次鞠躬道歉道:“我也是因為等車等了太久,看到車后一時間有些太激動了。”

  “真的是非常感謝。”

  男人挎著大大的行李包坐到了唐澤的汽車后排,他長出了口氣后不好意思解釋道:“我之前是想要從車站那邊直接走過去的,但是走到半路就突然沒了體力。”

  “你不會就是立里三可先生吧?”

  副駕駛的越水七槻聽到男人的話,扭過頭看向對方詢問道。

  “誒?”男人聞言臉色帶著迷惑之色:“不是啊,我的名字是德備六朗。”

  “哦”

  越水七槻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似隨意的好奇問道:“不過你怎么會從這里出現?

  從車站道旅館那邊的距離應該不近吧?”

  “啊,是這樣的。”

  德備六朗聞言笑著解釋道:“我之前的時候,是這一帶附近小學的美術老師。

  我真的很喜歡一邊欣賞這附近的風景,一邊散步。

  但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又缺少運動,沒辦法像原來那樣有充沛的體力了。

  之后那所學校被廢校,我也辭去了老師的工作,成為了一名無名的畫家。”

  “原來是這樣。”越水七槻聞言了然的點頭道:“那這么說,這次算是故地重游嘍?”

  “恩。”

  德備六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實際上還有件事也是我來的目的。

  雖然搭乘便車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但能不能麻煩你們順路帶我去掃一下墓?”

  “恩?要去掃墓?”

  聽到德備六朗的話,便是一旁開車的唐澤也不由得將目光投注到后視鏡,以此為媒介去看后排坐著的德備六朗。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次還真的是讓他賭中了,這次的案件居然真的在路上就開始釋放情報了。

  這不禁讓他有些慶幸自己準備足夠充足,不然的話還真的就遺漏了這些關鍵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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