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澤從溫柔鄉之中蘇醒。
一旁的綾子無意識軟哼了一聲,伸手將唐澤推開。
看綾子還在酣睡,唐澤也不好再打擾,起身去了洗漱間刷牙洗臉。
收拾好自身,唐澤開始收拾起食材準備早餐祭典自己的五臟廟。
煎蛋、金槍魚三明治與牛排,搭配一杯純牛奶,一份精致的早餐便完成了。
打開電視,唐澤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起了電視中的新聞。
沒錯,就是聽,眾所周知吃飯看電視對于腸胃不好,所以唐澤大多數時間都是聽取早間新聞的。
當然,也有看的時候,不過唐澤倒是希望能夠沒有需要自己早上去看新聞的時候。
因為那往往都意味著,已經有命案在發生了。
可以說需要唐澤去看早間新聞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已經發生了的命案,完全沒有了回旋的余地,自然是不希望在早間新聞碰到案件的。
當然,絕大多數也是有例外的,比如那些比較大的案件,前期都會有什么特別大的新聞。
比如辛多拉那次,就是先上了新聞然后才出現案件的。
不過那種情況還會非常之少的,至少今天的時候唐澤是沒有聽到有關案件的新聞。
想想也是,畢竟昨天才發生完案件,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發生案件。
聽著沒什么營養的新聞吃完早飯,綾子這個時候才剛剛起床。
詢問過對方的意見后,唐澤去掉了煎牛排換成了蔬菜沙拉。
雖說是又做了頓早餐,不過因為之前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所以這次并沒有花費太長時間。
“洗漱完就快吃,不然等下就涼了。”唐澤一邊更換衣服,朝著洗漱間喊了一聲交代道。
“知道了,洗完臉就過去,你先走吧,。”綾子在洗手間回了一聲:“對了,中午我這邊有個合作方要宴請我們,就不回來吃飯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知道了。”唐澤應了一聲道。
“吃完飯下午就沒什么事了,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綾子笑著補充道:“晚飯就交給我了,你想吃什么我下廚給你做。”
“簡單吃咖喱就好,晚上如果閑著沒事倒是可以一塊去看個電影。”唐澤想了想提議道。
畢竟昨天去祭典玩也玩的不打痛快,還出了“酋之男”那件事,自然不能算是完美收官,今天趁著案件剛剛結束的平靜期,和綾子兩個二人世界的約會也挺好的。
“好的,那你有什么想要看的電影嗎?”綾子一邊擦臉一邊走出洗漱間。
“你挑選自己想看的就行了。”唐澤笑了笑道:“好了,我先出門了,你快吃飯吧。”
結束了和尋常夫妻一般的日常對話,和綾子笑著告別,唐澤開車出發向著警視廳出發。
他倒是不急著去科搜研,畢竟去了也沒什么事,反倒是警視廳他有點事情要去打聽一下。
昨天的案件雖然已經完結,但是具體的后續處置結果唐澤還不知道,所以他特意先去了警視廳,詢問昨天晚上“酋之男”案件的后續結果。
雖然案件完結了,但他可還記得“酋之男”還沒抓到呢。
水江申次固然是本次持刀傷人的犯人,但是唐澤也沒忘記對方是第一次酋日之市“酋之男”的受害者,第二次去出差的事情。
雖然案件結算了,就代表沒有什么遺漏了,但是不搞清楚案件的全貌,他還是有些不大放心,既然如此干脆去問問,反正這起案件本就是他解決的,就算詢問后續處理結果也是名正言順。
來到搜查一課后,唐澤走進辦公室便看到只有千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一手牛奶一手面包的吃著早餐。
“其他人呢?有案子?”唐澤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不由得詫異問道。
“啊,那倒沒有,昨天高木他們直接讓我先回去了,錄口供是他們弄得。”
千葉聞言咽下口中的面包解釋道:“所以今天就讓他們晚來會,我早上提前來回坐班。”
“哦,這樣。”唐澤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奇怪,刑事本就是個工作繁忙的活,打卡簽到這些按時打點的流程根本不適合他們。
上面也都體恤他們,所以沒有工作的時候,即便是不來也大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有案件的時候不掉鏈子就行了。
“唐澤刑事你這么早過來,是為了昨天案件的事吧。”
千葉看唐澤這么早過來,也猜到了他的來意,放下手中的牛奶去高木的桌面上拿了一份卷宗:“這是昨天的筆錄,你看看。
不管是水江申次還是那位“酋之男”,都已經抓到了。
呀,要不是審問水江申次,我們還真不知道這起案件居然還有這么多的隱情呢。”
“多謝了。”唐澤聽到了千葉的話不由挑了挑眉,道謝后接過卷宗后細細看了起來。
而看完水江申次的審訊筆錄后,唐澤也總算是知道千葉口中“那么多隱情”是怎么個情況了。
不過總的來說,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首先,那枚紐扣卻是是“酋之男”的,但卻不是水江申次的,兩人并非是同一個人,這也解釋了水江申次為何會在見到這枚紐扣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真正的“酋之男”,是昨天晚上他沒能殺死的真正的“酋之男”身上掉落的紐扣!
沒錯,那位躺在醫院之中的受害者益子士郎,才是真正的“酋之男”,而水江申次是假扮“酋之男”的持刀兇徒。
而水江申次之所以想要殺掉那位益子士郎,是因為對方看到了他搶走水江申次得存折后,發現了他的秘密。
在他的那張存折之上,每個月都有從空頭公司賬戶打進去的相同的金額。
那是他為了私吞公司資金虛構的空頭公司賬戶,根本經不起調查,只要看到存折上的打款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所以益子士郎很快便發現了水江申次私吞了公司資金的事實,并且起了別樣的心思。
這也正常,益子士郎本來都偽裝成“酋之男”去祭典上搶劫了,本來就是個作惡的性子,現在碰到搶劫的人中有個貪污公司公款的,自然貪從心起了。
畢竟搶劫哪有勒索一個私吞公司錢款的家伙來錢來的快,而且搶劫還要面臨被人抓捕的風險,勒索可是躺著就把錢賺了。
因為搶了水江申次的包,益子士郎自然也在里面找到了水江申次對方的身份信息和聯絡方式。
一番電話勒索后,水江申次答應了益子士郎的請求。
不過雖然答應了歸還錢包,但因為益子士郎已經把搶到的東西全部拆了出來,所以他并不知道水江申次的包是哪一個。
于是水江申次便提議,讓他把至今為止搶到的東西全部帶著。
而傻傻的益子士郎就這么答應了,他卻沒有想到水江申次這么做并不是為了乖乖就范,答應他的勒索,而是為了讓他能夠在昨天見面的時候假扮“酋之男”!
益子士郎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賊,完全沒想到招惹的水江申次居然是一條要他小命的毒蛇!
他聽從水江申次的要求帶上了自己搶來的所有東西,因為不確定那些是水江申次的東西,所以便將所有東西都隨便塞進了包內。
這也是高木等人喊來受害者后,大家都說自己的東西被裝亂的原因。
而益子士郎卻沒有想到,這卻是水江申次的想要殺人滅口的毒計。
等到他老老實實帶著搶來的東西抵達約定見面的地方后,并沒有等到水江申次的錢財,反而看到了一身“酋之男”打扮的水江申次。
然后在毫無防備之下,水江申次一刀捅到了他的肚子。
不過水江申次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即便心中絕毒但殺人這種事也不熟練,所以僥幸讓益子士郎只是受輕傷活了下來。
但水江申次也篤定了對方不敢說出事實,唯一顧忌的便是紐扣這個物證會一直讓他成為嫌疑人,不斷被警方調查。
雖然他不是“酋之男”,但再調查下去難保不會發現他才是傷人的真兇。
便打算毀掉那枚紐扣徹底洗請自己的嫌疑。
當然筆錄中自然沒有寫他后續想要毀掉紐扣的心思,畢竟他也不傻,不可能再繼續坦白說后續他準備襲擊小蘭毀掉證據,讓自己罪加一等。
對方的這些心思打算,都是唐澤結合自己的腦海中的劇情,推演得來的合理劇情。
沒錯,唐澤在案件結束后卻是想起了這個案件的劇情。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小蘭的那記大招實在太過印象深刻,所以才會喚醒他腦海中早就不知道沉到哪的記憶。
不過也無所謂,就算沒有劇情的幫助,他也一樣依靠“柯學定律”讓小蘭免于陷入危險的境地之中。
當然了,其實按照結果都沒差的,水江申次這倒霉催的早晚都是要挨那一大招的。
而看完水江申次的筆錄后,唐澤也總算是知道為何昨天晚上就會結算獎勵了。
顯然,這次抓捕也屬于抓一送一了。
水江申次被抓完全沒有替對方保密的意思,直接一五一十把全部的事情都說了。
不管怎么說,事情解決了就是好事,“酋之男”被快速抓到,之前宣傳警視廳安保工作的大佬們,臉上也總算挽回了點面子。
不然你前段時間還宣傳,警視廳加派人手在大型活動中維護了良好的社會治安,后腳沒多久就出來個搶劫犯,還沒抓到那不是啪啪打臉么。
現在應對迅速,也總算是能夠再刷一波聲望了。
雖然早上的時候唐澤看新聞還沒有看到,但是想必最遲午間新聞的時候,就會有相關的報道了。
畢竟昨天審訊完便已經很晚了,也沒來得及向上頭匯報情報,上午這段時間足夠初步搞定這件事,發布新聞將其蓋棺定論了。
“看完了,沒想到倒是一箭雙雕了。”
唐澤放下手中的卷宗,和千葉打了個招呼:“我這邊過來就是詢問這個案子的,既然已經全部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
待我和目暮警官他們問好,后續再有什么案件需要幫忙別客氣,盡管知會我。”
“放心吧,要是發生什么案件,還能漏過你不成。”
千葉聽到唐澤叮囑的話語,不由得笑道:“有你在,那些難案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算你不說,就是為了不讓我們死掉太多腦細胞,碰到麻煩的案子我們也會喊你過來幫忙的。”
“說的太夸張了,只是在科搜研也沒什么需要做的實事,怕時間久了腦子生銹。”
聽到千葉這么說,唐澤便知道是自己一直潛移默化的影響起了作用,現在遇到難案搜查一課都會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幫忙,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雖然對于阻止案件沒有什么太大的幫助,但也能讓他不漏過那些發生案件的獎勵。
當然,表面上唐澤還是笑著謙虛著,不見絲毫異樣。
“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拉仇恨了,快走快走”
因為關系熟絡,千葉對于唐澤的“凡爾賽”行為倒是沒什么感覺,反而是笑著裝成不耐煩的模樣趕唐澤離開。
唐澤見狀也不多留,直接返回了科搜研前往辦公室。
“回來了?”
剛一推門進入辦公室,便見到坐在辦公桌上奮筆疾書的越水七槻眸子一亮,如同利箭一般竄到了唐澤面前:“你還知道回來!?”
“怎么了,不就讓你幫忙主掌幾天大權嗎?”
面對越水七槻的發難,唐澤面色不慌反而笑著反問道:“這種工作多少人搶著想做還做不了呢,你倒反而埋怨我來了。”
“哼,你畫的這大餅太大,我吃不著。”越水七槻聞言翻了個白眼不爽的吐槽道。
“這可不是畫大餅,而是讓你先學會做,然后再慢慢把餅給吃了。”
唐澤聽出了對方的不滿,笑呵呵將對方的譴責化解。
不過這話他也沒說錯,畢竟是當成接班人培養的,還不算是畫大餅。
那些嘴上說著好好干活,然后許諾的全然不見蹤影的惡心玩意,才是畫大餅。
而更惡心的是,有些人光讓你奉獻,卻根本不顧你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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