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這面紅色的墻,會得到答案?!”
小蘭聽到唐澤的話后不解道:“為什么?但這面墻不是來到房間中的第三人制造而成的嗎?”
“你能夠想到的,周作先生臨死前肯定也想到了。”
諸伏高明雙眼全神貫注的盯著墻壁,同時回答著小蘭的問題:“但他還是用紅色的噴漆留下了什么,并做出了反制對策。”
“反制?”上原由衣驚疑不定道:“你是說,這面紅色的墻...”
“沒錯,恐怕周作先生死前考慮到犯人會返回房間,發現他的留言并破壞現場,所以便設計想要借助對方的手,完成正正的死亡訊息!”
大和敢助也死死的盯著紅色的墻壁:“雖然說最終來到這個房間的是另外一個人,但似乎也同樣達到了他的目的。”
“可是,制造這一面紅色的墻,又能夠做什么呢?”
一旁的上原由衣看著像是要看穿眼前這面紅墻的幾個男人,臉上帶著疑惑。
“紅色的墻,或許是明石周作想要讓我們看,想要讓我們思考的。”
唐澤一直盯著紅色的墻壁,感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轉過身向著黑色椅子對著的那面墻看去:“而白棋先手之后,便輪到后手的黑棋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黑色椅子看向的墻壁,表情卻各自不一。
“什么也沒有啊。”毛利小五郎扭頭看向那面墻壁,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變綠了!?”
可與自己父親不同的是,小蘭在看向那面白色的墻壁時候,卻驀然發現自己眼中的白色墻壁卻變成了綠色。
“喂,小蘭,你的眼睛不會出問題了吧?”看著眼前的白色墻壁,毛利小五郎一臉擔憂道。
“不,我們的眼中也都是綠色。”
一旁的唐澤開口道:“為了減輕長時間看一種顏色產生的疲勞,視神經會誘發一種補色進行自我調節。
這種補色殘像的只是剛剛我們盯著紅色墻壁時間太長,導致的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而已,一會就恢復正常了。”
“啊,這個現象有時候我也經歷過,原來是這個原理嗎?”一旁的小蘭恍然道。
“一直盯著一種顏色看,之后再看別的地方,就會有剛剛看到那個顏色的補色。”
柯南笑著補充道:“我在電視上有看過這種科普呢,當時舉的例子是外科醫生的手術衣都是淺綠色。
因為手術中一直看著紅色的鮮血,醫生會產生補色的綠色殘像而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會用同樣的綠色來緩解這種疲勞。”
“沒想到,是以補色殘像這樣的概念來留下死亡訊息的嗎?”
諸伏高明看著眼前的墻壁略有感嘆道:“不愧是天下聞名的“第一刑事”,果然名不虛傳。”
“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這一切看起來足夠合理又符合邏輯,但并不代表就真的是死者給我們留下的信息,說不定只是單純的巧合。”
大和敢助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墻壁,語氣卻滿是嚴肅:“但如果這是真的,那犯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翠川尚樹。”
唐澤緩緩吐出一個名字:“如果我的這個推理是真的,那么現在代表色為綠色的翠川先生,就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
“身為畫家,周作先生肯定是知道這個原理的。”毛利小五郎神色振奮道:“犯人肯定就是他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還需要小心求證才行。”諸伏高明搖了搖頭表示需要從長計議。
“啊,沒錯,而且之前推理中那個進入房間,將留言毀壞涂成赤壁的第三者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大和敢助附和道:“雖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目的做了這些,但他袒護犯人掩蓋罪證也是事實,如果可以我想要從他這邊入手。
如果并不是為了保護翠川,而是為了勒索之類的,他或許手中還留下了決定性的證據。”
“想要從這個人下手,我倒是有個想法。”
上原由衣聞言推測道:“排除嫌疑人翠川尚樹的話,另外三人是進入這個房間第三人的嫌疑就很大。
我們可以調查他們最近的資金,如果有來源不明的資金,或許就是對方勒索所得。”
“太麻煩了,你這方法只能建立在犯人和第三人關系是對立的情況,但如果對方是袒護犯人的關系,那么調查就沒用了。”唐澤搖了搖頭,否決了這一提議。
如果時間充足,唐澤自然會選擇這種方式,畢竟他知道真要是調查的話,肯定也能夠調查出來線索,因為這個第三者就是在勒索犯人。
但是那樣所用的時間太長了,唐澤等人自然不可能在這邊留那么久。
哪怕唐澤已經提前將真相通過推理給“劇透”出來了,但如果離開就意味著案件的后續展開,就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獎勵堵在運氣上,萬一還如同原作那樣犯人把勒索他的那家伙殺了,大和他們才抓到人,那他的獎勵就泡湯了。
“那不知道唐澤刑事是否有什么好辦法?”大和敢助聞言不由得詢問道。
“剛剛毛利偵探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么。”
唐澤順帶提了一嘴毛利小五郎,以幫助他提升“逼格”,畢竟之前的表現著實有點Low,容易讓這兩人懷疑:
“我和毛利偵探觀點一致,都覺得“打草驚蛇”是個不錯的計策。
當然,并不是直接當面對峙,質問對方是不是犯人,而是給予犯人緊迫感。
我們可以分別對四個人說門把手上留下了他們的指紋,試探對方有沒有到過那個房間,側面透漏我們已經知道了有犯人之外的第三人進入房間。
如果去過現場的第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那么他要么繼續隱藏,要么會承受不了壓力,進行坦白。
當然,問話途中我們也可以觀察他們的神色,如果有明顯慌亂的,說不定可以直接詐出來。
當然,沒有收獲也無所謂,這個第三人只是順帶的,這個計劃主要針對的還是犯人。
而如果是敵對的勒索關系,那么事情就簡單了。
從我們這得知我們發現了第三人蹤跡的犯人,他一定會有緊迫感,覺得我們警方很快便會調查到勒索他的人。
到時候對方為了減輕罪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的殺人的證據,以此戴罪立功減輕自己的罪孽。
這樣一來,壓力便來到了犯人這邊,大幾率對方是打算殺人滅口的。
這種情況,我們只需要盯死對方,便足以直接抓個現行了。
當然,這只是順利的情況,如果那位第三人和他在同一戰線,就稍顯麻煩了。
不過得到這件事,他內心也一樣會有不安。
畢竟殺人的是自己,他肯定會想法設法的安撫第三人,讓他不要出賣自己。
這種情況有些麻煩,但只要盯好翠川,看他最近和另外三人之中誰有頻繁接觸,那么我們便可以拿對方當突破點。
當然,這樣以來你們兩位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看來毛利偵探早就想到了這樣的應對打算,所以才有了如此提議么。”
諸伏高明聽完唐澤的話后,又因為唐澤捧了毛利小五郎一手,而開始自我迪化起來:“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是我目光短淺了。”
“哈哈...你太客氣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聞言撓著腦袋心虛的笑著,心中很沒有底氣。
實際上,他當時是真的想要直接去質問嫌疑人翠川先生來著...
但看現在這一群聰明人誤會的樣子,毛利小五郎覺得就這么誤會下去也挺好...
“這點不用你擔心,如果進房間的第三人和犯人并非敵對,我會釘死他們的。”
一旁大和敢助看向唐澤徑直開口道:“你們已經幫了大忙了,剩下的即便無法立刻結束,但交給我們就好。”
“沒錯,即便不能終其一役,但我等也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諸伏高明的眸子中也滿是堅定:“犯人,我們一定會將其繩子于法。”
“也不用擔心,我覺得兩人是敵對關系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唐澤笑了笑道:“那么事不宜遲,不如我們現在就實行這“打草驚蛇”的計劃如何?”
“疾如風么。”大和敢助聞言笑道:“正合我意!”
“但行事的時候,你可不要侵掠如火了。”諸伏高明淡淡道:“不然可就真的打草驚蛇了。”
“啊?”
大和敢助聽到諸伏高明的話不爽道:“你這個地方警署的家伙,在說什么呢!
你才是別給我搗亂才好!”
“好啦好啦,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上原由衣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連忙當起了和事佬。
“那不如就兵分兩路好了,天色已晚我們需要節省時間。”一旁的諸伏高明開口道:“我負責翠川先生先生和山吹先生,你負責剩下那兩位吧。”
“啊,憑什么是我負責百瀨卓人和直木司郎!”大和敢助不滿道:“嫌疑人要由我來負責才行!”
“你的性子不適合布局陷阱,作為最重要的嫌疑人,自然要由我來親自把關才行。”諸伏高明淡淡道。
“哈!?”大和敢助聞言立刻就炸了:“你這家伙,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難道你現在的反應,不就是最好的佐證嗎?”
諸伏高明淡淡的一句反問直接讓大和敢助破防了,他支著拐杖徑直就朝著諸伏高明沖過去。
但好在上原由衣及時攔住了大和敢助,不然說不定就要有一場“大戰”爆發了。
‘該說諸伏高明也不愧是大和敢助從小到大從沒贏過的人嗎,即便是斗嘴,也是絲毫不落下風啊...’
唐澤心中一邊感嘆著,一邊也和上原由衣一塊阻攔起了對方,避免計劃還未開始,就出現傷員的情況。
看大和敢助那樣子,還真的是氣炸了。
最終雙方同意了唐澤的提議,先去另外三家,然后眾人在匯合去嫌疑人家中拜訪。
其中兩方自然由諸伏高明還有大和敢助前往,至于另外一路則由上原由衣這個當地刑事帶路,和唐澤一起前去拜訪。
當然,其他兩隊也進行了分兵,大和敢助帶了毛利小五郎,而諸伏高明則帶著小蘭和柯南。
而在選擇剩下三人的時候,因為沒有什么指向性的證據倒是沒有什么爭執了。
唐澤選擇拜訪了代表“白色”的直木司郎。
大和敢助則是選了代表“黃色”吹紹二先生。
諸伏高明自然是負責代表“桃紅色”的百瀨卓人了。
三人約好拜訪完畢后在翠川家附近匯合后,便各自出發了。
當然,因為僅有兩輛車的緣故,唐澤兩人把車留給了腿腳不便的大和敢助,蹭車到了附近地鐵站便下車搭乘地鐵了。
有上原由衣帶路,唐澤兩人很順利的便抵達了直木司郎家中。
“什么!?阿、阿紅他房間的門把手上有我的指紋?”
聽到唐澤兩人上門的來意后,直木司郎一臉冷汗的驚慌后退,一邊驚叫道。
“沒錯,所以為了核實情況,我們特意前來拜訪確定一下情況。”
看著直木司郎一副心虛的模樣,上原由衣眸子變得銳利了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直木司郎話說到一半不滿的反駁道:“話說話來,我當年也在那棟別館住,會有指紋也正常吧。
啊!對了...我半年前似乎也有回去過,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碰到的!”
一臉慌亂的解釋完后,直木司郎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看了看表:“啊,不好,我跟樂團的同伴約好了之后要開會的,你們問的差不多了吧,我打算出門了!”
一邊說著直木司郎便一邊向前伸手去拉門,同時逼迫兩人后退。
“你...”上原由衣見狀原本有些不滿,還想要繼續追問什么,但唐澤拉住了她微微搖頭。
“那我們下次再來拜訪好了。”唐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直木司郎看到這連忙拉上了房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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