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可不對哦,如果只是割喉的話,女性趁其不備偷襲也是可以辦得到的吧。”
就當唐澤正準備開口之際,一旁的女聲強在他之前開口道:“當然,具體的情況,還要看根據這位男性尸體脖子上的傷口判斷才行。”
“你...”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毛利小五郎驚愕的叫道:“英理,你怎么在這邊!?”
“這該是我問你的話才對吧?”妃英理看著毛利小五郎反問道:“我們約好一起吃晚餐的餐廳,好像不在這邊吧?”
“這...恩...只是個巧合而已啦...”毛利小五郎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雙手抱懷,將臉扭到一邊去不敢看妃英里。
顯然,老傲嬌的毛利小五郎,還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特意去接她的。
“總之,我們還是先往跟死者有仇怨的格斗家進行調查方向吧。”高木看向一旁查看尸體的唐澤征詢意見道。
人群之中,一個短發女人聽到高木的話后,嘴角抹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可下一刻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傳來了被人撫摸的觸感。
心中有鬼的她驚慌的轉過身去,看到摸自己手的是一個小男孩后不由松了口氣。
“大姐姐是這附近的人吧?”柯南看著驚慌轉過身的女人笑著問道。
“啊,是的。”短發女人聞言點了點頭回應道。
“那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美容院或者理發的地方?”柯南語氣奶萌的詢問道。
“柯南,為什么突然間問美容院的位置呢?”高木有些詫異,卻沒有質疑以及無視。
顯然,一直以來柯南的表現,已經讓高木潛移默化中成了工具人,對于柯南的行為下意識就開始信任了起來,自然而然的進行詢問起來。
“因為死者的脖頸之上,除了血跡之外,還沾有許多細碎的毛發。”
一旁的看完尸體的唐澤這時候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尸體身上沒有致命傷外的傷痕,基本可以判斷對付生前并沒有與人博都過。
再加上脖頸處的碎發以及咽喉處的致命傷走向,我懷疑死者永作司朗在被割喉之前,大幾率是在剪發。”
“原來是這樣。”高木又親自跑到尸體傷口處看了看,露出了恍然之色:“看來死者死之前大幾率就是在剪發了。”
“不,基本可以確定死者就是在剪發的時候被殺的。”
唐澤指了指死者脖頸開口道:“脖頸傷口處的血液看到沒有,不覺得痕跡看著有些奇怪嗎?”
唐澤所說的是從傷口處流淌的血液,一般來說血液流淌后,因為頸動脈的血液噴涌,本該從傷口位置順著脖頸不規則流淌的。
但是死者脖頸傷口處的血液,卻隱隱呈現一個長方形,低落的血液也都成了長短不一的細線。
這也就是說,當時流出的血液已經很少了。
但是脖頸動脈被割,基本上就是泄流如注的狀態了,會出現血線這種滑落痕跡,應該向下很遠的部位才會開始呈現才對。
但死者卻在傷口附近就呈現這種癥狀了。
結合傷口周圍不算特別規整,但也能看出是長方形的血跡和附近上面的些許碎發,基本就已經能夠確定死者是在理發的時候被人歌喉了。
“確實,即便死者是有著很強武力的格斗家,但面對理發師的時候卻也毫無防備。”
聽完唐澤的解釋后,高木恍然道:“對方可以輕松的手持兇器接近對方的咽喉,甚至兇器選的好了,即便貼在脖子上都未必有反應。”
比如那種可以收到刀柄里的老式剃頭刀,就算是現在也有用于刮胡子之類的。
這種刀迷惑性太大,恐怕死者只有在被抹喉的那一瞬間,才會意識到自己被人殺了。
“原來如此。”
聽到兩人的發現后,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沉吟道:“那這么說,犯人大幾率就是身體強壯的理發師或者美容師了?”
“確實,想要把一個體重有90公斤的男人拋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高木贊同后立刻看向唐澤道:“那我現在就立刻帶人去周圍排查附近的理發店或者美容院,看其中是否有符合條件的人。”
“這倒是不用。”
柯南笑了笑,指著不遠處臉色難看的短發女人笑道:“問問這位姐姐就好了,她應該就是這附近的美容師”
“她身上有美容院獨有的味道,應該就是這附近的從業者了。”唐澤夸贊道:“你小子眼光一如既往的準嘛。”
‘什么…怎么回事…不對勁,這不對勁!!’
短發的女人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驚恐之色,內心瘋狂吶喊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本來那些刑事還有那個小胡子的男人,還在朝她詭計設計的方向去思考調查。
但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只是短短一瞬間就把所有的真相剖解了出來,給了她無比巨大的壓力。
看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間便輕松將她美容師的身份道出,女人內心的不安開始暴漲。
“那個,請問是這樣嗎?”高木看向一旁的女生詢問道。
“沒錯,我剛剛就是在她的美容院,讓她幫忙修剪頭發呢。”一旁的妃英里看到這一幕后,不由得出聲解釋道。
“原來媽媽你今天預約的美容院,就是她家啊?”小蘭恍然道。
“嗯,這位是葉阪皆代小姐,我經常去她的店呢。”
妃英里聽到女兒的話笑著介紹道:“這家美容院開很久了,是從她過世的父親那邊繼承來的。”
說到這妃英里低頭看向柯南夸贊道:“不過你還真厲害,唐澤刑事依靠嗅覺能發現我不奇怪,但是你又是怎么發現的?”
“是因為那位葉阪姐姐的手啦。”柯南笑著說道:“因為她右手無名指的第二指節處,有一個厚厚的繭子。
之所以會在那個部位有繭子,是因為剪發時候無名指需要穿過見到的環握刀柄。
這種剪刀繭因為位置比較特殊,也就只有經常使用剪刀的職業才會有這種繭子。”
“但如果是裁縫的話,也是經常使用剪刀的吧?”小蘭不解道:“你是怎么判斷出她就是美發師的?”
“很簡單哦,因為我看到她的指甲比較偏茶色。”柯南笑著解釋道:“那是因為她處于工作的需要,經常要幫客人染發導致的。”
“為什么你小子會知道怎么的事情啊?”毛利小五郎一臉狐疑的看著柯南發出了致命的詢問。
而這一下子就把得意忘形的柯南打回了原形,柯南慌張的看向毛利小五郎說不出話來。
“是我教的。”
唐澤內心吐槽不斷,但表面上還是得給這個習慣顯擺推理的家伙收尾:“柯南這孩子觀察力很不錯,又肯學習,我就教了他怎么去判斷對方是做什么職業的方法。
當然,現在學的都還是一些比較常見的職業,恰好理發師就是我給他講解時候所舉的其中一個例子。”
“啊哈哈…就是這樣啦…”柯南撓頭害羞道:“今天我還是第一次試驗呢。”
“斯國一,那這么說柯南就是唐澤刑事的大弟子了?”小蘭聞言看向柯南替她開心道:“你可要好好跟唐澤刑事學習哦”
“本來這小鬼就在案發現場亂竄了,這以后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了。”毛利小五郎一臉嫌棄道。
“什么啊,還不是爸爸你不肯教,總是打壓柯南的興趣嗎。”
小蘭聽到自家老爹的話后不滿的反駁道:“你看人家唐澤刑事,就很好的引導了柯南,現在不就已經初見成效了嗎?
啊對了,柯南你既然拜了師,以后可要對師傅尊敬點哦,拜師儀式是不是也要補上…”
“不用啦,唐澤刑事說他那沒那種規矩,當成是普通的老師就好。”
柯南聽到小蘭越來越跑偏,大有真讓他給唐澤當徒弟的話,不由得換亂的舉手亂揮舞著:“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還是先解決案件吧。”
“也對。”小蘭聞言點了點頭,“正事要緊。”
“呼…”柯南見狀也松了一口氣,狠狠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唐澤。
他可是打算超越對方的男人,如果真拜了師那可就真一輩子提不起頭了。
就算以后超越了他,也絕對會被對方拿師徒說事,說是他教得好云云。
而且就這個惡趣味的腹黑家伙,到時候肯定會拿著師徒名分在小蘭她們面前各種整蠱自己。
所以他才會先發制人,把對方說成是普通的老師,而不是那種遵循古制的師傅。
要真是那樣,就真成了繼承衣缽的傳人了,那地位直接就從競爭者變成弟中弟了。
所以這個師徒名分絕對不能承認!
見柯南插科打諢轉移了話題,唐澤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著眼于眼前的命案來:“請問葉阪小姐這附近大概有多少家美容美發的店面?”
“啊?”葉阪皆代聞言故作疑惑道:“為什么這么問?”
高木聞言向葉阪皆代解釋了一番唐澤的推理,對方聽完后想了想道:“差不多還有兩三家的樣子吧,不過我所知道的那些職員中沒有那么大力氣的人。”
“姐姐你真是壞心眼呢”
聽到葉阪小姐的話,一旁的戲精柯南又開始作妖了,他一臉委屈的看著對方道:“剛剛我問你這附近美容院的時候,姐姐你都不肯告訴我呢。”
“那…那個…這個是因為我精神上收到了很大的沖擊。”
葉阪皆代看向唐澤等一眾刑事神色坦誠道:“我想你們后面調查的話,也應該會調查到這件事,所以我先告訴你們好了。
其實我跟永作先生在少年的時候曾經是高中同班同學,那個時候還交往過一段時間。
所以我才會看到他被殺的時候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真沒想到死者居然是他…”
“那請問永作先生有前往你的美容院嗎?”唐澤臉色平淡的詢問著,內心已經開始將對方鎖定為嫌疑人了。
跟死者有關系的人都是嫌疑人,更別提還在案發現場了,這是刑偵中的基本常識。
但現在只是嫌疑人之一而已,不過要是后面排查的時候沒有其他嫌疑人出現的話…
那根據“柯學定律”來判斷,百分百就是她了。
“嗯…其實在他訂婚之前,一直都是我來負責給他修建頭發的。”葉阪皆代點了點頭道。
“訂婚?”唐澤詫異道。
“啊,好像確實是有這件事來著,出門的時候我還看到這個新聞了。”
毛利小五郎說到這,臉色帶著看透一切的從容道:“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清了。”
“嗯?毛利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高木聞言詫異道。
“葉阪小姐,這么看來你應該是殺害永作先生的動機了。”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看著驚慌的葉阪皆代說道。
“你給我等等!”
就在這時,一旁的妃英里不滿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道:“你突然間沒頭沒腦的胡亂懷疑什么呢?!”
“哈?我可不是胡亂說話。”
毛利小五郎不爽道:“死者被拋尸的案發現場附近就是前女友的店鋪,我將她列為嫌疑人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懷疑本就是刑事的工作,這只是正常刑偵工作的一環好嗎?”
“真是讓人無語的死腦筋。”妃英里無奈的抱怨了一聲,接著看向唐澤道:“麻煩問一下,請問死亡時間是在什么時候?”
“根據小蘭三人發現尸體的報案時間,差不多是在晚上8點半前后。”唐澤說道:“推測搬運拋尸等時間,差不多可以將時間提前20分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葉阪小姐就根本沒有犯案的可能!”
聽完唐澤說出的死亡推測時間后,妃英里看著眾人沉聲道:“因為葉阪小姐在晚上8點9點的這個時間段內,正在幫我弄頭發,所以根本沒有時間殺人!”
聽到妃英里的證言,在場眾人皆是一驚,而唐澤不由得瞇了瞇眸子。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葉阪皆代一眼,已經確定了她就是兇手,并知道了對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