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刑事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高木與佐藤美和子兩人并肩離開了辦公室。
同時,他們也暗恨為何唐澤總是給高木打助攻,總是讓他占據先機。
現在也是,說是點了他們兩個去辦案,但實際上還不是變相的給兩人營造機會。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高木也是他們之中,最有可能問出那個戒指是怎么回事的人了。
一眾“佐藤美和子防線”的成員已經在暗中交換眼神達成了統一,打算等高木回來再審問對方。
后排的駕駛座上,唐澤帶著相顧無言的兩人一同趕往了案發現場。
只不過在車上,氣氛稍顯沉默。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一邊是掛心案件的佐藤美和子,一邊是看著她手上戒指欲言又止的高木,這兩個完全不在以一個頻道能有話說才怪呢。
等抵達案發現場后,唐澤果不其然的在現場看到了“死神三人組”。
然后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明下,開始了解起了昨天夜晚一直到發現命案中所發生的狀況。
“真是漂亮的戒指啊,寶石的數量也多的驚人。”
毛利小五郎看著對方展示的這枚豪華戒指,甚至產生了些許的不真實感:“這些全部都是鉆石嗎?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戒指。”
“沒錯,這是為了紀念我第一百部作品而特別定制的戒指。”
戴著眼鏡的胖胖中年人舉著手轉到掌心,露出指環炫耀道:“在戒指的背面,我還專門讓人刻了一個“100th”的字樣。”
“真是厲害呢。”毛利小五郎感嘆道。
眼前這個男人,便是邀請他們來別墅做客的著名懸疑推理家,諸口益貴老師。
至于為何會邀請毛利小五郎,聽對方懸疑推理家的身份就知道了,是為了跟他來一個正式對談。
當然,時間是放在明天,今天的留宿只是為了讓大家相互熟悉一下,好方便停開展開談話。
“哪里哪里。”
諸口益貴故作謙虛的笑道:“其實我本來在定制鉆石的時候,我是希望能夠鑲嵌100顆鉆石的。
可設計師卻說如果那樣的話,會做的比裁縫用的頂針還要大,所以便放棄了。”
‘這不是當然的嗎...’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心中暗暗腹誹道,同時又有點羨慕。
就在兩人談笑間,突然間桌面上的卡帶響了一聲,一旁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笑道:“不好意思,我換一個磁帶。”
“不過現在還在用這種卡式錄音帶錄音的,已經很不常見了啊。”
毛利小五郎笑著看向一旁負責此刻談話的撰稿人笑著道:“出島先生,你用這個是有什么原因嗎?”
“老舊也有老舊的好處。”
名為出島的撰稿人一邊更換著磁帶一邊笑著解釋道:“雖然現在大部分用的都是數位錄音的,但是我總覺得看不到摸不著,有種不真實感。
看到磁帶在轉的話,就能夠確定有把談話錄進去了。
要是用數位的錄音筆,一旦出現失誤那可就是致命的了。”
“原來是這樣。”毛利小五郎恍然道。
“其實我也是這種想法哦。”
一旁穿著粉色外套,頭上還扎著紅色額帶的攝影師笑道:“同行們現在都開始使用數位的相機來進行拍照了。
可是我卻怎么都不想把這臺從以前用到現在的傳統相機換掉。
嘛,雖然不能夠馬上就確定拍攝的效果如何還是讓我有些擔心啦。”
說到這男人立刻給毛利小五郎拍了兩張照片。
“現在就不要拍啦,垂水先生。”毛利小五郎連連擺手道:“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嘛,這樣也更真實嘛。”垂水笑著道:“放心吧,真不好看我會刪掉的。”
“等等!等等!”
就在幾個男人聊得正歡的時候,一旁走來一位留著卷發的漂亮女人:“雖然打斷你們在聊傳統機器的話題很抱歉,但現在諸口老師現在正在連載中,而且又接近截稿的時間了。
所以和作品不相干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讓諸口老師把該做完的事情先做完好嗎?”
“不要這么死板不近人情嘛,穴吹。”諸口益貴勸慰:“明天就是我跟毛利偵探的正式對談了,今天先交流一下也沒什么不好嘛。”
說到這諸口益貴笑著看一下毛利小五郎道:“今天晚上的話,請務必嘗一嘗我的手藝,然后好好的休息吧。
會談在明天早上再正式開始的,是這樣沒錯吧,撰稿人先生?”
“恩,現在只是讓大家聊一聊,互相熟悉一下的彩排。”
出島先生一邊解釋著一邊從包中掏出了一本雜志:“在我們這個月出刊的雜志預告頁里面,也有“作家諸口益貴與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以懸疑推理的全新未來為主題的談話。”
出島先生說到這將手中的雜志了出來,諸口益貴伸手結果:“我看看...”
而另一邊,一直站在旁邊聽幾個男人聊天的小蘭似乎發覺了柯南的不對勁,悄悄出聲道:“柯南,你怎么了,一副呆呆的樣子?”
“啊...恩...我只是覺得諸口老師不太像我想象中作家的樣子。”柯南如實回答道。
“不一樣?為什么?”小蘭聽到柯南的話后一臉的不解:“我舉得諸口老師好像沒什么不同吧。”
“但是這位老師的作品,一向都很注意懸疑故事推理中的細節問題,我還以為他應該是一個焦躁不安,有些神經質的人呢。”
柯南的這番評價也不是毫無道理的,實際上在寫書的時候,作家也會不自覺的將內心世界的一些特質代入。
窺書窺人,這也是很多作家不喜歡身邊的人知道自己作品的原因。
因為總感覺是他人走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陌生人還好,但熟人就不行了。
不過就在柯南疑惑之際,一旁看著雜志的諸口益貴卻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穴吹君,你身上有帶卷尺嗎?”
“有,我隨身都有攜帶卷尺。”一旁的穴吹編輯從西裝外套內側取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卷尺遞給了諸口益貴。
而諸口益貴在接過卷尺之后,卻是直接在雜志上測量了起來。
“我看得沒錯,我在雜志社的名字比其他作家名字的字體小了一毫米對不對!!”
之前看起來一直沉穩的諸口益貴此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般,聲音都尖銳了起來:“你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耍我!!”
“不,不是這樣的諸口老師。”穴吹一臉慌張的解釋道:“只是那樣大小的文字會比較方便排版...”
“那為什么其他作家的名字不同樣縮小一下!!”諸口益貴舉起爪子直接摔在了對方的臉上:“你這個沒用的家伙!!”
“真是萬分抱歉!”被人用雜志打了臉,穴吹編輯卻連忙鞠躬道歉:“以后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事了...”
“那是當然的了!”諸口益貴冷哼一聲道。
而看到這氣氛尷尬的一幕,柯南之前的疑惑也全部解開了。
原來諸口益貴并不是不神經質,而是他的神經質是表現在字體方面。
“真是的,你要是像你之前跟我聯系的秋場編輯那么負責就好了。”
諸口益貴說到這不滿道:“只要是我的要求,他都可以辦得到,再看看你...”
“呵呵...聽起來像是個很優秀的編輯呢。”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氣氛有些生硬,連忙順勢轉移了話題。
“是啊,從收集資料照片之類的工作,到關于犯罪手法相關的專業知識的調查和搜尋,他真是為了我的作品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說到這諸口益貴嘆了口氣一臉的失落:“甚至還因此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那位編輯居然一驚死了。
“他已經過世了嗎?”聽到有人去世,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出聲詢問起緣由來:“是因為什么?”
“在今年開春的時候吧,他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門窗都上著鎖。”諸口益貴一副遺憾的表情道:“死在了密室之中。”
“誒?死在密室之中?”毛利小五郎聞言一驚:“難道是自殺嗎?”
“這自然就是自殺了,這又不是我所寫的懸疑推理。”
諸口益貴說到這露出了些許的遺憾之色:“不瞞你說,原本我是打算以他的死亡為題材,寫一部推理的,但卻被穴吹阻止了。”
“那不是當然的嘛!”穴吹小姐聞言臉色難看道:“秋場突然自殺去世的消息都已經傳遍整個出版界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出版那樣的,關于他的八卦消息就會被作為題材趁機大肆炒作。
正因為如此,我才阻止您的!”
“流言蜚語只是流言蜚語罷了,并不是事實。”
諸口益貴露出了有些丑惡的微笑:“而且,如果是以秋場編輯的事跡作為主打題材的話,你不覺得會更加暢銷嗎?”
“這個嘛...”穴吹小姐被對方說的臉色難看,但這也確實是一個事實,因此只能沉默扭頭看向一邊。
“咔...”
鉛筆搗在筆記本之上的悶響打破了這片刻的尷尬,出島接連按了按自動鉛筆困惱道:“糟糕,居然把筆芯用完了嗎?”
“沒什么,我的借你用好了。”
諸口益貴也不想讓氣氛太過難看,起身走到一旁的文具盒中將一根削好的鉛筆取出遞給出島:“話說回來,我一直以來最歡使用的就是鉛筆也是老式的。”
“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出島接過鉛筆笑著道。
“總之,我們先確定好明天的會談流程就行了,正式的會談等明天一早開始。”
垂水攝影師一邊將手腕上的橡皮筋取下一個,在三節電池上掏了兩圈捆隨手拋了拋:“至于現在聊什么都無所謂,拍了也是浪費,我就先不拍攝了。”
尷尬的流程被撰稿人出島跟垂水兩人成功轉移,為了不讓氣氛愈發尷尬,毛利小五郎也就順勢開始和眾人討論起之后的會談來。
而這之后,一行無人就一邊吃完飯一邊進行會談,差不多談了兩個小時才結束。
聽完柯南還有小蘭兩人相對客觀詳細的描述后,唐澤咧了咧嘴感慨這位諸口老師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說實話,就剛剛聽到的那些消息,他都能夠想到那位名為秋場的編輯是被諸口益貴殺死的真相了。
還自殺。
在柯學世界,所有的密室基本都是他殺,如果是自殺那99.99的可能就是犯人騙過了刑事。
也就僅有那微小的0.001的可能才是各種意外。
而且就諸口益貴當時描述的那個態度,唐澤百分百確定他就是營造秋場編輯自殺的犯人。
而這次他的死亡也就不難理解了,九成九的就是剩下三人之中的其中一個跟秋場編輯關系匪淺,在調查后發現真相復仇來了。
甚至選擇殺害諸口益貴的手法,也是對方害死秋場編輯的手法,玩了個“以牙還牙”。
沒錯,這次諸口益貴的死亡同樣是密室。
第二天一早,穴吹小姐五點的時候去喊諸口益貴起床,結果屋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而一旁聽到動靜的毛利父女與柯南三人在聽到聲音后,也同樣走了出來。
而柯南的死神預感似乎爆發了,帶著不好預感的他直接跑到了陽臺從窗戶犯進了屋內。
這也就只有柯南這樣的小孩子才能辦到這種事了,畢竟諸口益貴房間的窗戶是上面固定從房間往外開的外翻氣窗,只能夠打開下面一點的縫隙。
如果是成年人的身形,絕對是不可能潛入到房間之中的。
進入房間后,映入眼簾的便是躺在床上似乎睡著的諸口益貴。
可靠近查看對方的情況后,對方嘴角流淌至脖頸的咖啡,卻表明了他不是在睡覺,而是已經死亡了。
這之后柯南打開了房間的大門,眾人看到屋內的情況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后便被毛利小五郎這個經驗豐富人士給穩住,直接讓小蘭報了警。
這之后,便是唐澤等人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