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鬧鈴聲比往常早了許多響起,唐澤關掉鬧鈴從床上爬起,開始快速洗臉刷牙,之后麻利的穿上西裝走出宿舍。
沒辦法,畢竟昨天發生了命案。
唐澤與高木不得不早早起床,匯合后便打著哈切,結伴去了食堂吃起了早餐。
昨天九點多發生的命案,折騰到十來點才回來睡覺,唐澤和高木現在起床都有點沒精神。
雖然唐澤前世習慣了熬夜,但這個時代還是普遍九點、十點早早睡覺的。
而唐澤來到這個世界后,早就改掉了沉迷熬夜的壞習慣,“手機依賴癥”更是無根浮萍——畢竟現在的手機對唐澤來說,完全沒吸引力。
雖然他們這個職業晚睡是常有的事,但早睡早起的作息被打斷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不過好在食堂的早飯還不錯,一杯咖啡下肚,再加一個新鮮的雞蛋三明治,胃中傳來的飽腹感讓人精神微微一震。
“啊,滿足了滿足了。”高木吃完飯后,拍著肚子一臉的滿足之色。
“走吧,鑒識課那邊估計已經化驗完了,看看有什么消息。”
不過唐澤起身后,卻先是去買了數份三明治和咖啡,之后兩人拎著早餐去了鑒識課。
鑒識課的人雖然沒有存在感,只是個無情的工具人,但其功用也是絕對不可忽視的。
而且雖然他們很苦逼,但絕對是眾多部分需要討好的的部門。
畢竟只要辦案,你就少不了和鑒識課打交道。
唐澤買早餐也是如此,畢竟鑒識課的人可和他們不同,昨天做完筆錄唐澤他們基本就收工了,而鑒識課的人卻在苦逼的加班加點化驗證據。
這也是為何唐澤等人一大早就能夠去鑒識課詢問信息的原因,在昨天他們酣然大睡的時候,人鑒識課的工具人可是加班加點熬了大半夜。
這情況哪怕道理上屬于他們的工作,但人情上帶點早餐也是應該的。
“登米老叔,辛苦你們了,這是早餐。”
進入辦公室后,唐澤將食物放在了外頭的辦公桌上,這才向著里面工作室走去。
工作室就是監事人員工作取證的地方,里面是不允許帶食物的,畢竟到處都是需要化驗的物證,弄混可就麻煩了。
“喔~還帶了早餐,讓你破費了啊。”
帶著眼鏡的登米從工作室走出,手里拿著一份資料,“這是你昨天讓我化驗的物品,粘在口罩上面的細小毛團不是人造的材料,而是屬于灰鼠的。”
“灰鼠?”高木一臉驚訝。
“就是那種跟兔子差不多類似的小型動物,松鼠科的一種。”登米解釋道:“灰鼠皮是經濟價值比較高的毛皮之一。”
“在被害人的脖子和口中,也都發現了和口罩上相同的灰鼠毛發呢。”唐澤看著手中的報告,挑了挑眉道。
“不過雖然這兩處都有灰鼠的毛發,但很可惜在案發現場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找到皮毛類的物品。”登米如是說道。
“那這么說,犯人所用來勒死被害者的兇器,是用灰鼠的皮毛制作而成的了?”
高木聞言不由推理道:“而案發現場找不到的話,就是被犯人行兇后帶走了吧?”
“也有其它的可能。”唐澤開口道:“或者犯人身上的衣物是由皮毛做成的,行兇時不小心沾到了那兩處地方。”
“穿著皮毛類的強盜…”高木想象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高木桑,你不會在想象山賊這類的人物吧。”
唐澤和登米兩人看高木怪笑的模樣,就知道對方估計是想歪了,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
“啊…抱歉…”高木警官尷尬笑了兩聲,看向登米,“你請繼續。”
“在被害者家中,現金和存折都還在,沒有財物上的丟失。”
“如果是這種情況判斷的話,那就排除小偷入室盜竊被發現后,滅口主人的情況了呢。”高木看向唐澤征詢道:“唐澤君,你怎么看?”
“或許被偷的物品不是現金和存折這類東西呢。”唐澤腦海中閃過昨日在對方家中看到的展覽板,若有所思道。
“啊?”
不過唐澤倒是沒有解釋的意思,畢竟這些都只是沒有根據的猜測罷了。
而之后,兩人整理了手上的情報后,又根據昨夜高木做筆錄時問到的線索,準備去死者生前經常做客的“松下”宅邸拜訪。
看時間也差不多九點左右了,兩人便開車前往了“松下”宅邸,以期望這次的拜托能夠有些收獲。
“真是好大的房子啊。”下了車,高木大量一圈周圍不由得感嘆一聲道。
兩層的獨立別墅,門前甚至還有階梯,連大門都是雙開的大門。
按響了門鈴,屋內很快便有一位身著白毛衣的長發女性打開了房門,看樣子對方便是屋子的女主人松下太太了。
對方年齡大概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長相不錯,說話也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你好?”
“啊,冒昧拜訪,我是搜查一課三系的唐澤。”
“我是高木。”
在唐澤介紹時,說著高木將警官證展示給對方看,以證明身份。
“那個…”
“請進。”
還不待高木來得及說清拜訪的原委,對方便已經從門口讓開,丟下了唐澤兩人站在洞開的大門前。
“是關于三鳥太太的事情是吧?”松下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的鞋柜中取出兩雙拖鞋,招待兩人進房間之中。
“恩,聽說她好像經常來這里玩的樣子。”
“我們是昨天在三鳥太太的丈夫那聽說的。”高木笑著解釋了一句。
“正好剛剛我們還在說起她呢。”松下太太伸手做請狀,旋即便率先領著兩人向屋內走去:“這邊請。”
“失禮了。”
“失禮了。”
兩人換了拖鞋便率先走去,不過唐澤倒是故意落后了一步。
因為在玄關置掛衣物的衣帽架上,掛有白色、黑色、和一件灰白相交皮毛制作而成的外套,引起了唐澤的注意力。
看高木率先跟著進去了,唐澤停下來腳步,打量起了掛在衣帽架上的三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