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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廁所戰神韓馥

  “麴義將軍。”荀諶走進院子,雙手作揖笑意吟吟。

  他看見麴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猜測肯定是對的。

  麴義不自在的說道:“這么晚了荀幕僚來找我可有要事。”

  “將軍為何不在宴席上動手,宴席上可是很好的機會,鄴城的官員大多數可都到了。”荀諶說道。

  麴義眼神一冷,迅速上前單手擒住荀諶脖子,死死盯著荀諶。

  荀諶被捏得喘不過氣,慌忙拍了拍麴義胳膊,艱難的說道:“我不是來告發你的,不然我就不會來了。”

  麴義松開右手,荀諶彎下腰劇烈的喘氣,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同時心底打定主意,以后和這些武夫說話絕對要一口氣把話說完。

  不然可能這輩子就沒機會再說了。

  “麴義將軍,說起來若是不出意外,或許最多一個月后我們就會繼續為同一個主公效力。”荀諶說道。

  麴義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才驟然驚悚。

  “你在說什么。”麴義還是擔心荀諶可能在詐他,所以沒有承認自己已然投誠。

  荀諶也不逼迫。

  只是說道:“按理說宴席上就是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想要再尋找這等良機不知要多久,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需要其他幾人合作才行,諶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一探將軍口風,也是希望將軍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

  荀諶不希望麴義被韓馥的恩惠重新拉攏。

  韓馥這艘船已經快要沉沒了,本來能逃上另外一艘更大的船,卻偏偏因為小恩小惠就跟隨這艘船一同埋葬豈不是可惜。

  麴義明白荀諶的意思,他沉默片刻,然后說道:“此事我有數就不勞文若先生記掛了。”

  荀諶繼續說道:“今日看出將軍異樣的不止有我,還有田豐、沮授、審配他們,他們未在酒宴上告發將軍說明他們也有別樣心思,方幽牧手下舊部有不少人是幽州人,我們新投靠過去自然就會被認作是冀州派系,田豐沮授皆有大才,若能將他們二人拉攏,到時也于我們有利。”

  麴義思考荀諶說的話。

  “那就文若先生去安排吧。”

  送走荀諶之后麴義徹夜未眠。

  他整夜都在思考這件事。

  也在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最終麴義還是下定決心,憑冀州之力已然無力回天,最多到時候自己捉拿韓馥時不傷其性命,將其交給主公處置即可。

  荀諶又去接連拜訪了田豐、沮授、審配三人。

  田豐稱自己不會參與此事,但也不會阻止幾人。

  沮授不愿參與,但他也知道已然無力回天,若是自己有霸王之勇也就罷了,但自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而且韓馥也不一定會聽自己的。

  于是沮授稱病在家,不愿管這些事。

  只有審配最為果決,直接開口答應配合荀諶行動。

  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讓荀諶事后將自己引薦給方牧。

  在審配和荀諶的策劃下,韓馥又舉辦了一場宴會,鄴城內的高官都聚集在宴會之上。

  韓馥跪坐在主位之上,忽然院外傳來殺喊聲,聲音持續很短就結束。

  很快一名名身著甲胃的將士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先登營。”韓馥認出了這些將士,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麴義,我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我!”韓馥怒道,擲下手中酒杯。

  “刺史大人待我確實不薄,不過卻晚了一步,抱歉了韓大人,得罪了。”

  麴義推門而入,面無表情的望著上席的韓馥。

  說完左右將士上前將韓馥死死捆住。

  韓馥沒有掙扎,他知道掙扎也沒用。

  同時鄴城城內所有高官都被麴義一網打盡,自此鄴城大局已定。

  失去了韓馥的指揮,冀州頓時群龍無首。

  而掌控鄴城之后荀諶、審配借用韓馥之名下達命令讓冀州各郡縣放棄抵抗。

  雖然有一些聰明人知道可能命令不是韓馥下達的,但上面鮮紅的大章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冀州刺史,韓馥。所以一些人知道可能有問題也裝傻,裝作不知道然后打開城門向方牧投降。

  至此方牧大軍長驅直入徹底攻占冀州。

  此時鄴城城內,劉虞兵敗后就居于鄴城,在韓馥被囚時他也一同被捉。

  劉虞和韓馥被軟禁在同一間宅院里。

  韓馥膽子不大,可以說他的膽子很小。

  歷史上韓馥是自殺的。

  自殺的原因很可笑。

  兵敗后的韓馥逃到張邈那里避難,然后袁紹派使者去見張邈,韓馥卻以為是來找自己的,害怕的他躲在廁所里用刮削簡牘的書刀偷偷自殺了。

  說他膽大吧,竟被一個使者給嚇得自殺。

  說他不膽大吧,居然還有勇氣自殺。

  袁紹兵敗之后逃竄不知所蹤,方牧親自領兵南下巡視冀州,鞏固基業。

  冀州和幽州不同,幽州的世家比較弱,但冀州的世家在整個中漢都是屬于繁盛的。

  而且自己的老丈人家就在冀州中山郡。

  韓馥此人還算講規矩,沒有因為甄家和方牧的關系就對甄家“額外照顧”,只是免了甄逸的官讓其閑賦在家。

  當方牧掌控冀州后第一時間就任命甄逸為中山郡郡守。

  隨后方牧親自前往鄴城準備見一見韓馥和劉虞。

  身為勝利者,見一見戰敗的弱者,總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

  韓馥得知方牧要來,心神很是不寧。

  “伯安兄,你說我們能逃過這一劫嗎。”韓馥對劉虞說道。

  劉虞早就經歷了慘敗,如今過去了不少時間心態早已放緩。

  “不好說,不過方牧此人向來心狠手辣。”劉虞搖頭。

  “這......”韓馥惶恐不安。

  越想越害怕。

  這時聽見了方牧已經到了鄴城的消息。

  韓馥干脆躲到了茅坑里。

  自己和方牧作對這么久,如果自己是方牧的話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吧。

  韓馥心底想道。

  越想越是恐懼,狠狠一咬牙,“我韓馥就算死也絕不會受方牧凌辱!”

  正準備自殺,韓馥又突然想到了劉虞。

  自己死后劉虞恐怕也會遭到凌辱吧,與其如此不如陪我一同。

  說完找到劉虞將其喚至偏僻之地,此地離茅坑不遠,劉虞不自覺捂住鼻子,皺眉說道:“有何事要這么隆重。”

  韓馥說道:“伯安,這一劫我們已然無法逃過,你難道愿意受到方牧凌辱而死?”

  劉虞沉默。

  韓馥從袖中取出一把小刀遞給劉虞。

  劉虞懵了。

  這是做什么。

  “你和我一同自盡吧,不受方牧的屈辱!還能保存你我忠義之名。”韓馥說道。

  劉虞慌忙丟出小刀,“我不!”

  韓馥見到劉虞的行為頓時很是生氣,覺得劉虞背叛了他。“你難道不敢?或者說想要祈求方牧活下去。”

  劉虞臉色陰沉不定,事實上他還真有這個想法。

  能活著為什么要死去。

  自己活著留有用之身說不定將來還能有機會東山再起。

  雖然劉虞自己都不太相信會有這種可能。

  韓馥失望的看向劉虞,然后忽然揮起小刀刺向劉虞。

  劉虞措不及防被一刀中心口,不敢置信的望著韓馥居然會做這種行為。

  劉虞踉蹌倒退兩步,扶住茅房旁的石壁,感覺頭暈眼花。

  韓馥當著劉虞之面用小刀對準手腕狠狠一抹。

  劉虞嘴唇喏喏,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兩人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方牧想要面見二人時才有人發現兩人冰涼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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