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后得知金大堅正巧在半個月前被綁上梁山。
一同被帶上梁山的還有之前拒絕了方家招攬的神醫安道全。
方家招攬人還講些規矩,梁山的風格截然不同。
不上山就殺你全家,或者殺你上司和鄰居全家,讓你在當地待不下去逼得你上梁山。
“本不愿與梁山這么早對上,但既然人在梁山那里,也只好出兵將人搶過來了。”方天定冷聲說道。
“直接殺上梁山,那梁山要是敢拒絕就殺他個人仰馬翻!”方臘說道。
方牧趕忙制止了父親和爺爺。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上兵伐謀,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利益才是最好的辦法,現在若是大動刀兵豈不是讓朝廷坐享其成。”
“你小子滑頭得很,你有什么良策?”方臘看向孫子。
方牧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找人潛入梁山然后將人偷偷帶出來即可,金大堅在梁山地位不高,梁山只是看中了他的特殊能力才將其掠上梁山。”
自獲得關羽、張任、杜壆后,現在光就方牧手底下基礎武力值破百的頂尖高手就足有三人,這三人任何一人放在新宋當前時代都是橫行天下的猛將。
對于北方的梁山方牧早已不將其視為心腹大敵,他現在更多考慮的是如何能在起義前或者起義的第一時間給予朝廷重創。
鑄國運的內容方牧看了一遍,上面記載了一種名為運勢的方法。
在國運的加持下根據官職大小能獲得不同檔次的修行與感悟速度加成。
國運越強,這加成也就越多。
新宋本應也有國運加成,只可惜當年新宋在建立之初國運就被大宋給掠奪超過九成,所有新宋朝廷的氣運幾乎都用來反哺大宋,若非如此這上百年來新宋也不至于人才乏乏,朝中達到煉氣化神的頂尖猛將和統帥也寥寥無幾。
并非新宋朝廷沒有人才,而是這里遠離中州又無國運增幅修行,讓這里的修行難度更大。
想要擺脫國運被掠奪的唯一方法就是破而后立讓新朝與大宋并無瓜葛,這國運反哺之事也自然終止。
但趙佶沒有這份膽魄,他將這個機會留給了自己的子裔。
在方牧看來若能成功在江南鑄國運,在國運的增幅下自己麾下諸將成長到巔峰需要的時間也都將大大縮短。
“此人我心底已有人選,爺爺父親你們給我一個月時間。”方牧思索后說道。
“我同意了。”方臘深深看向方牧,若是其他人找他要一個月他絕不會給。
方牧回去后找到找到師父周侗。
“師父,梁山的人已經盯上大師兄了,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梁山準備將大師兄逼上梁山。”方牧對周侗說道。
“如果單打獨斗盧俊義師兄或許無懼他人,但梁山鼠輩絕不會和大兄單挑,根據他們以往行為來看只會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你想將你師兄‘綁’到江南來。”周侗仔細想想,自己幾個弟子除了被逐出門外的史文恭和大弟子盧俊義外都被這小弟子給一網打盡了。
“至少我不會強迫大師兄參軍,若是他愿意參軍我自以高官厚祿相送,若是大師兄不愿參軍他依舊是江湖上的棍棒無雙玉麒麟。”方牧坦然說道。“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與他在沙場上刀兵相見。”
“你師兄在大名府,此番路途險峻,中途還要經過梁山領地,我就親自走一趟吧。”周侗深深看了方牧一眼,決定給方牧擦屁股。
聽得師父要走一趟,方牧自然欣喜。“有師父出馬肯定萬無一失。”
接下來一段時日方牧將手下關羽等將放入軍伍讓他們熟悉環境。
同時緊鑼密鼓地備戰,若是不出意外短則數月,長則年余就要卷入戰爭。
但戰爭來得比方牧預料的還要早。
據探子來報,宗澤大軍與梁山對峙于東昌府外,后蔡京親入梁山大營與宋江密談。
而探子最新來報,梁山大軍退出東昌府。
知道宋江和吳用是招安派的方牧明白,很可能是朝廷給出了能誘惑宋江的條件。
能誘惑宋江的是什么不言而喻,那就是朝廷的風俗——招安。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有消息傳來。
宋江被招安,封朝散大夫、楚州安撫使兼兵馬都總管。
后宋江領朝廷之令,借道江南討伐王慶。
“主公,朝廷這是想假道伐虢,好計謀啊。”田疇與方牧說道。“明知宋江來者不善我們卻不能先手動兵,否則就是公然謀逆失了大義,若我們不動先手,等到宋江率領大軍安然行至江南腹地,我們也位于險地。”
“就讓他們來吧。”方牧淡淡一笑。
所有的計謀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若是之前自己或許還會擔心,現在......
方牧說道:“你認為宋江被招安他們梁山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只要宋江一死,梁山群龍無首還不是我囊中之物,我反倒要謝過朝廷給我們送來一份大禮,正愁我們軍隊數量不夠。”
“前提是能斬首宋江,但宋江位于重重保護之中,想要萬軍斬他首級怕是有些困難。”田疇皺眉說道。
“若是能斬他呢。”方牧說道。
田疇眼神閃爍,隨后說道:“若是主公能確定斬首宋江,那我們就可以謀取梁山,這些時日我分析過梁山上下諸多頭目,只要能確定宋江一死,收服梁山超過六成機會,我們若收服梁山需要好生清理一番,里面一些人是宋江死忠或者作惡多端者不可留。”
“待到解決梁山,朝廷必有回應,朝廷多半會以宋江單獨行動不聽掌控為由撇清關系,我們需提前捏造宋江合謀朝廷暗害我們的證據宣告天下,之后我們擁立趙構揭竿而起于江南封王。”
方家,方臘得知宋江借道江南征討王慶后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
當下召集方家眾人商議。
“不能讓宋江下江南,我們有渾江天險,宋江雖是梁山水賊但都是在湖泊上的小水賊,這渾江水流湍急,只要我們能據岸而守宋江肯定攻不過來。”方貌說道。
其他方家眾人基本也都是贊同,雖然時機太早,但都一致認為不能讓宋江跨越渾江。
江南是他們的老巢,就算打仗也是將敵人御敵于外,哪有在自家地盤里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