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和許青兩人親得忘乎所以,完全忽略了被屁股壓得亂七八糟的琴聲。
“咚咚…”
有人敲門。
“擾民了啊,小青,你彈琴水平越來越差,我都聽不下去了。”門外鄰居吼道。
“朱大爺,我這不是在練習嘛。”
許青喊道,趴在馬可肩膀上,哈哈大笑起來。
“繼續?”
“差不多可以了,親得頭暈,來吧,你練形體,至少再堅持一年,馬上就是世界巨星了,不能耽擱。”
許青替馬可檢查了下,已經176.5,結實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讓許青當時就醉了,又撲到馬可懷里索吻。
兩人親得嘴都腫了,累趴在地板上。
“還來嗎?”他問。
“不來了,不來了,都缺氧了,做正經事吧。”
許青拉好衣服,恢復到許老師的嚴肅模樣,開始折磨馬可。
“文兒春節結婚,你得去喝喜酒吧,他可幫過你不少。”許青問。
“跟誰結啊?”
“一外國大白妞,估計是奉子成婚。”
“還是江大爺騷,會玩,那肯定得去,到時候一起吧。”
“你以后會結婚嗎?”許青蹲下來問。
“嗯,可能吧,得四十以后。”
“你四十,我都快五十了。”
“你想過結婚的問題?”馬可很好奇。
“你跟我結啊?”
“結就結,先把人給造出來,來吧。”馬可迫不及待地說。
許青穿練功服真是身材棒極了,偏偏她還故意穿那種低領的。
“滾!饞不死你。我確實沒想過婚姻的事,除非我想清楚了,放棄演藝事業,當一個好媽媽好老婆。”
“也對,我也沒做好思想準備。”
馬可準備工作做完的時候,曾離都沒來找過他,九六聯盟的所有人都來給他送行。
他將泉泉拉到一邊,小聲問道:“離離最近怎么樣?”
“也沒怎么樣,就很淡定的學習啊,反正她一直都是這樣。”
“怎么沒有一起來。”
“你還記得人家啊,她是覺得自己跟我們不合群,來了看女同學各種在你面前爭風吃醋嗎?”
“我去找她,你們玩吧。”
馬可悄然離去,正在廚房包餃子的媛媛和張子依,頓時就失落起來。
“媛媛,我覺得馬可還是最喜歡離離,你覺得呢?”秦曉露問。
“子依,你覺得呢?”楊婷問。
“別問我,我搞不懂他心里在想啥。”
劉大華從鍋里撈出一只水餃,皺著眉頭咬了一口,說道:“你們也留意下我們三個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哼,你以為談戀愛是搞慈善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張子依說道。
高媛媛這才發現,自己的判斷可能失誤了,還是有很多女孩在爭馬可。
她怎么覺得自己搞不過張子依呢,這姑娘跟馬可一個尿性,爭強好勝,勢在必得。
京戲校園里,馬可遠遠便看到曾離在操場跑步,他剛想追過去,從小樹林里沖出一個男生,竟然是夏語。
“離離,跑步呢。”
“嗯。”
“泉泉呢。”
“去馬可那兒玩了,地址你知道嗎。”
“知道也不去。”
“為啥?”
“你們圍著馬可轉干嘛,他有那么神嗎?”
“我們本來就是個小團隊啊。”曾離笑道。
“那你怎么不去?”
“我功課沒做完,跑步去了,你自己去找泉泉吧。”
“嘿,我也是來跑步的,看到沒,我都買專業裝備了。”
夏語說著便追上曾離,馬可則貓在后面,他本來就帶著鴨舌帽和口罩。
“你不是住在家里嗎,干嘛要在學校跑呢。”曾離問。
“學校環境好,人都熟,走吧,咱們比賽,一個人跑多無聊。”
夏語的殷勤,讓曾離當時就警惕了,這家伙不是在追泉泉嘛,跟自己一起跑步算怎么回事,萬一同學們看到告訴泉泉,豈不是影響姐妹感情。
但她又不好意思言辭拒絕,只是不搭理夏語。
夏語在那自言自語吧嗒吧嗒。
“離離,你覺得是影帝比較厲害,還是馬可這種商業片演員厲害?”
“我不知道,跟我沒關系。”
“嘿,其實我呀,去演商業片,一樣火爆,就是被名聲所累。”
“那你就去啊。”曾離干笑道。
“票房簡單,大獎難拿。”
夏語剛說完,就發現邊上有人在氣喘吁吁的并行著。
他一眼還沒看出來,本就跑得頭暈腦脹,跟馬可也不熟,離離的速度好快啊。
“同學,你也跑步啊。”
“是啊。”馬可笑道。
夏語覺得哪里不對勁,跑在前面的曾離連忙回頭,說道:“你來干嘛?”
“我也來跑步啊。”
曾離翻了個白眼,自顧自跑著。
夏語的速度不自覺地慢了下來,馬可倒退跑了幾步,說道:“夏影帝,你快點啊。”
“哎喲,跑不動了,我得回家吃晚飯了,你們跑吧。”
“我跟你講,得獎比賺錢容易多了。”
“你可吹吧你,影帝很容易?”
“你瞧著,過兩年我給你拿個奧斯卡看看。”
“行,行,你吹吧,我走了。”
“嗯,以后你要是再陪離離跑步,我可就陪泉泉跑步咯。”
夏語當時就懵逼了,擦著滿頭大汗,說道:“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她們可是閨蜜。”
泉泉他還沒追到呢,她跟馬可混了這么久,平時各種崇拜他,若是馬可跟自己搶,那肯定不是對手啊。
關鍵馬可花錢賊他么豪氣,曾離一身手表衣服首飾,聽說加起來三四萬,嚇退多少男同學。
馬可笑著拍了拍夏語的肩膀,嗖的加快速度,追上了曾離。
兩人也沒說話,就那么氣喘吁吁地跑著,離離越跑越快,馬可也越跑越快,反正咬死不放松。
五圈之后,曾離終于堅持不住了,馬可將自己的礦泉水擰開遞過去。
曾離推了兩下,馬可依然遞著,她只能一把奪過去,咕嚕咕嚕喝著。
“你給我留一點啊。”
“滾,一滴都不給你。”
曾離一大口喝光,還沒來得及吞,就被馬可親上,強行吸了回去。
“啊,好甜。”
“有病啊你,惡不惡心,登徒浪子。”
馬可又親了一會兒,曾離居然沒法拒絕。
“咋了?”
“你咋這么不要臉,分手就分手啊。”
“怎么就分手呢,我可沒說。”
“那你回來多久了,為什么不來看我。”
“那不是籌備工作很忙嗎,又是整劇本,又是招募小演員,你為啥不去看我。”
“我為什么要去,張子依和媛媛不是天天黏在那嘛。”
“她們來給我干家務。”
“她們不去,我自然就去干了,她們去,我就不去。”
“好了,好了,下次你們排班去做。”
“排你個頭。”
曾離氣憤地說,最令她氣不過的是,張子依各種試探她跟馬可的關系,上次還借給她一本書,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還在其中一句話中用紅圓珠筆做了標記。
“人一旦沉迷于自己的軟弱,便會一味軟弱下去,會在眾人的目光下倒在街頭,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什么意思嘛,心機女,不就是想逼我放棄。
馬可撓撓頭傻笑著,又開始裝死。
你讓他趕走張子依,那幾乎是不可能,她將是九六屆所有學生中,最優秀的演員,馬上就要一鳴驚人。
而且那時候正好馬可波羅電影公司也要籌備上市,需要更多優秀的演員和多元化的作品來提升估值。
馬可是不可能為了感情,而影響事業。
愛情這種東西只會越來越寡淡,唯有事業和成就感可以不斷攀登高峰,不斷刺激神經。
“我明天去紐約拍戲,估計過年才能回來。”馬可說道。
曾離點點頭,說道:
“好吧,注意安全,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了,太累,就好好學習,畢業后演演話劇也好,我早就知道自己跟你們格格不入,你也帶不動我,就連泉泉都改變思維了。”
“沒關系,你有自己的生活節奏,我反正混好了,你將來我不會差到哪里去。”
“我自己慢慢來就行,不需要你幫忙。”
“好吧,那我走了。”
“嗯,再見。”
“我那四合院要換新瓦,到時候你跟小夏去看看顏色。”馬可試探道。
“好,等周末去。”曾離小聲回道。
馬可抱了抱她,親了幾下額頭,然后轉身離去。
躲在小樹林里偷看的夏語,注意到離離跑回宿舍的時候,偷偷抹眼淚。
“臥槽,無情,離離可真是死心眼,我不比馬可好幾百倍嗎。”
次日,馬可帶著外教,徐征,編劇組長,攝影師,吳一凡和媽媽,一起起程去紐約。
吳大陽已經提前去了那邊,跟哥倫比亞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接頭,按照馬可的分鏡頭提前選好場地,其實這戲的場景很簡單。
主角的出租房,大街上,唐人街的粵人辦的托兒所,以及股票經紀公司。
飛機上,馬可一直在玩魔方,請了京州一個特別厲害的玩家教了幾天,現在主要就是練手速。
《當幸福來敲門》這個故事的背景是在1981年,那時候魔方剛傳入米利堅,被認為是高智商的益智游戲,受到精英階層的瘋狂追捧。
“老板,你休息會兒啊,到了你還得面試好萊塢的演員呢。”徐征說道。
“沒事,你們睡吧,我玩得正起勁呢。”
徐征確實佩服馬可的精力,一路玩了整整十個小時,直到眼睛睜不開,雙手酸痛才迷迷糊糊睡了三四個小時。
吳大陽按照馬可的意思,安排的是上次探望西西時住的希爾頓酒店,還聯系了那黑人司機小哥,成為他的專職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