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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3、明悟

次元入侵現實地球  特效絕美,場面更是宏大,那無數火焰蓮花爆炸開來,更是讓周圍數百里方圓天空印染血紅。

  明白人都清楚,那不過是特效,效果基本沒有多少。

  可不懂的人眼中,這才是真正的大場面,這才是真正高手該有的威能,你看那余波都蕩漾數百公里,足可見這才是真正的偶像也。

  不得不說,肖火火很懂得人心,他這么搞,可不僅僅是為了掩飾他們和大妖們的假打,還有著對斗氣世界新來者的無盡激勵,極大的提高了這群羔羊們的士氣。

  此外,他還能因此在這些羔羊們內心建立一個很牛叉的印象,比如這群羔羊們會在自己的內心做出一個對比,換做自己能夠也做到這樣的威能?

  當他們發現自己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休想做到之時,他們面對肖火火自然就需要恭敬一些,這讓肖火火后續發布某些命令之時,也會消除一些不必要的反對之音。

  知道一個人很強,絕大部分都只是聽聞,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這個人很牛叉,可到底牛叉在哪里,有多牛叉,基本沒有多少概念。

  這些概念,唯有自己親眼所見才能有一個‘充分’的認知,因為對比的是自己,自己能夠做到才是最關鍵的。

  人的認知,亦或者說只要是智慧生靈的認知,從來都是主觀的。

  所謂的客觀,也從來都是建立在‘理想狀態’之中。

  理想狀態,自古以來,諸天萬界,又能有多少?

  一個修士,他們明白境界比他們高的,勢必比他們強大,可真正對這個境界的認知,也永遠只能是他們達到了這個境界之時。

  否則,一切也只存在于自己的猜測之中,這份猜測和事實之間的差距,外人也根本無法知曉。

  人,從來都是自信的,特別是修士,就更是如此。

  他們很清楚高于自己境界的修士勢必比他們強大,可有知識他們總會認為或許這份差距并沒有多少,或許自己也可以試一試拿下對方?

  倘若這個家伙并非一方世界天命之子,往往留下的只會是一抹塵埃。

  這樣的狀況,可謂時時刻刻都有發生,一朝得志便猖狂者也從來不會缺少。

  肖火火這份演戲,何嘗不是給予自己免去了諸多麻煩?

  因為他是真的想搞多大就搞了多大,是真的沒有留手,無非是只將場面搞大,并沒有真正將殺傷力給予敵人。

  這種做法,就好似電影之中的宏大爆炸鏡頭,看電影的會很震撼,可演戲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人失去生命,甚至于連受傷的人員都幾乎不存在。

  他這么做的效果很快也得到了體現,執念劉浩再看向下方那些抵御亞馬遜妖族、妖獸們的斗氣世界修士們,此時可謂士氣高漲,原本只能抵御的場面似乎一下就得到了巨大的緩解。

  偶爾,還有幾個人還能突破上前殺傷一番,只是,這些人不知道,他們已經因此失去了最大的理智,突破深入了,想要安全返回就不再是他們自己做主了。

  這群人,幾乎就注定了只能淪為犧牲品,可他們的犧牲,卻連肖火火的目光都無法吸引一絲。

  對肖火火而言在,這樣的修士,最大的錯誤就是不夠冷靜,太過于沖動,但真讓這群人身居高位了,那才是真正的壞事也。

  他已然在劉浩地球停留了不少時日,哪里不知道自己世界雖強,但也僅此而已。

  他對亞馬遜雨林妖族到底有多強大,內心深處也有了一個充分的認知,他明白讓自家世界所有力量皆投入于此,他們勝利的可能性更大。

  可最后勝利了又如何?最后還能剩下多少?

  拼完了整個亞馬遜妖族,就一定能夠將此中占有了嗎?

  顯然不實際,其中妖族盡數被他們剿滅又如何?

  哪怕占有了,其內那些妖獸就一定也可以徹底滅絕嗎?

  顯然不實際,也不可能!

  等過個十年八年的,這些妖獸之中,又該有著無數高階妖獸崛起,又該有著大大小小的妖族誕生,又將是無盡的戰事纏繞著他們。

  在沒有真正只能留下一方的時候,理智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一點,肖火火明白,他兩個伙伴也同樣一清二楚。

  再者,當真將整個亞馬遜雨林妖族妖獸都盡數滅絕,其他地域的妖族、妖獸們又該如何考量?

  唯一的可能,就是掀起整個劉浩地球人類和妖族之間的你死我活,蔓延到所有的諸天萬界之中。

  他多少也是知曉因果的,哪怕有些懵懂,他也明白光這份因果牽扯的業力,也足夠讓他煙消云散,哪怕他已然證道了大羅道果,哪怕他是真的永恒不滅了,想要重歸,也不知何年何月也。

  他已經不是年少之時,稍微不爽,就可以高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他已經不年少,更不中二了,也再也喊不出口。

  又或者說,他已經淪為了如今少年口中,那一個‘欺負’少年人的惡龍。

  這是任何一個身居高位者,任何一個肩膀上扛起重任者,必須經歷的轉變。

  這并非他需要這么妥協,而是選擇了最為妥當的眼前和未來。

  在這樣的基礎下,必要的犧牲也是必須的。

  他清楚因為自己和兩個同伴最初的誤判,導致了今日結局。

  可事已至此,只能朝前看,只能從錯誤的做法之中收集更多的有利面,比如從中刷選出真正可培養的人才等等。

  作為旁觀者,執念劉浩也從來不認為肖火火如今的做法有什么錯誤的。

  義不掌財,慈不掌兵!

  這兩句話已經道盡了一切問題,肖火火倘若不做出這份選擇,那才證明了人家作為老大是絕不合格的。

  這么一個從最底層一路更換小地圖走到最后,走到最高位的家伙,也不可能擁有大眾眼中的道德觀。

  而這份選擇,在大眾眼中,也被稱之為眼界的高度,確實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也。

  與之相反的,是那些和肖火火對戰的大妖們。

  作為已然擁有大羅修為的大妖們,他們的智慧母庸置疑,但論對人心和人性的把握,他們卻只能算是剛剛入門而已。

  肖火火的大場面,在大妖們眼中,就是莫名其妙,再細想,就是對它們某些震懾而已。

  這般大規模浪費自身能量,卻在做無用功的做法,在大妖們眼中就是不切實際,也絕不會學習。

  從來都遵循弱肉強食的妖族,從它們還是野獸之時,如何時時刻刻保留自己最大戰斗力,就已經融入了它們骨髓深處。

  比如,自然界經常看到兩只野獸在爭奪地盤或者其他,可你絕難看到這兩只野獸必須死亡一個。

  在絕大多數時候,甚至只要非意外因素參與之時,哪怕戰斗最兇狠的兩只野獸,也會在一方敗退之時徹底結束。

  敗者,需要保存自己最后的戰斗力,去防備可能的意外出現。

  而勝者也同樣如此,哪怕勝利了,也絕不會拼著更多的創傷去絞殺對手。

  這樣的習性一代又一代的傳遞下來,已然在它們基因深處有了最深刻的烙印。

  幾乎可以說,但凡沒有真正證道大羅道果的妖族,都無法逃脫這份習性的保留。

  哪怕它們看到了肖火火這么做的效果,也絕不會去模彷。

  再者說了,它們都已經是大妖了,區區一些妖獸、一些小妖而已,死了也死了,自家亞馬遜雨林之中多的是,無非是后續耗費一些力氣培養一下下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這就是底層者,從來不可能真正了解上層者的思維模式。

  它們眼中的一切,在真正的上層者眼中,或許只是一塊抹布而已。

  那些自以為盡在掌握之中的中層者,又哪里知道他們同樣只是一顆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然這場大戰的真正掌控者,比如肖火火等人,比如和它們對戰的大妖們,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它們的幻象,它們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棋子!

  這一層又一層的套娃,看起來十分復雜,可這卻又是最為殘酷的現實。

  哪怕執念劉浩,哪怕劉浩本尊,也十分了然,他們依舊只是棋子,想要成為真正的執棋者,這點境界根本不足也。

  “這無盡棋盤之內,也不過露出冰山一角,那茫茫迷霧之外,又該是何等浩瀚?”

  執念劉浩內心之中閃過一句感嘆,卻也沒有說出口來,因為他明白自己身旁的方運根本不可能給予自己任何答桉。

  他看著斗氣之城內里,無數修士謹守城墻,血戰不退,看著一層又一層的修士和高階妖獸、妖族們,層層疊疊的占據了天空某一個高度空間,兵對兵,將對將,不時的,總會有著尸體墜入下方。

  這里頭,除去最頂層的肖火火等人和大妖們,每一個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每一個都以為倘若自己不拼命,未來或許連拼命的資格也都沒有了。

  殊不知,這一切也都是他們的自以為罷了,他們所作出的一切努力,付出了無數生命,也無非是一場小小的游戲而已。

  作為這個游戲的開發者,執念劉浩難得的露出一絲悲哀,卻不是后悔,也不是羞愧,只是他對人道參悟之中不自覺的情感流露。

  他這幾日已經做好了眾多業力加身的準備,可降落自身的業力,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多。

  這讓他明白,自己的做法是符合諸天萬界真正‘大勢’的,甚至于未來因此還很可能得到眾多功德,只不過這份功德到底何時結算,他也難以知曉。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許業力,這并非青龍劉浩坐下那凈世白蓮之故,而是作為人道法則修行者,這些許業力反而對他有著不小的促進。

  人道,可從來都不只有善,也同樣有著無盡的惡!

  既‘惡’可多,又何懼業力?

  其不本就是所需呼?

  他將這些業力融入了自己對紅塵眾多情感體系之中,反而發現這些神通技能手段仿佛得到了一個莫大的加持,擁有了更大殺傷效果。

  這倒也不讓他意外或驚喜。

  作為準圣之上,已經算得上老牌的亞圣,他也不缺乏這點手段。

  反而是因此讓他對這些人道法則的參悟更上一層樓,讓他生出難得的竊喜。

  “這本就是諸天萬界之大劫也,哪怕這份大劫并非大道所出,既已成事實,就是大劫,更是大勢!”

  “在這樣的大勢之中,自己的立場已經早就明確,也不可能更改,那么,只要自己做出對自己一方未來有利之事,哪怕有些爆裂,也是被諸天萬界所允許的,也是被大道認可并需要嘉獎的!”

  “原來如此!”

  執念劉浩很快又有些懊惱,倘若今日明悟這些的是青龍劉浩,或許就是一份頓悟,可在他身上,卻僅僅只是讓他從本尊、從青龍劉浩那的來的天道法則更加鞏固而已。

  “大概率本尊和青龍劉浩對此早已通透了吧?”

  “我又何必為他們著急?自己才是那個境界最低者,該他們為我著急才對!”

  他嘴角露出一絲微微苦笑,很快也被他收回,連帶著看向斗氣之城的神識也被他收斂,他明白那里已經沒有什么可看的了。

  他并沒有繼續將神識延伸,去觀察方運建立的周漢如今狀況如何。

  哪怕他知道那里的戰況定然也十分龐大,卻也知道其慘烈程度只能和自家龍國諸多山脈相當。

  方運沒有在周漢之地坐鎮,可那里卻從來不缺乏真正的強者,比如帝霆,比如小黑龍。

  他可是知道,那帝霆早就在儒道至圣直接證道大羅道果,要不了多久,也該跨越這份鴻溝,真正踏入準圣境界。

  他可不認為儒道至圣的帝霆做不到這一點,人家的氣運可從來不缺,哪怕人家族群在儒道至圣世界已經退居幕后,哪怕人家族群如今已然剩不下多少。

  相反,儒道至圣的小黑龍在這方面卻有些郁悶。

  諸天萬界的龍族可一點也不稀少,而洪荒龍族才是擺放在儒道至圣小黑龍面前必須跨越的門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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